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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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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宿在墨高,离灵国边界已极近。
邱寒渡一路尾随,看见紫罗也跟着同去,心头莫名一沉,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在作怪。
她在墨高城里晃荡,古式建筑已经无法让她产生太震惊的情绪。古楼,古街,古城,还有古人,若是这些都设在影视基地,如今她已追随聂印跑出了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一点也不夸张,绝非影视基地,这个认知一旦发了芽,另一个念头便如大树般疯长。
越是走得远,心头越是紧张。有时她也学着做梦的小女生在腿上或是脸上狠掐一把,看看痛不痛,那的确是痛的。有时她会在烈日下或是月光下去找阴影,传说鬼魂是没有影子的。但,她的确是有影子的人。
思绪纷乱得没边。她从酒馆里出来时,月色洒在黑色皮质外套上,泛出浅浅的光泽。她穿着战衣进的酒馆,所有人都把她当怪物看,喝完酒吃完肉,老板见她拿出银两付账才长长舒了口气。
她走出来,隐没在夜色中。再拐两个弯儿,就到她住的客栈了。
夜深人静,到处都黑漆漆一片。她已经适应了晚上没有灯的日子,一到这个点儿,千家万户连油灯都舍不得点上。
从拐角处,正要出来。
除了风刮过的呼啸声,还有细密的脚步声儿,足有上百人之多。对于脚步声的判断,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绝不会搞错。从脚步的轻重程度和频率来看,均属训练有素。
自来的警觉和戒备心,使她仔细打量了四周的环境,然后一猫身,跟了上去。
目标是墨里客栈,正是聂印的下塌之处。
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命令:“重重包围,勿留活口。”
邱寒渡秀眉微拧,来不及细想,动作干净利落先一步向客栈后院奔去。
骤然间,后院起火。
邱寒渡高喊几声“起火啦”,那声音在暗夜里尤其清晰响亮。噼噼啪啪的火势蔓延,客栈里惊慌失措,住客四处逃窜。
店家打开大门,让住客蜂涌而出。
上百的大使团侍卫严阵以待,军容整齐,笔挺地立在客栈门外。
彼时,聂印和紫罗,以及灵国大使耶蒙图都已穿戴整齐齐聚客栈门口。
后院起火,火势虽然猛烈,但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上百神秘人物也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聂印若有所思,那几声“起火啦”的喊叫,出自邱寒渡之口无疑。惹祸精一路跟来,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想烧死他?
看起来又不像,真要烧死他,又何必大喊大叫?
彼时,邱寒渡的病毒发作了,踉跄从后院奔出。一条沟渠长长延伸,岸边青草幽幽,杨柳轻摆,月光一地凄白。
大滴大滴汗粒从额上掉落下来,她颤抖着手去解包袱,里面还有聂印临走时给的止痛药丸。
摔倒在地,全身痉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
疼痛让她呼吸困难之至,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向她排山倒海袭来。她觉得皮肤仿似寸寸裂开,肉绽胆碎。
却,依然没来得及解开包袱的结,拿出救命药丸。
昏暗之中,一个身影在她面前站定。
一种求生的本能,邱寒渡喃喃呓语:“药,我的药……”她意识已经模糊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伸出手,想向来人求救,却终究除了喃喃念叨着“药”,已再不能说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那个身影缓缓蹲下,月光映在她娇俏的脸上,笑容自她唇角绽开,延自眉梢。她解开邱寒渡手中的包袱,熟练准确地拿到药瓶:“是这个吗?”
语气是关切的,却没有温度,甚至带着讥笑的残酷。
邱寒渡听到声音,心一下子凉了下去。她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
重重咬了一下舌头,不让自己意识昏迷,但痛楚已是千倍万倍地袭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有种感觉,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在死之前,她忽然很想念聂印。不是想让他来治病,而是某种依赖,几百个日夜沿袭而来的依赖。
想看看他,再看他一眼就好。
那个风华正茂的英俊少年,莫名已在她心中占据重要的位置,也许无关情爱。虽然那是一个偶然兴起的吻,她强吻过他,他也强吻过她,那么清晰,那么明朗,连他干净好闻的气息都仿似烙印一般,刻在她心上。
他的衣衫上,总有股淡淡的草药味道,不是那种难闻的中药,而是属于山林的气息,如早晨的露珠,令人神清气爽。
甚至,就算聂印是派来刺探情报的特工,她也不再介意。只是这个假设已经慢慢淡去,尤其是此时此情,在生死边缘,她无非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哪怕一句话不说,哪怕只是跟他说两个字“谢谢”也好。毕竟,在她每次最痛苦之时,他总是守在她的身边。
除了这次。
在死之时,她竟然完全想不起安远乔这个人来。
她闭着眼睛,听见那人继续残酷地笑道:“疯女人,去死吧。”随手一扔,药瓶没入沟渠,咚的一声响,便不见踪影。
邱寒渡反倒出奇的平静,药没了,快死了,痛渗入骨髓。她蜷缩成一团,皮质衣裤在月光下泛出幽幽的光泽。曲线仍旧迷人之至,只是颤抖得那么可怜。
此刻,她想不到别的,最后的思绪画面定格在那夜纠缠得如火如荼的热吻里……意识更加迷糊……
第十章 卷土重来
耶蒙图大人带着侍卫搜到长渠之时,温柔的紫罗姑娘正在替着装怪异的一位女子施救。
医者善心,跟着聂神医久了,紫罗姑娘也变得慈悲心肠,急得挥汗如雨。可是药瓶已被那位倔强的姑娘自己扔进黑漆冰冷的长渠之中,她也没办法。
混乱之中,聂印疾步走过来,从紫罗手里接过邱寒渡,手法熟练地在其背上游走,封住其穴道,然后抱起她就往客栈中走去。
紫罗追上去:“聂公子……”暗夜中,神色难辨,眸底透出阴寒之光。
刚才正推这疯女人下长渠一了百了时,大队人马就来了。只差一点就成功,疯女人的命真大。
聂印没理她,只是迈着长腿,抱着邱寒渡大步奔向他自己的房间。
经过这夜折腾,侍卫们不敢掉以轻心,轮流围守客栈,生怕再出一丁点乱子。
房里,十几盏烛火通通点亮。
聂印已替邱寒渡止了疼痛,一年的时间,尽管无法清除她体内不知名的毒素,但止痛却是手到擒来。
安静的疯女人不发疯的时候,还真是眉目清秀。高高束着的长发披散下来,半掩秀面,竟然显得乖巧,温柔。她身上有种神秘的气质,还有她眼中常常表露出的绝望,都令聂印无法理直气壮扔下她。
那是受伤的小兽才有的恐惧,她为什么有?又或是像韦大小姐那样,经历了种种伤痛必须要放弃挚爱时才有的绝望,她为什么也有?
聂印用湿毛巾替她将脸上的黑灰抹去,苦笑,却动作轻柔。他欠了她?从遇上她的那刻起,他就开始还债了。
可她放火想要烧死他,真是狠心的女人。又或者她在逗他,报复他不带她走?这个想法让聂印英俊的脸庞莫名薄染春色。
她醒了,颤了颤如翼的长睫,睁眼,一双迷朦的眼睛,如孩子般纯洁。
“我死了?”邱寒渡虚弱地问。
“嗯。”聂印的鼻腔浓重地哼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幼稚!邱寒渡转动了一下眼珠儿,蓦地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聂医生,你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知道。”聂印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叫惹祸精。”
邱寒渡几乎一口血吐出来,刚才差点痛死,那时就一直在纠结,聂医生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名字?似乎,他真的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要么“喂”,要么“疯女人”,再不就是“惹祸精”。
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诉他:“我叫邱寒渡。”
聂印的反应并不热烈:“惹祸精邱寒渡?”他总不忘给她加个定语,少年心性,理当如此。
她没笑,却望着他的眼。这个不算玩笑的玩笑,丝丝拉近彼此的距离。她心里莫名划过一丝柔软,仿佛万年,已没见过如此干净的眼神。
除了天上的月亮,穿堂而过的春风,还有他的眼神,都是真的。
“我们去哪里?”她第一次像个正常人问话。
“灵国。”他回答很简短,骤然松了口气。这一路走走停停,难道不是一直在等她露面?担心她病发,担心她找不着,故意大张旗鼓,故意敲锣打鼓,其实只是想告诉她行踪而已。
邱寒渡虚弱地点头,心头有些哽咽。她说的是“我们”,他没有驳斥。一种默认,一种心安。各人都没有戳破,只是沉默。
那感觉很奇怪。
不再单纯地怀疑他是安远乔派来刺探情报的特工,这个猜测在这几日行进千里中慢慢消亡。
反而,是另一种感觉。她是一只森林里受伤的白狐,然后猎人救了她。此刻,他和她,便是猎人与白狐的关系。
依恋,从那个吻开始。抑或,更早一些。
“我给过你止痛药。”聂印伸手捏住她下颚,继续擦试她花猫一般的脸。
“我有吃。”邱寒渡此刻像个听话的病人。一路走来,每每有发病的迹象,她都是先吃止痛药缓解。只是这一次,在后院放火,来不及了,差点死掉。
她猛然伸手扯了一把毛巾,看见上面有黑黑的痕迹。她猜,聂医生一定以为她想放火烧死他吧?心中苦笑,脸上仍是淡然。
不想解释,也不必解释。
“不说点什么?”聂印看透了她的心思。
邱寒渡偏过头,不愿看他。
“你把药扔进长渠?”聂印引导着她,伸手替她捋了一下长发。不是恋人那种亲密,倒像是医生对病人的理所当然。
邱寒渡仍是不说话,如果她说,那药是紫罗扔的,他会信么?
谁会信她的话呢?就像她不信别人一样。
蓦地,她翻身腾空而起,猛将聂印一脚踢出老远。数十支破空而来的箭,朝她的方向齐发。她随手扯起床上的棉被一卷,如风一般扫落嗖嗖的箭。
聂印大惊,果断将桌子踢过来,沉声道:“惹祸精,过来!”他窜入桌下,将桌子移得离她近些。
箭如雨下,棉被已不能遮挡新一**势。
邱寒渡棉被一舞,又扫落一堆寒光森森的箭,就势一滚,滚入桌下的聂印怀里。
两人默契地顶着桌子向角落移动。
彼时,邱寒渡的手臂上插着一支箭,鲜血汩汩而流。血是黑的,箭上有毒。
聂印剑眉微拧,伸手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在嘴里咬碎,然后敷在她的伤处,顺手又封了周围几处穴道。
“不好,屋顶上也有人。”邱寒渡的听力何等灵敏,从桌下伸头出去,抓起桌上几个杯子,一杯灭掉两三盏,很快就将一屋子烛火灭完。
夜,伸手不见五指。屋外喧闹声声,鸡鸣狗叫,人声长哭短呼,“啊啊”的凄惨尖叫此起彼伏。
这是一场屠杀。
聂印蓦地明白,刚才邱寒渡为何要在后院放火。不是杀他,是救他!
只是没想到,敌人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聂印心念一动,将怀里那把暗器还给她:“不许杀动物。”他的意思是,不许杀动物,可以杀人。
邱寒渡啼笑皆非,忍不住偏过头在他的俊脸上轻触一下就放开:“知道了!”迅速子弹上膛,音色低沉:“聂医生,快没子弹了。我冲出去吸引他们注意力,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猛一扯,硬生生将箭拔出来,鲜血四溅
第十一章 我叫邱寒渡
聂印心中一悸,神情古怪地看着邱寒渡模糊的身影。
只见她猛吸一口气,说最后一句话:“记住,我叫邱寒渡!”身子一倾,长腿便要跨出去。
聂印伸臂用力扯她入怀,抱得紧紧的:“我不让你走!”温热的气息在她耳际游走,暖暖的,轻轻的:“听话。”那声音就像上次哄那匹中枪的马儿般温存。
“聂医生,再躲下去,我们都会死。”邱寒渡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浓烈的男人味道,混着淡淡山林的气息,浸人心脾:“只要你记住我的名字就够了。”
心中有些酸楚。其实她从来就不是贪婪的女人啊,之如此刻,她只想让他记住她的名字。
她忍着手臂的疼痛,紧紧拥抱他,哪怕是暗夜中生死之际偷来的一点温存也好。至少,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安远乔那般卑鄙薄情。
下一刻,帅气的聂医生豪情万丈:“那就一起死!”末了,笑着补充一句:“惹祸精邱寒渡,我记住你了。”拥着她温软的身体,感受彼此的呼吸。
夜,嘈杂又静谧。
箭嗖嗖地在房里游移,连发的弓弩,带毒的箭,誓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外面喊杀声震天,两方交手,有心算无心,如何有胜算的可能?
上方时有箭射来,越来越具威胁性。若不是灯已灭,他们暴露在人前,性命早已堪忧。
邱寒渡闭上眼睛听了片刻,在聂印耳边轻声道:“把桌子向左方挪动一米。”
两人再次默契向左慢慢移动,邱寒渡抬手举枪,凭感觉向屋顶射击。
听到“啊”一声叫,他们迅速将桌子移向原先的角落。不需要交待,双方心意合一,继续相拥,彼此依偎。
少了楼顶的压力,他们似乎小命得保的机会大大增加。
这样的夜里,旖旎迷离,邱寒渡生出某种死了也值得的荒谬感觉。也许从不知道真爱为何物,当这个少年宁可与她同生共死,也不愿弃她独自活命,她好似触到了真爱的冰山一角。
聂印玩心大起,将她搂在宽大的怀里,低低地问:“惹祸精,你怕不怕老鼠?”
“怕!”邱寒渡除了是特工,训练有素,还是女人。是女人就天生怕老鼠怕蛇,否则也不会在病毒发作时,拼了全力还射击聂印那条大蟒蛇。
貌似这男人还给那大蟒蛇取了名字叫绵绵,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幼稚?
可是她正窝在这个幼稚的男人怀里,觉得心安极了。
聂印笑笑,声音极细极细地吹了几声口哨:“怕就抱紧我。”诱惑着她,闲适而悠然。
邱寒渡果然抱紧了他,那是一种本能,女孩的本能。听到黑夜里吱吱的声音,还有凌乱轻巧的脚步声,就知道,这男人本事太大,把老鼠招来了。
她很想问,难道他除了是兽医,还是训兽师吗?为什么小动物都听他的话?
可此时不是问的时候,因为男人很忙,忙着在黑夜中指挥老鼠。
这经历还真是诡异。
细碎凌乱的声音散去,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老鼠为聂印卖命去了。
剩下的时间,听天由命。
桌下的时光,他的怀抱,她的依恋。
她靠在他的胸口,懒懒的,晕眩、软弱,不似刚才的强悍。毒药其实早已发作,幸而聂印用药先一步止住毒素扩散,又封住了穴道。
他不能让她睡过去,在她耳垂上咬一口:“惹祸精,不能睡,再撑一会儿,我就能为你解毒。”
“呵!”邱寒渡这是第一次笑,笑得有气无力,耳朵痒痒的,心却酥酥的:“我早就中了不可解的毒,再多的毒又怎样?大不了……”
她的小嘴被聂印封住了,这一次不是惩罚。黑夜,桌下,一男一女,天时地利人和,无比香艳刺激。
不似上次的粗暴,他那么温存地与她唇舌纠缠。他主动,她被动。依然青涩的吻,婉转,迷离,甚至带着忧伤,却投入,温存,火热。
邱寒渡悄然将手枪的保险装置拉上放好,迷糊地回应他,然后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意识渐渐焕散。
她撑着最后的意志,在他耳边哑哑地低喃:“记住,我叫邱寒渡。”手抓紧他的衣袍,像个无助的孩子:“不许忘了。”
害怕被人遗忘,因为没有人会记得她。她曾经来过这个世界,却没有关于她的任何痕迹。她的名字很多,夜风,南雁,北鸿,郁金香,香水百合……当然,这些也不算她的名字,只是她执行任务时的代号。
她有许多本各国护照,上面的名字是真的五花八门,王华,杨红,柳燕,陈肖月,江小琳……可就是没有邱寒渡。她仿佛来过这个世界,却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她一次一次低喃着,她叫邱寒渡,只是希望在聂印的心里,留下那么一丝丝痕迹。
她死死抓紧他的衣袍,眼泪莫名滑落。她还不如绵绵,起码绵绵有人关心,有人疼。她的人生何其悲凉……仿佛一缕青烟,散了就散了。
聂印说些什么,她听不清了,只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就像某一阵安远乔整日整夜地审她,不让她睡觉。她的眼睛完全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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