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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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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印说些什么,她听不清了,只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就像某一阵安远乔整日整夜地审她,不让她睡觉。她的眼睛完全睁不开了,尽管她好想再回应聂医生的吻。那味道是她一生中闻过的最好闻的味道,像极了山林清晨的露珠儿。

    似乎聂印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呼唤她的名字,不是“惹祸精”,而是唤她“寒渡”。

    寒渡!寒渡!

    呵,她是有名字的,她叫寒渡!

    聂印摇着她,拍着她,吻着她,却已无法得到她的回应。

    暗夜中,嘈杂声渐渐地小了。他屏住气息,将邱寒渡放平在桌下,习惯性地摸了摸腰带,打开大门,闪身躲过最后一支射来的暗箭。

    剑眉狠狠拧着,空气中流淌着浓重的血腥味,这让他心里像堵了一座大山,压得透不过气来。

    是谁下这么大力气杀他?

    聂印英俊的面容上杀气腾腾,戾气布满他的眼睛,腥味勾动着他体内天生的邪恶因子。他曾经想过,如果不是少年时遇到的那件改变他命运的事,他现在也许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第十二章 我们曾是同一种人

    邱寒渡不知道晕了多久,再次醒来时,还没睁眼,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属于山林清晨露珠儿的味道。

    不止,还有属于紫罗的气息。

    作为特工,她对气息和味道十分敏感。闭着眼睛在五米之内,都能辨认出谁是谁。

    她继续装睡,长睫微微颤动,悄悄将眼睛虚成一条缝隙,透进丝丝微光。

    聂印高大挺拔的身躯背对着,身穿墨绿的长袍,腰间是翠玉腰带,如碧绿清幽的湖水。他似乎特别偏爱绿色,也许这是山林的颜色?

    他的声音像风一样清越干净,淡淡的:“这里已是墨高,等到了灵国,你就走吧。”

    “聂公子,你不带我一起去灵州?”紫罗急了,一张俏脸通红。灵州是灵国的京都,离边界至少还得行进十几日方能到达。

    聂印仍旧淡然,负手而立,并不在乎对方的急切:“你说你要来灵国找你姑姑,我才带你出来的。如今灵国已至,你好自为之,至于盘缠,我已替你备好。”

    “可是!可是,你至少让我跟你一起到灵州啊!”

    至此,邱寒渡才知紫罗被带在聂印身边的真相。搞半天,是紫罗自己死乞白赖跟来的啊?简直跟她一样。她也是一路追一路跑,拼死拼活追过来。

    “有人要对付我。”聂印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大家分开走比较好。”昨夜那场屠杀,目标很明确,正是他聂印。

    要不是耶蒙图在他屋外布置了重兵把守,对方早已破门而入。而后聂印利用老鼠作为媒介,将迷药散播出去,不止迷晕了敌人,连自己人都迷晕了。

    但总算,制止了更大的伤亡。

    此役,客栈损失惨重,往来商贾死于非命者至少二三十人之多,再加之侍卫的死伤数量,实在是令人心寒。

    “即使如此,你也要带着她走吗?”紫罗骤然提高了声量,指向床榻上的邱寒渡:“聂公子拼了命也要救这个疯女人?她领你的情吗?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紫罗!”聂印清越的声音蓦地变得低沉:“你管过界了!”

    “哼!说不定这疯女人跟昨夜那些人是一伙的!”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脑子一热,便口不择言起来:“怎么会这么巧,她一出现,刺客就到了!”

    邱寒渡心中冷笑。她看不到聂印的表情,却听得到他的声音。

    他仍旧缓缓吐字,淡然悠远:“真的要撕破脸皮才好看?”

    紫罗愕然,不明就里。

    邱寒渡也一头雾水,难道紫罗和昨天那帮人勾结?可能么?

    显然,紫罗也是这样想的:“聂公子,你怀疑我引人来杀你?”声儿颤,却激昂。这是没做过亏心事的表现。

    聂印忽然哈哈大笑,笑声冷然:“你?你当然不会引人来杀我,这一点我对你信得过。”

    云里雾里,两个女人都没听明白。

    不过,很快,她们就明白了。

    “其实你是哪一种人,我很清楚。”聂印用指尖摁了一下眉心,缓缓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曾经跟你一样,认为无可厚非,所以我们是同一种人。”

    他的身体轻侧了一下,如雕侧颜落入邱寒渡微眯的眼底,像漫画里的小王子,眉目如画……

    他清越如风的声音淡淡飘扬:“可是我现在憎恨这种人,从我十四岁起,就无比憎恨这种人。所以在你扔了她的药瓶之时,你就该想到今天这个结果。”

    巨震。

    紫罗脸色惨白惨白,像极了一只被人剥开真面目的赤*裸羔羊:“我!你别听她胡说!聂公子……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聂印的唇角绽开一个嘲讽的冷笑,蔓延开来,令人不寒而栗:“不过,你的确比我要狠。我就算再不堪的时候,其实也从未想过害人性命。昨夜若非耶蒙图及时赶到,你已经下手杀了她。不得不说,你比我狠。”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杀她。”

    邱寒渡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动弹。心中的狂潮却排山倒海向她袭来,那感觉无比异样。第一次有人在乎她的生死,第一次有人分清是非黑白。

    而这个人,是他。

    心,竟莫名疼痛起来,不知原由。

    紫罗轻轻抽泣,压抑,哽咽,不断摇头:“聂公子,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一定是这个疯女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你也知道,她不正常的,整天胡言乱语……她说的话,你怎么能信?”

    不见棺材不掉泪,即使掉泪也绝不认账。紫罗此时咬着一口气,预备抵死不承认,可是,当她听到聂印冷酷的语调说出的话时,绝望了。

    聂印那句不咸不淡的话是:“她什么都没说,我当时看见了。”

    紫罗面如死灰,跌跌撞撞走向门口。那么不甘,扭头,带泪的眼楚楚可怜:“聂公子,你保重。”

    聂印不再回应。

    紫罗咬了咬牙,吸口气脆声道:“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不必了。”聂印始终面色不改,不怒,不悲,只是淡然,冷漠。

    紫罗临出门时,恨恨地瞪了一眼床上的邱寒渡。

    彼时,邱寒渡已经睁开了双眼,眸色无比清澈,明亮。她没动,就那么看着紫罗,四目相对,脸色竟是和聂印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淡然。

    聂印见她醒了,探手抚她的额头,然后撩开被子,将她受伤的胳膊察看了一次。肤白如玉,伤口却腥红,形成鲜明的对比:“伤口不能包扎,否则会溃烂。”

    他解释给她听,尽职尽责的样子,医者善心。有谁会想到这样的人,刚才曾经将自己归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一类人中去?

    “嗯。”邱寒渡轻声回应,伤口很痛,不过对她而言,就像小伤一样,这种痛跟病毒发作相比,完全是挠痒痒的级别。

    “有人在追杀我。”他通知她。

    “嗯。”她回应得很平静。

    “很危险。”他告知她结果。

    “嗯。”她完全有能力预料。

    “跟我一起走?”不是赶她走,而是发出邀请。

    “嗯。”理所当然。她除了跟着他,两眼茫然,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但这是她非要跟着他的原因吗?她不愿进一步深想。

第十三章 英俊少年的小尾巴

    长长的红毯从皇城铺到宫殿,隆重的欢迎仪式纷繁复杂。

    邱寒渡仿佛做梦一般,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确信,眼前的一切,跟安远乔毫无关系。她自以为重要的情报也一钱不值。她一次又一次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细节,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远乔提审她,然后被她抢了枪。她毫不犹豫向他开枪,正中心脏。她分明看见他鲜血沽沽泉涌,他的眼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然后她忽然被身后的人袭击,仿佛某种电流通过身体,骤然晕倒……醒来时,看见一个少年和一条大蟒蛇……她以为落入了新的陷阱……

    然后是长达一年的疯言疯语,于他们而言,她的确是个疯女人。

    可笑,无比可笑。

    安远乔,情报,那些肮脏的背叛和交易,利用与被利用,统统都烟消云散了。

    如今,她站在一个古老的帝皇宫殿。这里没有电,没有通讯,没有一切现代化的高科技,只有古代的繁文缛节。来之前,她问过聂印关于这个时代和国家的分布,甚至有关灵国和大唯国的历史。但显然,她失望了。她所知的历史,对此时此地毫无帮助。

    从现代到平行空间的古代,唯一没变的,是孤独。前世今生,都悲凉孤独。

    邱寒渡不由自主看向那个冷漠又高傲的少年,墨绿的衫子,如山林成片的叶,暗纹的丝线在灯火通明的烛光中浅浅泛出高雅的光泽。翠玉的腰带,幽绿如湖水,荡出层层波光。他的眉眼英俊得有些妖孽,尤其是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双颊生辉,眸色更是涟漪深邃。

    他并不太会打官腔,总是冷冷的样子,却对于敬酒来者不拒,谁也不得罪。

    众人皆醉,他的眼神依然澄明清澈。

    邱寒渡几乎可以肯定,这少年必然在酒里搞了鬼,否则照他这么喝法,绝对得倒在大殿上出洋相。

    宴请大使的宴会,灵国皇帝楚湛自然要出席。坐在他旁边的,是母仪天下的景皇后。随行的,还有得宠的秀妃和盈妃。个个娇俏妩媚,打扮得体。

    邱寒渡作为贴身侍卫,着男装跟在聂印身后,自然不用推杯换盏。她心里明白,聂印之所以连宴会都带着她,无非是怕她毒发时出现意外。

    她已经彻彻底底沦为一个少年的小尾巴,时刻相随。

    场面十分热闹,皇帝也极为仰慕这位少年游医,一时殿内马屁声四起,均是赞扬聂神医的医术如何精湛,人品如何有口皆碑。

    传说江湖上一位大侠被歹人施了剧毒暗器,聂神医三天三夜不睡觉,把大侠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传为一段佳话。

    传说有个老伯都被钉进了棺材,聂神医只从棺材旁经过了一下,立时便命人凿开棺盖,三两下令老伯起死回生……于是从此传言,人死了没关系,只要找聂神医就万事大吉……

    传说黑白正邪两道,无人愿与聂神医为敌。朋友多了路好走,谁也不敢说自己没有生病的那一天。据传,若是聂神医振臂一呼要干个啥事,恐怕立时就会应和声四起……当然,以聂神医淡泊的性子,只有别人求他,他从来没求过别人。

    聂神医除了叫聂神医,还有个外号叫阎王爷。他才是真正的阎王爷。他肯救,就得生;他不肯救,就得死。

    ……

    关于聂神医的传说,简直数不胜数。民间传言,聂神医来历不明,很可能是上天派来拯救疾苦众生的神仙。他并不觉得人比动物高贵一等,而是慈悲普渡众生。在他眼里,众生平等。哪怕街上的猫狗,又或是老鼠,只要见了聂神医,无不是顶礼膜拜,任凭差遣。

    邱寒渡没想到这英俊少年的轶事多如繁星数不清,但有一点,她可以作证,这少年的确是有差遣动物的本领。她亲眼所见,绝非传言。

    鉴于种种传闻,邱寒渡在回到大使宅庭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你是神仙?”他们之间尽管已经历了很多,两个都是闷葫芦,平时很少交谈,就连曾经灿烂旖旎的吻,也差不多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个都是天性凉薄的人?又或是两个都心中另有他人?

    “嗯。”聂印闷哼一声:“我是专收妖的神仙。”睨着她身上的黑衣衫袍,腰间白玉腰带缠身,像极了黑白无常:“专收你这只妖。”

    幼稚!邱寒渡没好气,扭身欲走。倏然,她的手被聂印抓住,无法动弹。

    “放开!”她轻斥。

    “不放!”薄染醉意的聂印,纵是有解酒的良方,也架不住酒精的熏染,鼻端唇息都喷出浓浓的酒味:“陪我。”

    风流少年最是害怕寂寞。他多大?二十一?二十二?

    邱寒渡心中想着,忍不住问出口:“你多大?”

    “我?”聂印的眸色如正绽放的桃花,旖旎无比:“你呢?你先说。”

    邱寒渡很爽快:“二十三岁。”

    “我二十五岁。”聂印唇角漫出一抹诡笑。

    “骗子!”邱寒渡信他才怪了:“韦大小姐都把你当小孩,她才多大?最多二十岁。”

    提到韦大小姐,聂印的笑容消失了,连薄薄的醉意也烟消云散,淡淡的神情:“她年纪本来就小,只是因为嫁给了季连少主,才故意用那样的口气跟我说话。”

    这夜的月光很明亮,银白的光华洒在地上,极美极美,很适合聊天的氛围。于是,邱寒渡随口一问:“你喜欢韦大小姐那样的女人?”

    聂印放开手,不再拉她,眸光骤然一冷:“你喜欢安远乔那样的男人?”听她叫这个男人的名字,已经听了整整一年,再是聋子也听烦了。

    邱寒渡的目光渐渐清冷,转身走开,停住,没有回头,声音很凉:“不要再提这个男人的名字。”大步走回房,倒在床上。

    月光下,聂印那张妖孽一般的俊脸,浅浅泛出清冷的光泽。他没醉,只是寂寞。想要有个人说说话而已,可惜,找错人了。

    那本来就是个说话会气死的女人,找她聊天,不是添堵么?

    可他还是喜欢和她聊,哪怕背对背赌气也行。想了想,找她赌气去。

第十四章 因为寂寞

    没点烛火,只有月光从窗台倾泄一地银白。

    背对着背,不说话,只是听见彼此的呼吸,在黑暗的空间里清清浅浅交织。

    这就是传说中的赌气?以前邱寒渡没试过这么小女儿情态的东西,聂印也没试过。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试试,正好感觉一下。其实还不错,不说话的惹祸精温存又柔软,不气人,不恬噪;不说话的英俊少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山林气息,很好闻,像一盏活的香熏。

    两个人各取所需,背靠着,心思百转千回,各想各的心事,各盘算各的杂事。赌气能赌到病毒发作,这也算个境界。毒发之时,旁边有个神医能止痛,这毒也就算不得多可怕的东西。

    她额间的汗滴滴落下,虚脱了一般躺在被缛上。

    仍旧没点烛灯,聂印凭感觉为她止了疼。暗夜里,他低俯着头,用手温存地擦去她的汗粒:“不疼了?”

    “嗯。”邱寒渡低低地回应,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想说,有你在,不会疼得太久。却终究没有说出口,那样煽情的话,她从未说过,很难表达。

    聂印也躺下来,在她身旁,并肩,却并不亲密。只是累了,微微喘息了一口。

    “聂印,你不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吗?连w77e25的毒都解不了?”邱寒渡一说话,就成了挑衅。这绝对非她本意,她其实是真的想问没有别的法子彻底解了她的毒?若是如此,她岂非得当他的小尾巴当一辈子?

    “也许你的毒只有一个人可解,”聂印的话酸得掉牙:“安远乔!”越不能提越要提,那像是一根刺,渐渐扎进一个少年的心。他没来及去分析这根刺的由来,只觉得逮着机会,就想把这根刺拔出来。

    这一次,邱寒渡同意他的话:“嗯,是的,只有他能解。”她在说事实,解药配方应该在安远乔手里。

    听在少年的耳里,却是无尽讽刺。

    闷哼一声,聂印回敬道:“怪不得你整天叫他的名字。”生气,生气得要命:“赶紧找他解毒去,我再是神仙也解不了你的毒。”

    邱寒渡忽略了他的语气,倒是推心置腹了一把:“再也找不着了。也许,我一枪射中了他的心脏,他早死了!”唇角一丝残酷的笑漫上眉梢:“安远乔!我很想知道,左晴悠会不会哭呢?”

    早死了!聂印更生气,都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只觉得这个惹祸精讨厌得要命:“他死了,所以你找我?”完全没有逻辑的推理,却在较着劲儿。

    最早的那个吻,历历在目。那是他第一次和女人那样抵死纠缠。这个该死的惹祸精,边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边跟他亲吻。

    那个吻,如一朵罂粟花,摇曳着惊艳美妙的姿态挑逗着他蠢蠢欲动的心。让他放不下,离不得,即使生气,即使火大,却还是想方设法想要带她在身边。

    哪怕是生死之际,他也不愿让她独自冒险,只想和她一起生,一起死。

    邱寒渡一个翻身,侧躺在他身旁,透过月光,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俊脸轮廓:“你应该还不满二十岁,小朋友,你得叫我姐姐。”她纠正着他们之间的定位,漫漫长路,一个不太好的开始,要怎么跟这个少年相依相处?

    他稚气的话语,暴露了他的年纪。

    聂印冷哼一声,熟练地将她的嘴唇堵住,仍旧带着某种狂妄的惩罚:“这就是你说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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