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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开面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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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遮不禁大骂:“你个杀千刀的!”

    可刚骂了一句心里就泛起了小九九,若是日后能回去,现在将重要的东西埋起来,不就可以在相同的地方找到了?到那时,可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啊。

    不由得想起来萧疏影走之前送给自己的荷包,随意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小心翼翼的刻下当天的日期放进去,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埋在了之前发现的一个房屋下面的洞里,也怕被其他人找到,就使劲的向下面挖了挖,然后埋得深了一些。

    等所有的工作完成后,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自己:“苏幕遮?”声音其实蛮温柔,又带着些疑惑和不自信,却让做了亏心事的人吓得差点跳起来。

    “你要吓死人啊,走路都没声的!”气的责问道,努力用脚推了些土将洞口盖住,两眼飘忽的看过去埋怨着。

    肖锻可看着她奇怪的举动问道:“我都叫你好多声了,你没听见而已,怎么?在找老鼠洞?”

    苏幕遮避重就轻:“是啊,你有意见?现在店里都没什么人,你也不用才买了吧,这个时间来干嘛?”肖锻可是附近私塾的教书先生,平日里也帮助面馆采买赚点外快为科举做准备,是个特别有责任心,笑起来极为阳光的大男孩。

    苏幕遮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正搬了一筐胡萝卜,从外面进来,刚走到后门,这兄弟就特热心的要上来帮忙,她本来就看不清面前的路,又来个不认识的,自然而然会警惕一些,然后二人就僵在了那里你推我阻,一筐胡萝卜就散落开来,满地都是,苏幕遮当时气得两眼通红,跟兔子似的,要不是慕容剑当时从里面出来,他们两个非打起来不可。

    从那以后,苏幕遮就对这个热心过头的少年颇有忌惮,今日见他穿的像孔乙己似的,就好奇的多问了两句。

    “我……我来……你管得着么!”
(二十)时代的不同
    一句话呛得苏幕遮半天没反应过来,刚想回击,就看见植草从屋里走出转弯去了厨房。

    从始至终肖锻可的眼睛就没从植草身上移开过,脸颊绯红,像个思春的青春期少年,这份爱慕估计连瞎子都能看见。

    封建时期的古人就是这样,有什么话都吞在肚子里不好意思说,等到七老八十后悔,那又有什么用,苏幕遮为此深深的摇头走到他身边指了指植草的方向,暧昧的问道:“你没几天就往店里跑,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肖锻可眼睛瞪得跟铜陵一般大,以他对于古典文化的看法,男女授受不亲和男女有别这样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突然有个女人轻描淡写的说这些,早就被雷的外焦里嫩,僵在那跟个木头一样,结结巴巴的半句话也说不出。

    看他那副样子,苏幕遮乐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想要耍他的感觉日益强烈,就又问了一遍,这次加了后面一句:“如果不敢说,我帮你!”

    肖锻可连连摆手:“不要,千万不要!”

    苏幕遮看着手指甲轻描淡写道:“那你就是确实喜欢人家,连表白这种事都不敢,你堂堂八尺男儿丢不丢人!”

    他尴尬的向左边走了一步,怯怯的说:“苏幕遮,我从来没觉得你会是这样的人……男女之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必须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听这样的长篇大论苏幕遮就想睡觉,她一直就是个理科生,什么文科的浪漫和逻辑她听着就不耐烦,尤其还是这样一个学着四书五经长大的书呆子,一巴掌打过去的心都有了。

    无奈的问:“你有父母么?怎么听他们的命?”

    肖锻可立马陷入了沉痛中,淡淡的说道:“是啊,我是没有。”想起来什么“那植草有啊……她……”就又开始了结巴。

    “植草有没有你知道么?你了解过么?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知道么?她或许根本就不喜欢你你知道么?”忍不住,苏幕遮也没经过大脑,呱啦呱啦的说了一串。

    肖锻可彻底沉默,苏幕遮也立马明白过来,不管她说多少,不管她为他们考虑多少,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你不可能强迫一个接受之乎者也的人去接受你凡事要讲究实验、开放的现代社会人的思想,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是永远永远都不可能的。

    半晌植草走出来,手里握着一个包子啃着,苏幕遮好奇的将她叫到自己身边问道:“植草,我来这么久,咱们又在一个房间,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家里的事情……”

    植草不明所以的看了肖锻可一眼,咬着包子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我父母去世的早,只有个弟弟还分开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考虑看看要不要说……”

    和苏幕遮呆久了,她渐渐也变得不像最初时候的那么腼腆和内向,开始学着和大家开玩笑,贫嘴了,听到这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再说什么。

    “没什么,我上次教你的九九乘法表会了么?来背一下我听听。”

    植草不假思索上来就背到:“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

    苏幕遮和肖锻可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各有所思,看着天空飘过的几朵云彩,呼吸着没有雾霾的空气,感慨着手工业带给人的满足感,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又真是的让苏幕遮觉得,时空的能力果然有着人类所无法战胜的一面。

    即便是她这样一个每天以历史、文物相伴的人,终究还是无法参透。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慢慢的滋生,如果生活真的要按照自己的轨迹前行,如果自己真的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那么,是不是说,只要努力,她也能在1487年的明朝,创作出不一样的神话?

    就像……如果以她现代人的见多识广加上刻苦努力的话,也可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面馆呢?
(二十一)奇怪的男人
    为给他们制造气氛和环境,苏幕遮蹑手蹑脚的从后院直奔大堂,跑的着急一时没看清脚下的构造,被结结实实的绊了个底朝天。

    揉揉差点毁容的下巴,苏幕遮呲牙咧嘴的坐起看着始作俑者,慕容剑一脸无辜的摊开手掌,不明所以的说:“年都过去了,行如此大礼我怎么好受呢,来,快起来!”

    嘴上如此说着,却完全不行动,明眼人一看就是他在那儿挑衅,苏幕遮狠狠的瞪了两眼,也懒得跟他争辩,揉着有些青紫的手肘,去关门准备打烊。

    指使不动这位慕容大爷,苏幕遮只好凡事都亲力亲为,刚开门试了试它有没有因为天气原因而冻住,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腕,吓得她猛的惊呼,向后退了两步惊惧的看着地下趴着的人。

    听到苏幕遮呼喊,再怎么样的人也不能置身事外,慕容剑蹭的从椅子上坐起跑上前问:“叫什么,大晚上丧心病狂啊!”

    苏幕遮颤颤巍巍的指着地上的男人结巴到不行:“有妖怪~~有~妖~怪~”

    慕容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地上躺着满身都是血的男人,看样子是受了重伤,腿部虽然已经固定住,但仍然还有血在泊泊流出,着实惨不忍睹。

    慕容剑上前询问:“兄弟,你哪里人?”见他迟迟不说话,手还攥成拳,下意识的探着鼻息,微弱的很,慕容剑遂命令她道:“帮我把他扶进屋里,有什么事儿我顶着。”

    苏幕遮不禁觉得,这个人虽然平日里看着就像个吊儿郎当的废柴,可能派不上什么用场,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责任心的,倒是也没多想,努力撑住他的手臂,将他挪到大堂。

    二人面面相觑到底该不该救的时候,花为媒从楼上走下来,边走边说:“都把他弄进来了,你们犹豫什么呢?”

    “花姐,现在不是说飞贼猖狂么,我们只是把他弄进来看看,要不要……用点儿刑,说不定还能捞一笔。”刚刚对他所有的好感,一下子烟消云散,苏幕遮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花为媒想了想,倒是没说什么,披着的衣服有些掉下,向上拽了拽的工夫,听到如此吵闹,洛正昇叼着根黄瓜走进来,大概知道是发现了一个重伤的嫌疑人,就好奇的走上前,顿时瞳孔放大,惊讶不已。

    “不管怎样,先救活问清楚,把他放我床上,我自诩还能对付的了。”大家对视了一眼,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慕容剑和洛正昇的房间,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奇异味道差点让苏幕遮背过气去。

    她从来没进过男生寝室,一切想法也都仅仅存在于想象当中,即便知道差,料想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如今一看,才明白想象和真实永远存在着太平洋宽度的这句话,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符合实际。

    屋子里乱成一团,被子没有叠,衣服和被褥紧紧相拥,桌上琳琅满目的纸张和碎片,还有地上洒落的书架和破铜烂铁,让人一瞬间以为这是个铁匠铺子才对。

    花为媒冷冷的环视一圈,淡然道:“如果你们告诉我说,这是无意中造成的,很好,我考虑一下,是不是让你们露宿街头,反正也是无意的。”

    洛正昇倒是不为所动,安心的坐在那里给伤者把脉,象征性的四下查看几许,和慕容剑嘀咕几声,然后对着其他三个看热闹的女人说道:“我认为你们可以出去了,这是男人的世界。”

    花为媒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植草和苏幕遮对视几眼,也相继关门走出,见安静下来,慕容剑小声问道:“你认识他,对吧。”

    洛正眚没有疑惑,接下去道:“如何见得?”

    “你如此不冷静我至今只见过一次,而且这个人……”

    “果然聪明,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毁尸灭迹!”
(二十二)出门遇贼人
    慕容剑唇角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无意将手放在他伤口上问:“你确定要这么做么?”稍微用力,血便从衣服中渗透而出。

    洛正昇大吼:“住手,我不过说笑罢了。”

    “可我却没当笑话听!”

    二人虽有些针尖对麦芒,但慕容剑仍然是个说话和做事不符的人,嘴上说着怎么不情不愿,但需要帮忙的时候仍然会不顾一切冲到最前面。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心口不一。

    慕容剑默默的走出去,手上隐隐的血迹告诉自己,可能里面的两个人有着最不为人知的关系,偏在陷入思考的时候,苏幕遮大摇大摆走上前问道:“怎么样?他醒了么?”

    被人打扰本就是一件非常恼人的事,便没什么好气的说:“这么关心……看上他了?”

    半晌,听不见身后言语,下意识回头,见她表情有些呆滞,语气放软说道:“去烧水,送进去。”

    慕容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自己就觉得异常难过,然而看她气势高涨,虽然生气却动人的眸子,却觉得心情大好,多少年没有将心情付诸在一个人身上,慕容剑这般想着,渐渐走出了面馆。

    与此同时,烧好热水后的苏幕遮,就成了洛正昇最好的指使对象,忙前忙后,一会儿去买布,一会儿去拿酒,一会儿去取剪刀,一会儿又拿烛台,总而言之,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为人们的口蜜腹剑,添上自己的力量。

    受伤的男人一直昏迷着,洛正昇从始至终眉头紧锁,苏幕遮不便询问,草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一切都已经解决完之后,洛正昇坐在水井边拿着稻草在地上写写画画,在他脑海里隐约浮现出很多年前,穿着锦衣卫衣裳的自己,以及身边,看起来眉清目秀,笑的满脸洋溢的少年。

    花为媒从正厅走出,看着他满面愁容,只是默默的又退了回去,这一个晚上,所有人都陷入了从来没有过的沉寂当中,只等他醒来,解开这所有的谜团。

    慕容剑刚刚从后门走了不久,隐约听见几个人在窃窃私语,本也没想听,可双腿不听话,径直走了过去。

    “他是被人抬进去了?咱们要不要冲进去给他一击?”

    “别打草惊蛇,听说这面馆里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先观察看看。”

    “废话真多,凭他是谁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咱们,你不去我去了!”

    慕容剑一边儿听,一边儿特别招人恨的说了句:“不如,你们先试试能不能打倒我,再想着进去不迟。”

    二人听见有人搭讪,回身看过,只见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默默靠在身后的一棵大树旁,态度自不必说,充满了十足的挑衅意味,嘴角微扬,在月光洒下来的同时,却恍如天人。

    慕容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自大是一方面,让人听着不爽又是另一方面,抽了根身边的树枝试了试手感,嘀咕道:“先用这个吧……好像有点儿软。”

    这两个杀手模样的人听他如此嚣张早就火了,双双将手里的剑比划了两下,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双方仅仅对决了20招,慕容剑就已经踩在他们头上居高临下的戏谑道:“刚刚不还挺威风么,来,再来一局。”

    听得此话,二人纷纷求饶,慕容剑觉得不能安然放他们走,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恐吓道:“你们先跟我说,那个男人和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再考虑下下,要不要喂你们吃这天下奇毒……”

    说的有模有样,二人吓得不时惊呼,眼镜瞪得老大,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做。
(二十三)你会不会走
    就在慕容剑觉得自己已经胸有成竹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飞来两根异常尖利的银针,正中二人眉心,连血迹都未曾流出,只看到他们瞪大双眸,慢慢倒下。

    一切都来的如此突然,慕容剑惊慌的上前探着鼻息,不出所料,在仅有的瞬间,二人就已经一命呜呼,四下看了几许,只听见隔空而过的几只惊叫的乌鸦,和微微抖动的树枝罢了。

    想了想,他还是撕下了一块布包住手掌,取下了那枚银针,借着月光看了看,只见针尖一侧有隐隐约约的蓝光,计上心头,必是中毒所致。

    虽说时间已晚,但二人死在了面馆附近不免让人有所怀疑,心里的小九九泛起,就随便将二人扔在了旁边的同乐客栈门口,造成因为失足而死的模样,拍拍手,将两根银针揣进怀中,转身回到了面馆。

    走了没多久,心里想着事情难免有些专注,似乎踩到了什么,慕容剑只是看着洛正昇异常落寞的身影,下意识的想过去讽刺几句,谁料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响起巨大的吼叫:“慕容剑,我要杀了你!”

    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何种错误,慕容剑傻愣愣的回身,偏看到苏幕遮异常狼狈的衣着和满地狼藉的芋头,以及一个到处乱跑的盆,就猜到她这么笨肯定又打翻了才对。

    然而顺势看上去,她凌乱的头发和灰扑扑的德行,初步断定应该是和芋头一起翻了过去。

    怒目圆睁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这一点从来就没有错,慕容剑虽然长这么大接触的女人不多,但他凭借主观印象也能猜个大概,常常对自己说:这么可怕的东西,还是不要沾惹的好。

    在看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嘲笑起来:“你这是……去哪里除强扶弱了?如此英勇,真乃盛世豪侠,国之栋梁!”

    听他邪笑着说这样的话,苏幕遮早就气的话都说不全,努力的喘匀呼吸,指着他大吼:“你没长眼睛啊?你眉毛下面那俩洞要是不准备留我可以勉强笑纳!”

    慕容剑一时没反应过来疑问道:“干嘛?”

    “喂狗!”

    一人惊呼着你给我站住,另一个人毫不示弱的撒腿便跑,本来已经降到谷底的气氛瞬时带动起来,然而在看到这样欢快的场面,洛正昇仍旧满面愁容,走到角落里默默的摘着韭菜,没有表情,动作迟缓。

    花为媒远远看着这一切,什么话都没有,待后院只剩下洛正昇一人之后慢慢走过去,取了凳子坐在他面前小声说:“看你没精打采的,不如我赞助你,去街口的赌坊试试手气?”

    洛正昇微抬头看了她几眼,摇摇头继续手里的活计,见这传统方式不管用,花为媒继续:“赌坊不喜欢,那就青楼好了,临街锦春楼的孔繁星,那可是咱京中名角~”

    看她如此兴致昂扬,洛正昇无奈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花为媒默默的拿了一缕韭菜:“不瞒你说,我常常觉得自己吃不饱,随时随地都在吃,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耐不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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