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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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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嫂子松了口气,暗暗冲着栓子比了比大拇指。
拜这场秋雨的功劳,今日明显要比往日冷了许多,没有活计的力工们,就纷纷掏出一文钱扔到门口的木箱子里,然后坐在温热的炕上喝茶闲话,倒让店里热闹了许多。
瑞雪让栓子给老王和陈言也送了一壶热茶过去,就把两根骨头洗干净,敲成四截,扔到热水锅里焯去血水,然后重新换了干净的水,切了半块姜,连同骨头一起扔进去,大火烧开,转成小火咕嘟嘟炖了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浓浓的骨汤香味就散了开来,有那性子活泛的力工就从屋里探出头来,笑道,“老板娘,这是在做什么好吃食,惹得我们都要淌口水了?”
瑞雪笑道,“家里剩下两根猪骨头,今日天气冷,就拿来炖炖,顺便也烧烧炕,大伙儿不嫌弃,一会儿都喝一碗,暖暖肚子。”
那力工连连道谢,屋中众人听得,心里也都道这老板娘真是个慷慨大方的。
第二十六章 娇客上门
又过了一会儿,饭口到了,瑞雪就掀开了锅盖,加了几勺盐、几滴醋和一把儿葱花,栓子看着那大半锅奶白色的汤汁儿,狠狠吸了口香气,笑道,“师傅就是厉害,炖的汤真香。”
张嫂子走过来敲了他的头,“别拍马屁了,少不了你那一碗,快去拿陶碗来,哪日闲下来了,让你师傅给你包饺子,那可是你婶子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栓子笑嘻嘻的捧了陶碗过来,待瑞雪盛好,张嫂子就用托盘端进北屋分给众人,众人喝着美味香浓,都觉不好占便宜,就掏了铜钱出来,或者要了一份雪羹发糕,或者单要火烧,倒让张嫂子乐开了花,里外忙个不停。
老王和陈言在对面棚子里,嗅着香气也跑了过来,瑞雪把他们让到了南边中间那屋,然后要栓子端了两碗汤和火烧过去。
三人忙得差不多了,正要坐下来匆忙吃上一口,没想到昨日那绿衣小丫鬟又上门了,栓子一见她,就站了起来,笑道,“绿蕊姐姐,你怎么来了?”
那小丫鬟扑哧一笑,“我怎么不能来,当然是来买吃食的?”
说完,她看向瑞雪行了一礼,笑道,“老板娘,你们这里可能做些热乎吃食?”
瑞雪看她虽然脸上笑着,但是眉眼间却好似藏着一丝担忧,就问道,“可是你们小姐哪里不舒服,想吃热食?”
绿蕊点头,“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家乡比这里要暖的多,昨晚突然下了雨,小姐有些受了风寒,又不肯吃药,我就想着来买些热吃食,兴许小姐吃了发发汗,就能好一些。”
这倒是个忠心又机灵的丫鬟,瑞雪想了想,笑道,“我刚刚熬了一锅骨头汤,你先尝尝味道,如果觉得不错,我再包几个肉馅馄饨。”
张嫂子一听瑞雪这话就赶紧盛了半碗骨头汤过来,绿蕊也不客气,浅尝了一口,立刻点头笑道,“好喝,这汤炖的不油腻又香浓,我们小姐一定会喜欢。”
瑞雪又拉她进了南边第一间屋子,“这是我留着平日招待贵客的,还没让人进来过,这炕因为炖汤烧得很热乎,你们小姐如果不嫌弃,就让她过来坐一会儿暖暖身子吧。”
绿蕊伸手摸了一把炕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虽然简陋,但是却很干净,倒真像是没人用过的样子,想着船上确实有些太冷,就动了心。
跟瑞雪打了声招呼就跑了回去,不到片刻,她又带了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过来,那妇人四处转了一圈儿,也没说什么也回去了,随后就有大大小小不下四五个丫鬟,抱着薄被、茶具等物送了过来。
张嫂子和栓子被他们这般做派惊得站在一旁,有些无措的样子,瑞雪看着好笑,拉了他们低声说道,“不必担心,大户人家的讲究多些,咱们也没存了什么坏心思,不过是与人方便的同时,咱们也赚些辛苦钱罢了,她们要用什么,捡好的送上去就是。”
张嫂子好奇问道,“妹子,你可知道她们是什么来头?”
瑞雪笑着摇头,“管她们是什么来头,萍水相逢,以后一定也见不到了。”说完吩咐栓子,“机灵一些,别让北屋的人冲撞了人家小姐。”
栓子应了,瑞雪戴了套袖和围裙,打水洗手,准备包馄饨。张嫂子也去舀面,跟着忙了起来。
瑞雪把早晨带来的那块鲜肉细细剁碎,又在篮子里找了一棵小白菜,同样剁碎混在一起,加了一点儿花椒粉,素油,盐等调料,搅拌均匀,正要嘱咐张嫂子的把面团擀得薄一些,就听见门外有环佩叮当相撞之声,随即门帘一挑儿,走进来四五个女子,中间一人穿了水蓝色的锦缎长裙,蜜色的对襟衫子,白净纤长的玉手扶在旁边的绿蕊胳膊上,露出一只温润的羊脂玉镯,头上因为戴了帏帽,让人看不清长相如何,但是只凭着走动时的身姿,就不难猜出这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
张嫂子怕北屋突然出来人,惊到这样的娇客,连忙抢上前,开了南屋门,那女子略微点点头,就走了进去。
张嫂子吐吐舌头,嘀咕道,“老天爷,这可真是天仙一样的人儿啊。”
瑞雪淡淡一笑,“赶紧包馄饨吧。”
两人麻利的擀了馄饨皮,包了五十几个大馅馄饨出来,用锅里的骨头汤煮了十只,绿蕊等在一边,送上一只描了缠枝莲纹的大瓷碗,瑞雪盛好,加了半碗汤,想了想,又端了一碟辣椒油和一碟萝卜咸菜,一起放到托盘里,笑道,“这红色的是辣椒油,虽然辣得难过一些,但是吃到肚子里会全身发汗,另外那碟是新腌的咸菜,给小姐配着馄饨吃,解解油腻。”绿蕊道了谢就端着进了屋。
不到一刻钟后,北屋的力工们听得有管事招呼,都跑出去做活了,瑞雪和张嫂正忙着拾掇桌子,刷洗碗筷,绿蕊却跑出来笑着请瑞雪进去说话。
瑞雪洗了手,摘了围裙和套袖,随她进了南屋。
原本简陋的屋子现在可是大变了模样,让瑞雪有种走错地方的错觉,屋子角落多了只高脚凳,一只长颈仙鹤的香炉正袅袅吐着极淡薄的白烟,嗅着清淡而馨香,炕上的矮桌被换成了褐色的楠木小几,中间大肚儿花瓶里插了几只芙蓉花,瑞雪想起家里被风雨摧残的几近光秃的桂花树,倒是好奇起来她们是从何处找来这样盛开的花朵,待仔细一看,到底发现了些端倪,那花瓣虽美却没有光泽,原来竟是用绢纱制成的。花瓶旁摆了几本书和一套文房四宝,炕头儿上铺了团花锦缎的被褥,一个美丽温婉的年轻女子靠着一直圆枕,两颊红润,也正温和笑着打量瑞雪。
旁边那个四十几岁的老妇人,拉了瑞雪上前,笑道,“小姐,这就是这家铺子的老板娘。”
瑞雪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一笑,行了一礼,“给小姐见礼。”
那小姐见她脸上没有半点儿惶恐之色,行事不卑不亢,心里就先添了三分喜欢,加上刚才吃的那碗馄饨实在美味,就指了炕沿儿笑道,“这位嫂子不必客气,请坐。”
瑞雪也没推让,真个儿坐到炕沿边上,惹得那最先到店里买雪羹的粉衣丫鬟皱了眉,好似想说什么,被绿蕊拽了一把,就咬着嘴唇不吭声了。
那小姐简单问了几句凌风城附近的风土人情,听得瑞雪谈吐不俗,不似普通村妇粗俗,就忍不住好奇问道,“嫂子可是个识字的?为何在这码头边抛头露面开铺子?”
瑞雪嘴角微微上翘,答道,“幼年岁曾习过几个字,但是也忘得差不多了。家中贫寒,夫主身子也不好,所以就开了这个小食肆赚些日用。”
她说着想起昨晚与赵丰年的争吵,忍不住又皱了眉头,看在那小姐眼里却以为她是心忧夫主的病情,就生出了同情之心,唤了那中年妇人,“吴妈,拿五两银子来。”
吴妈是小姐的奶娘,深知小姐心软的脾气,想着少爷走时留下的银子也多,也不差这几两,难得这老板娘刚才做的馄饨对了小姐的胃口,脸色也好了许多,就爽快的拿了银子出来。
那小姐笑道,“今日这馄饨的味道我很喜欢,这土床又热乎,觉得风寒都好似轻了许多,这银子是感谢嫂子的,还请嫂子不要嫌少。”
瑞雪本没有博取同情的意思,一见她们如此,反倒有些红了脸,连忙推辞道,“小姐误会了,我不过是陪着小姐闲谈几句,没有讨赏的意思。”
那小姐却不依,一定要瑞雪拿着,瑞雪见她眉间有些疲惫之意,就道了谢接过告辞出来。
吴妈暗赞瑞雪有眼色,服侍着小姐睡下,摸摸褥子下热乎乎的炕头,心头一动,幽州比这里还要往北八百里,想来定然更冷,如果可以问出搭这土床的法子,到了姨太太府上也搭上一铺,就不必担心小姐冬日难熬了。
她这般想着,看小姐睡熟了,示意两个小丫鬟留下守着,就带着绿蕊和红杏悄悄开门出去。
瑞雪正觉拿了人家的银子有些烫手,所以忙着把剩下的馄饨煮了,送给绿蕊等人吃,正巧看见吴妈出来,就问道,“吴妈,可是小姐有何吩咐?”
吴妈拉了她坐下,也不啰嗦,就把刚才的想法说了,瑞雪笑道,“这盘炕的法子,我也是在别处看来的,不是什么复杂法子,我一会儿画张图,吴妈到时找个泥水匠看看,保证能盘得出来。”
吴妈大喜,瑞雪就盛了馄饨出来,又添了一盘火烧,请了他们到南边中间那屋吃饭。
那小姐一觉睡到申时中刻才起来,又吃了一碗瑞雪的独门蛋羹,只觉风寒彻底好了,神色都清爽起来,喜得吴妈等人拉着瑞雪谢了又谢,付了双倍的吃食钱,这才回了船上。
今日收获颇丰,瑞雪心情极好,收拾好店里,就与张嫂子说笑着一起回了云家村。
远远还没到村口,就见大壮在柳树下转圈儿,张嫂子就喊道,“大壮,你不在家里看着弟妹,怎么跑这里玩耍?”
大壮抬头看见是娘亲和师娘回来了,小跑上前,拉着瑞雪就道,“师娘,先生好像生病了,头上热得厉害,我爹爹去请大夫了。”
第二十七章 取暖
瑞雪一听赵丰年病了,吓得脸都白了,哪里还记得昨晚的争吵,飞跑着回了家,冲进屋子一看,果然,赵丰年安静躺在床上,两颊上浮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额上渗着密密的汗珠,眉头紧皱着,好似忍受了绝大的苦痛一般,瑞雪心里猛然一痛,抢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很,她轻轻喊了两声,“掌柜的,掌柜的…”
张丰年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分辨好半晌才看清眼前的人,张了张口,想要说话,无奈嗓子太干发不出声音来。
瑞雪见他醒了,大喜过望,连忙问道,“这怎么突然就病了,是不是昨日洗头发受了凉?”
赵丰年眼里闪过一抹恼意,昨晚天气骤冷,瑞雪把被子全缠到了自己身上,他又不好去争抢,身子里潜藏着寒毒,本就最容易受凉,所以,就成了这副模样,身上热得如同着火,心里却冷得直想哆嗦。
瑞雪哪知是自己惹得祸,还以为自己猜对了,跑去桌边倒了一杯温茶,扶着他起来,喂他喝下去,“我没事…”赵丰年的声音哑的好像铜盆刮磨着沙砾一般,勉强说了这一句,就忍不住又开始哆嗦。
瑞雪连忙重新安顿他躺下,想要再拿条棉被给他盖上,才发现,自己前些日子只裁了新衣,却忘了做新被子,懊恼的跺了跺脚,下厨去烧热水。
水尚未烧开,张家夫妻就引了一个黑瘦的中年人进来,连声喊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那中年人卸下背上的竹篓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桌边,喝了一碗张嫂子倒好的茶水,这才上前给找赵丰年摸了摸脉,张口就道,“病人这是犯了热疾,想来是昨晚寒凉,盖了太多被子,心里积了火气,不是什么大病,我给开个方子,喝上三副就差不离了。”
张家夫妻听了很是欢喜,瑞雪却看着他手指甲里的泥垢和满口黄牙,心里一阵阵直犯恶心,恨不得拿个湿布巾把赵丰年的手腕擦上十遍八遍,听得那翻盖后被子积了火气的狗屁结论,更是皱了眉头。但是这人是张家夫妻请来的,想来平日也是常在村中走动的,倒不好冒然得罪,于是勉强笑道,“那就劳烦大夫了。”
说着拿出家里的文房四宝,看着那大夫写了一张犹如鸡爪扒拉一般的药方,奉上五十文诊费,就送了他出门。
张嫂子见瑞雪随手就把药方扔在桌子,明显是不想去抓药,就劝道,“妹子,这游医是咱们附近几村里医术最好的,还是照方抓副药,给赵先生看看吧。”
瑞雪扭头看了眼棉被下不停哆嗦的赵丰年,叹气道,“嫂子,让你和张大哥跟着挨累了,不过,这游医的医术实在有些不能让人信服,我家掌柜的明明就是受了风寒,外热内冷,可他却说心里积了火气,这纯属无稽之谈。如果真按照他的药方抓药,到时恐怕病情更重。”
张大河担忧的搓了搓手,说道,“那不如,我借车进城去药堂请大夫吧。”
瑞雪摇头,这个时候天都要黑了,城门恐怕马上就关了,再说也不好让张家夫妻跟着担忧忙碌,于是说道,“我原来倒是学过几个法子,先试试看能不能让掌柜的退热吧。”
张嫂子见她坚持,也不好再劝,只得多嘱咐了几句就回了家。
瑞雪麻利的熬了一碗浓浓的姜汤,赵丰年烧的迷迷糊糊,嗅着味道刺鼻,就不肯开口喝,瑞雪只得把他半抱在怀里,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慢慢喂他,总算糊弄着他喝了大半碗下去。
瑞雪又投了湿布巾,把赵丰年剥得只剩一条亵裤,然后给他擦拭全身,最后才严严实实的掖好被子,坐在一旁守着。
半夜时,赵丰年头上的热度终于降了一些,可是没等瑞雪欢喜上一刻钟,就又开始喊冷,瑞雪翻遍了他的箱子,也没找到一件棉衣和毯子,万般后悔先前为何忘了冲张嫂子借一条被子过来,现在这五经半夜也不好去吵醒人家。
原地转了十几圈儿,赵丰年的低低的呻吟声,在静夜里极其清晰,就像一根根儿细针扎在了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疼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转。最后实在无法,三两下脱了外衣和中衣,只穿了肚兜和亵裤钻进了被子里,一边在心里拼命想着,她这是在救人,一边死死闭了眼睛,把赵丰年揽在怀里。
不知是两人相拥真的产生了异样的温暖,还是赵丰年自身的抵抗力终于觉醒,不过半个时辰,赵丰年居然睡得安稳了,身上也不再哆嗦。
瑞雪长长舒了口气,想要起身,赵丰年的双臂却箍在她的腰上,怎么也挣不开,索性趴下小睡片刻,待他手臂松开些,再起身。
只是白日里忙碌疲累,加上大半晚的担忧,让她这一睡就到了天亮。
朦胧的睡梦中,瑞雪突然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她微微皱了眉头,猛然睁开眼睛,一张俊秀苍白的男子面孔猛然映进眼帘,脑子里关于昨晚的记忆也迅速回笼,被子里的手,下意识一摸自己光溜溜的大腿,让她险些喊出声来,无比懊恼昨晚怎么就睡得这般死,天亮了都不知道。她小心翼翼打量了赵丰年几眼,见他呼吸平稳,好似没有马上醒来的迹象,于是轻轻挪开腰间横亘的手臂,悄悄掀开被子下了床,抓起衣服掩在床帐后迅速穿了起来,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想起刚才几乎是赤裸着被赵丰年搂在怀里,她整张脸都涨得红了起来。小跑着出去打了盆冷水,哗啦啦洗了起来。
赵丰年听得耳边隐隐传来的脚步声、水声,慢慢睁开了眼睛,想起刚才自己醒来时,见到瑞雪睡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心头是那般温暖,那般满足,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突然觉得这场风寒也没那么难熬…
瑞雪准备好铺子里要用的吃食等物,又熬了白粥,装了两碟咸菜,端进屋去,见赵丰年已经穿好了中衣,半靠在床头,就笑道,“掌柜的,你醒了,身上还觉得冷吗?”
赵丰年摇头,淡淡说道,“不冷了,昨晚你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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