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傲世邪妃-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嗖嗖嗖!弓箭手们竟然被吓傻了,都没拉满弓,箭到一半就掉落。众人慌作一团。
邱寒渡边跑边将手枪包好,放入怀中。
前是悬崖,后是追兵。
崖深百丈,穷途末路。
两人蓦地同时笑了,相视。那笑容仿若绝壁上开出的艳丽的小花,就那么惊艳地暴露在彼此的目光中,惑人心魄。
聂印搂紧邱寒渡的腰,纵身向崖下跃去。
一如殉情,相爱的男女一起死,一起生。
风,呼呼狂啸。
他的手臂那么有力,她的腰线那么纤细。
他的呼吸,混合着她的呼吸,在暮色苍然的黄昏,纠缠得那么旖旎。
下坠之时,邱寒渡竟然带了莫名的舒畅。和他一起死,有什么不好?她想在这一刻,勇敢地承认,她爱上了英俊少年。
他比她小,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下一刻,他们将双双死去。她承认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极速坠落的过程中,她也伸手抱住他的劲腰,带着艳丽明媚的笑容,像一个坠落的天使。
“抱紧我,别把我弄丢了!”风呼呼的,淹没了她的话,又抑或,这句话只是在心里呐喊,根本没有出口。
一切,都没有关系。
直直坠落到水里,水花四溅,落入很深很深很深的地方。
一如海底,深不可测。
他仍搂紧她的腰,仿佛一个信念,死可以,放手,却不行。
曾几何时,她的手也环绕着他的劲腰……水流很急,还来不及将头伸出水面,便被水冲得东倒西歪。
夜幕,已经降临。
他们全身像是骨头被拆掉散了架,皮开肉裂,却仍旧不得不在水里漂流。
水流很急,也很深。夜,那么黑。
聂印从水面探出头,只觉河面一片苍茫,四周竟然没有靠岸的地方,这是要人命么?他本想,只要有水的地方,以他和邱寒渡的能力,就应该可以绝处逢生。
岂料到,会是这副光景?
“惹祸精,糟了,这回估计你得死在我手里了。”聂印苦笑,以前一个人山里来水里去,从来没这么倒霉过,这回居然还把一个姑娘的命给搭进来。
“施恩莫忘报,是叫我不要忘记报。”邱寒渡将头露出水面,喘了一口气:“我要是死在你手里,权当我还你的情。”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洒脱又豪爽。
下一刻,却大惊失色:“聂医生,完蛋了!我的药瓶,一定掉在山林里了”
“我有。”聂印搂着邱寒渡的纤腰:“我早备下了,不必着急。”两人平躺在水面,玩起了漂流,顺水而下,漂哪儿算哪儿。若不是此时处境危险,全身酸痛难当,还饥饿难忍,漂流倒是一件惬意的事儿。
两个游水高手,晃荡在水流湍急的河里。
“聂医生,你说,是谁要杀你?”邱寒渡吸气,呼气,尽量调整好呼吸,以保存体力,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聂印聊上了。
“本来我还不确定,但他们一叫莫西将军,我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了。”聂印声音沉沉的:“三皇子涅风,看来真的迫不及待啊。我要是死了,多对不起他。”
“你得感谢你那个野心勃勃的母妃,要不是她整什么真龙天子,也许涅风不会这么快下手。”邱寒渡的声音开始发颤了。
她本来脚上就受了伤,流血过多,体力受了影响,现在在水里一泡,体力就消耗得更快了。
聂印侧过头,用嘴唇轻轻吮住她发颤的唇瓣:“支持住,我们得活下去……”他将热量一点一点渡给她,强健臂膀紧紧拥她入怀。
第六章 死了也要记得
河道很宽,河岸还离得很远。水流汹涌湍急,根本无法上岸。
邱寒渡的脸色和唇色,都苍白苍白,如一张白纸。有那么一刻,她神思已经开始恍惚了,水流冲撞着她发痛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麻木。
聂印心里着急,此刻却毫无办法,只有拼命抱住她,不让水流冲散。
仿佛一种信念,就是死,也得死在一起。
邱寒渡的手慢慢松开,艰难地开口:“放手吧,聂医生……放手,不用管我了……”她根本就没有强烈的求生意志,生死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聂印听得又气又急,调整了一下姿势,更紧地抱着她不撒手,蓦地狠狠咬一口她的唇瓣:“邱寒渡!振作起来!我对你的恩情比天大,你快还给我!快点!”
他恶狠狠地吼,声音嘶哑,在水流声中像极了哽咽。其实是真的哽咽,因为惹祸精明显就不想活了,偶尔无力地推拒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抱了。
他知道,她是不想拖累他。
邱寒渡扯了扯唇角,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睛:“聂……医生……我……做不了……你的王妃了……”
“惹祸精!醒醒!”聂印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双臂上。忽然,变得很害怕,声音软下来,很低很低:“寒渡……别睡……你还得报恩呢……”他哄着她,像哄骗一个小孩子。
她不再回应他,悄无声息。
夜,那么黑。
河水越流越急,声音震耳欲聋。
他的眼珠变得血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深吸一口气,再用尽全力贴紧她的身躯。
她的身躯不再轻盈,在水流的冲击下,变得不可自控。
“寒渡!”他那么绝望,忽然发现,人在大自然面前,有多渺小,完全没有抗争的能力。
她的手终于从他的腰上滑下去了,软软的,毫无意识。
他心中愈加惊惧。
却在刹那之间,邱寒渡醒过来,一声凄厉的呼声划破夜空,如一个可怜的冤魂。
毒发了!w77e25的病毒又发作了!痛楚挑战着她所能承受的极限。撕裂的疼痛让她已然沉睡的细胞又重新活跃起来。
聂印此时无比冷静,双腿缠紧邱寒渡,一边从怀里掏出密封的药瓶,小心翼翼举出水面。他必须谨慎,以防药瓶被河流冲走。
他将药喂入邱寒渡的嘴中,迅速放好药瓶,再次将她紧紧控制在怀中,手指熟练地在她背上游走,以期减轻毒发带来的痛楚。
他们的身躯贴得很紧很紧,仿佛变成了一个人。水流冲击也无法分开两个患难的男女。
那一刻,他确信,他是爱她的。无比清晰。
邱寒渡再次双手环住他的腰,用尽全身的力气。身体的疼痛,让她意识清明。她牙齿格格作响:“聂医生,你继续抱着我,我们谁也活不了……”
“那就一起死吧。”聂印的体力也在一点一点消耗:“寒渡,我叫什么?”
“聂印!”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答对了,记住。死了也要记住……”聂印有气无力的:“还有,要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不要搞错了……”
邱寒渡的眼泪蓦地流下来,迅速混入河流之中:“我才不要记得呢……我忽然不想死了,要不,你也活着吧……”
“好……”
……
就这么约好了,要一起活着。两人无尽纠缠……只有一个信念,别被水流冲散。渐渐的,体力虚脱了,意识飘忽了……
夜色静谧,河流澎湃。江河汇入大海,更宽广,更沉寂,更深邃。
“砰”的一声枪响,鲜血直流……邱寒渡仿佛又看见安远乔的脸,那么不可置信。她竟然抢了他的枪,毫不犹豫向他射击。
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他也知道她射击成绩虽好,却从未用枪杀过人,因为她有心理障碍。
可是她竟然对他开枪了,又准又狠。
他一直以为她不敢,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对他也下不去手。可是她开枪了。
“寒渡,你把情报交出来。我保证,一切跟原来一样,不变。”安远乔在最后一次提审的时候,还说过这样的话:“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看起来,出奇的英俊,出奇的诚恳。
她微眯了眼,看他。
他以为她动摇了,所以放松了警惕,渐渐向她走近。
她趁机抢了他的枪。她虽然是他的学生,可身手绝不比他差。
……
触手处,是另一个少年,即使昏迷还紧紧搂着她。
他说,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他说,寒渡,要记得我叫什么名字,要记得我长什么样子。
他说,寒渡,寒渡,下辈子,我也记得要找一个叫寒渡的女人。
他说,寒渡,如果活着,要记得报恩,做我的王妃……
邱寒渡泪流满面。
前世,今生。总算有这么一个人,爱过自己,很干净地爱过自己。没有利用,没有阴谋,只是单纯的喜欢。
她费力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这是她能记得的最后一个动作……
沉沉浮浮,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天仍然没亮。夜,依旧那么黑。
聂印迷糊醒来,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感觉握着的手,很冰很冰,心里倏然一惊。
似乎已不在水里,却又感觉还是像在水里。聂印费力地睁开眼睛,四周黑咕隆冬,果然已在岸上,只是脚还泡在水中,凉浸浸的。
他顾不得许多,拍拍邱寒渡的脸:“惹祸精,醒醒!惹祸精,乖,醒来!“邱寒渡没有回应,只是手还紧紧抓住聂印的腰带。
聂印乏力地倒了下去,那种感觉像是死了一般。他闭着眼睛,用手去掰邱寒渡的手,竟然掰不开。
他在黑夜中,轻抚邱寒渡的背脊。一下一下,看似凌乱,却是游走在她各个穴位之间。
终于,他虚脱得晕了过去。
两人的双腿都泡在水里,一摇一晃。相拥的姿势,恍惚的意识,并不是彻底昏迷,只是累,快死掉的累。
又心酸,又lang漫。
也许一个海lang轻卷,他们又漂进了大海。可是不想动了,一点也不想动了。肩膀,手臂,双腿,每一块肌肉,都已酸痛得散了架。哪怕稍稍动一下,骨头就会格格作响。
四肢也是冰冷的,像是进入了冬季,冰天雪地,大雪纷飞。
第七章 沐海孤岛
w77e25的病毒再次发作,同时,也再一次激起邱寒渡和聂印的求生意志。
大滴大滴的汗,从邱寒渡的额头滚落。她热起来,叫嚣着,痛楚漫延至四肢百骸。
毒发在此时,像是将邱寒渡沉睡的细胞唤醒,挑动着聂印乏力的神经。
咬紧牙关,她,和他,都是。
聂印仿似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迅速撑起身子,坐起来,给邱寒渡喂药,意识异常清醒。
他活着,她也活着,他们都还活着。
邱寒渡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水的冷,疼的热,交织得如火如冰。她一会儿在火里,一会儿在冰窖。
她喃喃地喊:“聂印……”
“我在!”聂印的喉头发紧,声音却异常坚定。
她睁开迷朦的眼睛,落进眸光中的,是满天的星光,像极了那次,他带她看日出的早晨。
不同的是,此时,何等狼狈。
她的手还是扯着聂印的腰带,死死不放,仿佛一松手,她就会被水冲走。
水,只在脚边荡漾。
身体,竟然在岸上。
她还痛着,却孩子气地笑了,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整张脸都火辣辣地疼,连咧咧嘴,都是疼的。仿佛牙齿都松动了,酸酸的,痛痛的。
她说话有些含糊:“呜,像老太婆。”
“什么?”聂医生还在替她疏通经脉,侧着身子,半躺在地上,姿势像是将她整个搂在怀中,亲昵得如同合成了一个人。
“我是老太婆。”她低低地说:“牙齿掉了,像老太婆。”
聂医生蓦地低哑笑出声,在她耳边,热气吹拂着:“我也是,感觉牙齿快要掉了。那我是老头儿,你是老太婆,有什么不好?”
她感觉舒缓多了,伸手压下聂印的手:“你歇会儿。”她知道他累了,经过了这样的波折,没有人不累。
两个人就那么仰躺着,一动不动。累,太累,连挪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饥饿,困顿,身体的超常负荷,再次重重袭来,没多久,两人又意识迷糊起来。
他们十指相扣,手心对着手心,再次睡了过去。其实是半梦半醒,醒着以为仍然在梦里,在梦中又以为醒了过来。
邱寒渡的意识无比模糊,一会儿看到自己被强行注入w77e25毒素的凄惨场面,一会儿看到的是聂医生严肃的脸……他每次给她治毒的时候,都很严肃,根本不似平时那个无赖少年。
阳光照射得草地发烫。
聂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唇干裂,形容憔悴。他一坐起身,就听到骨头喀喀作响。
他这一动,邱寒渡也醒了。阳光太刺眼,她微眯着眼睛,抬起一只手,阻挡着光线:“这是哪儿?”出来的声音,哑哑的,在嗓子眼里打转。
聂印放眼望了一下苍茫的水面,心里格登一声,不会是被冲到海里来了吧?灵国本就离沐海最近,江河汇流入海,再正常不过了。
真是命大啊。沐海孤岛,寥无人烟。
“应该是某个孤岛上,”聂印扶着邱寒渡艰难地坐起:“这下子,你没得选择了。你不嫁我,只有孤独终老了。”
邱寒渡嘶一声,拧着眉,显是吃痛:“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你瞧,吃没得吃,住也没得住,全身都散了架,你居然还不让说说,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聂印一边逗着邱寒渡,另一边却是认真在替她解鞋带。
脚竟然肿得,连鞋子都脱不下了。邱寒渡忍着疼,一动不动。她现在就是想动,也没法。脚疼,腿似灌了铅,比千斤还重。
军靴的鞋带全打开,一点一点将她的脚往外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算是弄出来了。
绷带被血水海水浸染得不成样子,脚背肿得老高。好在伤口上了药,并没有化脓。
邱寒渡有些不好意思,隔开他:“我自己来。”女人的心思,总是这样。到了这种地步,还顾着那只脚的样子好不好看。
聂印气得心肝突突:“别逞强,你自己来,又是乱扯一气,会把伤口扯大。”
邱寒渡脸红了,烈日炎炎,晒得头皮发麻:“不会的,我自己小心点。”
聂印将她的手拨开,熟练地将绷带一层一层绕开,最后那一层,果然又是沾在脚上扯不掉。他正要动作,却被邱寒渡抢了先。
她利落地刷一下将绷带撕了下来,又扯下一块皮,鲜血又滴滴渗落。
聂印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闷声不响,再替她上了一次药。
“没那么娇气。”她半丝情绪都没有,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
事实上,他只在她毒发时,才会感到她是个有血有肉会疼的人。
“走吧,”她撑起身子站起来:“上岛去看看有没有淡水,这是海水不能喝。”她已看出聂印也极度脱水,再找不到淡水喝下去,恐怕得渴死。
脚上这点伤,和渴死相比,真是算不得什么。
她拎着军靴,摇摇晃晃就要向岛上走去。聂印长叹一声,过来扶着她:“你简直不像个女人。”
“你干脆说我不是人好了。”
“嗯,你不是人。”聂印立时附和。
“你才不是人。”邱寒渡发现斗嘴无穷乐,似乎浑身又有劲儿了。
在荒岛上,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一分一秒就这么哗啦啦滑过去。
他们得找吃的,找水喝,找地方住。
风餐露宿,说的就是这样吧。也有可能,如他所说,他们将永远被困在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用手拢了拢头发,才发现头发打着结,披头散发,像个叫花子。她一瘸一拐,踮着脚尖,在聂印的搀扶下,慢慢走在草地上。
聂印在她面前忽然蹲下,拍了拍背:“上来!”
“我能走。”她坚持。
聂印扭头,恶狠狠的:“哪儿那么多废话!”再反手拍了拍背:“快点!”
邱寒渡迟疑了片刻,还是扑在他背上:“我很重的。”
聂印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重重的影子:“跟羽毛似的,以后多吃点饭,长胖点才好。”
“聂医生,饭在哪儿?我饿了。”
“……”他也想问这个问题,饭在哪儿?别说饭了,能找着几个果子吃就不错了。
邱寒渡扑在聂印的背上,少年的肩宽背阔,令人觉得舒适极了。她的脸轻轻贴在他背上,干裂的嘴唇扯了扯,扯出一个微弯的弧度……
第八章 荒岛求生
要是野外生存,能把这两人难倒,那就是天大的笑话。邱寒渡就不说了,常年训练以及实践经验,足以在这荒岛上度日。而聂印之前也经常在森林里露宿,可见,一切都不是问题。
海鸥低低地在海面飞翔,高远的鸣叫,令人心境平和。空气清新,海风一吹,带着些咸咸的润泽。岛上林木葱茏,鸟语花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