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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胡 系 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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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事丞相许衡府内正是锣鼓喧天。
大堂之上,许衡刚赶回来与夫人端坐着,笑容满面,眉开眼亮。他们今天嫁女,接受亲朋戚友前来恭贺。
屋内人来人往。喜气腾腾。十分热闹。
其中有迎宾的,有贺客的;这个来,那个去。嘻嘻哈哈,尽是一些恭唯好话。
前院除了热闹,更是秩序大乱;彷佛人人都在争分夺秒地操作着什么。个个忙碌极了,穿来插去,混作一团。
有搬运物品的,有护嫁随行的,一车又一车,一批又一批。老老、壮壮,男男、女女。担夫、马夫、士卒、丫环。他们围着一辆红花大轿,成行成伍,人数众多。
有一名青年作将官打扮,骑在马上,转来转去。有时发号施令,有时点点算算。他不时抬头望向天。虽是晴日仍然当空,但是太阳早已过了中午。
「应该是时候了,怎么还未起程?」他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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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将官有点不耐烦地再望一望那大堂的门口。锣鼓声更响亮。炮竹也燃起了。这应是欢送新娘的前奏。
他随即吩咐护嫁的队伍作好准备。他叫卫羚;是带队的。有一支二十多人的随行士卒整装集合。此外,还有几辆载重马车以及一辆四人大轿。大轿是给新娘坐的。
此刻,新娘在丫环搀扶下走出大堂大门。步入大轿,上了轿门。「起轿!起轿!」四名轿夫前后左右一齐发力,轿就应声离地,待在原地,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然后,又响起一阵热烈的炮竹及锣鼓声。
卫羚呼喝连声。
队伍便启程了。
只见廿多名戎装的士卒列成双人部队最先行动。卫羚
策骑领先。接着就是那辆四人大轿。丫环紧跟在大轿后。还有几名男女仆众。之后才是那些马车。也算浩浩荡荡,鱼贯出了大门。
逐一走上了门外的大街。
不多久这队伍便远去了。
第23章 国色天姿
燕京城门,戒备森严。
城楼的大门前设有检查关卡。蒙兵分站在路两旁。截查每个出城的人。遇上有运载的,就查得更仔细。
卫羚带头领队而至。「出了什么事了?」他想问没有问。但守城的,看了看这队伍,皱了皱眉。
「到那里去?」守城的问。
「到塞外去。」卫羚回答。然后,他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我们追查钦犯!你有没有窝藏钦犯!」守城的负责官一面自言自语,一面逐个端祥着队伍内每个人的扮相。
卫羚早已下马跟在他的旁边。
守城的问:「由那里来?」
卫羚答道:「是由相府来的。」
「相府?。。。。带这么多人去那里?」
「我们是护嫁的!」卫羚回答。
「是新娘子?」守城的真噜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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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这名将官来到四人大轿前。「这里面坐的是新娘?」他问,明知故问。
「对!」卫羚淡然地答。
守城的走得更近些。
几乎已站到轿门前。
他望一望卫羚,兴致地接着说:「京内人人都说丞相的千金是天姿国色,今日有幸,让我见识见识!」举手欲去揭那轿门。
卫羚一个箭步抢前,已经伸右手将那轿门按着。「慢着!」他严词阻止说:「新娘的面纱不是人人都可以揭的;而且那人若非新郎,更是十分的不吉利。何况她是丞相之女,就请通容一次算了。」他说时已移身挡住轿门。
守城的从未遇到有人会出言反抗,连忙拔出佩刀;作势要动武了。卫羚也半点不示弱。他把手中的画戟用力地往身前地上插。摆出一个临敌姿态。
双方就此僵持。
「哈!哈!怎么要打起来!」说话的人一身朝服,在众兵后踏步而出,他后面还跟了一大批锦衣卫。「既是丞相的人,当然是自己人!当然不用查!不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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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羚不防有诈,正欲回身上马。
轿门的前面空位随即就被巡检周荃占住了。当他发觉情况有异时候,巡检周荃已把轿门打开,并且不发一言便去揭新娘的面纱。
新娘在轿内轻叫了一声。
覆面的红纱已被从下揭起了。露出一张杏腮桃脸,清纯明丽,不可方物。一对凤眼,秋水盈盈;只是红晕满面,看来又怯又惧。她两眉正紧蹙。
周荃笑吟吟的点头:「传闻不虚!」守城的将官亦挤身向前:「真美!真美!」
卫羚回身就看到了轿内那张秀脸;凤眼盈盈,唇如桃绽。多么熟识的同样少女脸!
他几乎要冲口而出:「道姑?」
但是,他立即又顾左右而言他地高声说:「你们都看见了,我们这位丞相千金是名符其实的金枝玉叶。」
丫环被挡在这些人堆外。
她忍不住大声叫道:「你们想怎样?要把我家小姐吓坏么?新娘从家中坐轿来,那会是什么钦犯不钦犯!你们胡闹!」
卫羚亦接着大声说:「够了够了!看过了就起程,我们还要赶路。可以了吧!」他最后一句是对着巡检周荃发问的。
周荃点头:「我们例行公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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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下山了;晚霞抹彩,夕阳如血。
阳光以最后的余辉,照着这塞外的山坡。坡的尽头有一客栈。建在此地的最高点。
一条荒凉的黄土路,迂回伸到它的门前。之后,又再西去。翻过山坡,续达天际。
天际以外是什么路?黄土黄沙,一片寂寥。能见的别的客栈相信没有了。所以,旅人到此,总要投宿。特别是接近黄昏的时候,有谁到了这附近,都会是它的客人。因为太阳要下去了,路怎能走,就只好入店休息了。
「落日客栈」的名字是不是由此而起倒不必管;落日的时候如果看见这客栈,印象定显眼,投店更心切。
此时一天就快要过去了。
这客栈门外的大旗随风招展,飒飒作声。
一名店小二从内走出来,抬头望望天色,正欲把旗收起。但是,与此同时,当他转头看看入关的下坡路,便又停住。
因他发现有一队人正朝着客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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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宗消息是怎样传了开去呢?
谁个晓得?
但又何须一定晓得!反正,有时有特别事情发生了,就可能有某人因某事有意无意地直接间接将它传了出去。
吐番喇嘛闻风而至。
喇嘛带众追到相府。
「我们是奉命追捕钦犯的!听说你家小姐没有上轿!我们是希望来弄清楚情况!」一名武僧在门口这样地解释。
「我家老爷不想见客。」管家挡门。
「我们是皇上派来调查这事的!」武僧只好又再说道。
这位管家自然不敢挡皇上派来的特使;就只好由丞相自己出面去应付了。
「送了道姑,来了和尚。我的天呀!」许衡虽然暴跳如雷,见了吐番喇嘛,表面上还是客气的。他交待过事件因由之后,补充说:
「小女说是一名道姑。」
第24章 落日客栈
出了燕京城门,卫羚一直在想:这名道姑扮了新娘,应是为了要过关卡。
望着跟随在他身后的那辆四人大轿,想着轿里那名一直没有其他动静的新娘,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因为她的出现已表明自己的护嫁任务已告吹了;但是,竟然这样相逢,使他又觉可笑。她现在正是受他保护呀!他想。
或者她现在可以单独上路了!
他几次想上前去这样告诉她。
可是碍于旁人,总又认为不妥。他甚至下意识地还希望把她留住。他终决定待投栈后再找机会跟她说话。何况还有这名丞相千金的丫环,提着一个小包,人总是忠诚地跟着轿子旁边走。
不过一路别无他事。
他老想着轿中的她。
他不能够摆脱那张鹅蛋脸孔;那么清丽,那么绝俗。尤其是那一对照人凤眼。他最记得,刚才那付焦虑眼神,也亏她胆大和镇静。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任务。
看来,护嫁的事就此被打乱了。他又自我分辩:「今次错不在我!」有时:「难得暂作糊涂!」
他又不禁思及其他问题。
他不明白:「昨天自己才在街头上见到她,今天为何已变作一名钦犯了?她到底触犯了什么王法?。。。。这样一个美丽姑娘,怎会成为通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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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珠坐在轿内,简直如坐针毡。
一路上不但不敢言,也不敢望。她只凭敏锐的听觉,联想着外面的一切。她实在是提心吊胆。但又一直强作准备。她甚至计算着要如何去应付种种变化。
她叫自己镇静,重覆告诫自己:「不到最后关头,不作任何反应。」刚才在出关前,她想破轿而出。因为那守城的声声要揭轿门检查,幸亏她未行动,那人被阻止了。还有,那一位什么人,从旁讲漂亮话。一边说不用查,一边就揭轿门。连她自己也来不及反应,就被人连面纱都揭了。。。。。这人手法也真正快。倒不是一般什么官。幸好他们都只是瞪着看。看了又看,真像白痴。。。。。队伍就终于出城了。
神灵保佑!一路上再无事。
就只有那一个丫环。总是跟着这轿。曾经几次,小姐前,小姐后,企图逗她说话。她不敢应。怎么能应?也始终没有应。但这也不是办法呀!
玄珠在轿内思前想后,反覆地考虑如何脱身。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要投宿。她仍未能打定主意。她想:「待进了房,再想其他办法!」她最担心那个丫环:「她若然这样子寸步不离,进房之后,。。。。又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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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客栈不算大,也不算小。除了最中央的地方有一阁楼建筑之外,其他两侧是一列列平房。大门设在中央。
一进门就是大饭堂。有可容百人的饭桌。掌柜的只占门边一小角。内进的正中处有一楼梯。螺旋而上,通往阁楼。从下可见阁楼上有道走廊,连接两翼,一东一西,各有一个看来十分精致的雅居室。在这样的边捶之地,这种格局算是上房。
卫羚与掌柜接头后,便作出了投宿安排。他把新娘安置到阁楼的东厢;同时把阁楼的西厢留给自己。其他人等则分别占住着客栈两侧的一列列平房。那些载着贵重物品的马车和牲畜便由随行士卒轮班看守。
此外,还指派了亲信把守着通往阁楼的楼梯。其他无关人等,一律不准登楼。他此行的责任本是护嫁。所以,在表面上一切仍然以新娘为主位。
其他的都安顿过后,他便想见那个新娘。他打算去东厢敲门。但又考虑,如果那个丫环在旁,他怎发问?他怎帮忙?他想不通。他改变了主意,叫掌柜备晚饭。
走了半天的路,吃还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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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陪新娘到了阁楼的东厢客房。
进房之后,丫环把新娘的随身日常用品放置一旁,还没有走。新娘自进房后,便坐到床缘上。
不言,不动。
她好像正静静等候一些什么发生。依然凤冠霞佩,一身红裳。如果是洞房花烛夜,这举动应是贴切的。
丫环见此情景遂打趣道:「小姐,你怎么了!这是客栈,不是新房。到新姑爷那里还要走几天路。我想你就好像平日在家一样,让我替你把凤冠和新袍除下,换件宽松衣服,先在房内休息。相信要过一会才有吃的。」
新娘依然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新娘的面纱是红色。她大概可以透过这面纱看人;人们却休想从面纱外清楚她怎样。
丫环见小姐没答话,便说:「你在轿内已经闷了大半天了,我想你一定是累了。让我过来帮你!」丫环说着朝新娘走过去。
她同时又开解地说:「今天那些守城的也太过无聊,他们藉口检查,实在是想看你,人出名了漂亮,这也没有办法!」新娘却在此时摇摇欲倒。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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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依然坐在床缘摆前仰后。
丫环加快脚步。「你怎么啦,小姐?」她一面说,一面尽快上前,伸手去扶新娘。
两人同时倒到床上,并且纠缠起来。「哎唷!」一声之后,新娘没有倒下,丫环却倒下了。
然后,新娘除下凤冠,那张脸是玄珠。杏腮桃脸,秋水盈盈,并无脂粉。她接着又除下那一身红裳,里面穿的依然还是那袭淡蓝色的道袍。
她朝房门一望。那门是掩上的。
她随即又想到:「外面这么多人,怎能就此出去?」她犹疑着,望着床上丫环,踌躇未决。
直到门外有人在轻轻敲门,她才如梦初醒地问:「是谁?」
一个带沙哑的男子声音在门外说:「是店小二,送饭来啦!」
她突然被人提醒了,的确也感觉饿。她想一想,放声回答:「你把饭菜放在门口,我等会自己拿。」
外面没有反应。她遂添了一句:「我们在换衣服。」
「那就照吩咐了!」店小二在外说。
第25章 一夫当关
玄珠把丫环绑了起来,将她塞住了嘴。放到床上。甚至连丫环的眼睛都蒙上了。
「难为你了!」她说。
她推开窗,想就此走;随即又停住了,因为她想到了自已穿的道袍。他们正在四下追查自己;这样子逃亡实在太显眼。她又想到那个丫环;想到扮丫环倒不错。于是,来到床缘,望了一会,又觉得去除丫环的衣服不好意思。何况她被绑着。正踌躇间,便记起丫环为她小姐带着的那袋用品。找来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有化装品,还有替换用的衣服。除了小姐的,也有丫环的。真好!便拿来换上了。原来竟是蒙服。
她照照镜;觉得穿上这套蒙服也很合身。而且,不太华丽,不受注意。
她于是把自己那袭道袍褶好,放进袋里,准备另行带着。摸摸内衣,那书还在。
再看窗外,夕阳尚有余辉。她注意到,外边的士卒还忙着分头去处理那些随队的马匹和载重的车辆;客栈外全是空地,人多眼杂,会被发觉。
她要自己多等一会。
「不如先喂饱了肚子再算!」她想。
饭菜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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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发白,微露曙光。
喇嘛七斯隆已率众追至客栈外围。他看见外面有无数牲口及马,就知道他已经追上了护嫁的队伍。
但是,以防万一,他做了个手势。
他身旁的人亦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同样像他一样,做了一个手势。
那是传令展开包围。
随他们而来的众多武僧点头应命,各自展开行动。迅速,无声。
然后喇嘛七斯隆率众走近大门口。
大门是闭上的。喇嘛随手一推。门遂砰然内开。这同时是客栈的大饭堂入口。
店内掌柜愕然抬头。
但他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喇嘛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喇嘛伸手抓住掌柜。
他开口问:「新娘在那?」
多么直接的一句话!
掌柜望着喇嘛,犹疑未答。
喇嘛把手一紧,掌柜疼痛一叫。他终于简单地压低了声音说:「二楼,她在二楼。」
喇嘛松开掌柜。随即到了梯口。
梯口前有两名护卫欲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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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护卫在楼梯口前面分持着一长矛,互相举成了交叉状,意是档路。
喇嘛哼了一声。
伸手略一发劲。
两名守卫便应声向左右弹了开去;分别跌得四脚朝天。
喇嘛连看也没看便继续上楼。
这是一条笔直的梯。
至少共有二十多级。斜斜的通到二楼的那个走廊。厢房在走廊的东西两翼。
喇嘛快步登上尽头。
尽头处站着一个人。
「让开!」喇嘛喝了一声。
对方并未移动。
喇嘛抬头,便看见了一名壮汉。此人浓眉大眼,国字口面。身穿战袍,手持画戟。
摆出了一夫当关的姿势。
一望而知对方是带队人。但是,他一心要来抓道姑,那里容忍一再受阻。「让开!」他粗暴地再大喝了一声。
对方不闻不问;依然站在梯口。
喇嘛心内很气。他自恃武功高强,那里受得了这股傲气,便决定要教训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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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伸手用劲,企图推开卫羚。
卫羚侧身避过,亦出手推喇嘛。
喇嘛见出手落空后已快速地亮出铜环,直向着卫羚打过去。卫羚扬起画戟横挡住他双环。同时用力向外一推,企图把喇嘛推下楼。喇嘛双环向下一压,身随借力,一个翻身,便踪上了走廊之内。脚一落地,卫羚的画戟已刺到。喇嘛急以双环来挡。卫羚见此随即变招;不想硬碰。喇嘛把握时机,变被动为主动。他用双环套打对方。环是双环。一左一右,在他手上转动,画出无数的圆。有大有小,忽高忽低。就像两个风车上下滚动。朝着卫羚铺天盖地似的同时袭到。卫羚举起画戟,对准双环直刺。
喇嘛好像诱敌似的,让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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