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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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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那一堆被撕碎成布片的衣裳,脸又红了。
她穿着纯白色的轻衫羽衣,最上等的丝绸,柔软地贴在身上,像一只被养在深居中的金丝猫。
腰和腿都还隐隐泛着疼,其实全身都还酸痛着。却,甜蜜。那甜蜜由唇角漫开,好似绽放出一朵花儿来。
舌尖,也还残留着少年的味道。
心有所属,身有所属。
她重新倒在床榻,拥了锦被盖在身上。一种熟悉的好似山林的气息,扑鼻而来。
她闭了眼睛,开心得像个孩子。睫毛弯弯,微微地颤。
蓦地,一个高大的身躯就那么压下来,嘴唇,贴近,却并未挨着。气息吹拂她的脸,热热的,声音也哑哑的:“惹祸精,我回来了。”
她仍旧闭了眼睛,装睡,嘴角却不由自主弯起来。
他的嘴唇覆盖上去,交织着某种湿润清新的气息。手也不闲着,伸进被子里掐她捏她,直到她咯咯笑出声,装睡装不下去了。
他翻身上榻,躺到她身边,笑嘻嘻地宣布:“惹祸精,你是我的了!”
她斜眼睨他:“谁说的?”
“哎哎哎,”他气得很,坐起身:“你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你你你,你刚刚……咳……那什么……”他赖上她了,一张俊脸满满全是赖皮样儿。
邱寒渡瞪他,眼里有着不可思议:“那什么?你你你,应该是我找你负责任好不好?”
少年忙点头,扯过她,好生委屈:“我等你叫我对你负责,等了半天了,可你没有自觉性啊,所以就轮到我找你负责任……”他叮嘱得十万分郑重:“惹祸精,你记住,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邱寒渡气结,觉得这句话好熟。
少年意气风发,眉梢眼底都是蛊惑的笑意:“惹祸精,你快活吗?”
快活!快活得很!
她的手蓦地扼住他的喉咙,微眯了眼:“百合宫的媚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像一只多疑的狐狸,嗅着他清冽的气息:“我总觉得,我被你设计了。”
所有的人,都被少年设计着。
她也是被设计的一部分,隐隐笃定。
少年如藤蔓般缠上身来,压制得她动弹不得。她本来是有足够的时间反抗,可是无力,全身就那么软倒在他怀里。
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你放开,我有话问你。”
“嗯,好,你问。”少年孜孜不倦,手没停下来。
她恶狠狠的:“你又中了媚功?”
“啊?”少年愣一下,立刻点头:“嗯,对,惹祸精,你很聪明。”
她哈哈笑起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骗子!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哎哎哎,惹祸精,你是狗么?这么喜欢咬人。”少年苦着脸,揉着被咬疼的肩膀:“媚功很厉害的,你还小,不懂……”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兴趣盎然:“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我看紫罗那倒霉样儿,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没什么了不起?”少年一个崩指弹过来:“不知天高地厚,那东西是要亡国的。”
邱寒渡眨眨眼:“怎么个亡国法?媚功不就是那个……那个啥……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少年抱个满怀,鼓励地看着她,眸光荡漾:“哪个啥?”
她伏在他的胸口,脸红红的,嘴儿也红嘟嘟的,手一下一下在他胸膛上打着圈:“青楼女子在床上取悦男人,谁不是学了几手绝活?千百年来都如此,就算皇宫里的那些嫔妃们,谁不是暗里藏着春宫图?要说这东西亡国,绝对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少年不笑了,只是双臂将她环紧:“你说的,那只是普通的技巧,连普通媚功都谈不上。百合宫的媚功,是一种邪功,控制人的意识。传说当年百合宫主月离使这**,可以完全将帝皇控制成傀儡。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会亡国?”
“真有这种功夫?”邱寒渡十分讶异,以为那是小说里杜撰出来的东西:“既然那么厉害,那为什么月离又会失败?”
少年魅惑一笑:“你猜!”
“……”邱寒渡又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嘶!”少年吃痛,双臂一紧:“坏东西!”
“你才是坏东西!这也叫我猜,我从哪里猜起?”邱寒渡嘟了嘴,模样娇憨可爱,再也找不见曾经那一丝一毫尘封的冰冷。
“媚功当然是从床上猜起,”少年又一个崩指弹在她的脑门上:“笨惹祸精,你想想,媚功对哪种人没用?”
邱寒渡揉了揉脑门儿:“对女人没用。”
“还有呢?”少年笑得邪恶,眸子漆黑。
“对不是男人的男人没用!”邱寒渡本是顺口一说,却忽然顿住:“啊,太监!”
“我们家惹祸精真聪明!”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还在她的额头奖励一个吻:“月离的确是死在太监手上的,那些江湖上所谓的正义之士,其实大多都被月离控制了,只有几个意志力超强的最后顶住了压力,和一帮太监将月离斩于刀下。而其中一位少年豪杰,正是季连少主的爹爹季连漠北。”
她颓然扑在他的胸口,下巴抵着他:“转来转去,又转到季连少主那儿去了啊?”
“你说对了,月离死后,百合宫几乎一夜之间就瓦解了。江湖之士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追杀这帮害人的东西,结果倒是安生了一阵。数年之前,这破功又出来害人了,害的便是季连少主。”少年少有的正经,俊颜冷凝:“那个女人叫纤雪枝,爱季连少主爱得死去活来……”
第四章 媚一个试试
“就像紫罗喜欢你一样?”邱寒渡咬唇笑,泛着酸:“人家喜欢你,有什么错儿?”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错在她的手段太肮脏,为人不齿。
她还是不解,一个破媚功,真能惑了人的魂。
她摇头,不信。
他忽然玩兴大起,一张俊脸凑到她眼前:“喂,惹祸精,要不要试试媚功?”
她伸手打他:“骗子!大骗子!”笑从嘴角直漫延到眉眼儿:“这东西也能试?真是个大骗子!”
“你不是好奇嘛,”少年眨眨眼,长睫就快刷到她的脸上,手掐她一把:“要不要试试?”
“什么意思?”邱寒渡见他不是说着玩,大是不解。这怎么个试法?捂嘴笑一个:“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还会媚功!”
少年一个崩指弹过来:“笨!那是女人练的玩意儿,我怎么可能会?”
“那怎么试?”邱寒渡更加不解,随即又自作聪明的一个恍然,偷笑:“你想让我看紫罗跟你玩一出**戏?”
少年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别过脸去,不理她。
她凑上来,小嘴亲他一口。看着他,继续偷笑。
他还是不理她,呕着了。
她摇他,带着一丝娇昵:“怎么了嘛,小气!”
他仍旧不理她,真的小气上了,用手枕着自己的头,摆出一副孤独样儿。
她继续摇他,眉眼都弯起来:“喵喵喵……”用两只手竖成“v”字举在头顶,做成兔子耳朵。
少年睨她,脸上绷得死紧,眸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她的手指曲了曲,样子很俏皮:“喂,你好小气,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少年叫嚣起来,好生委屈:“你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跟别的女人亲热。”
一直都是他紧张她,怕她跟别的男人跑掉,怕她发现别的男人比他更好。
他总觉得有一天,她会离开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她莫名其妙从半空落下,会不会有一天,她又莫名其妙在他面前消失掉?
一想到这个,他心头就划过一丝丝的疼。
邱寒渡的心头一窒,不在乎?她怎么会不在乎?她曾经遭遇过那样的背叛,杀人的心都有,她怎么会不在乎?
她掩去了心底的伤痛,用手掐他的脖子:“我跟你说笑呢,你也当真!”她手上用了劲儿,恶狠狠的:“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怎样怎样,瞧我扒了你的皮!”
这母夜叉的表现,让少年满意了,打蛇上棍:“那你发誓,生是我聂印的人,死是我聂印的鬼!”顿了一下,又补充:“永远不许无缘无故消失。”
邱寒渡有些郁结,少年如何表现得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失贞少女?她用手捅捅他的劲腰:“你这样是不对的,应该是我让你发誓,不许无缘无故消失,不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有何难?”少年这就要发誓,以交换对方的誓言。
邱寒渡哭笑不得:“停!”誓言就像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如何作数?她悠悠的:“情若要变,不是几句誓言就可以阻止。”
少年望着她的眼,抬手细细捋了一下她的发丝,温存,缠绵,褪去了赖皮样儿,如刀雕刻的俊颜那般冷峻:“寒渡,你心里还是在防备我。”
他装得像个孩子,并非只为了要一个誓言。他要的,是她的心,一颗不防备的心。
她逃避着,讷讷地回应:“没有,我没有。”她偎进他的怀里,那么依恋。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气氛莫名变得沉重。
他轻笑出声,摸着她的头:“傻瓜,不经逗。”他清咳一声:“你真不想知道媚功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想啊。”她傻蒙蒙的样子,迷糊又单纯。谁能看得出她曾经是个最优秀的特工?
他嘴唇向上弯起,很神秘:“那咱们媚一个试试。”他一副坏坏的样子:“反正有现成的解药,不怕。”
“呃……”邱寒渡仍是没听明白。什么叫媚一个试试?
少年跳下床榻,从隐蔽的暗格里,拿出一粒褐色的药丸,捏碎,放进香炉里,焚香袅袅。
少年再次躺到邱寒渡的身边:“一会儿你告诉我,你看到的是谁。”他没有开玩笑的成分,表情很认真。
她疑惑极了,眼睛盯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妖娆的曲线,如同一个女子的风情。
室内,渐渐飘来一抹淡淡的香味,有点像茉莉的花香,却又不是。令人很舒服,很放松。
可惜,少了红酒和交响乐,否则更加完美。邱寒渡不知道少年搞什么鬼,只以为那是香熏一样的东西。
她听了少年的话,静静躺下。事实上,她已经感觉脑袋晕晕的,不听使唤。她知道是那香熏起作用了,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
全身的毛孔都像被打开了,身上有些燥热。仿佛躺在暖暖的沙滩上,沙子被白天的太阳晒过,还热乎乎的。
场景是夜晚,星空浩瀚。
月光如银,泼洒在大地上。潮水一lang一lang卷来,打湿了她的裙摆。她竟然穿了轻纱一般的衣衫,包裹着她洁白如玉的**,若隐若现……
远远的,少年走来。一袭熟悉的墨衫,碧绿的腰带。月光下,他面如冠玉,多么英俊无匹的少年。
她看得很清楚,那样的眉目,那样的眼神,那样如刀雕刻的完美轮廓。她那么熟悉,因为曾经描绘过千遍万遍,绝不会弄错。
他向她走来,在她的身边躺下,挨着她,浑身上下充满蛊惑的味道:“我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致命的诱惑。
她炽热极了,竟然不由自主伸手去抚摸他的俊颜:“聂……印……”前一个字,隐在喉间;后一个字,缓缓出口,仿佛是情人的昵称。
少年心头一喜,凑得更近了,热热的气息吹在她的唇边:“惹祸精,叫我……”
月华盈盈,一地的银白。
她像一个妖精,缠上他的身体,探手去解他的腰带。她的手也带着妖气,动作那么慢,撩拨得人心里发颤。
终于,她在月光下,看见他敞露的胸膛,强健的肌肉,纹理分明。
她看得眼睛发直,快要喘不过气来。
第五章 媚香
月光的银白,少年的俊脸。邱寒渡叫了少年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潮水袭来,又退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
少年挥汗如雨,筋疲力尽地倒下去,抱着她,紧紧的,不肯撒手。
**,激荡,久久散不去。
邱寒渡睡着了,觉得月光仍旧那么白,潮水一lang一lang席卷而来。她却不想动了,只想偎在少年的怀里,躺在又软又暖和的沙子上睡去。
她真的睡着了,安安静静,仿佛有一千年没好好睡过了。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揉着晕晕的额,下意识地想去找暖暖的沙子,和一lang一lang的潮水。
别的都没有,有的,只是少年。
两只巨大的烛,将一室照得暖黄。
她一动,他就醒了。
眸底噙着宠溺的笑,望着她,不语,仿佛等她开口问话。
她果真问了:“这是在哪儿?”
少年好脾气地回答:“在王府的一个隐蔽内室里,你忘记了?”
哦,对!她并没有失忆,只是有点晕。想起内室,自然后来的后来的事,都记起来了。她蓦地坐直了身子,一丝凉气儿扑来。
她脸红了,立刻又缩进了被子,温软滑腻地落入少年的怀里。
她讷讷的:“你用了迷香。”
少年赤*裸着胸膛,坐起靠在床头,用手轻轻绕着她的青丝乌发:“那不是迷香,那是跟媚功一样害人的媚香。”
邱寒渡迷惑了:“有多害人?月光,星子,潮水……这样的幻像,我觉得挺美。”
少年淡淡地蹙了眉头:“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邱寒渡立刻补充,随即又迷茫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能害人。”
少年忽然有些难以启齿,玩心是重了,也许还有别的心思。
他怕挨骂,便不直接回答她,而是绕着弯子:“之前我对紫罗起了疑心,便对她进行了查证,发现她是纤雪枝的徒弟。虽然并未有真正的师门,但我怀疑她是会媚功的。所以我找了季连少主和他的爹爹,作了仔细询问,后来便炼制了这种媚香。其实之前我也没用过……”
邱寒渡气得倒抽一口凉气,一个崩指弹过去,有些火大:“你可以去开一个成人用品专卖店,保证生意好。”怎么遇上这个奇葩的?啊啊啊!
“成人用品专卖店是什么?”少年很好奇,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就是专卖你这种狗皮膏药!”邱寒渡真的没办法有好脸色。还骗她媚一个试试,这都什么跟什么?哎呦,年纪小的少年真的不靠谱,忒不靠谱。
气得心都突突,甩开少年的手,扯了衣衫就往身上套。
“反了反了,”少年好心好意帮她穿衣服:“穿反了。”
邱寒渡拍开他的手,恶声恶气:“然后呢?继续说你的媚功和媚香。”
少年瞄一眼气得脸红的惹祸精,装模作样地清咳一声,心虚地埋着头继续说:“这一次,媚香起了大作用,否则,我得吃大亏。”
“你吃什么亏了?嗯?”邱寒渡正在气头上:“你母妃多关照你,尽给你挑些美人儿。我就不明白了,那么些美人,个个能把仲明哥哥看成是你?就没有一个眼神儿好点儿的?”
就算有月光,星子,海lang,沙滩,也不至于迷糊到个个都晕头转向看不清人吧?她自己是深有体会的,那样的场景的确很撩拨,但绝对能看清楚人。
少年讷讷的:“她们每一个看到的,都是我。除非她们心里有别的人……”
“什么意思?”邱寒渡的心格登一声,想起少年一次一次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
心里升起一种不悦的感觉,淡淡的。
少年不敢扯了,老老实实交待。媚香的作用,其实和媚功的原理是一样的。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渴望的对象。或现实,或想象。媚功便是这样一种邪功,当一个男人着了她的道,他在那个幻像中,看到的便是他所喜欢的那个人。
无论对面是谁,他所看到的,都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之如纤雪枝算计季连少主,而季连少主当时眼里看到的,就是他深爱的韦大小姐。
媚功是这样。
少年炼制的媚香,便也是这样。
当日与蓝叶欢好的人是仲明,而蓝叶看到的人,却是印王爷。后来的女子也均如此,众口烁金之下,紫罗便一脚踩进了圈套。
少年,等的便是紫罗。
媚功对媚香,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厉害?因为,紫罗的媚功是半吊子,而他的媚香,也是半吊子。
算计圆顺儿,是必然的,因为他是景皇后的人。这一点,已然查实。
于是那一天,躺在王爷床上的人,便是圆顺儿。
媚香袅袅,紫罗在猝不及防下,竟然先着了道。她将圆顺儿看成了印王爷,心里却还记着要用媚功把王爷拴得牢牢的,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她又施展了媚功。
少年为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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