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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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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娘亲凤喜死的时候一样,心痛,愧疚,乃至悔恨……
片刻,他走出帐外,在狂风呼啸中咆哮。他不是自来天性凉薄吗?他不是要报仇吗?绕了多大个圈子,涅康竟然被仇人自己的杀手给杀掉了。
他似乎应该高兴,应该欢呼。他所受的种种境遇,都因了涅康的死,而报了大仇。
可是,他竟然难过得发疯。
算起来,他的王爷人生,是从涅康开始的。如果涅康不中毒,他就不会来到灵国。不来灵国这个鬼地方,他何至于一而再,再而三遭致各方势力暗杀,成为众矢之的。
一切,都因为涅康。
他轰然倒在雪中,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邱寒渡本就跟在其后,见状惊呼之下,奔向前跪在雪地里,想要将他扶起来:“聂印!你……”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聂印没有晕倒,却是目光如炬。在暗夜中,如同一匹狼,森然冰冷:“涅康死了,他死了……是谁下的毒?”
邱寒渡一怔之下,很快就明白他并不是胡言乱语。涅康当初中毒,在聂印的解药之下,本没有完全清除。结果他们九死一生从孤岛回来后,涅康体内的余毒竟完全被清除了。
是谁在暗箱操作?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曾经甚至怀疑过,那是涅康为保全太子之位,自己导演出来的一场好戏。事实证明,涅康真的从来对太子之位都如他所说,毫无兴趣。
为了摆脱那个位置,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那么是谁下的毒?
这个问题,成了关键所在。长久以来,他们都像是提线木偶,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暗中操控。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哪怕暗渡陈仓,却依然逃不脱被操控的命运。
从他们踏上灵国的那一刻起,便是以杀戮开始,然后愈演愈烈。直至如今,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邱寒渡蓦地心头剧震,“啊”的一声叫了出口,直直盯着聂印,却没有说得更多。
白色的雪映衬着聂印苍白的俊脸,以及复杂伤痛的眸光。他的眼神与她的胶着,然后沉重地闭上,长长叹口气:“早该有所提防,却是被我忽略了。终究,我的心不够狠。”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但邱寒渡懂,不止懂,还深深心疼。
她缓缓将头埋下,贴在他剧烈跳动的胸膛上,良久,才艰难启齿:“聂印,那只是猜测,对吗?你不要太难过……毕竟,她没有理由非得杀死她的亲生儿子……”
没错,他们如今怀疑的是同一个人。那个人本是早该被怀疑的,却因着她独特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被刻意忽略了。
那个人就是秀妃娘娘,聂印的亲生母亲。
甚至在龙飞飞说出秀妃娘娘曾乔装打扮去找过龙将军,目的是为了阻止聂印和邱寒渡的大婚时,就该引起重视。
当时邱寒渡只以为秀妃娘娘不喜欢她,不想她嫁给聂印。每每想到受了别人母亲的嫌弃,她就难受得要命,便从心底不愿去想这茬。
“里面有很多事,我都没想通。”聂印豁然坐起,像个孩子般依偎着她:“寒渡,我们也许暂时不能回大唯国。太子死了,他是因为信任我而死的,我不能不报仇。”
一个视他如兄弟如朋友的人死了,他岂能回大唯国逍遥自在?况且,如果曾经的推理全都走入歧途,那凤喜的仇也一样没报。
邱寒渡轻轻闭上美目,悠悠一声叹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抱她更紧,哽咽得无助:“对不起……跟着我受那么多苦……”
她浅浅地轻笑出声:“那你以后补偿我?”
他点头,很郑重,想要发一个誓言,方觉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只有他那颗跳动的心,赤诚如火,为她炽烈。
她再撒娇:“只喜欢我一个人?”像个天真的少女,向喜欢的人讨一个承诺。其实,她只是想转移他的悲伤而已。
他再点头,轻轻将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少年的爱情已不轻易出口,目光如千年的深潭,幽深迷离。
如果没有她,他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下去?如果真相如他猜想的那般,是一个母亲想要儿子死,他将是这个世界最悲凉的人。
收拾好情绪,他们回到帐篷里。
百里千寻已备好酒菜,与他们同饮。那晚,聂印喝得烂醉。
百里千寻没有问得更多,只是默默地陪他饮酒,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与邱寒渡一起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敌情。
半夜时分,真的迎来了新一轮杀手疯狂地袭击。好在百里千寻早有先见之明,带来的人均是以一挡十的高手。杀手一旦被困,便咬破口中的毒药自尽,不留下一丝线索。
次日,聂印醒来,一扫颓废之色,一身的森寒之气。先是下令将涅康就地简单下葬,然后与百里千寻研究路线。
邱寒渡悄悄割了一缕涅康的乌发,用手绢包好,郑重放在包袱里。
这是她能为朵儿姑娘做的唯一的事了。
就在启程之时,竟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并不熟,却像在哪里见过。当他跪在地上,禀明身份,聂印和邱寒渡方恍然大悟。
此人举止得体,长相端正,正是当日为聂印和皇帝楚湛滴血认亲的御医曾月城。若不是他自报家门,聂印差点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曾月城风尘仆仆赶来,一路追至橙城,从八皇子涅啸处得知聂印等人离开,又追至铜月国边界。可见,他的确是有重要的事。
“请印王爷随卑职回宫,救秀妃娘娘。”原来,秀妃因为密旨的事,顶撞了皇帝楚湛,已被关起来了,正等着儿子去救呢。
聂印没有想象中焦急,只是和邱寒渡对视一眼,才道:“曾御医与本王的母妃很熟?”
曾月城诚恳道:“秀妃娘娘和卑职本是同乡,早年便熟识。卑职能有如今的成就,少不了秀妃娘娘的提拔。卑职千辛万苦赶来为秀妃娘娘送信,也是感念秀妃娘娘的知遇之恩。”
聂印礼貌上道了谢,却不经意间瞥见龙飞飞目光闪烁,悄悄打着眼色。
第十八章 刁蛮的渡云公主
正说话间,邱寒渡的美眸染上一层水雾,声音发颤,斥道:“聂印,你又要反悔!”
“寒渡!”聂印加重了语气:“不许胡闹!”
邱寒渡冷笑:“你刚刚才答应过带我回大唯国,一听到你母妃有事,又要赶回去吗?你不要忘了,你对我也是有承诺的。”
聂印面带难色:“寒渡,你想让我置母妃的安危于不顾?你认为那样的话,我能过得安心吗?”
“我不管!”刁蛮的渡云公主,一脸寒色,无尽凉薄:“你必须带我回大唯国,否则我们一刀两断。反正你母妃也不喜欢我……再说,你就算回去,就真能救你母妃出来?恐怕是多搭上一条性命而已。”
曾月城猛地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渡云公主息怒,秀妃娘娘毕竟是王爷的亲生母亲,不能不管啊……”
邱寒渡更生气,顺手抽出身后龙飞飞随身佩戴的长剑,直指聂印:“你说,是跟我回大唯国,还是跟他回灵国皇宫?”她怒极,美目通红:“你若是现在不跟我走,那此生此世,我们一刀两断!”
曾月城没料到中途会出这样的岔子,心里恨得直痒痒,却只能耐着性子,低垂着头,眼睁睁看着该死的渡云公主无理取闹。
聂印脸色一黑,目光更是严厉:“寒渡,我忍了你很久,你动不动就把‘一刀两断’挂在嘴上,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邱寒渡扬了扬眉,嚣张跋扈至极:“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现在才知道?”话音未落,却将剑陡然转了个方向,明晃晃刺向曾月城,令其措手不及。
鲜血从曾月城的肩膀奔涌而出。
邱寒渡一跺脚,扔下剑就跑,边跑还边喊:“都是他不好,哼!”转眼间,她已奔至远处,脸上的娇蛮之气渐渐隐去,代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不安。
她是看见龙飞飞的眼色,才即兴表演了这样一出戏。龙飞飞曾经说过,那个与他交过手的头领,袍子上有种和聂印一样的味道。
尔后,聂印也说了,那种味道其实就是天然药味。换句话说,那个头领应该是个大夫。
曾月城是御医,如今在这样奇怪的时刻,他竟然为秀妃娘娘传信。
若是往常,邱寒渡也断然不会怀疑到秀妃娘娘身上。可现在今非昔比,每一个细节都必须注意,否则便是饮恨终生的结果。
出了这样的大事,行程即被耽误了。刚要启程的大队人马,又重新扎营。
曾月城被邱寒渡刺了肩头一剑,流血不止。无论他如何解释无碍,聂印不由分说地吩咐人,将他的衣服脱下来,边为他治伤,边道歉。
半个时辰后,聂印虎目里迸射出冰霜般的光芒,挟着一股寒气,进了邱寒渡的营帐里。
他朝她点点头,虎背僵硬地挺直。
一切,尽在不言中。
龙飞飞与两个丫头都在,见那两人打着哑语,仿佛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聂印缓缓开口:“龙飞飞,你还记得当日刺那头领的位置在哪里吗?”
“自然记得。”龙飞飞准确地捂住左腹:“这里,当时刺得很深,相信一定会有伤口的痕迹。”
聂印的目光一寸寸凉了下去,揉着眉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邱寒渡口不对心地安慰道:“其实,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谁知道这个曾月城是不是假传你母妃的口信,来引你上当?”
聂印没有回答,只觉心内一阵翻腾,有些东西正残忍地显露出来,无论他有没有思想准备。
曾月城再次痛醒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行军床上。他倏然一惊,抬头一望,对上聂印森冷的眼眸:“王,王爷……您这是……”
聂印坐在椅上,全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气:“说,是谁派你来的?”
邱寒渡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似笑非笑,像极了一个蛊惑君王的祸害妖精。
曾月城恨得牙齿格格作响:“王爷勿听妖女妖言惑众。”在他想来,必是那女人说了什么坏话,才导致王爷如此待他。他可是为了秀妃娘娘不远千里来搬救兵的人。
他试着撑起身子,却发现全身竟无一丁点力气。
聂印淡笑,唇角扬起一丝冷酷:“不必再费劲儿,我给你用了点好药。曾御医一身好武功,我总要防备些才好。”
曾月城脸色一白,紧闭双唇,那表情像是悔恨这趟来报信了。
聂印坐姿不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九曲国真是无孔不入,连曾御医都是细作。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本来是九曲国人呢,还是灵国人叛国的?”
曾月城实属撞上来的兔子,就这么落到了聂印的手上。
聂印神色张狂,勾唇浅笑:“我更好奇的,是以曾御医隐藏得这般深的心思,到底有什么原因会自动送上门来?”他挑了一下眉,身子倾近了些:“让我猜猜……”
“那有什么难的?我也猜得到。”邱寒渡仍是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太子死了,他们急了,脑袋一晕就犯了大错。我说得对不对,曾御医?”
曾月城恨恨地闭上眼:“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替秀妃娘娘叫屈罢了。”说完,用舌尖不断在牙齿里顶着什么东西。
聂印摇摇头,将手摊开,一粒极细小的药丸豁然摊在他手中:“想用这个自尽?”他悠然而散漫:“我劝你还是早点说了的好,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初是谁给涅康下的毒……”
曾月城不吭声,垂头颓目。他低估了聂印,所有人都低估了聂印。如果早知聂印是这么难缠的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把这人招来。
聂印和邱寒渡双双出去了,看见白衣少年百里千寻在漫天纷飞的大雪中,负手而立。
聂印大步向前,朝他走去。
邱寒渡站在原处,望着两个同样俊挺的男子低头交谈,心中有一丝温暖。至少,在困境中,还有人愿意无条件地帮助他们。
她知道,聂印原本早就可以向季连少主发出求救。但男人的尊严,让他没有这么做。他的人生,得靠自己。
他撒下了善的种子,便结下了善的果。他救过百里青山,如今百里青山的儿子百里千寻又来救他,他当得起。
远处,两个男人双手握在一起。那像是一个共同进退的承诺。
已到了最最酷寒的时候,春天还会远吗?
第十九章 新王朝的华美篇章
每隔半个时辰,帐篷里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广阔无垠的荒漠。
曾月城被折磨个半死,却依然死杠着,没漏半点口风。到后来,聂印一气之下,干脆点了他的哑穴,像块垃圾似的将他扔在装货的马车里。
大队人马且战且退,在铜月国的边镜城镇芸锦住下来。青山庄的营生遍天下,特别是各国边境城镇均有据点。百里千寻本身乃梨雁国暗卫,平日在江湖上行走得少,谁也不认识这位富豪公子竟是青山庄的少庄主。
甩掉了杀手的跟踪,总算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整一阵。
聂印变得很少话,终日沉默,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偶尔去看看被邱寒渡用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曾月城,却仍是套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在等,等一个回灵国都城找答案的时机。
他也在思考,从踏上灵国那一刻开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千丝万缕的细节,这边对上了,那边又行不通。那边对上了,而这边又有出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切症结都在死了的太子涅康身上了。
没有暗杀的日子,邱寒渡终于睡了个好觉,不再随时警醒地将枪放在枕边,也不用担心稍微睡沉一点就会有人死掉。
她现在有爱人,有朋友,有牵挂。尤其经历了涅康的死,她便更加在意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月,八皇子涅啸安抚完橙城的百姓,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回朝。
与此同时,聂印等人在百里千寻的护送下,也安然回到了灵国京都。
一行人扮成商贾,打着青山庄的名号,一路大摇大摆,莺歌燕舞地杀了回去。
聂印与百里千寻的感情又更深了一层。换作往日,聂印必不肯毫无戒心地跟一个人交心,哪怕他直觉对方并无恶意。
却是涅康的死,成了他心头永远的遗憾。如果当初,他肯多一点耐心,与涅康把酒言欢,多说说心里话,何至于到最后,思来想去,都只回忆起涅康温和地说“听天由命”,又或是那般愤然地说:“我舅舅不会通敌!我也不是九曲国人!”
点点滴滴,聂印竟然丝毫不差地能回忆出涅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那只是因为,他心中一直防备着对方,故意与他拉开距离,致使他们的交集,少之又少。
人家却将人生,无悔地交到他的手里。
聂印和百里千寻常喝酒到深夜,烂醉如泥。酒杯碰得清脆又寂寥,然后一饮而尽。
桌上,还放着一副空碗筷,一个盛满酒的杯子。这是为涅康留着的位置,他生前没有太多机会跟疑心甚重的聂印交心,死后倒成了对方心头认定的亲兄弟。
灵国都城的雪已停了,只是仍旧酷寒。
邱寒渡望着天上淡白的月光,心头竟庆幸到了灵国,而不是去大唯国见朵儿姑娘。
那个可爱的姑娘,这一次会不会吃顿好的就又快乐起来了?
她该做什么千奇百怪的美味,来哄朵儿姑娘高兴呢?
她甚至希望,再也不要见到朵儿姑娘,就让涅康的死成为一个秘密。
聂印一行人,住进了一栋原先就买好的宅子里。
外界风云变幻,皇帝楚湛颁下圣旨,称自己体虚多病,为了灵国的社稷,即传位给八皇子涅啸。
此诏一出,天地色变。
四皇子涅止正在回京的路上,不知因了何故,与贴身侍卫发生了争吵,竟被对方给绑了。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八皇子曾经放在老四身边的人起了作用,将一场兵变化解得悄无声息。兄弟间互相算计,在灵国皇子们的世界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八皇子涅啸即位祭天,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竟然就这么成了现实。
当晚,夜色迷离,寒风瑟瑟。
皇宫内,歌舞升平。涅啸即位后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当着文武百官与兄弟姐妹的面,将前来恭贺的皇姐清江公主赐死。众人拍手称快,无不大赞皇上宅心仁厚,为民除害。
清江公主倒台,驸马林以修自然难逃其罪,诛连九族。同时,清江公主府上扯出一大堆男宠,全部被处以极刑。
涅啸以快刀斩乱麻之势,杀尽与清江公主有关联的人。清江公主的鲜血,压抑了众位皇子蠢蠢欲动的心以及尚存疑虑的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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