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The Queen-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气氛瞬间沉默起来。
  塔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误听。
  “您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无论怎么选都是错误的。我会成为杀人凶手!”
  听到她的话,卡佳并没有生气。他的外表看上去还是一副冷静到极点的近乎冷酷的模样。
  他点点头。“是吗?你不准备做选择?”
  “不准备。”塔莎立刻说。
  卡佳冷冷的说:“很遗憾。时间不会停留在你做选择的前一刻。申图?”他转向申图,态度仍旧冷淡。
  申图垂下头似乎一直在思考他的问题,此刻在问到他时,他才缓缓抬起头来,低声说:
  “我选择只有两人的路。”
  塔莎惊诧的转过头。“申图?!”
  ——他说什么呢?!
  申图面色自如,肩膀也没有丝毫颤抖。他语气平静,条理分明的说:“就像米耶莱普兰德阁下说的这样。时间不会因为你不选择而停留,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卡佳点点头。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他的模样与在听到塔莎的质疑时没有丝毫区别。
  “你选择的原因?”他问。
  “如果可以选择只有两人死亡,那就没有必要让四人死亡。”
  ——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卡佳又点了点头,没有表示意见。塔莎震惊的直盯着申图,好像已经不再认识他了一样。
  而卡佳没有给两人任何喘息时间的又开始了问话:
  “那么下一个问题:你的马车上坐着一个胖子,如果你把他踢下去,他就自然会挡住车轮,所有人都会得救。你会怎么做?”
  ——什么鬼问题?!
  塔莎猛地转过头,盯着卡佳。她深吸了口气,仍旧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然而申图已经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他曾经千百次阻止塔莎类似的举动,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您的前提条件呢?这个胖子不会是个政治家、军事家又或者发明家什么的吧?”
  卡佳说:“当然不是。他和路口的六个人的身份与价值没有任何区别。”
  “那么我会把他踢下去。”
  ——不可容忍!
  听到这个理所当然的回答,塔莎彻底火了。“申图?!”
  “原因呢?”卡佳没理睬两人间即将爆发的战火。
  申图眼睛直视前方,语气平静。“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四个人死要好得多。”
  还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卡佳点点头。仍旧没有丝毫表示。“我明白了。”他又转过头去向着塔莎,“你呢?”
  塔莎深吸了口气,努力保持平静。
  “我拒绝回答。我也拒绝站在这个房间里跟你们讨论这个问题。这是不人道的!申图,我没有料到你会说出这种话。你不知道每个人的价值都是平等的吗?你凭什么决定他人的生死!”
  她觉得自己已经尽量保持理智了,但面对这个熟悉的人表现出不熟悉的一面,她还是无法接受。
  申图垂下头,深呼吸了一次。终于第一次显示出与塔莎有着私交的表现。
  “这不是我决定的。塔莎。”他说,嘴唇的蠕动非常小,像是在用腹语说话,“而且每一个人的价值,并不平等。”
  塔莎缓缓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又望向卡佳。
  “你错了。你们都错了!”她嚷道。
  卡佳皱起眉头,一副头疼难耐的样子,说:“撒泼别在这里撒,出去说。我工作很忙。你们的测试结束了,结果我会另行通知。”
  他做出一个“你们滚出去”的手势,但塔莎没有动,直到申图将她一路拖了出去。
  刚一走出门,塔莎立刻甩开他的手,说:“你错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申图并没有反驳她。他只是平静的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错没错。但如果你认为错了,那就算错吧。”
  他边说边走,已经从医院的二层走廊走下了通向一层的台阶。
  在楼梯的平台上,塔莎三步两步跨下台阶,挡在了他身前。
  她心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时刻都要爆裂燃尽她不能忍受的一切。
  “如果连一个人活着的权力都不去保障的话,这个国家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
  医院的玻璃窗紧紧关闭着,隐约可以看见围墙外层层包围着的人群。
  医院的铁栅栏呈椭圆形包围内部的小花园,而人们就贴在栅栏外,有些人两只手抓着栅栏,头伸的近乎穿过了铁栏。焦急地像猴子趴在笼子上一样努力的向里面观望。
  从这个角度看,人群就好像是一窝马蜂。连声音也像。
  申图正在凝视着这个凌乱的蜂窝。
  “塔莎。”他开口了,目光具有一种塔莎不熟悉的力量,那力量迫使她退后了两步,只能默默地听着他说话。
  “国家的存在意义,是为了维护大多数人生存与幸福的权力。”
  申图比她要高,身体看上去很瘦,少年时代经常被人说成是稻草人。可此刻塔莎忽然注意到,他比自己高,且手臂具有相当的力量。
  幼年时代总被自己欺负的哭鼻子的少年已经消失了。
  那张颇有些少年稚气的脸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苍白与消瘦。
  塔莎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只呆呆的盯着他。
  直到他绕过她,走下了一段阶梯,即将消失在走廊转角口。
  “你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了?”塔莎忽然大声对他喊。
  申图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如果你觉得不再了解我,那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看到全部的我。”
  阳光照耀他的半身,另一半却湮没在黑暗中。
  塔莎看着他冷硬的脸部轮廓,醒觉到年少时柔和善良的少年面孔,或许早已经消失在了岁月和战争当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就是公正的两个选择啦,随手拿来用

  ☆、选择③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时间又经过了多久。断断续续醒来的时候,总是看到不一样的场景。我脑袋缺氧,没坚持一会儿,就立刻陷入沉睡状态。
  等到我真正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砖地上。两手费力的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肋下的位置还是在疼痛,但我已经颇为习惯,所以忍耐得住。
  我似乎身在一处废弃了的旧仓库内。四处有囤积的面粉袋和米袋,空气中充斥着粉尘味。远远的从窗口射入的日光照亮了我的身周。
  ——发生了什么?我在哪里?伊难又怎么样了?而那个绑架者——
  我猛地转过头来,发现披着斗篷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后。
  他一只纤细修长的手缓缓举起,那苍白的指尖夹着两枚卡片。我惊惶的两只手搜索自己的衣袋,发现理雅给我的两张塔罗牌全不见了。
  ——理雅的……
  男人只是在阳光下如同欣赏一般的盯着那两张牌看了许久,然后转过身来,缓缓走向我。
  我瑟缩着向后挪动身体,但却再次触痛了伤口,不得不停下动作。
  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他却一声不吭,将那两张塔罗牌放回了我的衣袋里。他的动作就好像根本没察觉到我还清醒着,只自顾自的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步骤。
  他的身体靠近我时,我浑身绷紧的像一根弦。
  男人完成了他任务,却没有立刻站起身来。我觉得他正在看着我,虽然我们之间隔着一层黑色的兜帽,我却仿佛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这目光让我浑身颤抖如筛糠,仿佛有某种实质的力量透过来,穿越过我的皮肤,将我身体内部的一切秘密暴露在阳光下。
  他的手忽然抬起,向自己的帽子伸去。
  ——要摘掉吗?
  我屏住了呼吸。
  然而他却忽然向后闪去。咔嚓一声。我惊讶的看到一把剑直直插入了他之前半跪着的地上。这把剑很眼熟,是伊难卢卡的长剑。
  紧接着伊难卢卡像是从天而降一样,从高架上跳了下来。他看上去从未这么狼狈过,灰色的发丝沾染了血渍,包扎过的伤口也早已开裂染血。他的步履比之前更加艰辛了,胸口的血痕渐渐扩大。脸色惨白。
  ——他已经到达体力的极限。
  但他仍旧一路踱至我面前,将长剑从石缝间拔出,身体如盾牌般守在我身前。
  “伊难……”我惊讶的叫。
  刚刚闪过一击的黑衣人缓缓站起身,他看上去不慌不忙,仿佛伊难卢卡的攻击正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一只手伸入斗篷内,掏出了一件闪闪发光的银色短手杖。
  在看到那手杖的瞬间,我忽然有种心脏被狠狠一击的痛感。被巨大的力量所冲击、威胁,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充溢了全身,毛孔似乎都张大了以抵御这样的威压。
  可伊难卢卡没有退后。我想他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了,他腿上的伤并不轻,一路跑过来只能让伤势更加加重。回忆之前的比赛,他被对手威逼至赛场边缘的模样,我不禁从心里责怪自己的多此一举。
  如果我没有让他上台比赛,大概也不会有如今的下场。伊难卢卡不会受伤,也不会有人轻易敢刺杀在他保护之下的我。
  ——可我如今却差点害死他,说不定很快就会害死他的!
  我一阵心悸。几乎看到了之后伊难卢卡没了最后的一口气,倒地身亡的模样。
  “不行。”我拼力仰起头看着他,“你不能跟他打。”
  伊难卢卡稍稍垂下头,望向我。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即便在这样危急的状况下,仍旧平静无波。但他身上渗出的血迹却在提醒我,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黑衣人的实力虽然还不知晓,但我的直觉却是可以信任的。如果伊难卢卡还在他全盛时期,这样的一战或许还可以期待。但现在却不是他可以逞强的时候。
  虽然不清楚黑衣人的目的,但只要伊难卢卡放弃营救我,他还不至于丢掉性命。
  “这是命令……我命令你现在就走。”
  我有些喘不上来气。但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而威严。伊难卢卡被称为最锐利的刀刃,然而刀刃不放在主人的手中,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一定会听从命令。
  果然他那张僵硬的脸上渐渐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他看着我许久,似乎不确定自己是否要遵循我的号令。
  “走。”我催促他。
  ——快走!
  黑衣人似乎并没有一定要与他交手的意图。只是安静地等待着我们。
  伊难卢卡的剑轻轻放下。
  他垂着头,凝视着我的目光里渐渐呈现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像是冰雪融化,春天再度返回大地。
  他紧绷的嘴角渐渐松懈下来,眼神柔和。
  我不确定自己都看到了什么,但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人,而不是“武神”。他的眼神、姿态与动作,毫无疑问的在申明这一点。
  他没有点头又或摇头,只是弯下腰来将我从地上扶起。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像是我才是那个重伤的患者一样。我只来得及抓着他的手臂,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视野的余光里闪动起了白色的光芒。
  纯白色的、圣洁的光芒。
  我惊骇的转过头去,看到黑衣人手中的银色手杖正托在他的手掌中心。手杖通体发出银白色的光芒,那光芒我曾经在卡里姆、在理雅的指尖上见过。
  它从来没有表示过它本应呈现的一丝善意,反而剥夺了我许多珍视之物。
  “不——!”
  我两手紧紧抓住伊难卢卡的袖口,然而他却非常强硬的将我甩到身后。我只能徒劳的再次伸出手。
  银色光芒闪烁之中。
  我看到伊难卢卡拔出了长剑。
  然而他的剑始终没有碰触到黑衣人的衣角。
  在剑尖伸出的瞬间,剑身碎裂成一片一片,化为粉尘零落在石地板上。那粉化的过程越来越快,一直持续到剑柄……指尖——
  我睁大了眼睛,好像胸口破裂出了一个大洞,眼前发黑,头脑肿胀。
  伊难卢卡的手指碎裂成石粉,手指关节一一掉落……
  咔嚓。咔嚓。
  “不要——!”
  手臂碎裂了。
  §
  申图在拉着马走出天梯堡的路上,见到了许多整装待发的士兵。他突发奇想,为什么已经到了可以便利的使用运输船的时代,人人却还离不开马匹呢?
  他看着士兵们年轻的脸,有些人刚刚成年。这些人有的照料着自己的马匹,期望在危急的时刻马匹不会先他们一步而逃;有些则在锋利剑刃、擦拭盾牌;与同辈的士兵们小声交流作战经验,更有甚者正低着头默默撰写遗书。
  这一切他都很熟悉。
  他并不是没有参与过战争。
  虽然最开始不过是一时意气,但申图照样付出了许多。他在战争中惧怕过圣光铁炮,担忧过军队的行动。他甚至不那么害怕被杀死,他害怕的是如同军营中其他骑士那样,被铁炮轰掉一只胳膊两条腿……让他本就自我厌恶的生活更加失去价值。
  他还害怕塔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死在战场上,虽然每逢见面就不断吵架,但他还是希望她活得能比自己更长久。
  那么就当他对作战不是完全没有了解,甚至理论和实践上都可以过关……可他真的能站在许多人的头顶,对他们发号施令吗?
  ——他真有这个资格?
  做一名优秀的战士,并不代表可以做一位合格的指挥官。他虽然一路挣扎着要配上自己应有的幸运,但他却总感到自己脚下虚空,什么都踩不到。
  有一根绳子联系到彼岸的胜利,然而这根绳子他既看不到,脚下踩上去的触感又像极了蛛丝。他真能靠着这样的东西取得胜利?不。就算是心里不安,也要装作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不是他自己了。
  ——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想起自己被唤到米耶莱普兰德的临时办公室,在那时,敕令还并没有立刻下达。
  他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在授权书上悬着杆羽毛笔,迟迟无法落笔。
  ——犹豫什么呢?
  在念头划过脑海的瞬间,大量的答案涌现出来。
  哪怕对于经常性接受刁难的这个人来说,眼下的决定恐怕也是相当困难的。这一次的独断专行,其结果很可能让他沦落到与伊难卢卡将军一样的下场。
  虽然处于中心地位,却被剥夺足够量的实权。对于一个当政者来讲,恐怕再糟糕不过了。
  本来在革命派盛行之际,王党——保守党的行动就已经很困难了。在王遭到刺杀的此刻,更是时刻都有人在国会内外虎视眈眈。
  伊德里瓦陷落之后,周边的各个城市,更不要说乡村,都已经暴露在人类的攻击范围之下。可政治之间的斗争却反而更加激烈,更加空中楼阁、不顾实际了。
  明明那些该死的人类很快就会如蝗虫一般,将所有耗费上百年时光培养起来的繁荣城市一扫而净——
  他在那支笔悬而不落的时候,终于问道:
  “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他自己都吃了一惊,隐约觉得自己是在为面前的人鸣不平。他明明没有这个义务,也没这个资格。但不管他对这人的意见如何,他还是承认他比遇事就为了明哲保身缩回乌龟壳里的政治家要有能力和决心。
  他觉得不忿。
  米耶莱普兰德抬起头来,用那双锐利的暗红色眼睛扫了他一眼。他立刻感到那股久违的无形威压,仿佛某种沉重无比的事物压在他的脑袋上方,纹丝不动。
  可他还是非说不可,他从心里感到一股渴望——只要从哪里得到一点答案,他就能踩着蛛丝爬过去。不管多困难,也得爬过去。
  “就便宜给那些光吃不拉的胆小鬼吗?”他追问。
  他的手在颤抖,但没有心颤抖的那般强烈。他自认为没什么爱国意识,至少没有塔莎那样深刻。对他来讲一切都及不上眼前的东西重要,怀里揣着那么一件需要去保护的东西,也比让他保护一个广大的比国土面积还无边无际的概念要强。
  他向来抓不住概念。
  然而对方却用那双怎么看都吓人的桃花眼吊着眼角看了他许久,直看得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才缓缓的开口:“总好过守着一个什么都没了的空壳国家。”
  ——空壳的……国家?
  申图努力的想,没有了基础支撑的国家,还能算国家吗?人民除了下一顿的饭,再也没了可思考的余地……这人惧怕的,大概是这件事吧。
  撒手不管,只保全自己的位置的话。这项敕令文件就恍若踢皮球,从这个部门踢到那个部门,谁都如同入手烫手山芋。可总得有个人接手,申图想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面前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  表里不如一的好处啊

  ☆、选择④

  
  “您就这么信任我吗?我可是姓迪敏斯特的。”申图说。
  在他问话的中途,米耶莱普兰德已经签下了文件。名字如龙飞凤舞,但那字体稳健、坚定,半分也没有透露出面前的人的心境。
  “我不信迪敏斯特。但可以信你。”他忽然说。
  申图吃了一惊,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