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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加农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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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数量够多的话,无论是他还是他父亲都别想再靠制烛讨生活了。
本蹑手蹑脚走开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就在此时,奥术师从书本中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这是一张平凡的脸,但本突然感到这个男人正用余光看着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本在这儿。接着法师的面容又隐没在阴影之中,但他的眼睛仿佛攫取了光线,那红色的双眸,如同猎犬一般。本丢开所有保持安静的意愿,以自己的短腿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家里跑去。
“我跟你说过,约西亚,这个世界变得太快了,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本杰明叔叔手肘支在桌子上说,“两年前,我在英格兰听说过这种无炎灯。如今连我们波士顿都有了。”他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本的父亲冲自己的弟弟皱了皱眉。“相对这些新发明来说,我更关心儿子的道德问题。虽然我知道你对这些新玩意很感兴趣,但我希望你至少也批评一下本的偷窥行为。”
本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他看了看周围,想知道还有谁听到了这句话。但本的八个兄弟姐妹制造出的嘈杂声,足以淹没他们三个人的话语。本、他的父亲,再加上叔叔本杰明经常在晚餐后聊天。本的两个哥哥——詹姆斯和约西亚走后,剩下的小富兰克林们很少会留意他们三个书生气的讨论。
本杰明叔叔听进了哥哥的话。他转头面对和自己同名的侄子。“小本,”他说,“你干吗要去窥探那个人?偷窥是你最近养成的习惯吗?”
“什么?”本讶异地问。“噢,不,叔叔。我不是想偷窥什么,只是做下调查研究。就像伽利略用他的望远镜对准天国一样。”
“哦,真的?”本的父亲温和地问。“你的观察只是出于单纯的科学目的?”
“是的,先生。”
“你不觉得从别人家的窗子窥视,有什么不合体的吗?”
“那扇窗户完全没有遮蔽,”本辩解道。
“本,”他的父亲皱着眉说,“你很能狡辩,但如果不小心一点的话,你的逻辑推理就会把自己直接推到地狱里去。”
“我知道了,父亲。”
“好了,约西亚,”本杰明叔叔说,“如果你看到那种不自然的诡异灯光……”
“我会径直走开,或者直接敲门询问,当然是在一个更合适的时间,”本的父亲说,“我决不会鬼鬼祟祟地钻进人家院子,从窗户窥探。”他瞪着两个本杰明说。
“就这一次,对吗,本?”
“是的,叔叔,”本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的父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真不该让这孩子跟你的名,本杰明。现在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你都要护着他。”
“我没有护着他,约西亚。他确实做错了。我只是确认一下这孩子知道自己犯了错。”他并没有冲本使眼色,不过从他的目光中,本似乎察觉到了一种默契。
“我真的记住了,”本向他们保证说。
他父亲的面色缓和下来。“我知道你非常善于吸取教训,孩子,”他说,“我跟你说过他那次吹着苏格兰小风笛回家的事吗?”
“我想不起来了,”本杰明叔叔说。本再次感到脸色羞红。父亲什么时候才能不讲这个故事?还好詹姆斯不在这里,每次本犯错时,他都不会错过刻薄嘲笑的机会。尽管本不会公开说出来,但詹姆斯去英格兰学徒这件事,他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我给了这孩子十便士,”本的父亲解释说,“结果他拿着根笛子跑回家来,兴高采烈地吹着。简直吵得要命!我问他花了多少钱,他就告诉了我。然后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儿子?”
“您说,‘噢,所以你花了十便士买了根只值两便士的笛子’。”
“他记住了这次教训,”父亲继续说,“从那以后他买的东西从没让我失望过——当然他也没买过多少。”
“我知道他存钱做什么,”本杰明叔叔疼爱地拍着本的肩膀说。“买书。你现在读什么呢,侄子?”
“我正在读班扬 先生的《丰盛的恩典》。”本回答。
“啊,这么说来,你也喜欢《天路历程》喽?”
“非常喜欢,本杰明叔叔。”他噘起嘴说,“说到这件事……”
“怎么?”他父亲和蔼地问。
“既然我不能再去上学了。我希望能继续学习,就在这儿,在家里。”
“我很鼓励你这么做。”
“是的,父亲,我知道。您的鼓励是我对抗无知的剑与盾。那么……长话短说,我想自修科学课程。”
他的父亲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沉思着。
“这有什么好处呢,本?我从不禁止你读任何书,我一直都在鼓励你。但我不太放心那些新鲜的哲学机器。对我来说,它们看起来和巫术太像了,让人很不安。你肯定明白这一点,不然也不会问我是否允许你学习它们。”
“在伦敦,人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本杰明叔叔轻声插话道。
“在法国也一样,”本的父亲反驳道,“但你也知道这个‘科学’在那里导致了怎样的恶行。”
“啊。你这句话也可以适用于像火枪这种令人尊敬的发明。它只是帮助我们领会上帝的意志,不是吗?”
“是的。但让石头飘在空中发光,这也是上帝的意志吗?”本的父亲抬起手止住弟弟的话头,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本也不知道。而我所担心的是他的灵魂。更不用提他的钱袋了,书籍也不是便宜货。”
“父亲,”本小心翼翼地组织好语言说,“您问这对我有什么益处。那么,我也想问您,如果在波士顿的每个人都有一盏无炎灯,谁还会买蜡烛呢?”
两个成年人都蓦地转过头来盯着他。本为他们脸上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而暗暗窃喜。
“继续说,”本杰明叔叔轻声说。
“好的,假设这些灯很容易制造……”
“假设它们很贵,”他的父亲插话道。
“好,”本继续说,“假设它们比一根蜡烛贵上十倍——不,三十倍。但如果它们永远不会燃尽,永远不需替换?聪明人难道不会购买这种虽然价格更贵,但可以长期节省花销的东西吗?”
他的父亲一时无语。他的叔叔非常安静地坐在那里,观察着本和约西亚对视的目光。
“我们不知道它是否会永远发光,”约西亚终于开口说,“我们不知道它是不是比一根蜡烛的三十倍更贵。”
“对,父亲。我们不知道。”本说,“但如果您允许我去学习,我会把它搞清。”
“照你设想的最佳选择去做吧,本,”他的父亲终于勉强表示赞同。“当你不确定什么是最佳选择时,就跟我谈谈。‘一道裂缝可以沉掉一条船;一次罪孽可以毁掉一个人。’你看,我也读过你的班杨先生。”
“我知道,父亲。”
“好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在你窥视这位奥术师之前去了哪?即便期间还搀杂了点儿侦察活动,你为买这条面包所花的时间也太长了。”
“噢,我……”本都把这件事忘了,他用拇指的指甲划着桌上的木纹,小声说,“我到长岛去了。有一艘纽约来的单桅帆船正在进港。我刚好听见有几个男孩提起它。”
本的父亲深深叹了口气问:“为什么男孩都那么喜欢大海?”
“我并不是喜欢大海,父亲……”本开口道。
“我没问你,小伙子。这事只有全能的主才能解答。本,我知道如果把你绑在蜡烛匠的营生里,你是不会认真去做的,也许还会像你哥哥约西亚一样逃走。所以我是这么想的——我会尽力找一个更适合你天分的营生,作为回报你必须待在波士顿,至少在你长到一个合适的年纪前,要留在这儿。”
本犹豫地说:“您为我设想的生意是什么,父亲?”
“好吧,我必须送你去做学徒,所以我是这么打算的。”他向前探过身,隔着桌子握住本的手说。“你哥哥詹姆斯过段时间就会从英格兰回来了。他在信中说自己买了一台印刷机和一些字模。詹姆斯想开个印刷厂,就在波士顿这里。”
本的心中猛然升起一个希望,这几乎让他头晕目眩起来。父亲是否也想把他送到英格兰去,做一个印刷工学徒?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梦想的边界。
“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主意,”他父亲大声说,“弟弟,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这会让他高兴的,”本杰明回答道,但他仍然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侄子。
“如果詹姆斯同意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他父亲说着,愉快的目光闪烁跃动。“等你哥哥回来,我会让你做他的学徒。这样你也可以接触到想看的书,让你从事一个自己喜欢的行当,还能把你留在麻萨诸塞!”
本觉得自己的笑容正僵在脸上。给詹姆斯当学徒?这太可怕了。成为印刷工确实很吸引人。但要让詹姆斯使唤上好几年,这令本忧心忡忡。父亲告诉他的是一回事,在詹姆斯的支配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晚上,本躺在床上既兴奋莫名,又有点听天由命。尽管他不得不承认,事情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在梦乡的边缘,本终于意识到,他脑海里念念不忘的是飘浮的灯盏和那些奇异、弯曲的文字。詹姆斯和他为本带来的前景,让炼金术灯光所投出的希望都变得黯淡起来。
我也能做到,本再次执拗地想着。我会找到波士顿所有涉及科学和奥法的书籍,我会制造自己的仪器。我也会通过这些发明获利,父亲会为我感到自豪!但在他心底,有些东西一直在打击他的信念,所以当睡神最终找到本时,他发现的是一个忽喜忽忧的小男孩。
第一章 理性与疯狂
凡尔赛宫
路易被一阵咔哒声唤醒,和往常一样,那是贴身男仆邦当正在收起自己的折叠床。凛冽寒风从卧室窗口扑打进来,但路易早就没了往昔的兴头。曾几何时,晨风会让他精神焕发。现在,他把这当成死神失意的抚摸。
又是一声咔哒,一声叹息,他听到邦当退了出去。路易默想着一天的日程。日常秩序已是他仅有的慰籍。他把整个凡尔赛宫打造成了一尊巨大精准的钟表,尽管贵为君王,路易也必须和最卑下的奴仆侍臣一样随着它的节奏运行。更准确地说,其实一名下人也许可以悄悄溜开,偷得片刻浮闲,会个情人,打个瞌睡。而路易仅有的私人时间,就是在床上装睡的一小会儿。这让他有机会思考、回忆。
波斯灵药带给他新生和感觉上只有三十岁的身体;但夺走了其他的一切:他的兄弟菲利普,他的皇子,他的孙子勃艮第公爵,孙媳玛丽?阿德莱德公爵夫人——她的死伤透了路易的心。似乎上帝有意要抹去路易十四的血脉。他所有的老友旧伴也已归于尘土。而最让他痛苦的,莫过于妻子曼特农的死。
如今他只有法兰西,这个不知感恩永不安宁的情人。尽管他的大臣们尽力掩藏,但他很清楚那些不利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岁月流逝,他却精神焕发,愈加健壮。那些期待他死去,给新政权让位的人,只能藏起他们的念头,私下里偷偷摸摸干些龌龊事。他们在谋划。甚至有些谣言说真正的路易早就死了,他不过是恶魔的代言人。
他已经回到凡尔赛宫,让人们知道他还是王,也恢复了辉煌的形象以配合自己重生。
他能听到外面接待室里传来的窃窃私语,那些永无断绝的庭臣正等待觐见的机会。他听到脚步声走进房间,不用睁眼就知道是皇室柴薪官来点起炉火。
凡尔赛的齿轮开始转动。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过,皇室钟表匠走进房间为路易的钟表上弦,然后退了出去。
是的,回凡尔赛是正确的决定。五年前,他行将就木,那时马尔利城堡 ——舒适、惬意、隐秘的马尔利——最适合让他度过残生。凡尔赛宫四处透风,这个折磨人的宫殿每年都要从国库拨出不菲的数目来维护。但它华美辉煌,是太阳王最恰当的居所。王国需要他待在这里。
脚步蹭地声从侧门传来,那是他的假发师,带来了他的着装假发和日常假发。
这说明他的时间不多了。路易在被单下伸了伸腰,满足地体会着肌肉随心而动的感觉。自从和死神擦肩而过,他的身体就日渐鲜活。所有过去的老欲望都回来了。所有的。而有些已经压抑不了太久。
既然他的身体再度健全,为何恐惧的感觉仍萦绕不去?为何他的梦境愈发黑沉?为何他害怕独处?
时钟敲响八下。“醒醒,陛下,”邦当说道,“您的一天开始了。”
路易猛地睁开眼。“早安,邦当,”他说着试图挤出一丝微笑,但却摇了摇头,盯着那张俯下来望着他的五十来岁的面孔。
“您准备好了吗,陛下?”他问道。
“当然,邦当,”路易说,“你想让谁进来,就去叫吧。”
清晨的指针继续运转。他的私人医师进来为他检查身体。邦当传进第一批庭臣,他们都是费尽心机才赢得了这个觐见资格。路易发现自己畏惧他们的出现,他们逢迎的谦卑,和他们的请求。
这个感觉一直持续到他发现艾德丽安?德?莫尼?德?蒙特莎赫勒也在其中。
“小姐,”他张开双臂,大声说道,“我该为这无上欢愉做点什么呢?”
艾德丽安回应了他的拥抱,又行过屈膝礼。“我很好,就像我平时觐见您时一样,陛下,”她无暇的微笑就像颗完美的红宝石,“我希望陛下也一切都好。”
“当然,亲爱的,”他微笑着扫了一眼其他觐见者,全都是年轻人,眼中充满希望的光芒,显然都在捉摸着能从他心爱的小女孩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就和过去为他已故的妻子作秘书时一样,艾德丽安身着圣西尔学院 服,式样简单的礼袍饰有黑色丝带——这表示她已经晋升到学院最高阶。路易通常不喜欢这种非正式的装束,并要求贵妇人们穿着华美堂皇的服饰。但比起宫廷贵妇的华服,这件修会袍倒更适合艾德丽安,正好衬托出她聪慧的外表和睿智的大眼睛。路易猜想,她把修会袍当作一枚徽章,一个无言的证明;表示她曾在学院进修,并通过了所有考试。这意味着她的教育程度不亚于任何法国女子,更比大多数人都强。路易突然兴起一丝疑虑,她穿着修会袍,是否也是想提醒自己,王后曾多么宠爱她。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何用意呢?
“见到你真让人高兴,”他说,“王后过世后,你的信让我倍感安慰。”这会让艾德丽安知道,自己并没忘记她的好处,接着她就可以用这自以为存在的优势做文章了。
艾德丽安仍旧微笑着,这浅浅笑颜就像挂在他床对面的《蒙娜丽莎》一样美丽。“如您所知,陛下,我如今在科学院工作,为那里的哲学家们服务。”
“哦,对,在巴黎。你觉得那儿怎么样?”
她的笑意更浓。“如您所见,陛下,很沉闷。但您的法师们的作品都很迷人。当然,我几乎不能理解他们的言行,但无论如何——”
“我也觉得他们的理论难以理解,但他们的成果很对我胃口。哲人是法兰西的重要财富——那些为他们服务的人也一样。”
她低下头。“我本不该浪费陛下宝贵的时间,但我要告诉您,我并非来为自己请求恩典。有一位您的学院成员,可靠的法迪奥?德?度利尔 ,一位才华横溢的绅士——”
“走近了你的心?”路易略显淡淡地问。
“不,陛下,”艾德丽安非常强烈地反驳道,“我决不会用这种事打搅您的。”
“那么这个年轻人想要什么呢?”
艾德丽安察觉到他正在变化的情绪,逐渐增长的急躁。“几个月来,他一直试图得到您的召见,但却失败了,”她说,“他只想让你收下一封信。”艾德丽安顿了顿,抬起头注视着路易的眼睛,很少有人敢这么做。“一封短信,”她最后说道。
路易端详着她,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会收下这封信。这个年轻人应该知道,得到你的帮忙是多大的荣幸。”
“不胜感激,陛下,”她意识到自己可以走了,便又行了一次屈膝礼。路易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又把她叫了回来。
“小姐,”他说,“我计划几天后在大运河上举办一次小小的庆典。如果你也能登上我的游船,我会很高兴的。”
艾德丽安的双眼略微睁大了一点,一种路易难以辨识的表情从她脸上划过。“不胜荣幸,陛下。”
“很好,会有人告诉你该如何着装。”
他说完便转头面对其他朝见者,静静地聆听着他们各自发表意见,或是请求某些恩典。他们都退下去后,路易起身下床,准备着装,开始一天的日程。但他稍停片刻,从邦当手中接过艾德丽安带来的信,打开封蜡。正如少女所说,这是封短信。
最尊贵的陛下:
我名叫尼古拉斯?法迪奥?德?度利尔,是您辖下科学院的成员,同时也是艾萨克?牛顿爵士的前学生。我以最诚挚的态度请求您,若您能拨冗与我面谈片刻,我就可以告诉您如何赢得对抗英格兰的战争,绝对一劳永逸。
您最谦卑、最不幸的仆人,N?F?德?度利尔
“为何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德?度利尔?”路易对他的首相威勒罗尔公爵抱怨道。
威勒罗尔的脸从羽毛帽下显露出来。那上面厚厚扑粉也无法隐藏他对路易这番话的惊讶之情。
“陛下?”
“我收到一封他写来的短信。他是我的哲学家之一。”
“是的,陛下,”威勒罗尔回答,“我听说过他。”
“他也联络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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