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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加农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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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新英格兰报》拥有的世界性资讯,足以媲美任何英国报刊;销量自然大增,无论印多少份都供不应求。詹姆斯已经从英国定购了一台新印刷机。而且,本杰明改装以太收报机后,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特雷弗?布雷斯韦尔仍旧没有来兑现自己的威胁。本也没在街面上看到这个人,有可能他目前不在波士顿。
写完信后,本开始签名,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他的信明天会出现在纽约,但不会冠以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名字。他笔走龙蛇,用一种花哨笨拙的字体写道:
您最谦逊的仆人
赛勒斯?杜古德
本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取这个笔名,但他知道自己很喜欢它。说实话,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措施,以防布雷斯韦尔真的在监视自己。而且赛勒斯?杜古德经常拿波士顿的一些事开玩笑,肯定会有风声从纽约传来,说其他殖民地在讥笑某些波士顿人的短处。到那时候,这些信件还是出自匿名人之手比较妥当。
风力渐强,把转成六十度角的白色三角帆吹得噼啪作响。本心不在焉地控着帆,精力主要放在约翰?柯林斯身上,而不是那根粗横杆。他转动船舵,让帆吃满风,驱动小船沿着查尔斯河顺流而下。在他们身后,河风从洛克斯巴里盐沼带来了浓重的盐味,还有三千户人家的炊烟,以及造船厂的树脂香气。波士顿的幻影追随着他们,这是一种只能通过鼻子体会的感觉。
约翰读完手里的东西,把头抬了起来。“这真是天才,”他笑道,“这东西你排版或是读过了吗?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我才刚收到,”本说,“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讲讲。”
“我会概括几段。但开头是这样的。”
“先生,很多才华横溢的外国人,在我们这里旅行过后,都曾抱怨说新英格兰不会产生优秀的诗歌。”
约翰顿了顿,蓝眼睛里闪烁着兴致盎然的光芒。“接下来,她假称要向全世界揭示我们本土诗歌的美。”
 
“嗯,确实有这个必要,毕竟这种事可没那么容易看出来,”本评价道。
“你会看到的。在这儿,她开始讨论一份‘美洲诗歌’样本。她选择的对象是《一首挽歌——为不幸去世的美特贝尔?凯特尔女士,约翰?凯特尔先生之妻而作》。”
“我估计应该是很有代表性的恰当选择,”本答道。
“哦,是的。她是这么说的,‘在新英格兰创作出的最出类拔萃的诗歌之一,令人感动、惹人同情、韵律浑然天成。’听着,这里引用了这首诗的片断。”约翰清了清嗓子,用沉痛的语气念道:
“让我们哀恸,因为我们失去了一位女儿,一位姐妹和一位妻子,
她刚刚飞升天国,我们在此追思。”
“这里还有一段,
“在她舍弃呼吸之前,
曾说,我再也听不到尘世的布道
辞世前她亲吻了丈夫
随后把头靠在枕头上,气喘连连,疲惫无助。”
约翰读不下去了,因为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妻子,追思,”他咯咯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水,“丈夫,无助!瞧这压韵!”
“非常令人感动,”本评价道,“非常惹人同情。”
“啊,确实惹人同情。”约翰说。
“你看他写得多妙啊,”本继续说,“说明我们失去了一位女儿,一位姐妹和一位妻子;让人感觉我们失去的是三位女子,而不是一个。这就是三倍的惹人同情。”
约翰眉头一皱。“你读过了。”
本摇摇头。“你为何这么说?”
“因为下一段里,杜古德夫人说得和你一模一样。”
“哦,”本假装无辜地说,“只是因为这太明显了,就是这样。继续念。”
约翰疑惑地打量了他几眼,继续说:“嗯,简短节说,她给出一个公式,教人们如何撰写悼诗。”
“多有用的东西啊。”
“非常有用。最重要的是选对悼念的对象。比如说某个被谋杀、溺死或是冻死的人。”
“哦,当然了。我们不能给处以绞刑的投鸡贼写挽歌。”
“完全正确。”
“不具备真正美德的人也不行。”本继续说,“当然如果死者没有合适的美德,帮他们借点来也是可以的。”
约翰皱着眉说:“你肯定读过了,该死。那你还让我读个什么劲?”
“你真觉得这种粗俗怪话有意思?”本认真地说,“拿某个伤心人真心诚意写出的诗歌取乐?”
“伤心不是诗歌糟糕的借口,”约翰回应道,“如果他不能做到伤心地优美动人,最好还是不要张扬。而且我认为杜古德夫人的评论幽默诙谐,比你哥哥那份报纸上的任何文章都有趣。也许你只是不能欣赏措辞巧妙的讽刺,如此而已。”
本露出坏笑。“我可比你更会欣赏这东西。”
“此话怎讲?”
“因为我就是赛勒斯?杜古德,你这个大傻瓜。”
约翰盯着他愣了几秒。“你是赛勒斯?杜古德?”他最终挤出这个问题。
“没有别人,”本努力装出无所谓的腔调,不过他知道脸上的傻笑肯定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上帝啊,我真是蠢得难以想象,”约翰咒骂道,“这里面到处都是你的痕迹!你哥哥知道吗?”
“他和那些报人伙伴们极力猜测是谁把她的‘信件’塞进门缝的;你可真该听听。”
“他们猜是谁?”本快活地问。
“只有那些文学造诣最高的人才有资格登上他们的名单,”本答道,“真是荣幸。”
“都没人知道是你写的,这算什么荣幸啊?”
“我知道就行了,”本说,“如果詹姆斯知道是谁写了这封信,决不会把它印出来。而且如此一来,我既可以把自己的想法拿出来任人夸赞品评,又不会惹来人身攻击。”本没有明说,他很担心这种攻击有可能针对肉体。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要让人们知道,”约翰坚持说,“我会希望这些想法为我赢得声望。”
本耸耸肩。“那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说,赛勒斯?杜古德也许需要一个论战对象。”
“哦,会有人跟她争论的,不用担心。”约翰说,“她的讽刺那么露骨,而且通常都以波士顿参事会的成员为目标。”
“是的,我们已经收到不少措辞激烈的信函,对这位好心的寡妇表示反对。但我宁愿让咱们两个主导这场辩论——让它显得更聪明些,表现出问题两方面的荒诞之处。”
“我也要用笔名吗?”约翰问道。
“来吧,约翰?柯林斯。多有趣啊,你不觉得吗?”
“也许吧。”
“考虑一下,约翰。我保证这会非常好玩。”
“我会考虑的。另外,你最近有没有收到更多的数学情书?”
本竖起一根手指。“啊,”他伸手抓住帆下桁稳住身子,同时也保证它不会晃动;然后回头从身后拿出了另一札纸张。这些纸被卷成了圆筒,上面系着一根带子。
“给你的礼物,”他说着把它们递给约翰。
“真让我惊讶,”约翰说,“你这些天有那么多事要做……”
“还没多到不帮你这个忙,”本宽慰他说。
“我一直在想,咱们干吗不再造一台‘富兰克林’机,”约翰一面说,一面解开带子,把文件瘫在大腿上。
“千万别叫这个名字,也别跟外人提起我造了这种仪器,”本警告他说。
“放心,放心,”约翰有点激动地说,“但你就不想让自己的成就获得好评吗?”
“为什么?如果别人复制了我的设计,詹姆斯和我马上就要回到贫民窟去了。”
约翰皱了皱眉。“我想还不止如此吧。用笔名写作,把发明捂得严严实实……”
本注视着约翰,突然想到特雷弗?布雷斯韦尔看到的,是他们两个人抬着谐波仪。
“约翰……”他开口道。
“什么?”
“自从我们用谐波仪在水池做过实验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约翰微微颔首,动作小得几乎难以察觉;一丝阴影从他眼中掠过。男孩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想问问……”约翰镇定自若的表象出现了裂痕;他咽口唾沫,'奇。书'继续说,“你也遇到了吗?”
“特雷弗?布雷斯韦尔?”本用勉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约翰迷惑不解地皱起眉头。“这名字有点耳熟,”他喃喃低语道,“但我梦里那个人好像没有名字。”
“梦?”
约翰点点头。“我们去过水池后,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绝对是我记忆中最可怕的梦。我梦到自己回到蓄水池,一个男人高声呼喝,让我停止所做的一切。然后他抓住了你的脖子——梦里也有你,本——要把你掐死。我上去帮你,然后……”约翰又咽了口唾沫,本意识到尽管约翰极力掩饰,但他显然被这个噩梦搅得心神不宁。
“继续,”本说。
约翰咬着嘴唇。“你也做了类似的梦吗?”他问。
本点点头。“待会我会告诉你我的梦,”他发誓说,“先把你的讲完。”
约翰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避开本的目光。“好吧。后来一个天使出现在我面前,光华夺目,手持柄炎剑。他对我说,上帝判你有罪,但我还有可能得到救赎。但我……我不想让你死,所以就试着对天使辩解。正当此时,他用剑碰了我一下,然后我……”约翰耸耸肩,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嗯,我想我梦到自己死了。尸虫啃噬我的尸体,从我的头皮里钻出来。我在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他的笑容惨淡,但仍旧挂在脸上。”
“好吧,”本说,“我的梦没这么可怕。”他开始讲述与布雷斯韦尔的遭遇,但是省略了一个关键环节:就是这次遭遇并不是梦。这点勿庸置疑,因为第二天他看到街上还留着自己呕吐物的痕迹。但他不想让约翰知道这些。
“你后来还做过类似的梦吗?”约翰问。
“这种梦?没有。”
“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谐波仪?”没等本回答,约翰就继续说,“记得那种粉光吗,看似毫无用处的那个?”
“嗯,当然记得。”本答道。
“是不是它引发了这些梦?也许我们从以太中引出了噩梦?”约翰的语气十分严肃。
本咽下一句讽刺的评语,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我曾读到过,”他试探着说,“戈特弗里德?冯?莱布尼兹认为事物存在于某种他称为单孢体 的物质中。”
“对,这是他给酶起的名字,”约翰说。
“不,只是有点类似。”本纠正说,“而且他的理论现在基本不被采信。莱布尼兹认为单孢体是活的、有意识的存在。也许可以说是上帝精神的微粒。”
“牛顿也提出过类似的说法,不是吗?”约翰问。
“完全没有。牛顿说时间和空间是上帝的器官,上帝通过它们感知我们的活动。莱布尼兹认为这些物质本身就由意识所驱动。”
约翰把头发往后一捋,露出狐疑的怪笑。“你是说这些梦是水池的复仇?因为我们乱动了它的物质?”
“不,我觉得莱布尼兹是错的。”本说,“嗨,把那根绳子扔给我;我要把帆索系住。”
约翰扔来绳子,但他脸上的表情很清楚地表明这段对话还没有结束。“也不是不可能,”他犹犹豫豫地说。
“不是不可能,”本说,“我想只是不太可能。科学证明世界是根据法则运转的——运动法则、亲合力法则、共振法则。而莱布尼兹的观点和古人们的看法差不多,他认为世界是个毫无理性的所在,由上百万反复无常、异想天开的小神统治。人类在科学和魔法上的一切成就都和这个看法相悖。”
“莱布尼兹不是傻瓜。”
“他当然不是,”本说,“他只是搞错了。”
约翰紧紧抿住嘴唇,这说明他还没被说服。“我听说你过去也考虑过多神论的问题,”他提醒本。
“我想也许这个宇宙的造物主离我们太远了,不需要我们的崇拜,也不在乎我们的需要。我想在人类和上帝之间,可能存在着进化的中间环节;就像低等动物和我们的关系一样。”
“对,都在洛克 的大链条里。但莱布尼兹的想法与此矛盾吗?”
本把身子探到船外,突然撩起一捧河水,泼到约翰身上。
“嘿!”他的朋友高叫一声。
“这条河里有上百种鱼,”本说,“有的低级些,有的高级些;或者说在链条上有的较低有的较高。但这并不是说查尔斯河本身有什么好讲的。如果抓条鱼扔到你身上,你会知道它是活的,对吧?”
“我只知道你把我的纸弄湿了,”约翰伸手抚去纸上的水滴,厉声斥道。“另外如果你有什么更好的假设,我会洗耳恭听。”
“我不知道,”本突然觉得焦躁不安,“也许你是对的,以太散发出的粒子让我们生了病,搅乱了思维,产生了相似的噩梦。”
“还有出现在我们梦里的那个男人?”
本笑着说:“对。那么试试这个猜想。让我们假定镇上还有个法师,经验丰富,技艺高超。他可能发现了我们的所作所为,觉得我们威胁到他的生意,所以放出那些噩梦来吓唬我们。如何?”
约翰点点头,但显然并不相信。“听起来更像是老套的巫术,而不是真正的魔法。”
“说得对,”本说,“科学和炼金术可以理解的,因为它们能够通过逻辑学和数学加以阐释。但你更愿意求助于愚昧、不科学的……”
“是你提出那些‘单孢体’的!”约翰叫道。
“只是为了提一下就丢弃。这不一样;你我没读过有关梦的科学理论,并不意味着不存在这种学说。在法国和西班牙……”
“或者发来这些方程式的地方,”约翰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接过本的话头。“这些东西真古怪。”
本很高兴终于可以换个话题了。他不想欺骗约翰,但也不想被迫承认他的“噩梦”是真的……
也许,本忽然想到,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这当然很荒唐,因为他自己已经做出抉择。但是,如果约翰也处于同样的困境怎么办?没准他们遇到的都是真事,但只能说成噩梦?当然,约翰的故事肯定是梦,因为那里还有本杰明……
他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
“你从这些方程式里看出什么了,约翰?我自己也看了几遍,但大部分内容都超出了我的数学水平。”
“至少有点东西,”约翰嘟囔着说。他浏览着这几张算纸,不时点点头。过了一会,他递过其中的一张。“这部分相对简单,”他说,“你明白这些吧?”
“这是微积分,描述了一个运动的天体,对吗?”
“是的,但这个物体是在围绕一个更大的天体运动。我估计应该是太阳。”
“那小天体就是一颗行星喽?”
约翰摇摇头。“我不知道。这里缺了很多步骤。他们似乎很久以前就把那部分解决了,现在只是概括一下论点。大部分通信都与一个亲合力问题有关。”
“你是说?”
“他们试图在两个物体间制造一种强大的引力,一种非常特别的引力。你看到这部分了吗?这几乎就是帕潘法则——就是让魔法加农炮得以实现的那个法则。”
“马尔伯勒用来对付法国的那个?”
“对!”
“这方面的情况我几乎一无所知,”本说。
“好吧,利用这种加农炮,可以在炮弹和目标之间建立一种非常特别的共振。炮弹发射出去后,它的弹道将直接指向目标。”
“可以追着你打的炮弹,”本说。
柯林斯猛地点点头。“但加农炮通常用来远距离摧毁城墙。探子和工程师们被派出去,寻找出产这种城墙石砖的采石场。然后炼金师用石头样本在弹药中制造一种伪亲合力。英军在很远的地方发射炮弹。他们可以从不可想象的距离,以非比寻常的精确度,给一座堡垒下场铁雨。”
“我明白了。那么这个公式表述了类似的作用?”
“是的,”约翰说,“不过尽管他们已经有了描述其中一个天体的酶的方程式,却还没找到另一个天体的表达式。”
“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找到石头是从哪个采石场来的。”
“哦,这就是古怪的地方了。”约翰说,“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缺少的部分是炮弹的酶。”
“真的?”本皱着眉头,集中精神推想这个问题的意义。
“当然,你要明白这个公式并不是用在加农炮上的。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打个比方。他们想要通过某种增强的特定亲合力,用一个物体改变另一个物体的弹道。这两个物体当然都是在运动。”
“一个自动寻找飞行中的炮弹的炮弹。”
“完全正确。我发现其中涉及到的运动复杂得可怕,我只能理解个大概意思。但你说得对,两颗飞行中的炮弹相互吸引的公式肯定和这个类似。但他们计算不出其中一颗炮弹的亲合力特性。”
本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觉得自己就像是旋风里的帆下桁。远方的波士顿,有些明亮的东西在阳光下闪烁。
“在你看来,”他问,“那些伟人会不会也在研究这个公式?那些重要的哲人们?”
“这其中涉及的数学知识比我读过的所有东西都要高深,”约翰说,“很多内容远过于现在出版的数学书籍。另外这里还暗示说国王在资助这项课题。”他说着咧嘴笑了起来,“没准牛顿爵士也在研究;所有信件都没署名,或者只写了首字母。你干吗问这些?”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我们应该写的那份论文吗?”
“如果你说的是有关‘富兰克林’以太收报机的那份,我当然记得。我已经把所有公式都推导好了。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更有经验的数学家肯定能看出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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