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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军师-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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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把周丽连着李毅跟着下去的那一万,一共赢了八十万。远远将钱胖的战果抛在了后面。面前的桌上,堆满红色的筹码。
“厉害。”钱胖对着周丽和沈为伸出大拇指,“你两口子就是天作之合哈,不显山不显水的关键的时候一锤定音解决问题。”
九十多万的筹码换成现金也很坠手,周丽自己又从包里拿了六万给兑换点的人,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高规格宴会在部队营房旁边单独的宴会厅举行,没有人做纵横捭阖的发言,就是胡非随便说了几句感谢众多新老朋友的捧场的话随后就是大家开喝。
中国历来极为注重桌位安排,官场商场甚至家庭内部都一样,位置千万乱不得,一乱,就意味着不稳定,一般来说宴会厅最前排的中间位置显然是最为显赫,但是胡非今天摆的宴席却并非如此,完全是随意组合,男男女女扎堆,分成大大小小的圈子觥筹交错,没有因为才开席气氛不暖,而是气氛融洽。能进他这个场子的,都是在各自地盘里呼风唤雨的人物,没有哪个是边缘角色,今天是开业,能踏进这个场子,就是胡非的朋友圈子里的人。虽然很是有很多人彼此不认识,但是在这个场合都明白通过胡非就有可能成为朋友,所以哪个也没有自高身份的俯视别人。
沈为和钟勇江钱胖坐在一张桌子上,一上来就是六杯,和钟勇江钱胖每人都是三杯。见面酒喝完,沈为这才主动问起此间的主人胡非。
钱胖和胡非的关系比起钟勇江来还要近些,自然他就说的多些。原来胡非的父亲是这边驻军的高层,胡非的名字本来不叫胡非,而是叫胡斐,谁知道胡非年青的时候天天在外惹事生非,老头子说了他也是屡教不改,还自己去把名字也改了,取的是胡作非为的意思。不过胡非过了二十六岁性子就变了过来,靠着跟部队铁实的关系挣钱,虽然还是在捞偏门,但是毕竟因为家里的环境使然,没有做什么过线的事情,最近还在西藏比较偏远落后的地方捐建了两所希望小学,也算是道亦有道了。
“两所希望小学?”沈为有些出乎意料了,没想到外表粗犷的胡非竟然还有这样的善举。
“啊,他隔三岔五的就去学校里看看,不是做的表面功夫。”钱胖吃了口菜神色很郑重的说道。
“哦。”沈为思索着在周丽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几个人正说着话,挨着给每张桌子的朋友敬酒的胡非敬到了他们这一桌来。胡非满杯酒敬了桌上所有人,喝完了之后都以为他要走到下一桌去,不曾想他又倒了一杯单独来敬沈为。
“沈为,你远来是客,我们两个又是第一次喝酒,来,加深一下印象,我敬你。”胡非豪爽的道。沈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笑道:“胡总,这杯酒你不敬我,我和周丽都要请你留步敬你一杯的。”
“哦?”胡非有些不明白沈为话里的意思。
周丽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五粮液酒瓶先把胡非的杯子满上,然后又把沈为的杯子重新倒满,这才把自己的杯子举起,对胡非道:“胡总,我们两个敬你一杯。”
胡非也不多问,跟沈为周丽碰了杯子后仰脖子把酒喝了,静静等着沈为和周丽的下文。
周丽放下空杯,从手包里拿出那张刚从兑换处开出来的一百万元支票,递到胡非面前,神色庄重的道:“我们俩对胡总捐建希望小学的事情非常感佩,这点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麻烦胡总帮着我们给学校里的孩子置办点学习用品。”
完全没有想到周丽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胡非一时推也不是,接也不是,他是压根底就没想到沈为和周丽刚到就知道了自己去修小学校的事,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还是钟勇江反应快上前帮着胡非把支票接了过去,笑道:“胡总,他们两口子的心意,你就帮那些孩子收下来,下次过去的时候给那两所学校带过去。”
胡非也是大气的人,听钟勇江这样说也就没做什么推辞,接过支票对沈为和周丽道:“谢谢,我代那些孩子谢谢你们。”
“胡总,我们是跟你学的,你说谢字就见外了啊。”沈为微笑着答道,从听钱胖说起胡非捐建希望小学的那个时候他就决定把刚才从赌场赢来的钱全部捐出去。
“兄弟,钱我收下了,咱们来日方长。”胡非又敬了沈为和周丽一杯酒,三杯,瞬间拿下。
钱胖笑呵呵的把沈为的杯子再次倒满,满心欢喜的道:“兄弟,这事情做的漂亮。胖哥我也是脸上有光啊。”沈为和周丽一百万捐出去眼睛都没眨一下,在胡非的心目中除了对他们两口子认可了,附带着也对他钱胖会高看一眼,毕竟沈为和周丽是钱胖带过来的朋友,这件事情太给钱胖长脸了。
钱胖没想到的是沈为还有给他长脸的事情在后头。
酒宴吃到后来,胡非拉了个人出来,竟然是沈为和周丽讲狗经的时候那个说他是行家的中年男人。原来这个男人是胡非的亲大哥,叫胡悦。在喝酒的时候被一帮朋友哄着要他在宴会厅里的一面白墙上作画。
胡悦虽然是部队大院出身,但是却是画的一手好画,被自己的亲弟弟胡非拉了出来,也就没推辞,让下面的兵提了一桶墨汁上来,胡悦拿起大瓢舀起墨汁直接就往那面白墙上泼了过去,接着用了张毛巾,踩着抬到墙边的高大桌子就着墙上飞散开的墨迹就挥洒起来,时不时的蘸点桶里的墨水,点飘梭勾,很快就是半墙墨竹跃然而出,大厅里叫好声立时就响了起来。
喝了不少酒的胡悦放下手里的毛巾,指着墙上的留白之处,对着身边的胡非道:“可惜我的字写的不是很好,要不然在这个地方题上几句才更出意味。”他站在高桌上,说话声音也不小,声声都落入了众人的耳中。
厅里的人虽然都是有来历的人,但是工于书法的却是一个也找不出来,眼见宴会就要结束,周丽对着沈为小声道:“老公,要不你去写几句?”周丽想的就是开开沈为的玩笑,却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的钟勇江立时就把话接了过去:“弟妹,沈为的字写的好?”
“呵呵,还可以吧。”周丽实是求是的道。
这下不得了,钟勇江和钱胖拖着沈为就朝胡悦和胡非两兄弟走了过去,“胡哥,我这位朋友能写一手好字。”钟勇江对着胡悦笑道。
胡悦跟沈为一照面,立时笑了起来:“是你啊朋友,没想到你不仅懂狗,还懂书法。”
事到如今,沈为连声推让也是不行的,最后还是拿了刚才胡悦作画的毛巾上了桌子,钱胖提着装了墨汁的桶也上去了,要给口口声声叫兄弟的沈为打下手。
沉忖了几十秒,有了几分薄醉的沈为挥巾落墙,“凌空出劲影,冷暖色难凋。”起句有气有力,有范有势。
?开篇一出,沈为巾下便不停留,在钱胖提着的墨桶中饱醮浓墨,颔联颈联接踵而来,“细叶裁云角,疏枝抚月杓。 ?黄花犹傲雪,碧笋怎折腰?”写景与联想承转有度,虽无惊艳之句,却是法度严谨,用语考究。
写到这里沈为胸中块垒呼之欲出,腰字最后一横转弯顺势而下,笔断意连,?“硬骨临霜立,风雨一肩挑。”
完美收势。
“凌空出劲影,冷暖色难凋。细叶裁云角,疏枝抚月杓。 ?黄花犹傲雪,碧笋怎折腰?硬骨临霜立,风雨一肩挑。”笔力遒劲的八句行书在雪白的墙上刚烈洒脱,银钩铁划。
风雨一肩挑,何等丘壑?
桌下掌声如雷,胡悦在下面第一个鼓起掌来,一边鼓掌一边来接下桌子的沈为,“朋友,字好诗更好,好一句风雨一肩挑。漂亮!”他是懂行的人,一看沈为的笔法就知道是沉浸了多年有功底的人。少年时就几个小时站在桌前一笔笔练字的沈为,成年后的水平当然是无庸置疑。但难得的还是在短时间内写出了一首很有意境的咏竹五言格律,跟胡悦的画简直就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我敬你。”胡悦从胡非手里拿过一杯满上的五粮液递到沈为手里。
钱胖跳下桌子,满脸都是红光,今天将沈为带到胡非的场子,真是无比正确的决定,太他妈的长脸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埋伏
晚宴时喝了不少酒的宾客们被引到兵营后一幢被绿树浓荫围绕着的大面积圆顶建筑,斗狗场,胡非这个场子真正的吸金之所。
斗狗场中央是凹陷下去的,正中有一个约一米高的水泥擂台,四周架有两米多高的铁笼,将整个擂台与观众度隔离开来。观众席的座位渐次向上升高,就如老式电影院那种从前到后的由低到高的样子,方便后面的人观看。席上座位不多,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一个方向各有六排,每一排只有六个位子,配有长条茶几,茶水烟酒果盘应有尽有,坐在其中,擂台上的一切都尽入眼底,各个方向的人的样子表情也都能看的清楚。
钟勇江,钱胖,沈为,周丽,盛华,李毅刚好坐了一排,本来钱胖的说法是去坐最前排的黄金位置,但沈为和钟勇江都表示还是从后面好一点,钱胖也就随了两人的意思,在最后一排,也就是第六排坐了下去。
斗狗场押注很正规,一注单子最低一千,最高五十万,两边的注码不平有一边收不够的话胡非就自己坐庄顶上去。但五十万的顶注并不是绝对的,如果有客人自愿加注对赌,胡非肯定也就随双方高兴,不管怎么样,他的水是跑不掉的。所有客人赌的都是现金,也不存在空口说白话下虚注,开场子的基本上没什么风险。斗狗场之所以得这么多朋友捧场,是因为胡非以前在拉萨开场子从不下脏注打黑赛,在他这儿赌,公平,公道。
一千的底注肯定就是针对一些散客的,但是估计这个场子开到不开了,也不会有人落一千的底注。胡非这些朋友带十几二十几万块过来小耍的不是没有,但是一皮箱一皮箱的现金放在车子后备箱的人绝对是占大多数,斗狗场里百分之十的抽水不可谓不高,但是每个来赌钱的客人就没有在意的。斗狗,本来 玩的就是心跳。何况了胡非尽情款待喝了不少酒的客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晚上的博弈注定了是一场场放开了的豪赌。
胡非斗狗场的竞技质量几乎场场可以媲美国际职业比赛,他这里的规矩就是斗狗的主人可以进入铁笼子,并不会安排裁判在场内指手画脚,寻常斗狗每隔几分钟就会分开两条狗作为“中场休息”,但这里不会,为了增加斗狗紧凑度和刺激性,斗狗一旦厮杀就不能中断,除非狗的主人主动认输,或者一方的斗狗彻底失去还击的能力。
这时场上赌赛即将上场的一方是条黑黝黝其貌不扬的土狗,对手则是钱胖说过的那条神神秘秘地日本土佐。
这条土佐已经连败了两条斗狗,一条是体格健壮的北高加索犬,一条则是曾经在胡非在拉萨地下斗狗场里的常胜比特。结果都是一面倒的屠杀,第一条北高加索几个回合就被直接被咬断了喉管,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土佐的每一次冲杀都有明确的目标区域,或者是高加索犬的脖颈,或者是下颌,每一个动作都充斥极端的功利性,得手后也不与体型占优的北高加索犬扭打纠缠,就像一个很讲究策略的杀手,令人大开眼界,看台上的玩家不禁叹为观止,暴跳如雷的北高加索犬扑腾怒吼,巨大身躯想要靠一股蛮力和撕咬压制对手,可惜土佐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一嘴尖牙很快就在北高加索犬的咽喉合拢,擂台上满地鲜血。
而第二条与之相斗的比特坚持的时间也没长多少,在绕着铁笼逃跑的时候被土佐追上咬残了右后腿。这条 土佐的作战能力,应该是大关级别的最上者,很有可能已经摸到了横纲级别,在这个场子里差不多都可以用无敌来形容。
押注在它的身上。现在场子里几乎所有人的想法应该都是这样。
这条土佐的主人明说了是要挑战胡非养的斗犬,他是胡非以前场子里的常客,做矿生意的老板,对狗的兴趣比对国内一线顶级模特的性趣还大,他赌狗从不下注在别人的狗身上,都是自己带着狗来斗,在胡非拉萨的场子里输了八位数以上的银子,这一次好不容易弄到了条高级别的土佐,卯足了劲想要扳回来。他和胡非不填注码,直接赌的就是三百万一场,现在已经是六百万到手,土佐休息了足够时间,第三场马上就要开始。
“沈为,怎么样,还不下手?”钱胖在斗狗上下注同样很稳。他出手了两次,二次都是这条土佐的比赛,只不过他第一场押了二十万土佐胜赢了,第二场对比特的时候赔率变了,他换成了押比特赢,但是填单子的时候只填了十万,这场输了。一赢一输除了赌场抽水他还赢了八万块。
沈为和钟勇江都是一直在看,从开始到现在一张单子没填过,倒是周丽每场都在下注,不过都是一万一万的小注,居然还是赢多输少,捧场的心态也小赢了几万块。
一直紧盯着那条黑色土狗的沈为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我虽然喜欢狗却不怎么喜欢赌。” 钱胖一听乐了:“兄弟,就是娱乐,现在场上的情形估计就是一边倒了,在那条土佐身上随便丢个几万块钱,不管输赢就当是来这一趟的纪念了。”
其实这一场的赔率开的很怪,照理说土佐的能力摆在那里,对手又是条连体形都不对等的土狗模样的狗,偏生开出来的赔率都是一赔一。眼见为实的赌客们基本上都把注下在了那条胜了两场土佐的身上。
“好,听胖哥的。”沈为随和笑道,伸手填了单子。身后拿着筹码的盛华立即上前数了五十个单个面值一万的黄色筹码交到了收注的人手里。
五十万,沈为出手就是封顶的注码,而且押的不是大热门土佐大关,是那条貌不惊人的黑色土狗。钱胖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圆了。
“我也下五十万,买这条土狗。”同样没有出过手的钟勇江跟沈为一样下注填单。
钱胖又惊讶了一次,对着钟勇江诧异问道:“勇江,你们两个搞什么?怎么都买没人看好的狗?”
钟勇江笑而不语,还是沈为低声说了一句:“胖哥,如果我跟钟哥没看走眼的话,这条不起眼的黑狗应该就是敢斗狼撵熊的撵山狗。”
“什么?”钱胖这回真正回过神来,“我信你们两个。”钱胖毫不拖泥带水,五十万,顶格落注。不过他们三个这一百五十万注码比起买那条日本土佐的金额,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差距太大了。
出人意料的是,赌场的老板,大庄家胡非同他哥哥胡悦一同走了过来,“钟哥,胖哥,你们和沈兄弟都买了那条黑虎,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多加一点?”胡非对着三人发出玩大些的邀请。他和胡悦听了收单人的报上来的情况,晓得沈为钟勇江和钱胖在那条黑色土狗身上下了大注。
“哦?”钟勇江哦了一声,有些意外,和钱胖二人都没开口,两个同时看向沈为。
“押那条日本狗的人太多,我们兄弟接起来有些吃力,所以胡非才跟三位提了这个邀请,三位随意就行了,不勉强。”胡悦笑着解释了一句,目光同样落在沈为的身上。
“谢谢胡总。”沈为笑了笑道,“不知道胡总想让我们三个加多少?”
“谢什么谢,赢钱靠的是你们的眼光和胆识,和我没关系啊。”胡非对着沈为笑道。
“还有三百万的缺口,沈兄弟的意思怎么样?”胡悦接着自己兄弟的话道。
“钟哥,胖哥,你们的意思呢?”沈为先没有回答胡悦,而是问钟勇江和钱胖的想法。
“兄弟,你去我就去。”钟勇江无所谓的道,三百万摊下来他就是再出一百万,这个数目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
“非哥,我这次没带这么多现金。”钱胖有些为难的道,场子里的规矩就是全现金换筹码,再是朋友也不能例外,钱胖当然也不行。
“胡总,转账可不可以?”周丽在沈为身边轻声问了胡非一声。沈为和她也没带这么多现金过来。
“沈兄弟一句话就可以,不用填单了。赢了提走,输了再转给我们也不迟。”胡悦开口就破了他两兄弟自己定下的规矩。
示意周丽将银行卡从包里拿出来,沈为接过去递给胡悦,“胡哥,还是先转账吧。”
胡悦不接卡,对着沈为笑道:“还是弟妹收起来吧。兄弟,你,我信的过,何况勇江和胖哥也不是外人,那就这么定了?”
“好,我认一百万。”沈为神色不见一丝波动。
“我也再加一百万。”钟勇江刚才话已出口,当然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凑够三百万,剩下的我接了。”钱胖这个时候只有顶上。
“爽快。”胡悦笑眯眯的道,带着胡非转身走了。
“兄弟,你人缘真好,刚来就交了朋友。”钟勇江坐下来对着沈为说了句钱胖听不懂的话
“钟哥,两位胡总看的是你和胖哥的面子,不是我的原因哈。”沈为谦逊的道,没有半点得意的神情。
“你们两个说的什么?”钱胖不解问道。
“胖哥,胡悦和胡非两兄弟看在沈兄弟的面上送了你我三人一份大礼啊。”钟勇江对着钱胖道破玄机。见钱胖确实想不明白,钟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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