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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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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大师一直注意着朝歌的一举一动又抓紧时机把耳朵贴在门上进行窥探。
牧大师本来就觉得朝歌这次远门回来变化了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好的但
自从被观音寺那群老哥们认为自己儿子有大仙附体后就开始担心了。
现在大半夜的又闯进来这么位人物来更隐约听到梁库跟他叫常疯子
就不知道这个常疯子和那个长风子有什么关联。
牧大师越想越怪异越想越担心心情复杂地回了房对着墙上那块祖孙三
代合影不停祷告:爹呀爹在天之灵可要好好保佑你的宝贝孙子朝歌。不求大富
大贵但求平平安安要是有什么坏事化解不开他宁愿自己替朝歌承担。
隔壁房内常疯子已经看完今天所有搜集来的八字没什么新现正吃着
朝歌拿给他的食物。
说也有趣常疯子神神秘秘、鬼祟鬼祟的习惯已经深入到行为的每个角落
就连吃东西都是别具一格。食物摆在那里他不吃偏等朝歌和梁库假装不注意时
偷偷的摸来吃还好像很得意的偷笑。
梁库憋着一脸笑捅了捅朝歌小声道:老家伙没疯前是不是贼王呀!现
在回来找他的贼子贼孙了。
随即又生出一个主意来:朝歌我们用他来做引子你看怎么样?
朝歌不是没想过以常疯子的术力即便被下了蛊也应该很快就恢复回来
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而且有朝歌跟在身后更多了层意外保障可以说是最佳人
选了。
只可惜常疯子神智失常一见那命蛊早逃得没了影子哪里还管你什么顺
藤摸瓜、引蛇出洞!朝歌当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梁库见朝歌不赞成自己瞎折腾也就没了意思更何况万一把老疯子惹火了
在自己身上瞎抓两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已经过了半夜梁库怕自己单独回家被人下了蛊干脆倒在朝歌的床上睡着
了。
常疯子盘腿坐在窗边的地板上又像老僧入定一样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
正在行气导引。
朝歌稍稍有些困倦关了灯侧卧在床角一边闭目养神。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梁库粗壮的一呼一吸声。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正常得让每个人都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朝歌就在这种安静正常中渐渐进入到半梦半醒的状态隐约中最后一个念
头在想:如果今晚下蛊人没有任何动作明天上午她又会不会准时出现呢?
大概是朝歌一直想着下蛊人却忽略了正常状态下的常疯子。
既没有一贯的隐身也没有疯一样的消失忽然有点反常的常疯子今天到
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朝歌的意识准备再深一点进入睡眠状态时忽然被一阵怪异的嘎吱嘎
吱声磨醒过来。
朝歌身子没有动只是慢慢的睁开了眼很快现这嘎吱嘎吱的声响
是来自常疯子的嘴里。
他闭着眼睛正在异常用力的咬着牙嘎吱嘎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已经
把牙一点点的磨碎在嘴里让人听了难受得骨头里长毛。
即便如此让朝歌感到怪异的并不是咬牙而是常疯子的表情此刻五官在
用力咬牙中几乎扭曲得变了形在半明半暗的窗影映衬下显得更加恐怖异常。
续而常疯子两眼诈尸般猛的一睁呆了片刻如同梦游似的站了起来细
碎声中像是在房间内摸索着什么。
自始至终侧卧在床上的朝歌身体一动未动眼睛一眨不眨他努力想弄
清眼前到底生了什么。
这要是换成梁库在那怪眼一睁间恐怕早昏厥过去做深级睡眠了。
如梦游中的常疯子终于摸到了一样质感很强的东西是朝歌那把没有靠背
的椅子虽然设计简单却是用坚固的硬扎木做成的木质坚硬条框粗大常
疯子浑浑噩噩的提着它向床边走来。
朝歌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悄悄用身子护住了睡得正酣的梁库又把被子蒙在
自己和梁库的身上。
失了魂的常疯子已经走到床前高高的举起硬木椅稍停了停再举了举
然后便猛力的向床上砸了下来。
朝歌抱住梁库机敏一闪硬木椅砸在床被上出一声闷响。
常疯子紧接着又猛力的砸了几次每次都几乎落在相同位置如果不是朝歌
警觉得早恐怕现在和梁库就算不死也必定骨断筋折了。
常疯子停住手立在那里不动了脑袋僵硬的四处转动好像是在注意有没
有其他动静。呆滞的动作就如同被控制的木偶。
朝歌终于可以肯定常疯子一定是被下蛊操纵了。
朝歌万万没有想到命蛊如此阴毒刁钻即便像常疯子这样的奇术高人只是
看了一眼也没能摆脱被镶入命局。
心惊之下不禁疑问:这下蛊的女人是谁?究竟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第五章 花娘
下蛊的女人一定是冲着朝歌来的但她一定没有料到被蛊迷了魂的却是常
疯子。
而且利用人偶操纵只能遥遥感觉出这边被下蛊人的大致情况所以在黑暗
中朝歌躲闪并未被对方现。
又静了一会被操纵的常疯子确定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反应后开始僵硬的向
外走去。
朝歌把仍在大梦酣睡着的梁库慢慢放到床上并没叫醒他因为这一次去实
在凶险难料。然后就跟着常疯子走出了家门。
夜深人静街区的暗影中一前一后走着常疯子和朝歌。
朝歌不敢跟得太近。
远远的看过去高大枯瘦的常疯子就像是用纸扎成的人形幌子带着长长的
拖遝声有如一个幽魂在叹气。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后拐入到一个很破旧的街区。
即便这里是省城也像世界上很多大城市一样或多或少的都在某个角落
保留着一些与现代气息格格不入的老街区。
狭窄的街道两边大都是二、三十年代遗留下来的建筑二、三层楼高窗
子细窄砖瓦破败经历了近一百年的风风雨雨如今就像一群行将辞世的老人
静静的坐成两排守着自己的墓地。
又拐了一个弯常疯子消失在一座破落的老戏院前。
朝歌跟上前虚掩的门缝泄出一缕淡淡的光。
再近一点就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唱戏声传了出来没有伴奏声音很
细飘渺得就像是隔了一百年。
朝歌凝神仔细探测了下周遭的风水格局沉静且安稳没有丝毫被改动设局
的迹象也并没现有暗藏的术力便悄悄透过门缝向里看去。
跟这里的老街区一样这座老戏院有着同样的历史、同样的破败。
不大的戏厅里除了一排排从影院里退休下来的硬板座椅还有点空荡荡的
现代气息外其他几乎一成未变。
此刻整个戏厅暗无一光只有最前面戏台的顶棚上独亮着一盏舞台灯投射
出的灯柱在舞台中央形成了一个圆圆的光圈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刺眼。
而更刺眼的是光圈中穿着戏服的一男一女女的正在对着男子一字一句的清
唱男的呆立在当下没有动作也不出声样子倒是像极了穿着戏服的人偶。
朝歌心中一动难道他们就是下蛊之人?
脸谱描浓彩墨勾抹得已经很难辨认出真实面目虽然听不清女子唱的是什
么但能感觉出一腔一句唱的很认真、很动情就像一个痴女子正哀哀泣泣的
倾诉着她的爱怨情愁。
很让人有种身临戏境的感觉。
只是夜深人静的此刻仅有两个观众一个是黑暗中僵直坐在前排的常疯子
一个是门缝中朝歌的眼睛。
原本的戏境忽然变得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朝歌暗暗把唱戏女子与白天妖艳女人拿来对照一脸戏妆已无法从容貌上判
断身段倒是有几分相似但痴情的唱腔却又和妖艳女子的轻佻有着天渊之别。
会不会另有人藏在暗处?
想到这朝歌向身后四周望了望又加强了防备。
这时女子唱腔为之一变节奏加快像是重复唱着一句什么而且是转过
身似笑非笑的对着台下像死人幌子一样的常疯子唱着。
更怪异的是本来静坐不动的常疯子听了女人的唱词后竟然僵硬的拍起
手来可以想像得出此刻他那一张疯脸也一定僵硬诡异的笑着。
朝歌凝神仔细听似乎隐约听清了一两字耳熟的却一时连贯不起再接着
听又有一两字耳熟的还是无法连成句子。
朝歌心中起疑为什么唱字这样熟悉却都无法连成句子?
于是再仔细听。
可想着想着听着听着那女子的戏词却越来越模糊、越飘渺了等朝歌试
图捕捉它的时候眼前的戏厅一下子亮了起来。
不但亮简直就像维也纳音乐厅一样***辉煌原来暗小的空间已经成了豪
华宽阔的千人座席此刻正贵宾云集所有人都站立起来向他鼓掌样子就像在
欢迎一位世界级的音乐大师。
一切都那样真实而自然更重要的是这也正是朝歌曾一直深深向往的生活。
他不自觉的推门而入脚下的红地毯一路延伸到舞台中央那里的一位女士
正在向他招手仿佛走到那里也就走到了世界中央。
就在掌声、赞美声和诱人的招手中朝歌一步步走向舞台直觉里涌出的一
丝不安很快被淹没在这种向往已久的沉迷中。
他还在继续向前走着踏着他的红地毯迎着他的欢呼声每走一步都好像
距离他想要的生活近了一步也向沉迷入深了一层。
终于就在朝歌彻底陷入不能自拔的时候直觉中出的最后一丝不安在他
眼前撕开了一瞬清醒。
眼前的一切忽然消失了红地毯变成了黑漆漆的戏厅甬道鼓掌的只是僵硬
傻笑中的常疯子和台上人偶。
而向他缓缓招手的正是那位戏服浓妆的诡异女子。
就在这瞬间朝歌终于明白了。
刚才女子的唱词一定是种可以迷惑心性的命蛊不经意的引朝歌倾听越是
想听得仔细就越深入蛊中朝歌千般提防中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在戏词
里埋下陷阱布局之巧妙隐秘实在惊人。
可没等朝歌再细想眼前幻觉重又恢复过来掌声更响了灯光更亮了女
人的招手更加诱惑了。
朝歌挣扎在一种矛盾心情中一边是痴迷的渴望一边是不安的警醒。
更可怕的是这种渴望随着女人的招手越来越浓烈。
朝歌的脚再次抬了起来但他还能在所剩不多的几分清醒中知道这种蛊的
厉害是彻底诱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如果继续任由这种**蔓延自己最
终会落在下蛊人的手中。
朝歌已经没有选择了要想在还没有彻底陷入痴迷前清醒过来只有一个办
法施展五行六甲大掌诀以最快度制服台上的下蛊女。
可以想像任何一个人在亲手毁去一生所追求的生活时的痛苦尤其被术蛊
越迷越深的朝歌。
体内渐渐运转起来的术力就像挥起来的一把锋利巨刀慢慢向自己的美好
渴望砍去。
也许痛苦中的朝歌并不知道正在他艰难挣扎的时候台上的下蛊女完全被
朝歌惊呆了她从没遇到过具备如此惊人意志力的年轻人在她的经验里命蛊
的强大操控力是无坚不摧的。
但接下来生的事情却是朝歌和下蛊女都万万没有想到的。
就在朝歌集中术力准备向台上出的时候忽然周围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不
见了像是完全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片枯黄的乡村旷野。
似曾相识的漫空惨雾中渐渐出现了一个老朽的身影土黄干瘦的面皮一
脸阴郁的表情他的身后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地胎土丘正是最后一战中的土守望
出现在朝歌眼中。
顷刻在那一战中所有壮烈而死的两族人一一在朝歌的脑海中闪过。
尤其是小轻带着花香、带着微笑渐行渐远的时候朝歌的一腔怒火迅在
体内爆开他不再想眼前到底生了什么也不再想自己为什么又突然回到了一
年前的牧家村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拼尽全身的术力倾泻在这个两族罪人的
身上!
现在的朝歌已今非昔比凝聚了两族人完整力量的大掌诀真的就像婉姨、
姐妹花、阿光、午火、子水等等全部的两族人并肩站在了一起百术齐运万
钧力敌这一出势如江河奔流泰山石崩。
可朝歌并不知道为了摆脱命蛊迷惑他狠心运术力想制止对方时所生起的
一刹杀心让命蛊的诱导生了转变从而让压抑在体内的仇恨像刚才对美好
渴望一样无限膨胀起来最终一不可收拾。
而那倾尽全力的一击则全部倾泻在自己身上。
随着术力出的一声闷响后就在土守望瞬间汽化蒸的同时朝歌自己也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歌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全身巨痛中又看到自己吐在胸
口的一块殷红。
天已经蒙蒙亮了带着薄(电脑更新最快)雾的晨光从老戏院的各个角落透射进来。
四周的任何东西几乎都没有改变只是戏台中央多了两滩血迹那一对唱戏
男女已经不见常疯子倒在一边昏迷不醒。
朝歌坐了起来努力把之前的事回想一遍大致明白了七八分虽还不能完
全肯定昨晚台上女子就是那个妖媚女子但也差不多至于为什么外表差异如此
之大一定另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眼看台上的两滩血迹一定是只懂下蛊而无术力的她在朝歌自我术力的强
烈对击下被严重震伤想必出不了省城。
再从戏装上看两人似乎与这老戏院有些关联。这回想要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还是先把常疯子弄醒再说。
常疯子虽然术力奇强但因为体内被下蛊神智模糊又被朝歌术力爆时
震得重伤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没把他弄醒。
朝歌不再停留拖着常疯子往考古院的家里走回。
牧大师和梁库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昨晚的几声闷响当时就已经让睡梦中的牧大师醒了大半等再听到常疯子
和朝歌两人相继走去的脚步声时就彻底清醒了。
但他因为有点害怕而没有马上出去看个究竟等下定决心终于推开门的时
候朝歌跟随常疯子已经走远。
之后悄悄进到朝歌房中一看就觉得有点不对了怎么只剩下梁库一个人?
立刻把他弄醒却问不出个究竟。
朝歌知道没必要隐瞒了回来后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包括常疯子的真实来
历。
这让牧大师为儿子更加担心起来本是习惯的去老爹牧三文的照片前念叨念
叨一想到所有的事情还不都是因为那块闹心的祖坟开始的求助老爹是没用
了决定抽空去观音寺好好拜拜求观音大士保佑朝歌平平安安誓许愿。
常疯子还是没有醒来朝歌不敢耽搁稍作休整后就又去老戏院寻找那两
个人的线索了。
梁库很想跟着一起去但被朝歌留下来一是常疯子需要人照顾另外对方
下蛊手法诡异梁库去了只会是朝歌的负担。
沿着老戏院周围的民居一打听终于有了重要线索。
老戏院隶属于省城地方戏协会的身段好腔调足三十岁以后唱悲戏的不
多女名角就一个艺名叫惠花娘不过男的就不清楚了。
朝歌一想很合那同台的男子看样子是用来操控的人偶应该不是唱戏中
人问了这位惠花娘的大概住址后就准备前往探个究竟。
最后离开前又停下来凝视这片老区良久因为刚才向很多老居民打听线索的
时候无意中现了一件事靠近老戏院周围几乎所有住宅里的居民不知道为
什么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就在昨晚的某个时刻同时惊醒并且一直到天亮也再
没睡着。
朝歌按时间一算众人惊醒的那一时刻正好大概是自己术力爆的时候
没想到竟然引起了这样大的副作用而且每次应用都让自己的情绪完全失控不
安中更多了愧疚。
朝歌却不知道这些还都只是表面反应因为朝歌的那次爆怒威整个老
街区的地理时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被扭曲了许多家里养的猫、狗体内生
物钟生了紊乱常常走出后无法再认出回家的路。
而受创最严重的还是那座当其冲的老戏院在不久后的一次台风中忽
然坍塌无一整瓦幸好生在半夜无人殃及。
按着地址朝歌很快找到了惠花娘的住处。
门没有锁地上的几滴血迹就像是指引着朝歌的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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