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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加农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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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无是处。“
托尔西来的时候,天还没入夜。
“小姐,”他说,“我是个忙人。有人试图暗杀国王,我们必须尽自己的职责,把那个人挖出来。”
“进行调查的不是国王的贴身男仆吗?”艾德丽安问。
“没错。他指派我处理一些特殊问题。”
“我明白了,”艾德丽安说,“那您同意来见我,就更令人感激了。”
托尔西脸上又闪过那猛兽的微笑。“不论您有没有邀请,小姐,我都会来找你的。”
艾德丽安身子一僵。“我不明白,”她说。
托尔西答道:“我会开诚布公。你记得我们上次谈到奥尔良公爵,还有你被安排到科学院的事吗?”
“当然。”
“那么你必然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问你昨天和奥尔良公爵夫人都谈了什么。就在悲剧发生前一会儿。”
艾德丽安只觉心头升起一团怒火。“都是些玩笑话,先生,”她说,“仅此而已。我就坐在她旁边。”
“是的,我知道。是我安排你坐在那儿的,想看看会发生什么。现在跟我说实话,她对你说了什么?”
艾德丽安眉头一皱。“您怀疑公爵夫人?”
托尔西板着脸说:“奥尔良公爵和公爵夫人以前就引起过怀疑。就是第一任王太子,还有勃艮第公爵 和公爵夫人死的时候。有人说他们可能是被毒杀的。”
“国王从来不信这种鬼话,”艾德丽安说。
“哦?你要为公爵夫人辩护吗?”
“不,”艾德丽安说完才惊讶地发现她确实想要辩护,“不,如果公爵夫人阴谋暗杀国王,那么只希望上帝可以垂怜于她,因为我决不会对她有一丝同情奇……書∧網。我只想说明这个事实:国王从不相信奥尔良公爵和公爵夫人涉嫌谋杀。实际上,他从不相信那是谋杀,而是怪罪一些少见的疾病。”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亲爱的?那时你才九岁。”
“我还记得,先生。勃艮第公爵夫人经常到圣西尔来。几年后,当我成为曼特农夫人的秘书时,那些丑陋的谣言还在滋长。但如果国王不予理睬,王后也不予理睬,我不知道我为何要采信。”
托尔西深吸口气。艾德丽安注意到他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恕我坦诚相告,”托尔西平静地说,“我也从未相信过那些故事。我相信王太子等三人是死于恶疾,可能是麻疹或猩红热。但我现在必须考虑到每种可能性。而且我必须考虑到你,小姐。”
“我跟这件事完全没关系,”艾德丽安坚称,“除了所见所闻,我对它也一无所知。”
“那就给我讲讲你的所见所闻。”
艾德丽安把她记得的每件事复述了一遍,包括她和奥尔良公爵夫人的交谈,只隐去了那张字条和上面的内容。
托尔西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仍要感谢你的证词。”他说完鞠了一躬,便要转身离开。
“先生,能再耽误您一会儿吗?”
托尔西疲惫地叹了口气。“什么?”
“我听说,国王把科学院搬到凡尔赛来了?”
“是的,我赞成他的做法,”托尔西答道,“这让那些科学的玩意离我的审查系统更近了。”
“我想回去继续为度利尔先生工作。”
“此时此刻,这不大可能。”托尔西说。
“我听说国王希望尽快看到这项研究成果,”艾德丽安坚持说,“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托尔西盯着她说:“如果你知道你的要求意味着……”
“您怀疑是一位哲人干的,”艾德丽安打断他的话头。
托尔西张着嘴愣了一下。“你为何这么说?”他压抑住好奇的语气问。
“首先,您显然在怀疑奥尔良公爵和公爵夫人,他们是宫里唯一真正懂得科学知识的人。其次,任何脑子比——请恕我无礼,先生——蠢蛋更机灵的人,都能看出这次暗杀是如何完成的。”
托尔西严肃刻板的面具突然产生松动,他笑了起来。
“多让人惊讶的少女啊,”他微笑着说,“我通常认为,让人惊讶的少女应该被关进修道院或是牢房。不过请先告诉我,亲爱的,王太子是怎么被杀的?”
“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我知道该如何证明这个猜想。”
“继续。”
“我应该让海伦和夏洛特回避吗?要不要把门关上?”
托尔西毫不迟疑,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遣退了两个小女孩。
“好了吗?”门关上后,他问道。
“是无炎灯,”艾德丽安解释说,“国王御座上的那盏。”
托尔西沉默不语。艾德丽安低下头,继续说:“无炎灯是通过炼金反应工作的;灯球外表面可以松动空气中将纯光和气体束缚在一起的亲合力。”
“继续。”
“空气的组成是这样的,一个纯光原子与两个粘液原子酶合,再加上三个气原。无炎灯释放了纯光原子,所以剩下的就是一种无害惰性气体。但如果你释放的是与一个气原子结合的纯光原子,结果就是一道闪电;如果你释放的是与两个或者更多气原子结合的纯光,那么我想,只要粘液位置适当,先生,你就制造出了火焰。”
托尔西眯着眼睛说:“你是说无炎灯经过某种改装,让空气燃烧起来了?”
“完全正确,”艾德丽安答道。
托尔西转过身,双手紧握背在身后,一步步踱到窗口。
“向我发誓,”他背着身说,“以上帝和你父亲灵魂的名义发誓,除了这个猜想,你对此事一无所知。”
“我以上帝和我父之灵的名义发誓,情况正如您所说。”
托尔西猛一转身,五步走到她面前,迅疾如灵蛇吐信。他的脸离艾德丽安不过两寸,目光火辣,呼吸灼热。“再发一遍。”
“为什么?”艾德丽安问道,语气尽可能地强硬固执。“您不相信我。”
“是的,”他说,“是的,但我希望能够信任你;我必须确信一点:如果你撒了谎,那就要为这谎言和其他罪行受到诅咒。”
“那么好吧,”艾德丽安答道。她很难与托尔西蛇怪般的眼神对视,但仍勉力维持。“我以上帝和我父的名义发誓,我没有参予刺杀王太子和灼瞎国王的阴谋。”
托尔西逼视着她,仿佛在用匕首刺进她的双眸,然后搅一搅,看看她的脑袋里会流出什么东西。片刻之后,他猛地点点头。
“我接受你的誓言。我会安排你继续为度利尔先生工作。但我要你做点事。”他顿了顿,退后两步,“我要你调查出这是谁干的。调查出来,然后告诉我。”
艾德丽安觉得口干舌燥,只是点点头。
“小姐,如果你的解释正确,确实是空气被点燃了,那么为何国王能够幸免?”
艾德丽安干咽了一下,舔舔嘴唇。“他本不该得以幸免,”她说,“我也无法解释。”
托尔西冷笑着点点头,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大步走出去,将门结结实实关在身后。
艾德丽安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那张画有猫头鹰素描的便笺。
沉寂多年之后,贞女秘会终于又与她联系了。奥尔良公爵夫人就是贞女秘会的一员。这意味着,从某种曲折复杂的角度来说,她刚对托尔西撒了谎。
还是个孩子时,艾德丽安就很清楚,她获得的知识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她咬着牙,记起托尔西说过的那番作皇后还是小卒的话。她暗下决心,如果这些人非要把她拉进棋局,那她决不会作马前卒。
苦痛花园
“他一定要这样监视我们吗?”法迪奥指着站在门口的卫士抱怨说。
“我想是这样的,”艾德丽安答道,“听说是国王亲自把他派到我这儿来的。”
“哦,既然如此,就没办法了,”法迪奥嘟囔着,显然仍很不安。
“我才不担心呢,他根本理解不了我们的工作,也就没法刺探什么。”古斯塔夫斯的声音悦耳动听,但目光却冷如冰霜。
“刺探完了向谁汇报?”法迪奥问,“既然他是为国王……”
“你们看,我的卫士不是聋子。”艾德丽安有点生气地说。他们说起话来就好像年轻人根本不存在,未免也太失礼了。
法迪奥一扬眉头,但接着只是点点头,又耸耸肩。“说的也是,”他说,“何况无论如何,为了我们大家着想,古斯塔夫斯和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艾德丽安安慰法迪奥说:“如果你老想着失败,就会把它引来。还是多想想成功吧。”
法迪奥冲她露出憔悴的微笑,古斯塔夫斯的笑容则让人不安。接着两个人转身回到他们的工作台去了。艾德丽安真想跟过去,偷偷看一眼困扰他们这么久的那些公式。现在可不是暴露她数学爱好的好时机。艾德丽安已经引来不少注意,远比她估计的要多。一个月前,她只是个在皇家图书馆里嗅探的小耗子。可自从她开始协助法迪奥工作,那些国王、大臣、公爵夫人们,都争先恐后地比着看谁能最先毁掉她的生活。
艾德丽安走回以太收报机前,唉声叹气地整理着她准备发出去的信函。正当此时,一台机器滴滴答答响了几下,接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开始写下信息。
她必须搞清楚法迪奥和古斯塔夫斯正在研究什么。国王可能是因为肉欲而接近她,托尔西也许是因为国王才对她感兴趣。但这里有个关键环节,托尔西那些问题的重点集中于她在科学院的职位,以及奥尔良公爵及公爵夫人和这件事的关联。当然,如果公爵夫人是贞女秘会成员,那肯定是贞女秘会把她安排在科学院工作。但是为什么呢?
艾德丽安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钻进一个套索。有些关键问题是她所不知道的,而其中最关键的可能就是法迪奥的工作。它肯定很重要;国王、托尔西和公爵夫人都对它感兴趣……
她伸手去更换正在传讯的收报机上的纸张。肯定是件武器,她想。她看到的那段微积分暗示着一门大炮,但她敢断定事实并非如此。到目前为止,艾德丽安仍没搞清真相。
法迪奥和古斯塔夫斯正在进行激烈讨论,没注意到有信传来。艾德丽安悄悄读了起来。
这份信函来自二号先生,但她从没见过这种笔迹。她心想大概是新来的秘书,但刚看到第一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通读了一遍这份荒唐的来信,不觉皱起眉头。谁在跟她开玩笑,抑或是跟法迪奥?二号先生从没流露过半点幽默感。一台可以与非对偶机联系的以太收报机?
门外轻轻的刮挠声打断了她的思路。艾德丽安顺手把信塞到她要发的文件中。她没回头去看卫士把什么人让进屋来,但法迪奥向来客致意时,艾德丽安只觉得血往上涌。
“亲爱的公爵!”法迪奥叫道,“古斯塔夫斯?冯?德勒支,容我将你介绍给奥尔良公爵。我们何德何能,居然蒙您如此垂青,先生?”
艾德丽安在机器上塞了一张纸,开始写字,尽量装成是个无关紧要的秘书。
“我来此旨在为您效劳,先生,”公爵答道,“我只是来询问一下,科学院可以做点什么,好让您在新环境中工作更方便些?”
“哦,您真是太客气了……”法迪奥开口道。
古斯塔夫斯轻咳一声。“天文台。”
“天文台!”法迪奥叫道,“太对了!我差点忘记。古斯塔夫斯和我很快就要用到天文台。”
“是吗?”公爵问道。这个口气吸引了艾德丽安的注意。公爵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想道,他正试图搞清楚。
“很不幸,”公爵继续说,“我想您们都很清楚,天文台没法搬到这儿来。我会安排您们使用一台反射式望远镜。我可以用马车拉一台来。”
“哦,”法迪奥说,“好的,我想那就够用了。”
“还要别的吗,亲爱的先生们?”
“我想没有了……哦,真抱歉,公爵大人,我忘了向您提起另一位同事。请让我把这位小姐介绍给您。”
艾德丽安两眼一闭,默默祷告,希望上帝赐她力量。接着她便摆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身面对公爵。
奥尔良公爵中等个头,身体结实,目光温和。令艾德丽安感到意外的是,公爵望着她似乎毫无兴趣,只是草草鞠了个躬。“很高兴再见到您,蒙特莎赫勒小姐,”公爵说。
“哦,您认识这位小姐,”法迪奥有点尴尬地说。
“我们几年前曾见过面,”公爵答道,“另外两天前那场大灾难发生时,我们都不幸刚巧在场。”
“多可怕的事啊,”法迪奥说。
“我妻子,奥尔良公爵夫人让我询问您的情况,”公爵对她说。
“请告诉她,我很好,”艾德丽安说,“我能询问下公爵夫人的情况吗?”
“和我一样,她也有点烧伤,”公爵答道,“您似乎没有受伤。”
“我的背烧伤了,”艾德丽安说,“并不严重。只是这些裙服让我有点难受。”
“啊,以上帝的名义,我亲爱的小姐,”奥尔良说,“穿些舒服点的衣服吧,比如说宽斗篷。”
“恐怕斗篷不在宫廷允许的着装范围之内。”
公爵点点头。“这话没错,但国王现在还有其他事要操心,我想他不会注意到您的穿着。”
法迪奥倒吸一口冷气,艾德丽安也表情一僵,猜测着公爵是不是有意用这貌似平淡的残忍话语提及国王的失明,抑或只是个可怕的口误。
“无论如何,”奥尔良公爵说着又鞠了个躬,“我就不打搅您们了,我对一切科学研究都很感兴趣,希望改天能详细讨论一些您们在这儿的工作。诸位知道,我也是个科学试验的爱好者。”
“科学院里每个人都知道阁下对科学的兴趣,”古斯塔夫斯忽然发话,“像您这样见多识广地位尊崇的人对我们的工作感兴趣,这是我等莫大的荣幸。”
公爵笑着点点头。“小姐,先生们,再会。”
他离开时,艾德丽安略略行了个屈膝礼,两位绅士则鞠了一躬。
“我想他很快就会成为国王,”古斯塔夫斯轻声说道。
“哦,古斯塔夫斯,请别说这种话。我相信国王很快就能清醒过来。”
清醒?艾德丽安心头一转,瞥了年轻的卫士一眼。那人沉痛地点了点头,让她大吃一惊。
艾德丽安走回以太收报机前,发出一封信件,接着又开始写另一封。尽管忧虑之情仍令她胸口发紧,但公爵显然不是来进一步向她暗示某些阴谋的。卫士肯定会把他的所见所闻全盘报告给托尔西,或是邦当;他可以保证公爵和三人之间没有进行什么秘密会谈。
艾德丽安又发出两封信,接着伸手拿出刚才藏起来的二号先生的奇怪信函。她几乎都把它给忘了。艾德丽安看着这封信,愈加困惑不解;接着她突然做出决断,走向第二台收报机。
让我们来看看,她暗想,这是不是个玩笑,杰纳斯先生。杰纳斯,掌管大门和开端的两面神。
艾德丽安拿起铁笔,和往常一样用英文写道。
亲爱的杰纳斯:
关于您的提议,我们也有着两张面孔。一面因为被窃听而惊恐,另一面因为困扰我们的问题可以得到解决而微笑。如果这确实是一扇敞开的大门,那么我向您保证,您的意见会得到应有的关注和重视。
您谦卑的,
密涅瓦
好了。如果这封信的作者是在开玩笑,他会明白自己的玩笑已经被识破。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她也很快就会知道。
艾德丽安第二天很早就起了床,似乎有些念头在她睡意朦胧的意识边缘涌动,大叫着要引起她的注意,却又不肯被连贯成清晰的思路。有件事倒让她松了口气,女孩们拿来了她的旧衣服,那件朴素的圣西尔式黑色外氅。
她发现卫士正在门外打盹,脸上不禁掠过一丝微笑,从他身边溜走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过艾德丽安还是蹲下来,用手指捅了捅卫士的额头。
“醒醒,先生,”她说。
“该死!”年轻人高叫一声,随即愣了一下,脸色绯红。“请您原谅,小姐,”他最终羞怯地说。
“我要出去走走,”艾德丽安宣布道。
男人三两下站起来,正了正皱成一团的佩带。“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一直不理解这些花园,”卫士说。几尊海中仙女的大理石眼眸,看着他们走过一座喷泉,向大运河前进。
“有什么可理解的?”
“它们不招人喜欢。我过去一直以为花园应该是令人愉快的。”
艾德丽安忍不出露出灿烂的微笑。“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先生?”
男人耸耸肩。“我是在贝亚恩 长大的。那里有很多葡萄园。我家很穷,但我妈妈始终打理着一个花园。”
“然后?”艾德丽安应声说。
“我妈妈的花园,还有那些葡萄园,总让我感到愉快。我过去一直猜想既然我妈妈的花园都那么美丽,国王的花园肯定像天堂一般。”
艾德丽安点点头。“从窗户或是温室附近的山上看去,它们很漂亮,不是吗?”
“它们很华丽,”卫士赞同道,“但在这儿,身处其间,它们就令人感到痛苦了。”
“我同意,”艾德丽安说。随后她换了个话题,“你说你是从贝亚恩来的。”
“瑞士百人团的所有成员都不是瑞士人,”他说,“我们的长官都有法国人。我父亲曾是百人团成员,他父亲是个火枪手。当时还是路易十三当朝,火枪手是最受宠的皇家卫队。我的家族一直在为法国国王效劳。”
艾德丽安点点头。“我家也是。你是哪个家族的?”
“达达尼昂,”他说。
艾德丽安犹豫片刻,瞥了他一眼。“我是蒙特莎赫勒家的人。”
“我知道,”卫士害羞地说,“我父亲和您叔叔很熟,经常在我面前夸赞他。”
“多离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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