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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葵花·碧之孤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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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来就好啊。
  他长出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天空,雷州之夜星汉灿烂,令人沉醉,但他忽然发现,似乎自己的身边也有某些东西在发光。他下意识地侧过头去,那些森白耀眼的东西立即映入了眼帘。他猛地把拳头塞到嘴里,免得那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在寂静的夜里引来追兵。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勉强平复心跳,用颤抖的手撑在地上,勉强站起来。在他的身边,在这个被山洪冲开的浅浅的泥坑里,密密麻麻的白骨层层叠叠,呈现出各种支离破碎的扭曲姿态。他知道,如果逃得慢了一步,这个泥坑也会是自己永恒的归宿。
  他的视线转向远方,在厚重的黑云之下,一道闪亮的白光直冲天际,足够让他想象在那里发生的事情。他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那一声无法喊出来的野兽般的嘶鸣,在他的胸腔里来回激荡。
  一
  蛇谷里其实并没有蛇。这是狄弦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狄弦来到蛇谷的那一年,这座山谷已经具备相当规模,由过去的小村落变得像一座山村城堡。狄弦穿过浓浓的山间迷雾,穿过长老们设置的三道秘术障碍,其间被林中不安分的鸟群在衣服上留下了不少记号,来到城下时,外衣上斑斑驳驳已经不能穿了。刚把外衣脱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前,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来入伙的?”
 
                  
 第18节:花与蛇(2)
 
  狄弦点点头,正准备答话,少年已经转过身去,他只能快步跟上。一路上他试图和少年搭讪几句,却都不得要领,这个少年像一块沉默的石头,除了最开始的那短短四字提问,再没有说过什么。
  于是他只能一边走,一边抬头充满敬畏地望着那座城。城堡依山而建,虽然并没有九州各地大关大城的雄浑气魄,那种令人不得不仰视的高度却也不乏气势,配合着陡峭险峻的山势,仍然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想到这里的先辈们是如何一点点开凿山石,一点点掘土烧砖,把一个只有十多间茅草房的小小山村营建到现在的规模,狄弦还是禁不住有点唏嘘感慨。
  不过这样的唏嘘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很快发现脚下走的路径不大对劲,好像是越走离城堡越远。他忍不住发问:“小兄弟,我们这是在往哪儿走?”
  少年没有回答,忽然向前窜出几步,消失在了密林里。狄弦左右四顾,脸上还带着茫然之色,耳朵里已经听到了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定睛看去,树林里呼啦啦飞出一团黑云,乃是由山间块头大毒性强的马蜂组成。
  狄弦哀鸣一声,把一直在肩膀上扛着的东西扔到地上,手指轻微地动了几动,马蜂群飞到跟前,不去攻击他,全都伏在了那东西上面。
  “你这小子,没来由地搞什么恶作剧?”狄弦十分不满,“把我的投名状弄得那么难看!”
  地面上,马蜂渐渐散去,那具军官的尸体上留下了无数蜂刺,好在早已死去多时,没有变得青肿不堪。狄弦的手指再动了动,引路少年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四肢奇怪地扭动着,不由自主地奔向狄弦。狄弦揪住少年的衣领,把他抓在手里,重重打了十多记屁股。
  “第一,老子当年玩蜜蜂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奶呢,这点道行怎么可能算计到我?”狄弦一边打一边语重心长地教育着,“第二,整人之前先提防被整,身上被我布了那么多根蛛丝都发现不了,这点水准,别出来给我们整人界丢人现眼了!”
  “去你妈的!你这个老王八蛋!”少年、也就是我的父亲,在狄弦的手里挣扎扭动,不断地怒骂着。
  我的父亲生起气来时总会骂我:“你这小王八蛋,比你老子年轻时还混账!”这话让人听不出究竟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况且一个父亲将儿子称作“小王八蛋”,难免有些挥刀自戕的感觉。但这话中也透出一定的重要信息,那就是我父亲年轻时也很浑。
  关于我父亲小时候的顽劣,可以举出很多例子。比如蛇谷由于地势险要,极少有外人进入,飞禽走兽原本不少,尤其有许多猴子,经常向人们讨食。但在我父亲长到八岁的时候,那些猴子就全都开始躲着人了,偶尔见到也是龇牙咧嘴很不亲热,原因在于他们总是吃到一些很奇怪的事物,那些东西要么会把猴子的爪子夹住,要么会把它们的舌头与牙齿粘住,要么会让它们拉肚子拉到瘦上整整一圈。猴子们不知道那些都是我父亲干的,又或者在它们眼里父亲就足以代表整个种族,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搭理人了。
 
                  
 第19节:花与蛇(3)
 
  到了父亲十三岁时,已经是蛇谷著名的祸患,但并没有任何人提出驱逐他,反而对他颇为纵容,所以他变本加厉、横行无忌,幸好就在这一年,他撞上了自己命中注定的魔星——那就是狄弦了。
  那一天城外的巡逻者发现来了新人,赶忙回报,谷主照例要带着几位长老去考核一番。我父亲当天穷极无聊,决定赶在长老们之前,用自己的方式先行考核一下。不料偷鸡的遇上了贼祖宗,我父亲辛苦布置了半天蜂巢,最后除了两瓣红肿了三天的屁股之外,一无所获。
  狄弦肩上扛着尸体,手里提着我父亲,再次回到了城门口,开始拍门。城上的人似乎半点也不奇怪我父亲的遭遇,把他放了进去,并引领着他见到了谷主。谷主见到我父亲,先是微微一怔,接着露出了笑容。
  “一出手就能整治这个小鬼,还真不简单哪!”他大声表示赞许,让我的父亲更加觉得颜面尽失。狄弦又把手上的尸体抛下来,搜出死者的腰牌递给谷主。谷主点点头,笑意更浓:“还是个军中参谋呢,很好,你做得很好。”
  他话锋一转:“但还是需要甄别身份,这一点谁来了都避免不了。”
  狄弦毫不迟疑:“那当然了。来之前,我已经把规矩都打听清楚了。”他这时候才想起手里还拎着我父亲呐,一松手,父亲摔在地上,被打肿了的屁股着地,痛得直哼唧。
  谷主和长老们的哄笑声中,父亲对狄弦恨之入骨,从此停止了其他恶作剧,一门心思地就想对付狄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狄弦真是蛇谷人民的救星。
  而狄弦已经跟随着带路人走向了祭坛。这个相貌和善,眼睛总像是在笑的年轻人,一路上充满好奇地打量着过去的鬼村、如今的蛇谷。他惊奇地发现,这座城市的内部构造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几乎活脱脱就是一座规模稍微小点的东陆城市。那些精雕细作的亭台楼阁,那些似模似样的店号商铺,总会让人产生一些飘渺的错觉,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走在宛州,走在南淮或是淮安的街头,享受着安逸与劳碌并存的市井生活。
  但再多看两眼,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不会有哪座大城市像这里一样人烟稀少,从大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都几乎见不到什么人。这是一座寂静之城,一座空旷之城,徒有华丽的外表,却不能用勃勃的生机来填满城市的空虚。而当你的眼前好容易出现几个行人,却发现夸父和河络同行、羽人和人类并肩的时候,那种怪异之感就会更加强烈。到这时候你才会明白,一座城市的生命所在,就在它所包含的生命本身。一个人口寥寥无几的种族,无论怎么模仿外族城市的营造,最后也只能是徒有其表,留下一个寂寞的空壳。
 
                  
 第20节:花与蛇(4)
 
  “听说人类有一个旅行家叫邢万里的,写过一篇游记,”带路人对狄弦说,“游记里说:一座城市就像一个人,会有自己的灵魂,可我们的城市没有。”
  “哦?为什么呢?”狄弦问。
  带路人轻笑一声:“对于我们魅来说,灵魂是不存在的东西。因为我们的肉体就是灵魂本身。人类害怕我们魅,他们无法理解我们是怎样从精神中自无到有地诞生的,在他们看来,那和所谓的妖魔鬼怪没有什么两样,这就是我们这里过去曾被称之为鬼村和鬼城的原因。”
  他顿了顿,又补充说:“之一。”
  二
  我父亲经常偷看祭坛里所谓“验明正身”的甄别过程。那位老得一天有一大半时间都在睡觉的秘术士,让被试者躺在一具特制的水晶盒里——通常被蛇谷居民形象地称之为“棺材”——然后催动秘术。那种特殊的水晶能和精神力产生奇妙的共振,假如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由精神游丝构成的魅,你体内蕴含的强大精神力量就能让水晶的颜色变深,精神力越纯粹,颜色就越深。
  这种精神力并非来自于运用,而来自于构成身体的物质基础,形成魅的所有物质都来自于精神游丝的吸附,虽然它们一辈子都不能再被使用,却可以在棺材里被明白无误地辨识出来。其他种族的秘术士修炼得再高深,哪怕能轻松击败所有的魅,也无法达到这种境界,这就注定了没有谁能冒充一个魅,传说中人类世界秘术最高的辰月教主也不行。
  “光有投名状是不管用的,”老迈昏聩的甄别师语气平淡地说,“尤其是人类,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数量多。就算你要他交上一百个人头做投名状,他都不会眨一眨眼睛。所以一定要有可靠的方法来区别外族人和魅。”
  “您说得是。”狄弦附和着。
  “过去一共有过三十七个想要混进来的异族人,光在我手里就碰到过五个,”甄别师张开自己瘦骨嶙峋的五指,“知道最后有几个人成功吗?”
  狄弦很配合地摇摇头,于是甄别师得意地弯曲四指,和拇指一起形成一个圈:“零!从来没人能骗过棺材。如果你不是魅,那也不能例外。”
  窗外捂着屁股偷看的父亲心里升起一阵渴望,希望这个该死的家伙会被棺材甄别出是个假货,然后被处以酷刑而死,为自己狠狠出一口恶气。但狄弦从容镇定的神情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果然,浅蓝色的棺材随着甄别师的吟唱颜色慢慢变深,浅蓝、深蓝、墨绿……最后变成了浅黑色,见识过很多次此类场景的父亲明白,那说明眼前这个魅有着极强的精神力,是百分之百的真货。
  “好厉害!”甄别师喃喃地说,“已经四十年没有那么厉害的新人了……唉,可惜!”
 
                  
 第21节:花与蛇(5)
 
  “可惜什么?”狄弦一怔。
  “不是说你,”甄别师不肯再说下去,“你已经通过啦,让他们给你安排居所去吧。”
  狄弦也不多问,慢腾腾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我父亲目不转瞬地盯着他,想要绕路到前门去跟踪他,却惊慌地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了。那是一种操纵空气的秘术,以无形的空气凝成看不见的绳索,令被捆绑的人难于挣脱。
  我父亲使尽浑身解数试图摆脱束缚,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正在狼狈不堪的时候,狄弦已经走到了他身前,像老师教训学生一样用指关节凿着他的脑门:“偷听偷看不是不可以,但好歹得学会抑制呼吸,别把所有人都当成聋子。”
  等到父亲的额头留下了七八个紫红的小疙瘩,狄弦才罢手,悠悠然地走向守候在远处事不关己的带路人,边走边说:“再多坚持一会儿吧,两个对时之后,我的秘术就解了。不过以你现在这样弯腰屈膝的姿势,你的屁股恐怕又得多养几天了——需要药的话跟我说啊。”
  我父亲两眼一翻白,绝望地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父亲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里,第二天就出门找到了狄弦。此时狄弦已经得到了一座蛮不错的房子,正在用秘术操控着一把鸡毛掸子掸着房梁上的灰尘呢,看到父亲很是意外。而我的父亲,从那时候起就表现出了他不肯轻易屈服的英雄本色,径直走向了狄弦:“你说过的,我需要药就来找你。”
  狄弦哑然失笑,转身进到里屋,出来时真的拿了几个小瓶小罐。他打量着我父亲:“给你没问题,可你敢用吗?”
  父亲挺了挺胸:“有什么不敢的?世上没有我不敢的事情!”
  狄弦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忽然说出一句话:“那你一定敢和我打赌了?”
  “打赌?赌什么?”父亲不解。
  “当然是你我的老本行,赌整人,”狄弦笑容可掬地说,“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用尽你的种种恶作剧手段,只要能让我中招一次,就算你赢。从此以后,在蛇谷里,我公开认你做老大,任你驱使。”
  我的父亲两眼放光,心里想着狄弦认他做老大的风光,鼻子里出气都不觉粗重起来,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那要是你赢呢?你要我做什么?”他忽然想到点在小说里读到过的桥段:“不会是要我拜你做师傅吧?呸呸,那可不成!”
  “别自作多情,我一身的本事以后要带到坟墓里去,谁也不给,”狄弦的笑容在那一刹那有点落寞,“我给你的条件很简单:你每次计谋失败,就要为我做一件事,不过你放心,不会超过你的能力,也不会让你去自杀自残的。”
  我父亲哼了一声:“超过我能力的事情你还想不出来呢!”
 
                  
 第22节:花与蛇(6)
 
  父亲毕竟太年轻,不明白自己一时争强好胜,轻易地堕入了狄弦的陷阱里。我父亲身手灵活,点子多,又仗着年纪小四处受宠,实在是最佳的斥候材料。狄弦上来就挑中了父亲,真算得上眼光毒辣。
  那之后父亲开始琢磨对付狄弦的办法。什么陷坑、绳套、迷香、泻药、飞针……只要能想得到的,他都尝试过,可惜没有一样能起到效果。我父亲又偷偷摸摸学了很多粗浅的秘术,水啊火啊风啊的,但狄弦的秘术功底强过他二十倍都不止,他放火只能烧到自己,纵水却会发现水已经结成冰,把自己的双脚冻上了。几个月不到的时间,父亲失败了十四次,也就不得不完成狄弦的十四个要求。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要求没有一个是刁钻古怪或是难以完成的,虽然某些看起来颇为复杂,却大致可以算是举手之劳。比如父亲在打赌后的第一次恶作剧,是把一整只香蕉的肉挖空后,把香蕉皮重新粘起来,却在里面填满了爆浆果,混在为狄弦送去的水果篮里。他当晚跑来偷窥狄弦中招的丑态,想到上次扒窗户的教训,不敢再站在窗外,于是爬上了房顶。没想到狄弦不动声色,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古怪神通,居然把这根香蕉原封不动移送在了自己房顶上。父亲一掌按下去,爆浆果炸裂了,溅了他一脸紫红色的汁液。这种汁液用水洗不掉,半个月后才能渐渐消褪,可怜的父亲只能带着羞辱的印记被人们嘲笑了十多天。
  “好吧,这一次算我认栽!你要我做什么?”我父亲眨巴着被爆浆果汁液糊住的眼睛,气急败坏地问。这里必须要补充说明一点,那就是他非但性格顽劣,而且相当没有赌品,答应了的事情一转身就能赖得一干二净。所以这一次虽然输了,他也并不以为意,并没有把即将到来的赌约的履行当回事。
  “小事一桩,刚才你在上面惊慌失措,压碎了我六片瓦,你得负责把那些瓦都换成新的补齐。”狄弦慢吞吞地说。
  父亲敷衍地点点头,准备回家睡觉:“行,明天我就给你换。”狄弦却趁他说话时拉住他,在他的胸口按了一下。
  我父亲拍开他的手,有点恼火:“摸什么摸,我又不是娘们……”
  “没什么,一个小小的契约咒而已,”狄弦说,“如果你明天不来把瓦片换掉,你就会开始皮肤溃烂,直到十天后连皮带肉一起烂光。”
  所谓契约咒,是一种只有很高明的秘术士才会使用的咒术,用来强迫订约的双方遵守承诺。中了契约咒的人,如果不能在约定时间内完成契约规定的内容,就会遭受不可阻挡的强力诅咒,甚至于丢掉小命。狄弦居然把契约咒用在和小孩子的赌约上,真是匪夷所思。
 
                  
 第23节:花与蛇(7)
 
  父亲脸色煞白,扯开衣襟一看,胸口果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他张了张口,想要骂,又没能骂出声来,最后耷拉着脑袋回去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气哼哼地爬上房替狄弦换了瓦片,一边换一边在嘴里骂骂咧咧:“老王八蛋,咱们走着瞧……”
  后来“老王八蛋走着瞧”就成了父亲的口头禅,尽管狄弦不过二十多岁,还远远算不得老。可以想象,每当这句凄凉的场面话从父亲嘴里说出来时,他就又在狄弦手下败了一阵。而他不得不为狄弦做的事也一件件多了起来,包括了为他打扫房间、收拾庭院、种花、做饭等多个方面,以至于我父亲疑心大起。
  “其实你就是想找一个不花钱的小厮,是么?”我父亲愤愤地问。
  狄弦不置可否:“做这些事情也是你的机会嘛,现在我这屋子里的一切你都很熟悉了,要安排点门道还不容易?”
  容易个屁!父亲在心里暗骂着。过了两天,他往狄弦最喜欢的一盆花里埋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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