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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Queen-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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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图沉默了一会儿,看对方没有继续讲下去,于是生硬的问:“那后来呢?他证明自己了吗?”
  米凯欧和煦的笑了。但申图却觉得一阵心里不舒服,像是被看透了似的。“您说呢?他十几年没有回家,一直到知道家里发生了巨变,父亲被贬到个小镇当公务员,母亲和妹妹离开家去了别处。父亲任职没过几年就得了场感冒,危在旦夕。他匆匆赶过去,也就见了最后一面。他父亲什么也没说,说不出话来了,就看了他最后一眼,咽了气。”
  “……他自己又怎么样了?”
  “接着当兵呗。在部队里混了五十来年。不肯跟母亲家联系,也不屑于讨好长官。同辈里的多少人都晋升加官了,他反而越混越低,还跟长官打过一架。本来性格不错的一个人,变得越来越不讨喜。前不久终于死在战场上了……别人都留了遗书,他一封信都没留。”
  申图开始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故意出来给自己添堵。他现在只感觉喉管堵得厉害,呼吸都不畅快。“您觉得我有可能跟他一样?”
  米凯欧却摇头了。“您可不一样。您是议长家的公子,跟他怎么一样呢?我还记得清楚。他这人也不是个坏人,甚至是个很好的家伙。但就好像自己拼命的要把自己弄坏一样,搞砸了一件事,就觉得后半辈子什么都干不好了。到头来怀着负疚感,一件事都没做完就这么死了。”
  “他是谁?”申图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厌恶这场谈话,但又不希望立刻结束。
  米凯欧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中年男人总是微笑着的带着皱纹的脸,此刻忽然陷入了阴冷的沉默。良久,他才缓缓的说:“一个叫卡曼的低级士官。您大概是没听说了。谁都不记得他了。”说完,那阴郁的表情立刻消散了,仿佛和煦的风吹散了乌云,阳光又洒落在那张亲切的脸上。“您问,相不相信命运?反正我是相信的。您最好也相信——别浪费它。它来之不易。”
  米凯欧轻轻的拍了拍申图的肩,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些只有自己才能走的路啊

  ☆、路途③

  “愿你是希望的象征,
  愿你成为正义之剑。
  对所有在此听到这一宣言的贵族与骑士们宣告,
  你们为莫合特所付出的鲜血与忠诚,
  必将得到荣耀之回报。”
  ——出自“第十一任魔王加冕宣言”。
  被风蚀的城墙铺设了长长的黑色地毯,黄金的长台临危搭架其上,我的每一步颤抖的步伐落在阶梯上都发出细小的震颤声。城墙之后被严谨的戒严,而在我的前方,不仅有围坐成团的贵族,道路向每一个岔道口与主街上延伸而去的,是数也数不尽窜动的人头。
  我知道这些人中有商会的富商;有公立学院的教师;有经营餐饮店面的小铺老板;更有为大公司打工的上班族……然而在这个共同的休假日,他们一同涌上了这条街,只是为了这一天。我不知道这一天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或许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或许只是跟风而来,他们对此刻的期望也许只是可以一睹我即将戴上头顶的小小王冠——可这顶王冠又是多么沉重啊。
  强烈刺眼的日光照射下,我几乎抬不起头的攀上了台阶。这段台阶近乎无穷,在爬上长台时,我的膝盖有些发抖。
  两旁的侍卫保持着挺立望天的军姿。
  人们嗡嗡私语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城市像是一片五彩斑斓的海洋。
  “事到如今不要说紧张的上不了台。”
  我回想起卡佳的话。当时凭着一时的意气,我做出了绝对没有问题的保障。然而在这些汇集成了人的海洋,其间不时爆发出高声的叫嚷与笑闹的人群上方,我的心颤抖的比我的腿更加厉害。
  更何况我身上还裹挟着长度有十六尺长的黑色绣金长袍,压在身上足有十五磅之重。
  “苏尔。加油!”临出发前,塔莎在游行马车旁对我这么小声鼓励。
  伊难卢卡也默默的对我点头。
  我小声的问:“史蒂芬恩还没回来吗?他不是说要赶上我的加冕仪式吗?”
  “这世界上有的是比庆典重要得多的东西。你尽自己的力去表演就行了。”卡佳不耐烦的催促我上了马车。
  阳光照耀了金色长台。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喝彩。我紧张的双手握紧,掌心不停的出汗。
  长方形金台的东南侧角落站着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我曾提前见过一面,他曾是继卡佳之前担任内阁总理大臣的,连任两代魔王心腹的重要人物。
  虽然不知道他年轻时是怎样的风华正茂、气派非凡,此刻的他看上去像是一个萎缩了的矮小老人。背脊弯的可怕,像是时刻都在躬身行礼。他对着我,满面笑容,那笑脸像是褶皱了的残花。手里的金色托盘托着那顶传说中有近五磅重的王冠。
  黑色的王冠上,拇指大小的闪亮的红色宝石闪烁出慑人的光芒。像是王冠顶上燃烧起了一丛小小的火焰,火焰的正中心是永恒的象征。是一只眺望远方的眼睛。
  “自己戴到头上。别摔跤,也别缩脖子。这很重要。”
  卡佳以教训的口吻不断地提醒我。在莲夫人的培训下,我曾无数次托着重物走过通向廊台的楼梯。
  我双手从宽大的不见头的长袖中伸出,颤悠悠的托住了那只象征着皇权的王冠。
  远处的人群中正爆发出一阵阵的尖叫,我知道他们或许正在伸长脖子企图看的更多。
  我深吸一口气,将王冠一鼓作气戴到了自己的头上。沉重的压力自上而下压迫着我的脖颈,不知道王冠是否真的很美,但我的脖子恐怕不到一会儿就要断掉了。
  城市内蜂拥的观众们开始尖叫喝彩。我清楚的看到一个手艺人将帽子掷到了空中,还有不少人有样学样。
  孩子们爬到了屋顶上对着我的方向欢呼。
  像是观看了一场盛大的演出。
  “别出洋相。你是上面唯一的演员。他们喜欢看庆典,更喜欢看人出洋相和热闹。”
  我谨记卡佳的忠告。更加小心的接过了权杖。
  这只权杖长得如此眼熟。我端详了它一会儿,才联想到第一张塔罗牌中带着三重皇冠,手执权杖的女王图样。
  我抬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远远的东南方的天空飘来了几缕极细的如薄雾般的白色云朵。
  ——这云朵之上是否也有着命运的巨轮?
  运转的命运之轮下面,是数不尽的属于这个国家的人民。
  我紧紧抓着权杖,坐在了高高的王位上。
  人们兴奋的忘乎所以,高声的喧闹着。
  我倚靠在丝毫称不上舒适的硬邦邦的座椅靠背上,脑子里清晰的呈现出了那张坐在王座上抱着权杖,神态自如的女王像。
  ——或许从那时起,他就看到了今天的景象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女王了。”
  我的耳边像是有谁这样以轻缓的语气说了一句。
  我抬起头努力的看向更远的地平线。那里仍旧攒动着人头。
  太阳于高处俯瞰着我们。如果这里所有的人对于它来讲都是蚂蚁的话,我也是它眼中的蚁后。
  就这样——这个国家自此以后的所有,都无不和我相关。
  走下旧城墙,我看到了正在等待我启程的塔莎和伊难卢卡,但却少了一个人。
  “卡佳呢?”
  “米耶莱普兰德阁下的话,刚刚忽然有事离开了。”塔莎回答。因为庆典的缘故,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溢满了快乐的情绪。
  “哦。”我感到一阵不安。伊难卢卡静静的盯着我,拉开了马车的车门。
  我忽然想到接下来的武斗大会。
  “伊难,你接下来就要去会场了吧?”伊难卢卡点点头,我低声说,“加油。快点回来。”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心里发慌。这似乎和刚刚完成的仪式有关,在这汹涌的人流中,有某些特别的气氛在。曾经作为战士的我对这点非常敏感,我相信伊难卢卡也有体会。
  果然他凝重的点点头,关闭了车门。塔莎翻身上了一匹马,走在我的车厢旁边。
  这一次和之前的游行没有太多区别,只不过目的地是武斗的竞技会场而已。大量警戒的宪兵跑在前面,我的马车每经过一条街,都会有人们在设有路障的街道两旁大声呼唤。
  他们没有任何意图,只是高声叫着“魔王陛下”,然后向着我的车子撒香芥花瓣。有些人在大白天的已经醉得半死,躺在路边。节日的气氛似乎本身就相当醉人,每个人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塔莎忽然向我的车窗靠近,弯下腰来。
  “没事吧?还是加快前进吗?”
  她的双眉蹙紧,似乎也感到了一种不安的气氛。
  我摇摇头。“人们会察觉到的。匀速前进就好。”
  ——到底这种奇怪的预感是怎么了?
  我左右看去,发现卡佳还是没有回来。这更加令我心情抑郁。
  §
  欧德从树上摘下一只苹果,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张嘴咬了一大口。
  “不愧是皇家出产,果然多汁。”他摇了摇头,觉得这种光晕效应非常好笑。
  他今天穿的一点也不像是要进宫的打扮。袍子的下摆还灰扑扑的,是因为早晨从酒吧的垃圾堆里爬出来,还没有好好的清理干净。
  晚上挣扎了一夜,写好了给老家的家书。他不知道能写些什么,总之就把获得证书的事情报告给了母亲。他本想包一个瓦伦提卡买到的纪念品礼物送给未来的侄子,结果商店里看到的不是魔王搓澡巾就是牙签盒。
  ——这叫什么礼物?
  但想到反正那个侄子还在海伦的肚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的话,又何必费心呢?他自嘲的笑。
  他经过了一小片密集的杉树林,到达了一处拱门。拱门旁的值班室里,两个年轻人正在有说有笑的聊天。他脚步虚浮的向他们走过去,沿路还踩碎了不少干燥的松果。小松鼠在他的脚边哀嚎起来。
  “连松鼠都养的这么肥了……”欧德撇撇嘴。
  这时正在守门的卫兵终于发现了他。两个年轻人的、神色骤变,站了起来。
  欧德笑眯眯的将怀里的通行证放到两个人的鼻子前,然后又炫耀般的出示了一遍自己的国家召唤士资格证。两个年轻人立刻从面露警惕之色变成了满脸惊愕与崇拜。
  “您还这么年轻就获得了召唤士资格证吗?!喂——怎么都没听说?!”另一句显然是对着同伴问的。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也没看报。”
  欧德的嘴角抽了抽。他心里非常明白为什么两人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上一次在读末周报的记者前来采访时,他与实习记者调情被抓包了。于是关于他的资格证获取的新闻,就只占了整个报纸第三版的六分之一边角。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拼写错了。
  他左右看了看,搔了搔后脑勺。
  “守在这里的人怎么还这么多?今天是加冕仪式,稍微放松一点警备也不奇怪吧?”
  年轻些的小眼睛士兵干笑着说:“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哪儿能走啊,虽然想走得很……前些日子闹出来的事还没平下来呢,谁敢随便走呢?”他说着摇了摇头,“您别说……就我们守在这儿,不相互就个伴,都吓得慌。”
  欧德心中一动。他盯着面前两个人,脑子不停的转。“前些日子?你是说——”他倏然压低声音,“‘国会屠杀’的那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皇冠沉的脑袋都得掉了

  ☆、路途④

  好像忽然找到了目标似的,小眼睛士兵赶忙接口。“可不是吗。还有‘国王刺杀’……想想都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那天晚上就在这儿值夜班的两个前辈,其中一个以前我还在南部司令部见过一面呢……全变成石头啦。早上他们队长来叫人,没回应,就给了一个头槌,没想到头就这么飞出去——”他说话间打了个激灵,“可吓人了。一滴血都没留,人就这么走了。”
  “变成石头?”
  “对。要说石化魔法,也就是肌肉僵硬,和医疗法术有点像吧。可谁听说真有把人变成石头的方法啊!”小眼睛士兵摇头。
  “的确很特殊。”欧德喃喃的说。他一只手扶在下巴上,眼睛稍稍垂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实际上什么都没思考。他喜欢尽量让自己显得聪明点。
  “你别说啦。”一直沉默着听着对话的另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士兵试图打断他们,但欧德却说:“别。接着说说。我也闲的要命。”
  小眼睛士兵像是得到动力一般,搓搓手,继续说道:“变成石头的还不止这里两个守卫的,倒大霉经过国会议厅的全给变成石头了。一早上醒来都跟石雕似的立在里面,跟活的似的,可一碰全碎了。”
  小胡子士兵摇摇头说:“不过听说议员可没变成石头。”
  “那是没变成……可比变成石头还惨。”小眼睛士兵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
  “听说是给刀砍的,砍的一片一片,四肢残骸到处都是……第一个进国会厅送早餐茶水的几个侍女吓坏了,几天都关在屋子里没法见人。说地上那血把走廊都渗透了,刚刚开门,就觉得有什么挡着大门,走进去一看发现是一只没了下巴的头抵着门缝……里面乱七八糟的,哪里都是断手、断脚……那哪里是国会厅,分明是屠宰场。”
  “那刺杀魔王的也是同一个人了?”欧德挑眉。
  “谁知道呢。”小眼睛士兵搔了搔后脑勺,“听说是团伙作案……特雷路陛下是给活生生烤乳猪似的烤死的。”他又悄声补上一句。
  欧德垂下头,他的前发遮盖住了眼睛,嘴角却分明浮现出一丝笑容。“嗯……恶趣味。真是恶趣味。里面右手边一直走就是国会厅了吧?”他突然问。
  听到他的提问的士兵吃了一惊,脱口说:
  “您不会是想去看吧?还是别去了,怪渗人的。听人说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到鬼哭——更何况现在也在建设中。清理都耗了好多天了。血污和桌椅破坏很难恢复,一段时间支使国会使用法院的场地。法院也不愿意啊,这帮人都事儿多着呢。”他摆了摆手。
  欧德笑了。“没修好更好。我就喜欢看看鬼屋什么的。谢谢,我先走一步。”
  说完还没等两个守卫再行劝说,他已经朝着那个指定的方向走去。
  沿路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不是在皇宫里就是去了武斗会场。他行进的路线上除了几只找不到路的松鼠外,没有一个活物就伴。
  他伸出一只手,将吃剩的苹果核放在掌中央,立刻就有小松鼠跳上了他的手。松鼠的小鼻子嗅着苹果,两只小手抱着果核不放。
  欧德将小松鼠放到了自己肩上,悠哉的迈开颀长的腿,穿过了小花园、甬道和一处宽敞的平台,来到了传说中的那栋建筑前。
  明亮的日光下,深深的通向会场的走廊与彩绘玻璃门莫名的散发出阴暗腐朽的味道。他抬起头嗅了嗅里面的空气,然后皱起了鼻子。
  “血腥味还残留着……”他自言自语。然后跨上宽大的台阶,将拦在玻璃门前的路障踢开,抬脚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小松鼠从温暖的自然环境倏然转入了干燥冰冷的室内,浑身哆嗦了一下,钻进了欧德的黑色长袍里。
  他低跟靴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不亮灯的走廊墙壁光秃秃的,平常悬挂的装饰画也因为调查的缘故全部摘下来堆在角落里,蒙上了一层白色麻布。
  等到他来到事发的那扇大门前,他注意到一条钢制锁链将两把扶手牢牢拴在了一起。他轻轻将手放在锁链上,立刻那锁链像是一条活动的蛇一般,蜷缩了一下身体,然后舒展开来,咣啷咣啷的挪动身子,从扶手上滑落下来。
  金属体掉落在大理石上的刺耳摩擦声充斥了整个大厅。他刚刚走进内部,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腐臭味。明明距事发已经足有四个星期,可闻起来就好像刚刚发生那幕惨剧一样。
  他捏住鼻子,倚靠在一处议桌上。身体稍稍俯下,看着如阶梯般延伸至下的大厅。大厅的底端是议长及秘书席,整体就像一个倒过来的金字塔。
  他想,大概那一天也是如此,满溢的血液盛满了金字塔的底部。
  他又抬起头看了会儿高耸的,吊着水晶灯的天花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的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迟疑了一下。将收在怀里的法杖抽出,捏住底端将长杖伸直。他举起杖头,直冲着天花板最顶端,流动的半透明的黑色气体渐渐的从杖头腾升而起,缓缓的包围了整个吊顶。
  木质的吊顶在半透明的黑色气体中渐渐的闪现出不明显的金色纹路。
  欧德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说:“果然如此。”
  这时松鼠从他的衣领中钻了出来,坐在了他的头上。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他惊讶的心情。与此同时,他好像听到了一种怪异的声音。像是悠扬的弦乐,又像是鸟儿的鸣叫。他越听就越觉得这并不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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