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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出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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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太太。会尽快来电的。每次我打电话,电力公司的女职员就会细声细气挖苦着说,公司正在尽一切办法恢复送电,太太。会尽快来电的。直到我对着话筒大声叫道,你是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们付了钱买你们的电,我们需要更好的服务!话筒的那一头沉默不语,我觉得终于得到了一丁半点尊重,接着,我想象得出那张涂了口红的嘴巴撅起,对长者貌似尊重,实则揶揄地细声细气说,太太,我已经告诉过你——公司正在尽一切办法恢复送电。 
  我狂怒地把话筒一扔。扔得过分用力,话筒碰到了地板,廉价塑料耳机里的细金属丝咔嚓地响了一声。 
  于是,我就试着看时间。往黑暗中放着钟的地方瞧。但就连发绿光的数字也看不见了。天太黑。但是根据膀胱不适判断(我每天夜里都会被这个毛病定时唤醒),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到三点半之间。正是夜半时分,因此你知道电力公司不会着急派出人员修理电路,而且可以以此作为借口延缓修理时间。 
  我又气又急,呼吸急促起来,还得在一团漆黑中上盥洗室!——我把脚从床上放下来(脚有点儿肿,特别是脚踝肿得厉害),光着脚摇摇晃晃站起来。拖鞋在哪里?——我摸索着找拖鞋,但是找不到。 
  我叹了一口气,或许还自言自语地喃喃说了一些话。因为我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我曾经对猫说话,曾经多年对着金丝雀喃喃自语。他耳聋,高兴起来也大声嘟哝。上帝慈悲!可从我的语调你可以判断得出上帝已经不再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肯定这种情况已经有多少年。可是他睡得很沉,根本听不见。他准是仰卧在床上,下巴往下垂,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准是这样。 
  我不是一个体重的女人,更算不得肥胖。我有点儿发福了,因此两腿和脊背的负担加重。自然而然急躁起来的时候就会感到呼吸急促。 
  处在我的地位,女儿们偶尔打电话来,我就告诉她们,你们无所谓,噢,别对我说! 
  我慢慢地、痛苦地摸索着走进盥洗室,因为膀胱胀痛。我快受不了了。我闭上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盥洗室,整座屋子都印在我的脑海里。但我还是想努力看清楚,在这种环境下实在是犯了一个错误。于是我摸索着找门,一会儿碰着脚趾头,一会儿撞到书桌上,似乎盥洗室的门换了一个地方,改到了原地几英尺以外。我一边喘气,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嘟囔囔,在我这个年纪,如果在人的世界里得不到尊重,至少物质世界也该尊重我。当然,他是听不见的。他正自私自利地呼呼大睡着呢。 
  幸好盥洗室就在房门外面的大厅里。因此我无须走得太远。 
  进了盥洗室,我忘了没电,在墙壁上摸索着寻找开关。习惯是多么的顽固! 
  可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抽水马桶。我发现盥洗室比房间里和大厅内更黑;虽然在抽水马桶后面有一个窗户,窗户外面可以看见陡峭的屋顶和一片古老茂密的牧场(自从我们迁居到这里,十二年来多少个夜晚这片牧场沐浴在月光下,我站立在这扇窗户前向外张望。眺望什么呢?期待什么呢?)。可此时窗户也溶入黑暗之中。一团漆黑。要不是雨点劈啪劈啪地打在窗户上,湿气逼人,你简直不能相信那里有个窗户。 
  我摁了一次、两次、三次,抽水马桶才流出水来。跟以前骂过多次一样,这一次我也咒骂管道设施。因为这所老屋子里的管道总是这里那里不断地出毛病。谁会打电话叫管道工来修理?——又让谁开支票给管道工付钱?女儿们说,你为什么不埋怨老爸,为什么你不让老爸一个人独自待在乡下,你知道老爸的神经不好,她们现在,或者过去常常这样说,可怜的老爸。这些小傻瓜自以为知道—— 
  说到底我想还是我的错。这么不假思索就一下子同意把我们原来的房子卖掉了,搬到这里来。离开了我们在大学城里居住了四十三年的屋子,搬到这个地方来。这个农场,这些单调的树木,保存着他的记忆(因为小时候他的父母曾经在夏天带他来过这里走访亲戚——他说那是他一生中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但却不是我的。没和我的三个女友告别,因为她们小瞧我,认为理所当然,我受不了,搬走是对她们的报复,我报复了。现在悔之已晚。 
  我听着越来越大的雨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团漆黑中摸索着回到床上。哗啦!雨水又冲刷窗框,劈啪劈啪地打在屋顶上。现在是他的鼾声没有刚才响了,还是风声太大,压倒了他的鼾声;我不在床上的时候,他一直没动。在一团漆黑中,我很可能发病或者晕倒滚下楼去,他会注意到吗?——笑话。我躺下来,垫子里的弹簧嘎吱嘎吱地响。他还是一动不动。 
  于是,我尽力不再想这场大雨,不想地窖。不想雨水往外溢出来的屋檐。我努力镇定自己,看着黑色的雨水向我涌流过来,看着也许会把我抬起、浮在水面的浅浪,就像在游泳池里学会的那样浮起来。令人惊奇的是,我很轻易地浮起来了。而且一点儿也不害怕,而年轻的女人却遇到困难,骨瘦如柴的最糟糕,老是浮不起来。这么容易。你只消听之任之,就浮起来了。     
失明(2)     
  可是我的心静不下来。就像织毛衣——钢针一闪一闪,卡嗒卡嗒地响个不停。 
  长年累月他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打印讲义,不让人打扰,打的都是同样的讲义,写学术文章,编写他唯一的著作——以不规定就谁也不会读的古希腊悲剧为题材。我想我们作为他的妻子和女儿,为他感到自豪,我想我们大家生来就有一种自豪感,所以我想我们必须为某些事情感到自豪!当然作为研究古典文学的教授,他的薪金足以养家活口,我承认。可怜的老傻瓜总是叼着烟斗,不知道自己吸的是什么。他们这些人都是这个样。不许他真正吸烟的时候,他就像婴儿吮吸橡胶奶嘴一样,把没有点燃的烟斗衔在嘴里吮。一副可怜相。他们在研究古籍的公共休息室里举行退休派对,只有甘甜的红葡萄酒,插着牙签的一块块干酪,祝几次酒,主席的赞扬。他站起来致谢,眼里闪着泪花,而那些年纪较轻的教授们则相视傻笑,就连那些快要退休的资深教授也把哈欠强咽下去,就像强咽大得难以下咽的桃核一样。瞧着真是可笑! 
  大家举杯祝贺埃莫利特斯教授,他庄严地举起自己的酒杯。从来不知道。可怜的老废物,老傻瓜,从来猜不到在那种场合第一个钻进我心里的是什么想法。 
  然而,后来,由于自己的弱点,为了报复我那几个不多的朋友,我却让他说服了我,搬到了这个地方。 
  是他的退休:怎么会是我的呢? 
  我努力想要睡着,但是雨还在哗啦哗啦地下个不停,一点儿也没有减弱,雷声渐近,像庞然大物滚过田野,朝这座房子扑来。我吓得猛然睁开眼睛,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屋顶滚过去,越过田野,消失了。但是没有闪电!之前没有,过后也没有。夜漆黑一团,跟我所见过的一团漆黑的夜一模一样。 
  这时,我试图把他唤醒。抓住他的肩膀,摇他。 
  醒醒!帮帮我!出了可怕的事情了! 
  我的声音提高得像疯狂的女高音一样,然而对他却没有任何效果。在一团漆黑中我看不见他,哪怕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地也看不见。 
  然而我知道躺在身边的必定是他,是我五十一岁的丈夫,和肥料袋一样瘫软、沉重地躺在旁边,把床垫压得塌陷下去。我摸索着摸他长着胡须的下巴颏,他稀疏的头发,和头发下面瘦骨嶙峋的头盖骨。摸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跟我的眼睛一样瞪得老大。 
  米伦!怎么回事!你怎么啦! 
  可他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此时被褥里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湿臭,十分刺鼻。 
  我意识到有几分钟没听见他呼吸的声音了。那种喉咙里呼噜呼噜、沉重的鼾声。 
  愤怒像痰块堵在我的心头。整天衔着那只烟斗,却不知道吸进去的是什么东西,难道大夫没有警告过他!——还有我,还有他溺爱的女儿们都警告过他! 
  不过,他充耳不闻:教授一头扎进了古代世界,不然就是遨游星空(宇宙也是他的兴趣之一)。 
  醒醒!醒醒!醒醒!你怎么敢丢下我,在这种时候!——我用拳头用力锤他的肩膀。 
  他呻吟了一声,这一声是真的,还是我的臆想?——给突如其来、轰隆隆滚过田野、滚过房屋的雷声淹没了,我像孩子一样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可就是没有闪电,连刹时的一闪都没有! 
  这很不寻常,我知道。因为打雷之前总要闪电,把天空撕裂的闪电预示着就要打雷,我知道这是事实。 
  除非那个声音不是打雷,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突然感到一阵外来的恐惧,这阵恐惧跟黑暗带来的恐惧一样。我把他从身边推开,因为他对我再也没有用处了。他知道我是谁吗,他能像多年来一直望着我那样望我吗?——我想现在谁也帮不了谁了,黑暗刚刚开始,也到此结束了。 
  根据事后我的推算,那是凌晨四点钟左右。当时,我很惊慌,一旦清醒过来,头一个反应就是他已经死了,得找人帮忙,我还不至于慌乱到连找人帮忙的重要性都忘了。我只知道我孑然一身,噢,多么可怕!我的心像受了惊吓的野兔,怦怦乱跳!在我开始受到一片黑暗的围攻,我害怕得心里没有谱、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竟然抛弃了我。 
  我从我俩共同睡过的床上爬下来,像要离开坟墓似地豁出去了。 
  天花板漏水了?——被褥是湿的,被单上有粘呼呼的东西。刚刚下雨的清新敌不过空气里洋溢着的甜腻的怪味。噢,我怪他!我怪他!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找电话,打翻了一盏灯,我尖叫,我哭喊,我抽泣,像失去他的年轻新娘,我已经很久没有正眼瞧过他的脸了,虽然他不正眼看我的时间更长。 
  有一次,还在大学山庄的旧居,我的大女儿在厨房里惊讶地说,母亲,为什么,你为什么哭了?——我把脸躲开她年轻的眼睛,气愤而又羞愧地说,因为我和你父亲已经不是夫妻了,我们彼此之间不再相爱已经有二十年了。女儿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似乎从这个年已半百的女人,她的母亲,口中说出来的话是淫词秽语,她本想厌恶地转身一走了之。她们个个都想一走了之,那些从我们身体里钻出来的孩子们,一旦能够离开,就大步流星一溜烟地走了,但却说道,噢,母亲!——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不想听你说出这种话来。 
  现在他死了,我必须找人帮忙。除非手脚并用,爬过去拿起掉下来的电话。我明白,如果他死了,他死去的原因就是停电的原因;如果停电了,停电的原因就是他死去的原因——所以人是无能为力的。 
  即使陌生人能找到这所房子,我真的愿意让他们在一团漆黑的夜晚走进这间房吗? 
  我的手指在粗糙的地毯上抓挠,但我找不到塑料话筒,也听不见电话的嘟嘟声。我意识到这意味着电话线也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都中断了。     
失明(3)     
  令人作呕的臭气。他的。他。突然变得受不了,和他关在一起。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我得逃出去。 
  我慢慢地、痛苦地、紧张地喘着气从陡峭的楼梯上往黑暗中走下去。 
  这么多梯级!——我以前从来没有数过,这时一边下楼一边数,可数到二十就乱了。 
  我用左手扶住栏杆(栏杆有点儿摇晃),用右手摸着墙壁。此时我的眼泪已经干了,我瞪大眼睛,但脚下除了一片漆黑的深渊什么也看不见。我觉得这一片黑暗不同于我这一辈子所过的黑暗生活,其中必定隐藏着神秘之处。 
  我必须得看见,我必须有亮光才看得见。 
  我发狂地往楼下走,想到餐柜里找一支手电筒点蜡烛。匆忙中忘记穿浴衣,也没有穿拖鞋。我说不清楚现在是哪一年,我究竟在哪里,在哪一幢我们住过的房子里。噢,像我这个年龄的女人,粗糙灰白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乳防松弛、臀部松弛、大腿松弛、肚皮也松弛了,一身的赘肉,像狗一样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甚至在这风呼呼的楼梯上也汗流不止,光着脚。看见我这一副难看的狼狈样,从前的朋友们会怎样怜悯地盯着我,女儿们会怎样嗤之以鼻!当你还是妙龄女郎的时候,你再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会变成这个样。 
  雨还在下,雷还在打,还是没有闪电。我似乎不是自己下楼,而是被地心引力往下拽。我就这样摸索着往下走,直到提起一只脚往下一级楼梯放,突然触到了地板,才发现梯级没了。我到了楼梯脚。 
  我浑身颤抖得十分厉害,我蹲下来似乎要躲开突然袭击。可是黑暗中空无一人。 
  在这里,楼上的臭气消散了,但我仍然闻得到——这股气味附在我的法兰绒睡袍上,附在我的头发上——但不那么强烈。泥土和雨水的气息占了上风,这种气息使我联想到春天。是春天的雨,是漫漫长冬后的解冻。每年的解冻都似乎来得比较晚,因此春来早更受欢迎。阳光明媚,春风习习,这种气息使你感到似乎生气盎然。 
  我紧紧抓住楼梯栏杆的支柱,力图辨清方位。我右手边是客厅,左手边是厨房。我找的是厨房。 
  我好像踏进了一潭黑水,摸索着往厨房走去,碰着一张椅子(谁把椅子丢在这个地方?),头撞到什么东西锋利的边(是书架吗?——在这个地方?),终于进了厨房,凭烧饭和油烟的气味以及脚下的油毛毡,我知道进的这个房间就是厨房。 
  在这里我也摸索着找开关——习惯势力实在顽固。 
  这时我又想打电话试一试,因为我需要帮助,急需帮助,不是吗!——尽管我糊涂了,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求助于人。但电话安装在洗碗槽边的墙上,在厨房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段地面,犹如黑暗的深潭,十分可怕。一想到要冒这个险,我的五脏六腑都揪紧了。如果我不是孑然一身,那么情况会是怎样?如果走错一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完全出乎意料,我发现自己站在冰箱前面,冰箱没有关,冷气飘出来,我突然感到饥饿,我虽然看不见,但却摸到了一片肉桂色咖啡蛋糕。这片蛋糕是我昨天早晨用塑料薄膜包好,放进冰箱的,现在这片蛋糕上面已经结了霜。还摸到一夸脱牛奶。我虽然眼睛看不见,却能用心看。我只管让冰箱浪费地开着,站在那里一边打哆嗦,一边不顾体面地狼吞虎咽,把最后一点面包屑吞进肚里,贪婪地喝牛奶,牛奶滴到了睡袍上。食欲满足后,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厌恶,觉得荒唐,连忙把冰箱的门关上,以保存珍贵的冷气。 
  停了电,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恢复供电。冰箱里容易腐臭的东西有变质的危险。当然冻库可以使某些食品保持几个小时不解冻(例如快餐肉),但一旦开始化冻,就不可逆转了,食物就有可能变得有毒。 
  如果风暴不停,如果道路阻隔,我一连几天不敢离开屋子,就有断炊的危险。我很害怕。电话没有用了,因为即使电话通了,打电话也无济于事。我只会受到揶揄、嘲讽。我会被激怒,朝电话里尖声叫骂,然后,他们就知道我是谁。 
  我得有亮光。此时我惊慌失措渴求亮光的心情不亚于刚才对食物的贪婪。我摸索着走到放电筒的厨柜边,在瓶瓶罐罐、气雾剂之间搜索。可是电筒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他放错了地方?——忙乱中我打翻了一件东西,掉到地板上打碎了。或许是个茶杯吧。碎片溅落在我的脚边,我可怜的光脚丫又多了一层踩着玻璃的危险。噢,上帝发发慈悲吧!我发狂地大声号哭,为什么?为什么?救救我!我一边找不见了的电筒,心里一边想我过去是不是冥冥中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现在必须受到惩罚;是否因为一时的狠心或者无耻并非有意但却糊里糊涂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做了什么坏事,正如我们生活中盲目地做了许多欠考虑、看不清后果的行为一样。如果事情的确如此,请宽恕我吧! 
  (可我不能相信我真的犯了这样的弥天大罪,因为我根本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情。似乎这里停电把我的记忆也全都抹掉了。似乎在一团漆黑中除了绝对的现在,无须再有别的时间观念。) 
  绝望之下,我试着在相邻的厨柜里寻找,那个厨柜从来没有放过电筒,我却在里面找到了电筒!——我立即抓起电筒,用拇指推电筒上的小开关,虽然卡嗒响了一声,却不亮。 
  怎么可能?电池没了?然而我不久前才用过电筒,在地窖里黑暗的凹室里,我放水果罐头的地方。 
  然而:没有亮光。 
  受到挫折,我绝望地大声哭起来,很不明智地迈了一步,踩着了玻璃碎片,幸好我没有把全身的重量压下去,但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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