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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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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夕阳,要落山了。

    他还是朝阳,刚刚才升起。

    她的眼眶,莫名润湿。假装扯一株青草,埋着头,心虚又惶恐。

    他的声音也是那么年轻,低沉的磁性,很有穿透力:“惹祸精,你一个人溜出来,也不叫上我?”

    她已经将眼中的湿润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你在忙嘛,我只是想到处走走。”

    她努力微笑,不想让他担心,嘴里斜斜咬了一株青草,很俏皮的模样。

    他很有医生的样子,严肃叮嘱:“以后出来要带着雪儿或是乌乌,万一……”万一什么,他没敢继续说下去,却是状似不经意地别过头去。

    她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眶红了。

    她猛地抬头,嘻嘻笑起来:“知道啦!啰嗦!你越来越像个老头哦,聂医生!早上唠叨晚上唠叨,哎呦,谁会受得了你?”

    聂印也笑了,捏着她的小鼻尖儿,眸底的波光荡漾得那样潋滟:“小猴子惹祸精,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嗯?说你错了!”

    她用双手捏着两只耳朵,乖乖的样子:“我错了!”

    “说你喜欢我!”聂神医最喜欢骗她说的话。

    “我喜欢你!”邱寒渡仍是摸着耳朵。这一次,她没有拂他的意。她还有多少时间,能让他高兴呢?

    “一辈子?”

    “一辈子!”前世,今生,其实她都只爱他一个啊。

    聂医生圆满了,俊颜染上幸福的笑容,转头偷看一下四周,没人,迅速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他们携手回家,穿过红红的夕阳,头上是紫红的天空。空气是清新的,鸟儿在唱歌。

    春天的气息无处不在。

    君如晨露我如夕。谁能体会这种无奈的沧桑?

    她感觉自己如此格格不入,就像一个老妪,非要扒拉着一个年轻的帅哥不撒手。

    其实是这年轻帅哥非要扒拉着她不撒手呢。

    他兴致极好,却还是用了商量的口气:“寒渡,过几日是我的生辰,我那几个无聊的姐姐,非要过来凑热闹,你不介意吧?”

    邱寒渡兴致也极高,眼睛弯成月牙儿,唇角勾出个戏谑的弧度:“我不介意,你终于成年了,她们当然要来啊,好孩子!”

    聂印的俊脸黑成了锅底:“我早就成年了,那是我二十五岁的生辰,懂不懂?”他呲牙,气愤无比。说个二十五,是不是就能比她大些了?

    她哈哈大笑,一只脚已跨进了门庭,飞快地往前跑:“好孩子……哈哈哈……好孩子,生日快乐哦!”

    她的身影依然矫健,如风一般,完全没有苍老之感。可是她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那是衰竭的节奏。

    聂印没敢大力追她,只是苦着脸在身后狂喊:“你慢点!惹祸精!你慢点!”

    夜色终于暗下来。

    饭桌上,聂印忍不住发话,这可是忍了又忍,挠心挠肺很久的事了:“龙飞飞,你是不是该带德奈雪回你家看看了?”

    哼哼!再不挑明,龙飞飞这是准备常年赖在他家,守着他老婆,这还得了?

    邱寒渡放下筷子,笑盈盈的,她的出发点跟聂印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准备认德奈雪当妹妹,龙飞飞,你要娶我妹妹,可不能没有诚意哦?”

    德奈雪的脸,立时红得像只蕃茄。她是真喜欢上龙飞飞了,可龙飞飞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她又岂能不知?心思一冷一热,弄得脸也跟着一白一红。

    龙飞飞埋着头,不吭声,十万分没有诚意。当时的权宜之计,如何作得准?

    德奈雪脆声道:“小姐,我不嫁了。你不是说要当一个独立女性么?我这就准备独立了……”

    “我也独立了……”曲舒乌小猫似的呜呜发表着“独立”宣言。

    邱寒渡蒙了,“独立”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她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龙飞飞,你说句话啊!”

    聂印扇着阴风点着鬼火:“男人说出的话,必须一言九鼎。可不能此一时彼一时,前后不一,拖拖拉拉,那不是咱男人干的事儿!”

    龙飞飞咬了咬唇,一狠心:“我娶!”这哪是娶妻,分明是上刑场才有的表情。

    德奈雪倒是拗上了:“我不嫁!我根本不喜欢他!”人家也是有自尊心的哟,尤其是经过邱寒渡悉心教育了这么久的“独立女性”,说什么也得扛起半边天不是?

    聂印气得瞪眼:“德奈雪!你不喜欢他能喜欢谁?”

    “我喜欢沿思大人行不行?”德奈雪看也不看龙飞飞,气咻咻的:“我喜欢沿思大人,沿思大人也喜欢我。可是我们不可能了,所以我决定以后守着我家小姐,哪儿也不去!”

    “我也是!”独立女性曲舒乌同志立刻附和。

    邱寒渡笑起来:“你也是什么?是喜欢沿思大人么?”

    “……”曲舒乌差点把头埋到饭桌底下去了。

第三十一章 老妪和少年

    聂印当然不是真的逼着人家成亲,无非是给龙飞飞添添堵罢了,省得这闪闪发光的情敌在他女人面前有事没事晃悠。

    这都回来多久了,龙飞飞始终磨蹭着不肯走。尽管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可是那感觉就像是一只鹰叨了一块很好吃的肉,树下却站了只狐狸,一直晃一直晃,就等着老鹰犯点错儿,把那块肉从嘴里掉下去好让它给接着。

    聂印原本以为从灵国那鬼地方回来,便万事大吉。谁料,终究是他太天真了。饶是他心思再缜密,又有得天独厚的医术,却仍是难以阻止邱寒渡的身体,一步步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竟然束手无策。

    他心里比谁都苦闷,却是一丁点都不敢表露在脸上,生怕邱寒渡会觉察出端倪而心生惶恐。

    其实邱寒渡也是同样的心思,极力掩饰着,一反曾经冰冷的表情,对谁都笑眯眯的。她努力上扬着唇角,有时候都感觉面部肌肉有些发酸。

    这一日,聂印去他师父虚无骨那儿了。袁家姐弟正是住在那里。袁冬阳的脚筋在长时间的治疗下,已无大碍。接下来,便是为他进行碎骨的治疗。

    他怕邱寒渡来去太劳累,便独自去了。

    阳光从窗外射进邱寒渡的房间里,暖洋洋的。窗外的桃花李花开得繁茂,一片片的粉红,一片片的白色,洋溢着春的气息。

    万物的生命,都跳动得那般有力。只有她,懒懒地睡在床上,全身的骨头都好似散了架。她像是一片秋天的叶,从树上掉落,大半已被泥土掩埋,眼睁睁地看着新芽破土。

    她的手里,握着聂印送给她的发簪。这将她的记忆拉去了遥远的幽静湖泊。那时的她,多么健康,即使从百丈的悬崖跳落,生命依然朝气蓬勃。那绝不是运气好,而是经年累月的锻炼和身体绝佳的素质造就。

    若是换了现在……

    她昏昏地睡了过去。尽管她起来还没多久,但只要脑袋一挨枕,便又能睡着。

    她常做梦,不止一次梦到安远乔。她有时候醒来,能清晰地回想起梦里的一切场景和对话。

    她问过自己,难道还爱着安远乔?否则如何是这般没完没了地在梦境中纠缠?

    她否定了爱情的说法。她想,前世,她是不懂爱的女人,又怎会真的爱上那个可恨的男人?

    对,是恨。是一种深切的恨。

    她现在已不恨安远乔利用自己步步高升,更不恨安远乔和左晴悠背着她上床,她恨的是他给她注射了无解的w77e25病毒。

    她恨啊!真的恨透了!

    她多想跟聂印成亲,然后生几个他们自己的孩子。她多喜欢聂印整天粘着她赖着她,说她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她多想跟聂印白头到老……可是现在她好怕,怕聂印春风满面的笑脸,怕聂印粘着她成了习惯……

    其实,早就成了习惯,不是吗?不止是他粘她,而她也一样喜欢粘着他。

    一时半刻看不到,她就会猜他在做什么,上哪儿去了。那是一种经年的习惯,和呼吸空气一样的必需。

    可她现在好怕啊。

    怕她头发掉光,脸上全是皱纹和色斑,她该如何面对?怕她有一天死了,聂印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看朵儿姑娘便知道了爱人死去,独活的那个人到底有多痛苦。连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性格都改变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她怕极了,也恨极了。她的脸上伪装着微笑,心中却充满了对安远乔的咒骂和对前世人生的否定。

    她很累很累。入梦后,她有时会在空旷的山野中大吼:“安远乔!我恨你!”

    安远乔就是在这样类似的场景中,经常钻入她的梦里。他的脸很狰狞,眼睛像狼一样发出绿光。他的手轻轻一扯她的头发,就能扯下一大把。

    他在梦里恶毒地诅咒她:“丑八怪!你就要变秃头了!你就秃着头嫁给聂印吧!看看聂印敢不敢夜夜搂着你甜言蜜语……哈哈哈……”

    她看着他手里的一大把黑发,冲上前,拼命踢他打他,用枪指着他的头,“砰砰砰砰”开了数枪,然后,他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站在镜子面前,想要去擦掉那些鲜血,却蓦地发现,镜子里站着一个眼睛泡肿无神,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嘴角下垂的老妇……然后她从镜中,看见了从身后走来的少年,那样朝气,那样年轻,那样英俊……

    那个少年是聂印。

    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就像以往一样。他用俊脸,挨着她的脸颊。他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带着无与伦比的魅惑:“寒渡寒渡……”

    邱寒渡在镜中看见了那样稚气和衰老的脸颊靠在一起,诡异得让她无地自容……她凄厉地尖叫着,推开他就向门外跑,却摔倒在地。

    他慌忙跑过来扶她。

    她一手捂着脸,又一手捂着秃头,伤心欲绝,只想掉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想翻身。她求他离开:“聂印,求求你,求求你走……给我留点尊严……我什么都没了……求你离开……你走!求求你走……”

    那个午后,她就是这样哭醒的。窗外鸟语花香,阳光依然灿烂。

    天地间,都是亮眼的彩色,只有她是黑白的。

    她哭了很久很久,还伸手摸了摸头。幸好,头发还在,脸上的肌肤依然紧致。可是她还是抑制不住伤悲,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就仿佛,仍是在梦里的场景。

    就仿佛,她是老妪,他是少年。

    采华慌了手脚,叫来了德奈雪和曲舒乌。结果就是,几个女孩抱头痛哭了一场。

    哭累了,邱寒渡要吃饭。用了朵儿姑娘那一招,吃一顿好吃的,就活蹦乱跳,心花怒放。她想试试,到底有没有用?

    她身为一个现代特工,岂可如此没用?一场一场比拼下来,能活到最后的特工,真的要向命运低头?她竟然如一个弱女子般哭得肝肠寸断,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事实上,吃东西这一招,对她没用。就她个人来讲,对美食并没有特别的偏爱。

    她找上了龙飞飞:“来,给你个机会雪耻!上次比武,你没有尽全力,今天再来比一回!”

    龙飞飞蒙头蒙脑,不知道哪泼水发了:“我认输……”

    “哪那么多废话!”邱寒渡说着话,已出手攻了过来。

第三十二章 他要她的一生

    邱寒渡不止找龙飞飞对打,连德奈雪和曲舒乌都没放过。她仍旧身姿矫健,仍旧翩若惊鸿,仍旧全身流淌着一种傲世风姿,令人不敢直视。

    她的脸染上了红晕,粉扑扑的,有着少女的葱嫩。她很喜欢这种颜色,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看不太清楚,却乐此不疲。

    就连渗出的汗都是香的,那像是挥洒着生命的活力。她问采华:“你看我今天精神是不是要好一些?”

    采华拼命点头,用汗巾欲擦去她额头的汗。

    她挡开采华的手,喜滋滋的样子:“不用擦。”她觉得那汗珠有着生命的味道。

    她像个天真的小女孩,转悠两圈,狠狠呼吸着空气里春天的气息。她从未有哪一刻,这么在乎过自己的命。

    活着,真好。

    她想要活着,好好地活着,看四季变化,陪着爱人老去。

    夕阳西沉,聂印还没回来。

    她等着聂印回来吃晚饭,左等,右等,总不见踪影。她跑到大门外,徘徊了好久,绕着门口那棵大槐树,跑了一圈又一圈,却还是没等到聂印。

    她的心扑扑跳,想起那些被追杀的日子,有些忐忑:“会不会出什么事?”

    德奈雪仰天翻白眼:“哎呦,我的小姐,这里可是大唯国,以王爷的能力,谁还能将他怎样啊?”

    曲舒乌也赶紧接话:“倒是你,小姐,夜凉了,你得回房加衣,也到点用晚饭了,可别饿着……”

    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地架着一步三回头的邱寒渡进去了。

    邱寒渡勉强吃了一点,便吃饱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夜色更浓。

    邱寒渡沐浴更衣,被几个丫头按回床上睡觉。

    德奈雪振振有词:“王爷早上走的时候有交待,这个时辰必须让小姐上床休息,就是睡不着,也躺在床上比较好。”

    好吧,既是王爷交待,邱寒渡还有什么可言?再说,她出了一身汗,也的确有些累了。她不再坚持,像个乖孩子倒下去,任凭采华替她掖好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她闻到某种熟悉的气息,像是山林晨露的味道,淡淡的。

    她在沉醉中,醒过来,嘴角情不自禁溢出浅浅的笑:“坏蛋,怎么这么晚?”

    心,忽然放下了。灼人的牵挂,幻化成万种柔情,她的手顺势缠上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将他扯得离自己很近很近。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就连声音也像是贴着她的耳廓,直直吹进她的心田,那么温暖,无比低沉:“袁冬阳第一次接受这种施针,他太小了,我怕他出意外,就多留了一会儿。”

    他其实只想回应她“我想你,寒渡”,可是却一如一对老夫老妻,没有太多甜言蜜语,琐碎地交待细枝末节。

    他克制着奔腾在体内的冲动,一种年轻不顾后果的冲动,只是碎碎地亲吻了她的耳垂,一下一下,又一下,很温柔,很细腻。

    邱寒渡少见的热情,在他亲吻她第一下的时候,她心里的火,就燃烧起来。她小声的哼哼,细碎的吟哦,仿似加了一把风干的稻草,将火势越拨越旺,一直将他也燃烧起来。

    他忽然狼狈,果断撑起身子:“寒渡,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她皱眉,却还是回答:“我挺好的。”她紧紧扒拉着他,不肯撒手。她忽然很想点燃他,让他快乐。

    他压抑了很久,也压抑得无比痛苦。他必须得夜夜守着她,怕她犯病,怕她毒发,怕她哪里不舒服……从他们互相赖上的那一刻起,这就成了彼此相依相偎强大的理由和借口。

    在百里千寻的船上。

    在条件艰苦的军营里。

    在灵国的王府中。

    没有成亲,便住在一起。

    他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他本来就不在乎世俗的礼教。她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两情相悦,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真的就是个大问题。

    他血气方刚,正值一个男人最最好的年华,夜夜搂着一个喜欢的女人,却不敢有太多逾矩的举动。不为别的,他得为她的身体着想。

    他想要的,是她的一生,不止是她的一夜。

    她在暗夜中,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夜色中的宝石,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她伸出手,轻抚他的俊颜轮廓,认真又仔细。

    她发出的信号,多么强烈。她的气息,凝重又急促。她不信他不懂,他那样的心思,不懂才怪哩。

    他竟然是不懂的,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今儿真是腰酸背痛……”他大力揽下她,替她温柔地盖好被子:“乖,睡了。明天早上我带你去置办几身像样的衣裳……”

    他居然拒绝了她。

    她不知道的是,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下咬她这只苹果的冲动。

    她的眼神黯淡了,是自己变丑了么?是头发越来越稀少,他看出了端倪?他在嫌弃她么?

    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她可以跟他同房。她再不济,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她好委屈,默默将身体侧向一边。

    她和他之间,隔了好大一道沟壑。不止身体,还有心灵。

    片刻之间,他的手臂就伸了过来,将她搂入怀中:“寒渡寒渡……”他小心翼翼地唤她,很想吻她,很想将她牢牢占有。可他是大夫,清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不能因为图了一时的快活,而让她死在自己怀里,又或者让她的身体变得更糟。那不是他承受得起,就像朵儿姑娘失去涅康一样。他亲眼目睹了朵儿姑娘如何失去味觉,如何从一个活泼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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