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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Queen-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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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仔细想想。我催促自己更加逻辑性的思考。即便他拥有怎样滔天的手腕、强大的实力,一个人动手杀死几乎天南地北相隔的两人,以及整个国会……这是太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完成得了。除非,他还有其他助力……当然他可以有其他助力,可以为他所用的人才有很多。
  肖恩沮丧的说:“我还以为是他干的呢。”他抓了抓后脑勺,坐回到了我旁边的高背椅上,整个人像是瘫了下去。
  史蒂芬恩长叹一声。“恐怕大半个国家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吧。‘人生不是一种享乐,而是一桩十分沉重的工作’。我也需要回去工作了,您如果觉得烦闷可以留下肖恩陪您聊天。这小子似乎正等着这种机会呢。”
  “不。我要回去睡觉了。”肖恩恹恹的说。
  ——真的不是米耶莱普兰德卿吗?
  我劝阻自己不要多想。因为我本来就对他有成见,所以当然会将各种罪随便的加在他头上。
  我们之后又简单的聊了下即将启程的话题,期间肖恩一直保持沉默。
  他的目光时而漂移到我身上,然而在我看向他的时候,就立刻移开视线。
  我目送他们两人离去,从绿色的庭院走出大门。
  天色将晚。我脑内又浮现了那想象中的场景,大门渐渐敞开,任由黑色的人影游进,侍卫们纷纷化成一触即碎的石头人。而整个城堡则被湮没于血腥之中。
  ——我该怀疑的是谁?谁又是站在这一切背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美少年?残羹冷炙?

  ☆、吊在教堂顶的教皇⑥

  申图终于到达西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他在此之前在大街小巷上转了几个圈,始终没有下定决心走向早已经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的宅院。密密实实的女桢墙隔离开了大宅与街道,中间是一道漆成黑色的雕花铁门。他知道内里还有着更长的一条车道,蜿蜒曲折的通向那处宽敞的三层宅邸。
  等到他终于下定决心,走到了铁门之前,正在门里面打呵欠看天的仆人猛地站了起来。这个年轻人满面喜色,匆忙打开了铁门。高声叫:“二少爷!是二少爷回来啦!”
  申图被这声音刺激了耳朵,让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想拔腿就跑再也不回头的冲动。但这个年轻的仆人已经热情的将他领了进来,并在身后关上了大门。
  随后又出现了几个人,几乎是前簇后拥的将他带入了那座以前让他唯恐避之而不及的大宅。
  他像是战利品一般被人推来挤去,不仅是佣人,连厨娘都跑了出来。最后突然到来的乳母给了他一个让他窒息的紧紧的拥抱,他们才想起来应该通报给老爷夫人的事。
  他被带至了小时候经常出入的那个房间门前,乳母告诉他:“老爷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一天最多只见两位客人。这才刚刚将那个牛皮糖一样的穆德利议员送走。您在前室里坐一会儿,夫人说她马上就出来。”
  申图想在这之前就说他忽然想起来什么要事,非走不可,但乳母已经踮起脚尖跑开了。
  他只能丧气的坐到前室的小沙发里,左右打量着周围熟悉到眼痛的家具与装饰物。他的目光渐渐凝注在挂在墙上的两把长剑,以及相交的长剑之上镶嵌着的一块徽章上。
  这是迪敏斯特的族徽。这块徽章由蓝色与红色交叉的线条,以及居中的一只白鸟构成。他小的时候就得到了这样一块比这块小得多的徽章,总是别在衣服的胸口。他曾经非常喜爱白鸟,即便家族中唯一的一只白鸟已经死去约一个半世纪了。
  正当他盯着徽章想入非非的时候,边门打开了。从里面轻手轻脚的走出了一名贵妇。
  她年纪不算很大,保养得极好。身材纤瘦,举止优雅,穿着青色的罗裙,手里紧紧攥着一只手帕。在看到申图的时候,就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扑上来紧紧抱住了申图。申图只好接住她,叫了一声“母亲”。
  母亲紧紧拥抱了他一会儿,然后又松开双臂,以手抚摸申图的脸,像是要确认上面有没有她不认识的伤痕。“你总算回来啦。让我好好看看。”
  她看一会儿就掉一会儿泪,不知不觉的申图就被她勒着脖子抱了足有几分钟。
  “我叫他别跟你置气,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怎么晒黑了?军营的生活很辛苦吗?你要是早点过来不就好了,你父亲他……”
  说完她又开始以手帕覆脸,哭了起来。申图本来在听到“一个儿子”的时候,脸部肌肉都变得僵硬了,此时在听到这不完整的话后,他的心更是揪紧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你可别刺激他。他心脏变弱啦。医生都说,他这两年病犯的越来越勤,都是操心太多的缘故。再加上那件惨事……魔神保佑!还好他现在平安无事,否则我可怎么活。”她又开始抹泪。
  “隐退不就好了?议长都做过了的人,现在还扒着位子不撒手,心脏会舒服才怪。”申图撇过头去,不去看他母亲忧心的眼神。
  “你也知道你父亲大半辈子都忙在国家上了,这时候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呢?你进去以后可千万别跟他说这些。他听了心里又不舒服啦。”
  说完母亲就引着他向边门走去,她推开门,将申图拉了进去,自己却走开了。
  申图刚一进房间就发现与自己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不同。他以为会看到窗帘全部放下,蜡烛点燃,父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如风中火烛的模样,可面前的场景却相当乐观。窗帘敞开着,通向凉台的门也打开了。窗外吹来清新的带着青草味的微风,蔷薇花开满了花圃,玉石花瓶内也换了新鲜的花朵。
  半躺在四柱床上的父亲背后靠着两个鹅毛软枕。床上的木制托盘上放着两只金边花纹的盘子,盘上盛着水芹三明治和覆盆子奶冻。银质壶内的已经凉了的红茶放在边桌上。
  迪敏斯特公肩上披着晨衣,手里摊开了一本缎面精装书。
  “看来比我想象中精神好很多嘛,那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等等。”迪敏斯特公合上书本,“过来让我看看。”
  申图万分不乐意的挪动脚步,走到床前。迪敏斯特公眯起锐利的眼眸,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儿子。他的须发都已经花白,但面部却并未显出过分的老态。相反,他这具瘦弱的身体上还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老练的活力。
  “很好。看来这些天的军营生活不是白费时间。”
  申图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
  “您就想说这些吗?没事的话我也很忙,没有功夫陪装病的老人喝茶。”
  “见过纳特皮斯司令了吗?”迪敏斯特公没有生气,他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
  申图沉默了一会儿。
  “……见过了。又怎么样?”
  迪敏斯特公摇了摇头。“你也是个大人了,要为自己的前程多做思考。讲话之前要将内容在自己的脑子里多过几遍,不必要说的就宁可烂在肚子里。谨记多说多错。”
  申图烦躁的说:“不用您教训我。”
  “真是个不孝的儿子。在父亲经历过如此惊险事件后,还没有立刻来探病。如果是米莱的话,早就回家了吧。”
  申图的身体立刻僵硬住了。他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还是忍耐住了心里迸发出的感情。
  干巴巴的说:“真是抱歉。杀死了您最心爱的儿子。”
  迪敏斯特公却只是摆了摆手。“其实你不用心怀愧疚,米莱的死的确很令我心痛。不过哪怕这孩子现在还活在世界上,我也会告诉他,自始至终我最偏爱的孩子还是你——申图。你和我很像,看到你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申图发出一声冷笑。
  “您在对米莱说这番话的时候,大概正相反吧。他与您半点不像,所以我在这世界上最喜欢的就是大哥。我和您像,所以我不喜欢您,您也不喜欢我。”
  迪敏斯特公也笑了。他的眼神更加尖锐,像是从申图的脸上洞察出了他的软弱一般。
  “随便你怎么说,申图。你是我的儿子,我们终究会走上一样的道路。”
  “我走了。”申图咬着牙说。他转身就要离开。
  迪敏斯特公忽然发出“哎哟”一声,身体猛地向后仰,倒在了床上。
  申图赶紧回过头。“别装了。心脏病能一犯犯几天吗?”
  迪敏斯特公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几秒钟,嘴唇开始蠕动起来:
  “真不可爱。不过你还是受骗了不是?这就是因为你太天真。穆德利那个傻子都比你精明,明明有着这么灵活的脑子,却不肯好好运用它……暴殄天物也要有个限度。”
  申图咬牙切齿的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内心深处跟某种愤怒正面交战一样。
  “穆德利大人也和您一样‘侥幸逃脱’,我能把它看成是偶然吗?”
  他忽然问。被问的一方却不为所动。
  “否则呢?”
  “我认为您从一开始就预计到了太阳口战役,包括议员和国王的谋杀——不,或许是有人通知了您。您在和谁接触我不知道,不过如果这是对这个国家有所图谋的话,我不会参与其中。而如果被我发现了您的真实企图,我也不会在法庭上有所隐瞒。”
  迪敏斯特公忽然张开嘴,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眼睛都没有看向申图,而是直直的盯着床顶。申图立刻有种受到侮辱的痛感。
  “听上去真是个合格的为国而战的战士。谁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自我放弃,对家庭产生厌恨的浪荡子弟的发言呢?我提醒你,躲过一难的人不仅仅是我和穆德利,恰希巴尔公现在也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争吵着要面见米耶莱普兰德卿呢。”
  “那人只是个笨蛋而已。”
  “的确。”
  父子首次达成了一致。
  “在您看来恐怕谁都是笨蛋。”
  “这可不见得。”迪敏斯特公不以为然,他稍稍将颈子抬起,然后整个人缓缓的起身,“最近聪明的人一个个出现,真让人又兴奋愉快,又焦躁厌烦。”
  “我说过,我对和您闲聊天不感兴趣。”申图发现自己停留的太久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却被迪敏斯特公拦截住了。
  “慢着。我还没把话问完呢——苏莱德陛下怎么样?你们的关系似乎不差?”
  申图的眉毛一跳,胸膛里静静燃烧的火焰开始渐渐猛烈起来。
  “您就是对这感兴趣才叫我来的?”
  “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没有臣子不对自己的王有兴趣的——然而既然有着主从关系,就没有可能形成友谊。如果需要真挚的友谊,就必须更向前一步。”他哼笑了一声,带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你把放在书桌下面的箱子拿来。”
  申图狐疑的瞥了他一眼,走到床正对面的一张深色长桌前,这张桌子是迪敏斯特公在晚上用来写信看书的书桌。这张书桌下面放着一只长的楠木箱子,大约有四尺半长,十寸宽。重量很沉。申图抱着它回到床前,而迪敏斯特公则递给他一把小巧精致的金钥匙。
  箱子打开后,里面是用绿色绸缎包裹的一把长剑,剑身比通常的剑更宽,面上嵌刻着狮子头的徽章。剑柄处镶嵌绿色的宝石。除了剑之外,申图还注意到一只小小的金质匣子里放着一条项链。确切的说是一枚极小的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盾状挂坠,上端穿过了一条金丝线。极小的盾牌上照样刻着狮子头的纹章。
  “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天性就是人精的父子俩

  ☆、吊在教堂顶的教皇⑦

  申图一时间惊讶的没有讲完话就将话音停顿下来。
  “是从你外祖父的手中继承来的东西,现在就归你所有了。”迪敏斯特公话音温和的说,他像是一位真正的慈父一般,用慈爱的视线凝视着自己的小儿子。
  “‘塔罗比斯特之剑’,和‘勇士的巨盾’。”申图喃喃的说,他将长剑举起,这把剑的重量与他想象中一样,这股重量几乎击穿了他的心扉,让他的心脏如面临濒死般剧烈跳动起来,“您曾经将它们许诺给米莱。”
  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起小时候的情景。
  浅棕色发的米莱,总是用那双无辜的天蓝色眼睛观察一切的米莱,在看到这把剑的时候,眼中像是放出了光芒一般。
  ‘以后就是你的了,米莱。’父亲和蔼的摸了摸大哥的头。
  申图的魂几乎都被这把威风的长剑吸去了。只能呆呆的看着它落入了大哥的手中,大哥与自己不一样,虽然手臂仍旧消瘦,却已经有了可以自己举起长剑的力量。
  那时的申图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父亲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回忆如同薄膜被轻易地戳破,现实如山一般重新压倒了他。
  他的心口膨胀起来。视野都略微发灰了。
  “……从一开始这样的武器就不可能属于弱者。它们是你的,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你现在可以带着它们,使用它们为迪敏斯特获得更多的荣誉了。”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米莱。’
  申图悄悄地抚摸着镶嵌绿宝石的剑柄,‘为什么呢?只是早出生几年……十几年而已。’
  ‘为什么不能是我?’
  米莱微笑的脸出现在眼前,申图却首次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黑暗。
  “我只为自己而战。”申图冷静下来。
  父亲却开始哈哈大笑。他的笑恍若尖刀,刀刀刺在申图膨胀起来的内心上。笑声与米莱曾经抓着自己的手,爬过一个个山坡,向他们的秘密基地跑去时的笑声重合。
  他的头立刻疼痛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
  “好。为自己而战。”迪敏斯特公点点头,狡黠的笑了。
  申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再次被母亲抱在怀里了。
  “申图!怎么样?没吵架吧?这箱子……果然还是给你了吗?太好了我的孩子……”
  母亲是真的在为他开心。她一个劲的用手帕擦着眼泪,可眼泪像是连成串似的擦了又擦,总是涌出来,根本擦不干净。
  申图喃喃的说:
  “母亲。我要走了。”母亲则大为吃惊。
  “走?留下来不好吗?我已经把你的房间整理出来啦,和小时候一样。你不知道——”
  像是什么迎面冲击而来一样,申图被这股力量狠狠撞击,头脑一片空白。
  “对不起,母亲。我不能留下。”
  他几乎看到了母亲泪痕满面的脸的后方,出现了米莱微笑着的脸。
  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如同自己现在这么大。身上穿着春季时出游的猎装,身材略显消瘦却精神焕发。
  然而片刻后他的模样就改变了。他变成了躺在装饰着满满白玫瑰与矢车菊的木棺内,默默等待着被埋进土里的尸体。那张经常带着一丝红晕与可爱的微笑的脸,变得晦暗而苍白。
  穿着全黑的衣裙,罩着黑纱的母亲哭成了泪人,几次都险些闭过气去,被医生抢救回来。
  收到信件的那个下午,喜怒不见于色的父亲面色惨白。
  一切颜色似乎都褪去了。
  ——在那个永远也不会忘怀的下午。
  母亲流着泪的脸与葬礼那一天哭泣着的母亲重合起来。
  申图的眼前越加黑暗。他的视野慢慢变得狭窄,太阳穴生疼,一个声音在脑内嗡嗡直响,像是有什么在钻着他的大脑深处一般。
  “……是吗?好吧……至少——降临日会回来吧?上次诞生日的时候就没有回来,至少——”
  母亲磕磕巴巴的说着,但申图却没有了力气。他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失常,一只手抓住母亲的手,从她的怀抱中解脱出来。
  “母亲。抱歉。”
  他匆匆说,向大门口走去。而门口却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申图用有限的视野打量着他,认出了他的身份。
  “约瑟夫?”
  “二少爷。”穿着整齐讲究的老管家对他行礼。
  他颤抖了下嘴唇,终于开口:
  “不要再来找我了。请你……让我一个人呆着。”
  他说,抱着那只木箱向门外走去。佣人们都让开了他的道路,他能感觉到母亲钻心的目光。
  “申图——!”她叫了一声,然后又马上将脸放进了手帕里。
  天光越来越暗淡。
  申图好不容易走出了宅院,来到了街道上。摩肩擦踵的与好几个人撞上,还险些发生了口角之争。他找到了一处可以躲避开所有人视线的阴暗的小巷,紧紧地抱住了装着剑与盾的木匣。
  像是受伤了的野兽一般,哭泣起来。
  §
  门列在来到西典之后,从未体会过这样强度的压抑感。
  只要停留在宫殿中,就会有强烈的被一双眼睛紧紧盯住的错觉。那双眼睛好像就悬在身后,又好像漂浮在高处,总之就是一直盯着他的脊梁不放松。
  这一切的原因他心里十分清楚,但任谁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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