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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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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一把泪,呜呜咽咽就哭起来了:“好孩子……姐姐没替你讨回公道……”
“……”聂印对那声“好孩子”感到万箭穿心。尤其是邱寒渡站在一旁偷着乐的样子,更让他挠心挠肺。
从大局出发,华翼将军确实要收兵了。毕竟,聂印此次毫发无损,而灵国皇帝的态度,也是罪应至死。
只不过嘛,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家的孩子不是心头肉?要是再逼下去,恐怕就得有人怀疑大唯国出兵的目的了。
对此,聂印十万分的忧国忧民,把那些个啥祸不及民的道理,滔滔不绝挂在嘴上,左一声茉莉姐姐,右一声茉莉姐姐,直哄得对方破涕为笑方止。
表面上,一片祥和之气。
暗地里,早已激流暗涌。
少年自小流落民间,怕过谁?只怕饿肚子,怕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嘛,就连那只有王公贵族才吃得到的燕窝汤,他也能吃一碗倒一碗。
“寒渡!寒渡!”少年笑嘻嘻地贴了上来:“我的手,还痛。”
又来了!
邱寒渡真是没好气:“麻烦你不要招魂,还有,你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到底是你懂医,还是我懂医?”少年呲牙,两排又白又整齐的牙齿晃得人心慌:“对了,来,躺下,我给你敷面膜。”
这个可以有!邱寒渡也患上了懒骨头富贵病,忒喜欢少年摆弄她那张脸。这就乖乖躺下,闭上眼睛,随便少年折腾。
少年看着邱寒渡脸上那张所谓的面膜,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来,声音有些兴奋:“寒渡,又有好玩的事了,你要不要听?”
邱寒渡的嘴张得不大,呜呜着,说话很模糊:“肯定又是送死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嫌我活得太长是吧?”
“小没良心的,我又不是叫你一个人送死,你怕什么?”年轻的少年,就是有用不完的劲儿。
“还是送死。”邱寒渡总结着:“说吧,反正我就是送死的命,不知王爷想我怎么个死法?只盼死后,王爷和王妃能多给我烧点纸钱,以慰我在天之灵……”
第四十八章 从来没人如此在乎她
不知少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邱寒渡向少年求解。
少年只笑不答,无比风骚。转瞬之间,他又想到了某个危险性,摇头摇头再摇头。
他看到这张面膜,就想起百里千寻说的易容术。若是邱寒渡扮成袁宛央的样子,不就能把那只幕后的鬼给抓出来了么?
可是立刻,他就反悔了。
他想到以袁宛央的姿色,如果跟那幕后的人有一腿,那他的惹祸精去,岂不还得牺牲色相?那可太划不来了,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赔本的买卖,他才不干。
邱寒渡洗了脸,见少年独自坐在窗台上,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神神叨叨的样子。她呛声道:“咳,某人是不是该回自己的窗台上坐着了?”
少年扭脸,伸手在她刚洗得水水嫩嫩的脸蛋上掐一把:“小没良心的,我要是回我自己的屋子,还用得着坐窗台?”他展颜一笑,眸色潋滟:“我的名声反正都毁在你手里了,多毁一下,少毁一下,不算个啥。不过嘛,重要的是你得认帐。”
天底下说得出这么不要脸话的男人,那心脏得有多强大。邱寒渡再次有被讹上的感觉。
她的名声,她的人生……一声叹息……
少年再次成功赖在邱寒渡的床上,觉得这里睡着特别舒服特别安稳。
锦被两床,各盖各。
其实少年无赖是无赖,还是挺守礼。除去照占的便宜,一个不拉,别的那啥,人家还真是没越雷池一步。
这一次,他的理由很充分,手伤了,需要人照顾。
基于滴水的恩情,要当成哗啦啦流下的泉水来报,邱寒渡也并不坚持。
莫名其妙,又绕回了原地。那像是一个迷宫,明明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可最终在某种指引下,不得不回到最初的原点。
只是现在,他们吵架多了很多话题。
比如“是啊,我知道,你喜欢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陆地上爬的……”
“麻烦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天上飞的是鸟,水里游的是鱼,陆地上爬的是乌龟……”
于是那一晚上会吵到爆,关于乌龟到底是水里游的还是陆地上爬的,一男一女吵得忒有劲儿。
常常,彼此的脸都吵得通红,互不相让,互相较劲。
常常,她背向他,不理睬;他也背向她,赌气。
可每次早上发病之时,邱寒渡都会发现自己在少年宽阔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一如曾经在孤岛山洞里的姿势。
“聂医生,别救我了,让我死吧。”有时候痛极了,她忽然就会迸出这么软弱的话来。
彼时的惹祸精,脸色如白纸,汗珠大滴大滴滑落。她已经能忍到不哼出声来,实在忍不住了,便会跟少年说,放弃吧,其实她本来就是一只游魂,穿越千年而来,早就赚了。
少年以为那是一种比喻,或是在痛极了的时候胡言乱语。他朝她吼得特别正经:“惹祸精,你听着,你的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也必须是我的鬼!”
忒浓情的宣言。
可惹祸精的回答却让人啼笑皆非:“好好好,我是你的鬼,你快把我变成鬼……”
聂印也很急,内心煎熬得特别痛苦。因为他对惹祸精的毒,仍然一无所知。不止如此,曾经那套止痛的方法,已经渐渐失效了。
从她的隐忍程度,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已痛到了极处。为此,他在心里骂了安远乔一万遍。梦里,他把所知的最痛苦的毒,都灌进了某个被想象成安远乔的男人嘴里,然后一次又一次威逼他,交出解药。
有好几晚,邱寒渡在睡着的情况下,被聂印的声音惊醒。
玄幻了!
他竟然一声声喊着安远乔的名字。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安远乔是他喜欢的人哩。
本来多好笑的事,可是愣笑不出来。最近邱寒渡的笑点越来越低,但听着少年在梦中嘶吼,她竟然流泪了。
眼泪滴滴滑落,看着少年英俊又沉静的睡颜,邱寒渡的心莫名疼痛。
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她的生死。
一如前世,她就算如空气般骤然消失,都不会有人想起她曾存在过。
从她离开孤儿院后,孤儿园的档案资料便被组织全部毁去。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在那所孤儿院里曾有个小孩叫邱寒渡。
特工生涯,朝生暮死,很平常。消失个把人,又有谁会在乎?
心中深深一悸,她将脑袋枕上少年的胳膊。刚一挨着,就被少年伸长的手臂给捞了过去。
他醒了,在暗夜中,声音沙沙的:“惹祸精,哭了?”不等她的回答,他吻去她脸上咸咸的泪水,一点一点,很认真很仔细:“傻瓜,你哭什么?有我在,你哭什么?”
邱寒渡的心疼得更加厉害,本来已经止住的哭,又啪嗒啪嗒滑落下来。哭泣着,哽咽着,特别难过,特别伤悲,紧紧抱住少年的劲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少年更加温存,也更加火热起来。如被点燃的一捆干草,刹那间,就熊熊燃烧得不可自控。
他灵巧的舌与她的纠缠,深深浅浅,进进退退,如鱼得水。
他的手,探进她柔软又丝滑的睡衣。
那是一种本能。
无法隐忍的本能。
他的眼睛很明亮,在暗夜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寒渡,说你喜欢我……”
他知道她不会说,便立时封堵了她的小嘴,怕她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
不说煞风景的话,却会干煞风景的事。她按住他挑*逗的手,不许他再进一步。
他的动作越是惹火,她的灵台越是清明。他的手越是温存,她的全身越是僵硬他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不是动情,而是恐惧。
一种真正的恐惧,全身都在颤栗。
他若无其事用手轻轻抱着她:“睡吧,傻瓜,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他灭了火,装得若无其事。
抱着她,只是轻轻抱着她而已。
他仿佛有些明白,又仿佛不是太明白。他忽然问得很谨慎:“惹祸精,你在你那个现代化,是不是成过亲?”
邱寒渡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第四十九章 一切都是天意
在这里,似乎只有风尘女子或是上不得台面的女子,才会婚前便**给男人。
而在邱寒渡的那个现代化,婚前同居比比皆是,能将贞洁之身保持到新婚之夜的女人,少之又少。甚至年龄稍大点,就被人耻笑成“老处女”。
尽管她并不是跟安远乔同居,却早已将自己给了他。那时,她坚定地认为,她会嫁给他。
因为他说,他爱她。
就是这么一个承诺,一个忒不靠谱的承诺,竟然绑牢了一个从小受着特工训练的女人。
受过特工训练的女人,从来不会把身体当成一回事,甚至,这是最尖锐有利的武器,比任何枪支弹药都有用的武器。
但她从来不曾用身体去获得过什么,因为那时,她还爱着安远乔。
她对他如此忠诚。
一种愚到了极点的忠诚。
无论特工训练灌输的是一种什么思想,其实她从骨子里,一直都是传统而保守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是她天真了。她一个特工,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想法?
她从少年怀里蹭起身来,嫣然一笑:“嗯,是成亲了。”
“你骗我。”少年多不甘心,却不由自主撕裂了她的伤口:“安远乔?”
邱寒渡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双腿屈起,抱膝:“是不是我成过亲了,就可以不帮你占王妃的位置了?”
“你做梦!”少年想也不想,语气恶狠狠的,呲着牙。
“反正结果都一样,那你管我到底有没有成过亲?”邱寒渡的心冰凉冰凉,却强撑着无所谓的样子。
少年低下头,讷讷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不想让你不开心。”
此时的少年说不出的真诚,绝计没一点耍手段玩心计的意思。
“我认识他的时候,只有六岁,而他已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邱寒渡的声音特别平静,一点起伏都没有:“等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已经是教官了。我很崇拜他,因为我觉得,他什么都会。”
少年想问,他会治病吗?他会跟动物讲话吗?他能号令江湖多少门派?他能像我这么爱你吗?
心里冷嗤一声,吹牛的惹祸精!什么都会!就会欺负女人!什么玩意儿!
以上心理活动,仅限于少年自娱自乐。他只要一打岔,估计故事就没得听了。
邱寒渡继续道:“后来,他成了我的上级主管。毫不谦虚地说,我是他手下最得力最优秀的特工。他平步青云,他赚取了无数的财富。确切地说,我替他赚了无数财富。”
少年心里又是一声冷嗤,踩着女人平步青云的男人,拿来给他洗脚,他都会一脚踢死他!
“我和他,曾经一起深陷过沙漠,深游过海底,饿过几天几夜,在热带密林中迷过路……”
少年听得火冒八丈,啊啊啊啊,该死的男人,居然和他的惹祸精还同过甘共过苦。
“我们一起共过死,但绝对没有同过生。因为每一次,他都毫不犹豫接受了我给他的生的机会。”邱寒渡泪流满面。
往事一幕一幕,就那么像放电影般掠过脑海。
最初,安远乔还假意推辞一下,后来习惯了,从来都是抢在前面,占住生命通道最有利的位置。
那时,她怎么就那么蠢?
少年扑过来,替她擦着眼泪,挑拨离间道:“你看你看,关键时刻就能看出谁对你好了是不?”该赞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客气的:“在桌子下,我没让你出去送死吧?你掉陷井里,我没有独自逃命吧?在大海里,我没有松手吧?惹祸精啊,看人不要光用眼睛,要用脑子!懂不,要用脑子!”
他多么语重心长,老气横秋地教训她,还用崩指弹她,用手揉她的脑袋,像揉一只小猴子。
邱寒渡满腔的悲愤,被他一弹一揉,就那么搞没了。好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拍掉他的手:“拿开你的爪子,你揉小猴子就是这么揉的,讨厌!”
少年又一个崩指弹过来:“坏妖精,叫你施恩莫忘报。人家小猴子救了你的命,你这是什么态度?当小猴子有什么不好?”他嘻嘻笑着,抱紧她,摇了摇:“小猴子惹祸精,我最喜欢你了,小猴子……”
“……”邱寒渡被摇得头晕,无语到了极点。
“以后不准再想起那个啥安远乔的臭东西,听到了?”少年继续摇,嘴里是命令,手里是请求:“我不管你成亲也好,没成亲也好,反正你就是我的小猴子惹祸精……一切,都是天意……”他说得煞有介事。
一切都是天意?
邱寒渡纳闷了,啥是天意?怎么就能扯到天意上去?
他凑近她的耳朵,神神秘秘,热气呼着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半空掉下来的,但你掉到我手里了,就是我的。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她如何不是掉落在秦俊的身旁?
她如何不是掉落在秦举的身旁?
她如何不是掉落在……百里千寻的身旁?
少年扯来扯去,能想到的,只有这几个人还沾得上边儿。一切都是天意,所以她落在他的手里。他一定没想到,多年之后,百里千寻也有一个这样从天而降的天意,落在百里千寻的马背上……
天意,往往是拿来顺从的。
违背天意,会吃很多苦头。少年想来想去,觉得这个说法忒美忒让人心甜,乐呵呵地倒下了,顺带着扯下他的惹祸精。
他仍旧在她的耳边催眠:“你要是掉在别人手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吧?谁能治你的毒?咳……虽然我现在没彻底解了你的毒吧,可是我没让你死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邱寒渡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像个很乖的小学生,点点头。这一点,她必须承认。
少年得到认可,兴高采烈,心花怒放:“你总说我天性凉薄,其实最最凉薄的是你,对不对?和你比起来,我是比较温暖的那一个了,一点也不凉。”他蛊惑着她:“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比你暖和多了?”
甭管有没有逻辑,邱寒渡被他给绕晕了,昏昏欲睡,偶尔从鼻腔里哼了一下,算是回答。
其实那会儿,她已经睡着了。香甜,深沉。她的呼吸,如此均匀。
窗外的月光,皎洁如银,斜斜映在窗台上。
第五十章 山林之王回来了
北灵山。
再次故地重游,意义已是不同。
这一回,游人众多。几个风流倜傥的少年,一个冰冷入骨的女子,再加一个热情似火的小女娃,还有两个黑黑的俏丫头,十万分养眼。
一队侍卫率先走在前面,将山上过夜的必备品,如粮食,帐篷,被子,还有各类祭奠所用之物品,先行运上山颠,以作准备。帐篷是邱寒渡专门找人做的,尽管材料不如现代的好,但聊胜于无。
山下侍卫集结,重兵把守,这是明线。江湖保镖,高手云集,这是暗线。
少年聂印仍是想带惹祸精看日落,上次没看成,差点将命搭在此地。这一次,总不会还这么倒霉。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悠悠的风吹过。
他们来到当日出事的山林,仿佛依然能听到那场山呼海啸的余音,所有的生灵,都在同一时刻,发出悲鸣与怒吼。
余音犹在。
山林之王回来了!
少年聂印衣袂翩飞,墨衫与山林融为一体。碧色腰带束得腰身那般刚劲有力,傲岸挺拔的身姿,如松如柏。他阴沉的脸色,令人害怕。
此刻,他已不是那个笑嘻嘻的赖皮少年。
他是山林之王。
山林之王回来了!
袅袅轻烟,仿佛一个个逝去生灵的灵魂。那些为他们做了挡箭牌,为他们试踩了陷井的的小动物们,遗体早已腐烂。
就算秋风带着山林悠远的气息,但仔细一闻,还是会有血腥和**溃烂的腐味儿。
在这一刻,烛火点燃,绕成一个小圈。焚香袅袅,逝者安息。
少年一直坚持,动物比人有感情。他郑重地拜了下去,以最隆重的方式,向那些为他们活着而献出生命的生灵。
那些血肉纷飞的记忆,一幕不落地翻腾出来,如奔腾的海lang,越涌越烈。邱寒渡冷硬的心,冰裂了。
泪如雨下。
她也学少年的模样,拜了下去。额头点地,如一个最最虔诚的信徒。
秦家三兄妹和两个黑丫头,以及侍卫们,纷纷都拜了下去。
供果,一盘一盘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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