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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Queen-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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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我惊讶的看向伊难卢卡。
  ——他能吃那么多?莫非胃连接另一个异空间?
  他则镇定地回答:“是牛肉派。捐给慈善机构的。”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陛下。您吃过没有?降魔牛肉饼?”歌比亚热情的说,声音更加响亮了,我怀疑一两公里内没人听不到这段对话,“甭提多好吃啦!外面六个塔一块,就那么丁点儿,吃都不够!这要是得着那么一大块,足够吃三天的呢。”
  他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几乎伸长了两只胳膊。宽度足有八尺……却只能吃三天?我惊讶的缓不过神来。
  他继续说:“还有那大豆酒,都是好东西!全都这几天才疯了似的酿产呢。过了这几天,哪儿找不到肉饼和豆酒啦!您也别在这旮旯里憋着了,出去转转多好!整个城里都是肉饼香!”
  “好的。我考虑看看。”我谨慎的点点头。
  但歌比亚并没有就此满意。他盯着我说:“您说话这口气怎么跟那小辫儿似的,想出去就出去!您这一个国王怎么过的那么憋屈!为啥事儿发愁呢?”
  我有点惊讶他居然察觉到了我的兴致缺缺,本想否认,但又忽然觉得在这样一个心几乎是透明的人面前,撒谎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于是顺从的点点头。
  他果然问:“您为啥事儿愁呢?”
  我组织了一下语句,说:“有一个人,我一直在找他。在最近他忽然出现了,但怎么也不肯现身。”
  距离理雅通过人族的手传递给我塔罗牌,已经过了有两天。这期间一切风平浪静,像是这桩诡异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外衣口袋中多了一张卡片的事实在提醒我,他就在我的身边。然而他一直躲着我,不肯与我相见。
  自那天以后,我有许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包括我认识的所有人,我失去的战友;愿意帮助我的值得信任的好朋友,还有一些我已经逐渐试着去理解、信任的人们。
  我从未认识过这么多性格各不相同,却同样可爱的人们。
  我也想和理雅分享这份心情。
  歌比亚摇了摇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就这事儿?您一声令下,谁不给您把城里的砖都给撬开找一遍啊?您跟我说,我就出去给您抓人去——”他一撸袖子,做出一副要立刻跑出去冲刺的模样。我赶忙拦住他。
  “不用了。这样是没用的。”
  “那您觉得啥招合适?”歌比亚扭过头来盯着我。
  什么样的方式都不可能勾引出理雅。
  除非——我特地为他修一座图书馆。
  可我怎么可能为了私利劳民伤财?
  我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很好笑。说不定就像歌比亚说的一样,与其自己一个劲的烦恼,不如让身体活动起来,找点事情做。
  “伊难。你能不能陪我去城里走一走?”
  伊难卢卡点头。“是。陛下。”
  我叹了口气。“不……当做朋友那样就可以了。只是走一走而已。谢谢你,歌比亚将军,多亏了你,我转换了下思考方式。”
  “您可别客气。”歌比亚立刻摆手,“您要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跟我歌比亚说就成,没啥办不到的!……既然事儿都说完了,我也该去铁匠铺一趟了。那个……”他又忽然朝向伊难卢卡,伸出一只粗大的手指直指着他,“小个儿!今年你等着!老子绝对把肉饼搬回家哈!”
  说完他就一路小跑,风驰电掣的消失在了花园里。我听到一路碗碟碎裂、侍女惊叫的声音,大概这一次他没有找错方向。
  我对伊难卢卡说:“加冕仪式以后就是武斗大会了吧?很期待看到你和歌比亚将军的对决。”
  “陛下。臣已经不参加比赛了。”伊难卢卡平静的说。
  他有些透明质感的黑曜石眸子静静的望着稠李花,那目光与他看着自己的剑尖时并未有多大区别。
  我吃惊的问:“为什么?”
  “没有意义。”他摇了摇头。
  他的背脊是我见过挺得最直的,他对剑的爱护也是我见过所有剑士中最极端的。他不管是站在我身后,还是在小睡之中,都抱着他的剑,剑已经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了。
  然而他却声称在许多剑士心目中如同殿堂一般的莫合特第一勇士大会是无意义的。或许是因为胜利了太多次,让他感到了厌烦?但我却怎么也不认为他会怀有厌烦的感情。
  “是吗?但我觉得还是有很多人期待看到你的剑术的。尤其是很多崇拜你的孩子们……我就认识不少。而且,作为一个剑士,我自己也想亲眼见识你的武艺。”
  “谨遵陛下的命令。”他微微鞠躬。我手足无措的制止他。
  “这不是……”命令。但话还没说完,我又忽然不得已的闭上了嘴。想到不管自己说多少遍,这个人似乎都固执的只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们出城堡吧。”我叹了口气说。
  瓦伦提卡果然如歌比亚所说的一般到处升腾着牛肉派与大豆酒的甘甜味道。我和伊难卢卡穿过平整的大道,进入摆着市集摊子的巷道,不得不与各种各样的人摩肩擦踵。摊子与摊子之间非常接近,人们有时必须横行才能两个人同时走过一处窄窄的口子。
  按照年龄来讲,我还无法喝大豆酒。于是谢绝了许多店长热情的邀请。他们大概无法判断我和伊难卢卡的身份,只是认为是家境还不错的兄妹也说不定。
  “哟!小姑娘——要不要来尝尝牛肉派?不好吃不要钱!”
  我本来想婉言拒绝,但却还是无法抵抗留着小胡子,身上穿着油乎乎短上衣的店长将切成小块的牛肉派放到我鼻尖底下的诱惑。我小心地尝了一口,被这种虽然略嫌油腻,但是味道醇厚、外酥里嫩的口感震惊了。
  “好吃吧?包两块给你旁边的情人也来一块呗!”
  我赶紧摆手撇清和伊难卢卡的关系,而伊难卢卡面无表情,似乎什么也没听见。我无可奈何的接受了店长的热情推销,付了一倍特的账。刚刚接过包在纸袋里的两份牛肉派,就感到背后有人推了我一下,牛肉派就立刻从我手里消失了。
  “喂——!臭小鬼!你又跑出来偷吃……站住!”
  亲切热情的店长脸色刷的就变了,操起手边的擀面杖,冲着一个穿着奇怪灰衣服的小孩吆喝起来。那小孩动作极快,在人群里窜了几下就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误会又不花钱……

  ☆、加冕为王④

  “该死!”店长跑了两步就停下来,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赔笑,“您看,这地方就是这么乱。那小鬼抢好几家店的东西呢,今天倒霉,让您碰上了……您看,我再给您一块,您别生气……”
  我看着孩子消失的方向,愣了几秒钟,转向店长,问:“那孩子是怎么了?您好像认识他,他是孤儿吗?”
  店长长叹一声,放下擀面杖,将油腻腻的手在更加油腻的围裙上擦了擦,回到摊位上。“从小看着长大的,就住这一片。爹娘都是挺体面的人,老爹当兵,老妈教书。老妈死了以后老爹又退役了,一只脚和手都没了,成了个残废。政府又不给补贴,就发了几床被子几个勋章。典当完了老妈的首饰,就什么都拿去卖了。可勋章卖了又能值几个钱呢?这年头什么都跌……到最后饿极了就跑出来偷了。我们这些老人也觉着他可怜,抓起来教训教训就放走了,平常生意一般的时候睁眼闭眼也就放过了,可偷客人的可就不行了——”
  我心一紧。“最低保障的福利也没有了吗?”
  “能有吗?那东西没走个后门能让你得着?可怜我和他爹娘关系不错,可我也就是个卖牛肉派的,哪里有钱资助他们呢?”店长摆了摆手,耸耸肩,像是看尽世态炎凉。
  “但是……伤残战士是具有优先补贴权利的啊。”我看到法典上写的很清楚。
  店长摇头。“那两年战士死的海了去了,尸体都不见得能找回来,缺个胳膊少个腿还能回来就算捡条命,还能指望着政府养吗?早就给忘了。”
  我像是被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泼了个干净。只感到从骨髓里一阵阵发冷,伸手掏向怀里钱包的手都不断发抖。“麻烦您……再多给我包几个吧。”
  看到我掏钱包的动作,店长的脸忽然软下来,同情的看着我。“我劝您别白费力气了。这条街上缺食少穿的孩子多了,实话跟您讲吧,您就算一个个的都给送了吃的穿的,他们也不见得感激您。这帮孩子早就看穿啦!什么慈善界的活动,全都是贵族们洒点眼泪、给点钱,最后办场慈善舞会花了一大半,剩下点零零角角的才走到穷人手里呢。您就算给他吃的喝的,他也不领情,只觉着您傻,好骗。下次还出来偷!”
  这番话像是执意要把我推入冰河一般,毫不留情。
  曾经科林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为了得到面包,可以理所当然的伤害别人。但这不是人性的错,这是世界秩序的错——它让世界的外观看上去那么美,但内含的却是残酷的规则。’
  “您给我包上吧。”我喃喃的说,颤抖着手指将钱包里所有的倍特倒了出来。店长长叹一声,取出了十几个钱币,一个一个的将牛肉派仔细的包在纸袋里,递给了静静站立在我身后等待的伊难卢卡。
  不一会儿伊难卢卡就已经抱了满怀的牛肉派了。如果被莫合特崇拜“武神”的孩子们看到,恐怕会骂我是个极度暴殄天物的怪胎。
  没等我说什么,伊难卢卡已经走在了我前面。他绕过人群,给我打开了一条通路,又拐入了一条隐藏在帽子和羽毛笔脏乎乎的小摊之间的一个阴冷潮湿的小巷。我奇怪他为什么清楚这条路径,或许是因为刚才他一直盯着那个灰衣服的孩子消失的缘故。
  我们刚刚拐入这条巷子,就看到有许多很相似的满脸黑黝黝的脏痕,衣装褴褛、难以蔽体的孩子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有的坐在小餐馆后门的台阶上,被排风口吹来的一阵阵油腻闷热的风惹得直打喷嚏;有的则躲在废弃的运砖车下面捣鼓着手里的小玩意儿;还有的将头抵在一起,悄悄的分散着手里的“战利品”。他们在看到我们出现的一刻,露出满脸的惊惧。我注意到一些孩子脸上布满青肿的痕迹,可以想象是在偷窃失败后被大人追打的结果。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融化他们脸上浓重的警戒神情,只能和伊难卢卡一起保持沉默,将小山似的牛肉派放在看上去是他们的餐桌的脏乎乎的一块棺材板上。退后至小巷口。孩子们先是左右相互交换眼色,然后终于有状似头领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接近到棺材板前,这孩子比起其他的孩子身体更加健壮,他疑惑且警觉的不停抬眼观察我们,像防备我们会在他出手的一瞬间挥下捞麻雀的网子一样,快速从桌上抓走两个纸袋。接下来孩子们左右看看,忽然一窝蜂似的跑上去抢牛肉派。
  他们背过身去大口吞咽,彼此争抢。
  紧接着我看到了那个男孩。他抱着一个纸袋向小巷的深处跑去。他是最开始从我手中夺走两个牛肉派的小男孩,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的记忆却很鲜明。我拉了一下伊难卢卡的衣角,跑在了男孩身后。
  那孩子没有走多远就又拐进了一个更加黑乎乎的小巷子里。那里有一间狭窄简陋的木屋,木屋的门破了,被一块脏兮兮的布料遮掩。过于长的房梁直直穿透木质墙壁,伸向了巷口,像是一只怪异的油腻腻的陆行帆船。如果是冷天的话,这个屋子的漏风会极其严重。
  我轻轻的敲了敲那一半还算完好的门。但简易的钉在门上的花布帘却掉了下来,让我看到了里面的场景。这让我感到异常尴尬。
  屋内的场景很凄凉,只有一张板床和一席破破烂烂的床褥,一盏小小的油灯和茶几一样的饭桌。他们甚至没有一块魔石来照亮。男孩打开了房门,他的脸脏乎乎的,头发很乱,只有眼睛晶亮。他看了我们一眼,似乎根本不吃惊,但视同无物。
  他将放在茶几上的某样东西抓起,递到我跟前。我看了他手中的东西一眼,发现是咬了两口的一块牛肉派。显然他以为我们是一路追踪过来跟他算账的,看他嘴角发青却神态倔强的模样,显然是早已经忍受过无数次相同的待遇了。
  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怕自己还未开口就已经颤抖的要命的嗓子会暴露自己的心情。于是摇了摇头,让他将牛肉派收下。
  这孩子穿着的根本算不上衣服。似乎只是一块油乎乎灰扑扑的布料,那布料随便用别针别了几下,给孩子裹住了身体。
  “是谁?”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男声。
  孩子直直的盯着我们说:“客人。”
  孩子让到一边,我看到床边出现了一个人。这人盖着一层薄薄的满是破洞的棉被,面孔的年纪并不算大,但白发已经满鬓。他看了我们一会儿,说:
  “您……两位是?请别怪我无礼,像您们这样的人物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尤其是您——就当我没有问吧。能这样近距离的见到您,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光荣的一刻了。”他看着伊难卢卡时,蜡黄病弱的脸上似乎都腾起了热气,“请进……请宽恕我们家中已经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了。”
  ——他认出了伊难卢卡?
  我惊讶的转头看了伊难卢卡一眼。但他却没显示出分毫特别的表情。
  那孩子默默的瞥了我们一眼,走出门去。他的父亲低声说:
  “请原谅他缺乏礼仪。如果我妻子还在的话,是不会让他变成这样的。他觉得教养无用,也换不来钱吃不上东西……我知道他肯定偷了您二位什么东西,您看我怎么还给您……”
  我心里一酸,连忙用颤抖的嗓音说:“请别这样。这都是我的错。”
  他忽然笑了,笑容中没有半点恶意。“怎么能说是您的错呢?我在战场上自己受了伤,严重到了医疗法术都不起作用的程度。没办法养活孩子,是我对不起他。就算退一万步说,也是无法轻易改革的政府的错,您是没必要道歉的。”
  ——政府的错,也就是我的错。
  我摇头。“我应该早看到的……”
  “您还来不及看到而已。您看,您都为我哭了,我心里多难受啊。”他叹了口气,微笑着看着我,瘦削的面孔发黄,表情却十分柔和,“要是这世界上都是您这样的人,那可该多好。也就没有战争了。”
  我眼前似乎蒙了一层水雾,又看不清楚了。
  “对不起。”我哽咽起来。
  伊难卢卡忽然低下头说:“走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我提出建议。
  “是的。您最好还是离开吧。”家的主人点点头,温和地说,“这样的地方不适合您。能够见到您一面,我就已经感觉自己没有白活了……要是能晚生上几年,在您的时代出生了该多好。”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一起被深深的震撼了。我说不出话来,只能躬下身,对着这个我不认识,连名字也不知道的优秀的战士鞠躬。
  我们走出小巷之后,伊难卢卡对我小声的说:“陛下。您不必一直记得这事。”
  “我忘不了了。”我摇头。
  ——怎么能忘得了?这是我的责任。
  “这并非您的错。”
  我看着他。“但既然我已经接受了一切,这就是我的错了。我不能只看着它恶化下去。绝对不能。”
  我们再次经过那家牛肉派的店铺时,被热情的小胡子店长再度拦了下来。他手里捧着一个纸袋走到我们面前,说:“小姑娘,你回来啦?把这个拿着。”
  我手足无措,不得已接过了纸袋。里面沉甸甸的,装着香气扑鼻的牛肉派。“您这是……”
  店长笑眯眯的说:“全都送给那帮小兔崽子了,自己没吃着吧?给您包了一个,回去慢慢吃。”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赶紧用衣袖擦了擦。
  店长继续说:“您见着他爹了吧?很好的一个人。品性、教养没得说的!这样的人吧,在那个时代都是最优秀的战士。就是可惜没了战士这个头衔以后,就什么都不是啦!只能留下对社会对政府恨的要命的儿子孙子,可这帮儿子孙子以后还得给征兵进去跟人类和神族打仗。您说他们能好到哪儿去?这国家他们都恨!”
  一瞬间我感觉好像被什么迎面击中一样,头脑一阵晕眩。
  “陛下。”伊难卢卡一只手放在我肩上,小声的在我耳边呼唤我。他的手冰凉,但是非常有力,让我很快清醒过来。
  “我知道……”我小声的回应他,然后转向店长说:“谢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是残酷的。这样吧,之后会有个傻缺登场的

  ☆、加冕为王⑤

  “别客气。您买的这么多够我一天生意的了,我怎么也得照顾您一把。不过您真得心狠着点,跟咱们的米耶莱普兰德似的,该赚就赚该铁下心就铁下心,否则这么心软着下去总得挨人欺负!可千万别跟我似的,到现在卖点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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