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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天行-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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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沉吟了一下，道：“按照人类的审美观来说，很一般。”
刘健顿时就失去了探讨下去的兴趣，玄武显然也发现了共生者的失落，诱惑道：“喜欢美女啊？那你就努力爬啊！爬上去了，就有钱了，有钱了咱们就可以去泡日本美女了，日本帝国的美女，可是整个世界非常有名的……”玄武用很不道德的理想勾引着刘健向着山上密道继续努力。
“到时我要泡两个，一个漂亮，一个勤快，漂亮的带出去招人显眼，勤快的留在家里升火做饭……”刘健立即有了动力，满脸憧憬地道。
“漂亮的带出去丢人现眼……”玄武显然没有听清楚刘健过快的模糊口语，喃喃自语道：“那审美观得有多扭曲啊……”
一道炫丽的亮光突然划破了长空，随着一声沉闷的雷响，大颗的雨滴顷刻间就泄落下来，整片森林顿时就笼罩在了一层朦胧的雾气里面。
刘健被雨淋得打了个哆嗦，正想开口抱怨几句废话，玄武阴阴地道：“还是快跑啊！这么猛烈的雷雨天气，要是一道雷砸下来，要保你不死，那起码得汲取三、五年生命的份……”
“这么狠？”刘健吓了一跳。
“这可是相当于中级以上魔法的天雷，而且加上又是在暴雨中，威力倍增啊！”
玄武冷幽幽地道。
人的潜力显然是无限的，在天雷轰顶的威胁下，刘健的动作陡然加快了两、三倍，在电闪雷鸣的倾盆大雨中，几乎是以狸猫般的敏捷和速度向上攀爬着。
即使是连成一片瀑布般的雨水遮挡了他的视线，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在一声响过一声的雷击声中，刘健如超人般爬完了最后这段约五百米近乎垂直的陡峭山崖，直接就扑进了玄武提示的位于一块岩石后面的精灵密道中。
浑身的刘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洞外铺天盖地的暴雨与雷电，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用尽最后的力量，比出了一根中指。
“你干什么？”玄武莫名其妙地问道。
用精神交流，是不妨碍刘健喘气的，刘健恶狠狠地道：“这贼老天，居然想让我少活五年，难道不该骂它吗？”
“原来你是在骂……老天……”玄武恍然大悟，明白了那个不雅手势的针对对象，不过它还是很负责任地解释了一下：“这个季节南疆森林里打雷下雨是很正常的，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老子跑得这么累，还不能骂两句啊？”刘健在心里怒道，随即一道无比炫丽的闪电将整座森林与密道映照得亮如白昼，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巨雷响起，震得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猛烈地狂风将倾盆大雨都卷成了倾斜的雨线，甚至有不少都飘进了位于岩石后的密道中。
“搞什么鬼？”冰凉的雨丝打在身上当然是极为寒冷的，刘健骂了一句，坐在地上向后挪动着身子，以避开飘进洞里的暴雨。
又一道闪电划过，刘健呆住了。
他的身边，竟然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名裹着蓝色鳞甲，拿着武器的奇怪人类。
那明晃晃带血的剑尖，正对着刘健的鼻子，吓出一身冷汗的刘健一动都不敢动，瞪大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恐，看着剑刃上一缕缕的血丝凝聚成珠再滑落下来，刘健清楚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杀人如麻的人物。
“你是谁？”刘健颤抖的询问却在接踵而至的雷鸣声中被完全掩盖，那蓝色的怪人只是恶狠狠地用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刘健。
刘健顿时就傻了，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听不听得懂人类的语言，脑袋一片空白，只见这蓝鳞的怪人，突然将手臂一抬，手起刀落，流淌着血丝的长剑就劈过了自己的胸膛。
“啊……”刘健发出一声惊叫，捣着胸口，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却看到那蓝鳞怪人，将沾染上了大量鲜血的剑刃递到嘴边，一条毒蛇般的分岔长舌诡异地探出，沿着剑刃上下舔了一遍，那怪人脸上的表情，居然显得很是满足。
“你干嘛呢？”玄武的声音响起：“倒地上干什么？”
“我被人杀了啊，马上就要死了……”刘健有气无力地回应道，挣扎着赶紧回想自己光辉而短暂的一生，还好由于玄武的诱惑和鼓励，临死之前，终于不是个处男了……也不知道玛丽安娜知道自己死了之后，会不会偷偷地伤那么一小下的心……
“你被谁杀了啊？”玄武大人显然是怔了一下，然后才怒道：“有谁能够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杀得了本大人的生命共享者啊？”
“你眼瞎了啊？凶手就在面前耶！”刘健怒道，不过随即也有些疑惑：“是哦，我是共生者耶！这怪物怎么能轻易杀得掉我？”
正疑惑间，却看到那蓝鳞怪物，昂头咆哮了一句什么，然后他身后很是诡异的浮现出了无数个同样蓝鳞红眼的怪物，一个个全似凶神恶煞般的狰狞，手上的武器，全部都在沥沥地向下淌着鲜红的血丝。
“完了！”刘健心中一片冰凉，心想这么多的怪物，一人一剑捅过来，估计还没等他们捅完，玄武就将自己的生命汲完了……
“玄武，你记着，将我怀里的五枚金元宝，带回去交给巧巧大人啊！”想着老板娘对自己的关怀和爱，刘健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一片沉默，没有说话，显然它也很明白，与刘健分别的时候到了。
那劈过刘健一剑的怪物手臂一扬，闪着寒光的剑尖直指向刘健，然后他身边无数的怪物齐齐发出一声怒吼，潮水般就向刘健涌了过来。
“不要啊……”刘健颤抖着呼喊出声，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不料这些蓝皮怪物们，理都没有理他，又如同潮水般地从他身边一涌而过，随即一阵阵的兵器交响声大作，惨叫与呼号声，在狭窄的密道中带起回音阵阵，不绝于耳。
刘健一阵晕头转向，许久才反应过来，茫然地问道：“玄武，这是怎么回事？”
玄武轻描淡写地道：“没怎么回事啊！你看到的，只是千年前的投影而已……”
“千年前的投影，是什么意思？”刘健更加迷茫地问道。
“千年前妖精攻打精灵帝国的时候，也是选了一个风雷交加之时，这座山又带有大量的铁矿石，因此那场战争就被这条密道记录下来了，而今天又是一个风雷交加的日子，同样的情况下，那场战争的投影，就又被播放了。”玄武淡淡地道。
刘健呆了半晌，才道：“就跟魔法戏一样？”
“魔法戏的魔法幻影只能在魔法镜中演出，你看到的，可是活生生的现实重现啊！”玄武洋洋得意地道：“这可比你们人类的魔法幻影高级不知多少了！”
“你早就知道了吧？”刘健突然醒悟过来，立即勃然大怒：“不跟老子说，就是想看老子出丑是吧？”
……
………【278】………
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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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看过啊！当时也是吓了一跳！”玄武大人理由充足地解释道：“你以为，这种雷电投影很容易看到啊？那家伙捅你时，我都准备好汲取你一年的生命帮你挡这一刀了，谁知道居然是幻影，前后分析，我才想通了这件事！”
“真的不是故意整我？”听到玄武居然打算汲取一年生命挡一刀，刘健脸上不禁有些变色，自己今年十九岁，就算命长点能活到八十岁，还剩六十九年，也就是说，那怪物要是真的连捅自己六十九刀，自己就完蛋了。
玄武当然知道自己的共生者在想些什么，它缓缓地道：“不会这么糟糕的，我哪会让你站在那被人捅啊！真有不可抵挡的敌人，我会直接一次汲取你的十年、一一十年生命，凑成一个大型魔法，一下子就传出去了……伟大睿智的玄武大人，只会让自己的共生者被吸死，哪有被人捅死的！”
“你全家都被人吸死！”刘健怒骂了一句。
玄武阴阴回答了一句：“我现在的‘全家’不就是你和我吗？你拿不到足够的魔法水晶，肯定是要被吸死的……”
“那废话个毛啊！赶紧走！”刘健扭过头，就看到一枝锐利的长箭笔直地向着自己胸口射来，其势其速，迅猛无比。
刘健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避让，那箭矢已穿过他的胸膛，钉进了他身后一个蓝鳞怪物的颈子里面，那怪物丢掉自己的兵器，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死命挣扎了两下，双脚一蹬，就此阵亡。
看得目瞪口呆的刘健良久才回过神来，指着脚下的尸体道：“这个是什么？”
“妖精啊！”玄武很是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没见过？”
“老子在哪见？世界的街上吗？”刘健怒道。
玄武诧异地道：“就算现在人类世界上很少有妖精出现了，但你们的魔法镜中，不是经常演的什么骑士屠龙啊，勇者冒险啊之类的魔法戏，都有妖精的出现吧？那些魔法戏演员们，虽然演得不怎么像，但至少妖精的样子还是扮出来了的啊！”
刘健有些羞愧地道：“我们家没有魔法镜……”
“我当然知道你们家没有魔法镜了。”玄武倒是不以为意，“但你从小到大，总看过的吧？”
“在盛鲁斯叔叔那看过两回，但都是些公方教育宣传片，没有你说的那些屠龙啊，冒险啊什么的，更没有见过妖精了……”刘健努力地回忆道。
玄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世界，没有魔法戏院吗？”
“以前有过，不过听说没什么人看，然后那家魔法戏院，就倒闭了……”刘健叹了一口气：“那老板心很黑的，到处找些破戏，还收一枚银币一张票，要知道，在世界，五十个铜子，就能让人在客店里大吃一顿了，他一部破戏，居然要一枚银币……”
“在晓日，一部大型的魔法镜戏剧，门票是五枚银币。如果是得过奖的艺术戏剧，票价甚至有可能是十银币。”玄武声音平板地道。
“抢钱啊？”刘健听得目瞪口呆的。
“艺术是无价的！”玄武大义凛然地道，不过随即它的话锋一转：“不过前提是得先填饱肚子，那傻瓜，居然到美国这种落后地区来开魔法戏院，亏死他也是活该！”
“糟蹋谁呢，谁是落后地区啊？”刘健将珠子拿在了手中，不怀好意地问道。
“快走吧，趁着现在打雷闪电的，这些投影还在，可以帮着照亮道路，一会雨停了，这洞就全黑了，我们可没有带火把……”玄武义正词严地道：“你要是踢了脚趾头的话，我又要迫不得已地汲取你半天一天的生命，我也不好意思啊……”
玄武裸的威胁，让刘健顿时打消了收拾它的念头，穿着的衣服，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密道里走去。
妖精们仍然前仆后继地向着密道深处冲击，而守卫密道的精灵们虽然人数过少，但还是顽强而英勇地抵抗着，一枝枝从黑暗深处射出的精准箭矢，让妖精们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妖精捂着咽喉倒在了地上，刘健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不经意间，却看到一个在地上抽搐的妖精那硕大饱满的胸部，不由得怔了一下，好奇地问道：“玄武，这妖精还有女的啊？”
玄武大人冷哼了一声：“什么叫妖精还有女的？妖精全部都是女的！”
“妖精没有男的吗？”刘健大吃了一惊。
“妖族的男的，叫妖怪！”玄武大人显然很是鄙视共生者的没知识，冷嘲热讽地回了一句。
“女的叫妖精，男的叫妖怪？”刘健东张西望地寻找：“哪个是妖怪啊？”
“妖怪和妖精是不住在一起的！”玄武道：“妖族没有子女的成年男女，每十年一次，在妖族合欢山相聚一次，一夜后就会离开，各回各家，妖精如果生下的是女儿，就会自己留下，生下来的是儿子，就会送到妖怪的部落。无论妖精还是妖怪，都只有一个直系的亲人，而不知道另一个亲人是谁。”
“他们都不谈情说爱的吗？直接见面就做那档事？”刘健吃惊地道。
玄武冷然道：“你们世界的人，有吃有穿还舍不得花钱看魔法戏呢！在生存边缘挣扎的妖族，谁会有心思来谈情说爱？”
刘健诧异地道：“妖族还在生存边缘挣扎吗？”
“妖族与精灵，都生活在森林之中，但精灵无论智慧还是地位，都比妖族要高得多，你听说过精灵帝国，但听说过妖族帝国吗？别说帝国，他们连王国、公国都没有，一直都是以部落形式生存的落后种族！”玄武缓缓道。
“那是够落后的。”刘健赞同道。
“千年前南疆森林发生了巨大的灾难，面对没有食物的森林，妖族们无以为继，到了灭族的边缘，妖怪部落选择迁移，而妖精部落，则选择了与精灵帝国开战，来抢夺食物。”玄武叹了一口气：“这场战争的结果，就是古精灵帝国灭亡，妖精部落，也同样毁灭在了漫天的战火当中。”
“那妖怪们呢？没回来帮他们的老婆打仗？”刘健好奇地问。
“没有了妖精，妖怪还有什么用？”玄武不屑地道：“无论他们迁移到了哪里，也只有同样灭绝的下场……不过妖怪们当时离开森林，也是想将多余的食物，留给妖精和她们的后代……妖怪部落的成员，比妖精部落要少得多！就算他们留下来参战，也打不过当时强大的精灵帝国的！”
“那精灵帝国还灭亡了？”刘健奇怪地道。
玄武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说了吗？当时整个南疆森林，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精灵们也同样没有了食物的来源，而妖精大军的进攻，则是让精灵帝国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穿行在越来越血腥惨烈的密道投影中，看着那一个个倒在箭矢下的妖精，瑙格心有不忍地道：“她们怎么不去美国找食物啊？公国那些官老爷的粮仓，可是堆满了大米与小麦来着……”
玄武哈哈大笑起来：“千年前，还没有美国呢！现在的美国，在当时，也是属于南疆森林的一部分……甚至晓日，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国家……”
“那就去晓日嘛！”刘健不以为然地引祸东流。
“妖精去攻打晓日的话，不等她们走到，就全饿死了。”玄武呵呵笑道。
随着密道的延伸，刘健终于看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精灵，这些身材娇小，却又美丽无比的生物们，穿着精致的盔甲，拿着精美的弓箭，纵然是在血腥的战斗中，也显得优雅从容，气质不凡。
“真是漂亮啊！”看到一个美丽动人的精灵妹妹，半跪在地上，从容不迫地射出一枝枝箭矢，经过她身边的刘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一把，却只触及到了一片不存在的虚空。
“别色了，精灵是最讨厌人类的智慧种族。还记得南疆森林本来的名字吗？奥斯柯尔特！”玄武提醒道。
“知道啊，人类止步嘛！”刘健叹了一口气，正看着漂亮精灵妹妹叹息间，一把锋锐的长剑，已从远处投掷过来，插入了精灵妹妹的那娇小的胸膛……
精灵妹妹全身颤抖着在地上抽搐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充满了对死亡的畏惧和对生命的留念，站在她身边的刘健，呆滞地蹲下身去，试图用双手按住她那流血的伤口，然而，探出去的手，却穿过精灵妹妹的身体，按在了冰凉黑暗的土地上。
“为什么？”刘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流了出来，十九岁的少年，无力地看着千年前的幻影在自己面前再一次死去，那种伧桑和无力感，刹那间让刘健痛哭失声。
“她已经死了一千年了。”玄武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这只是个投影而已……”
莫名的悸动让刘健哀伤满怀，看着已经停止抽搐的精灵妹妹，刘健泪流满面地轻轻用手抚摸她虚幻的苍白脸庞，轻声道：“为什么要有战争，要有死亡呢？”
“因为……”玄武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大家都想活下去……”停顿了一下，玄武又道：“走吧，你也得活下去……”
刘健站起身来，大群的妖精已冲到了他面前，然后一个个又被密道更深处的精灵箭矢射中，但即使如此仍有妖精冲过密道，消失在了那黑暗的尽头，战斗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没有停止过。
“你能悲伤，我很高兴。”看到刘健心情沮丧地行走，玄武难得一见地出声安慰道。
“什么意思？”刘健冷道：“看到我哭，你很爽？”
“你能为了生命的流逝而悲伤，证明你的心灵，还很纯洁。”玄武没有理会刘健的挑衅，轻声道：“我经历过一百多位共生者，他们大部分都对生命，充满了失望和暴力，甚至还有仇恨和屠杀……我希望
，你能一直保持这分对生命的珍惜和爱护之心……”
刘健闷闷不乐地道：“你的语气，听起来像神圣教会那些传教士一样。”
玄武淡然道：“神圣教会，是三十六号创建的。”
刘健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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