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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出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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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有礼、慷慨大方。 
  “斯泰尔先生”是个谎言,是个猥亵。不过没有人强迫希比尔给他做模特,也没有人强迫她接受他赠与的昂贵礼物。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做的。她十分感激地接受的。起初的胆怯过后,她相当迫切地接受了他的雇用。 
  因为“斯泰尔先生”引诱了她——几乎可说是受了他的引诱。 
  希比尔推想,如果她把“斯泰尔先生”的事情告诉姨妈,她们的生活必然有所改变。罗拉姨妈一定会惶惶不安,变得神经质。她一定会坚持报警,警察一定会置之不理,或者更糟糕的是,奚落她一顿。如果罗拉姨妈亲自去会“斯泰尔先生”,会有怎样的结果? 
  不,希比尔不打算牵连姨妈。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涉足其间。 
  “我太爱你了。”希比尔喃喃说道,“你是我的全部。” 
  那天晚上,为了不见罗拉姨妈,或者不如说,为了避免被姨妈看见,希比尔早早上了床。她在厨房的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说有点儿感冒。第二天早晨,罗拉姨妈进房看希比尔,担忧地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脸色苍白地回答说感觉好一点儿了,但还不想上学,要在家里多躺一天。 
  罗拉姨妈对疾病总是十分警觉,用手摸了摸希比尔的额头,的确有点儿热。她看了希比尔的眼睛,希比尔的眼睛有点儿肿胀。她问希比尔喉咙痛不痛,头痛不痛。希比尔说,不痛,不痛。只是感到有点儿虚弱,想睡一会儿。罗拉姨妈相信了她,给她拿来退烧药和果汁,吐司加蜜糖,然后不再打扰她,悄悄地走了。 
  希比尔不知道是否还能再和姨妈见面。 
  但是,她当然能:她有把握强迫自己做必须做的事。 
  她母亲不是在等着她吗? 
  这一天下午有风,凉嗖嗖的。希比尔穿了一条暖和宽松的休闲裤,一件羊毛套头衫,一双跑鞋。但是,她今天不跑步。她背上羊羔皮坤包,坤包的皮带松弛地挎在肩膀上。 
  漂亮的坤包,独特的气味。 
  在离家之前,她从姨妈切牛排的刀子里挑了一把磨得最锋利的尖刀,把它放进坤包里。 
  希比尔?布莱克当天没有到学校。而是跟平常的时间一样,在大约3:45分的时候进了公园。她看见斯泰尔先生那辆长长的黑色豪华轿车闪着高雅的光停在附近的街道上,也看见斯泰尔先生本人在等着她。 
  一见她来,他就变得多么生气勃勃!——跟以往完全一个样。希比尔感到有点儿奇怪,对他而言,似乎一切都没变。 
  他以为她还蒙在鼓里,以为她还不知情。容易得手。 
  对她微笑。挥手:“哈啰,希比尔!” 
  竟敢叫她——“希比尔”。 
  他急忙迎面向她走过来,跛着脚,柱着拐杖。希比尔莞尔一笑。没有理由不笑,所以她笑了。她在想,斯泰尔先生拐杖用得多么熟练,多么顺手。从头部受伤以后就开始用拐杖了?——还是在监狱里又受了伤? 
  多年的牢狱生活,有的是思考的时间。不是懊悔——希比尔似乎知道他没有懊悔——而只不过就是思考而已。 
  考虑大错是怎样铸成的,怎样洗刷错误。 
  “喂,我亲爱的,哈啰!——我想你,你知道。”斯泰尔先生说。声音里含着责怪的语气,但他仍然微笑着表示十分高兴。“——我不问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你来了。还背着美丽的坤包——” 
  希比尔凝视斯泰尔先生苍白、紧张的笑脸。起初她的反应很慢,似乎麻木了,尽管事先反复排练过,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有点儿像在梦游。 
  “你——今天下午愿为我做模特吗?在新的,改善了的条件下?” 
  “是的,斯泰尔先生。” 
  斯泰尔先生挎着他的粗呢挎包,素描本,炭笔。他没有戴帽,银白色的华发迎风飘舞。他的白衬衫沾了一点儿泥土,系了一条海军蓝领带,一件旧的斜纹呢夹克;他擦得锃亮的黑皮鞋在希比尔的心目中像葬礼上穿的鞋子。她看不见墨镜镜片后面那双眼睛,但从眼角皱褶的皮肤她可想而知他正密切地、如饥似渴地注视着她。她是他的模特,他是画家,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他已经在预先活动手指。     
你母亲在等你(2)     
  “我想,我们已经用尽了这个公园可以作画的地方了,你认为是这样吗,亲爱的?这个公园很美,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画的地方太有限了。”斯泰尔先生说,“甚至连格兰科尔这里的海滩也没有什么画头。总觉得不够——广袤。所以我在想——我希望——我们今天改变一点儿常规,沿海岸往上开。不远,只几英里。避开这么多人,这么多分散注意力的东西。”看见希比尔没有立即回答,他又热情地补充说:“我付双倍酬金,希比尔,当然。你知道现在可以信任我了,是不是?对吗?” 
  斯泰尔先生头上那个奇怪而又难看、像个钩子的伤疤——那块柔软的浅红色肌肉组织,在泛白的阳光下闪亮。希比尔感到纳闷,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子弹射进去的地方。 
  斯泰尔先生在前面领路,朝路边等候的豪华轿车走去。轿车的马达几乎无声无息地在空转。他打开后门。希比尔抓住羊羔皮坤包,注视有坐垫、阴暗的汽车内部。一时间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也许是站在高高的跳台上准备纵身往水里跳,不知道会跳到哪里去。但她不能后退。 
  斯泰尔先生满怀希望、迫切地笑着。“我们去吗?希比尔?” 
  “去,斯泰尔先生。”希比尔说着上了车。     
掩饰(1)     
  因为这是怜悯。因为上帝尽管残忍,有时候也准予怜悯。 
  因为维纳斯看见了人马星座。 
  因为你笑话我,笑话我对星星的信仰。我的希望。 
  因为他哭了,你不知道他哭得多么厉害。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的小脸扭曲得很难看,热乎乎的,鼻涕口水直流,眼睛哭得红通通的。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他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不是你。因为我不想让他蒙受这样的耻辱。 
  因为他记得你,他知道爹地这个词。 
  因为看着电视,他会指着一个男人说,爹地——? 
  因为这个夏天太长,没有下雨。夜晚很热,电光闪闪,不打雷。 
  因为夜里夜深人静,夏虫喧嚣。 
  因为白天掘土机和研磨机一小时、一小时不停地运转,把操场旁边的树木铲掉。因为红色的尘土飞扬,钻进了我们的眼睛、嘴巴。 
  因为他总是呜咽着叫妈咪?——叫得我的心碎了。 
  因为上个星期一洗衣机坏了,只听得嘭的一声,声音震耳欲聋,把我吓了一大跳。肮脏的肥皂水排不出来。因为在头上电灯泡光的照耀下,他看见我拿着水淋淋的床单,喊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因为他给我的安眠药丸是用面粉和粉笔做的,我敢肯定。 
  因为从你的眼睛像烛炬一样照到我的身上那一刻起,我爱你就胜过你爱我。 
  因为我还不知道这一点;是的,我知道,但是我把它抛到了脑后。 
  因为这是耻辱。爱你,却知道你不够爱我。 
  因为我的求职申请书拼写错误太多,遭人耻笑,我一离开,就被撕成碎片。 
  因为他们不相信我所列出的技能。因为我的孩子一生下来,我的身体就有了残疾,总是疼痛不止。 
  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错,哪怕我容不下他。 
  因为还怀着他的时候(在刚怀着他的时候我们多么幸福!我能肯定当时我们十分幸福!一同躺在铺着灯芯绒床单、狭窄而摇晃的床上,聆听雨点打在屋顶的声音。倾斜的屋顶十分低矮,你长得太高,不得不弯腰。从街上看,用黑色木瓦盖的屋顶看起来总是湿的,像低垂在三楼窗户上面的眉毛,而窗户则像斜视的眼睛。在大学我们总是一同回家,你从地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走出来,我离开会计学院,我们在学校的哈迪角会面,我的眼睛由于会计室昏暗闪烁的灯光,什么人也看不见。当你的手臂挽着我的腰,我的手臂搂着你的时候,我们和任何一对儿一样,和任何大学姑娘跟她的男朋友回家一样走回家,是的,那就是家。我始终认为那是家。我们抬头望着那间房的窗户,笑着说道,你想想谁住在那间房里呀?他们姓甚名谁?他们是什么人?屋檐下那一间神秘舒适的小房,黑色的雨水顺着下斜的屋顶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我现在就听得见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但如果我太累,筋疲力尽,大白天和衣而卧,醒来时不下雨了,只有掘土机和研磨机在树林里,我必须知道这又是一次机会,是时候了),是的我知道。 
  因为你不希望把他生出来。 
  因为他哭得太厉害,关起门来还听得见他的声音,把所有的门都关上还听得见他的哭声。 
  因为我不希望他成为妈咪,我希望他在力气上成为爹地。 
  因为手上这条毛巾在我手上,我明白这条毛巾该派什么用场。 
  因为支票是从律师事务所送来的,而不是你给我的。因为在撕开信封的时候,我的手指发抖,眼里流露出曾经这么多次赤裸裸地自我揭露出来的这么大的希望。 
  因为他是这一丑闻的见证,他看见了。 
  因为他太小,才两岁,还不懂事。因为即使如此,他也知道了。 
  因为他的生日是一个征兆。他是在双鱼座时段①出生的。 
  因为在某些事情上他是他自己的父亲,那种知情的眼神,对我视若无睹,分明是在嘲笑我。 
  因为总有一天,他会像你一样哈哈大笑。 
  因为没有你的电话号码,接线生也不告诉我。因为在我知道可能找到你的地方到处都找不到你。 
  因为你的妹妹当面对我撒谎,把我引入歧途。因为我相信她曾经是我的朋友,现在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因为我怕我太爱他了,这个弱点使我无法保护他不受伤害。 
  因为他的哭声使我揪心,也激怒了我,因此我害怕冷不防把手狂怒地放到他的身上。 
  因为他一看见我就缩头缩脑。眼神紧张。 
  因为他老是自己弄伤自己,他笨手笨脚,从秋千上跌下来,脑袋敲在金属柱子上,让别的母亲看见了,惊呼:啊呀!啊呀,瞧你的儿子流血了!那一次在厨房里他发脾气,呜呜地哭闹着拉扯我,伸出手来抓锅把手,几乎把滚烫的开水打翻,泼到脸上。我失去控制,抽了他一顿,摇着他的臂膀说坏!坏!坏!坏!我气得提高嗓门,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 
  因为那一天在法庭上,你不看我,你的脸一潭死水,像给了我当头一拳。你的律师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像我是你鞋底的泥土。好像他不是你的儿子,但你会在文件上签字似乎把他当作你的儿子,你太高不可攀。 
  因为那个法庭不像我有权期待的任何法庭,不像电视里那样尊严的大法庭,它只是一个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法官的桌子,三排凳子,每排六个座位,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就连这里荧光灯管发出一闪一闪的病态的有点儿发黄的光也使我的眼睛痛,所以我戴了墨镜,给法官留下错误的印象,我又鼻塞,擦鼻子,他们每问一个问题我都紧张地咯咯笑,感到害臊,以致于连问到姓名、年龄都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使得你们鄙夷地望着我,你们大家都鄙夷地望着我。     
掩饰(2)     
  因为他们站在你那一边,我无法阻止。 
  因为同意给我支付孩子的抚养费后,你有权搬家。因为我不能理解。 
  因为他尿湿了裤衩,以他的年龄,他不该尿湿裤衩了。 
  因为要怪我。是要怪我。 
  因为我自己的母亲在电话里对我尖声叫嚷。她说她帮不了我,谁也不能帮我过日子,我们互相叫嚷,吵的是诸如此类的事情。吵得气喘吁吁,放声大哭。我砰地放下话筒,明白了我没有母亲,一阵伤心过后,我懂得了最好这样做。 
  因为他总有一天会了解真相,知道真相会使他伤心。 
  因为他把我的头发涂上了颜料,也涂了眼睛。那只左眼,看不清。 
  因为那一次差点就把开水泼到他的身上,我明白这样做轻而易举。但怎样才能让他不叫喊,不让邻居听见呢。 
  因为他们是会知道的,但只有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才知道。 
  因为那时你也会知道。只有我想让你知道的时候你才知道。 
  因为到那时我会以这种方式对你说,也许在一封由你的律师或者你的妹妹递交给你的信中说,也许通过打电话或者当面对你说。因为到时候你不能逃避。 
  因为虽然你不爱他,你躲不开他。 
  因为我流了六天血,流了很多血。三四天内还不能结痂。因为坐在便盆上,用一团团卫生纸把流出的血吸去的时候,我的手一直颤抖,我想到了你,你从来没有流过血。 
  因为我是一个骄傲的女人,我对你的施舍嗤之以鼻。 
  因为我不配做母亲,因为我太累了。 
  因为白天机器掘土,磨擦树木的声音折磨人,晚上夏虫喧嚣。 
  因为睡不着觉。 
  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只要他一上我的床,就酣睡不醒。 
  因为他老是呜咽地叫,妈咪!——妈咪,不要! 
  因为他无缘无故老是躲着我。 
  因为药剂师拿走药方去了那么久,我知道他在给人打电话。 
  因为在我买药买了一年半的药房,他们装作不认识我。 
  因为在食杂店,出纳们笑眯眯地盯着我和他,他泪流满面,扯着我的手臂。 
  因为他们在我的背后嘀嘀咕咕地耻笑,我太傲慢,不屑于答理。 
  因为在这种场合他总是跟着我,他都看到了。 
  因为除了他的妈咪,他没有别的人;而他的妈咪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太孤独了。 
  因为从上个星期天到这个星期天我重了七磅,我的裤腰紧绷绷的。因为我恨我身上的肥肉。 
  因为现在看到我一丝不挂的样子,你一定会显出厌恶的神情。 
  因为我在你的眼里曾经是美丽的,难道这还不够吗? 
  因为那一天天空布满了猪肝色的阴云,但没有下雨。只闪电不打雷热浪滚滚使我焦躁不安,但是没有雨。 
  因为他的左眼有毛病,除非做手术,强化肌肉,否则永远好不了。 
  因为我不想让他在睡梦中感到疼痛和恐惧。 
  因为你会付钱。支票由律师转送来,不附字条。 
  因为你恨他,你的儿子。 
  因为他是我们的儿子,所以你恨他。 
  因为你搬走了。我有理由相信你去了这个国家遥远的那一边。 
  因为啼哭过后他在我的怀抱里静静地睡着了,在我们之间跳动的只有一颗心。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使他免受伤害。 
  因为操场对我们的耳朵不利,扬起的红土钻进我们的眼睛和嘴巴。 
  因为我太累,不能把他擦洗干净,不能擦洗脚趾和指甲缝,耳朵里面,脖颈,还有许多秘密的肮脏地方。 
  因为我又感到腹部绞痛,月经来得这么快,使我感到惊慌。 
  因为我不能使他免受大孩子的嘲笑。 
  因为第一阵剧痛后,就不痛了。 
  因为这里面有怜悯。 
  因为上帝的怜悯是给他的,不是给我的。 
  因为这里没有人制止我。 
  因为我的邻居声音很大,即使他透过毛巾尖声叫喊,也没人听得见。 
  因为你不在这里制止我,你不在。 
  因为最终没人制止我们。 
  因为最终没人拯救我们。     
掩饰(3)     
  因为我自己的母亲出卖了我。 
  因为九月份第一个星期二又该交房租了。到那时候我不在了。 
  因为他的尸体不重,扛得动,可以裹在柔软的羊毛围巾里,你记得那条羊毛围巾,我知道。 
  因为浸泡了他的唾液的毛巾将挂在绳子上晾干,不会留下痕迹。 
  因为要治愈创伤必须忘记,必须遗忘。 
  因为他不该哭的时候哭,该哭的时候不哭。 
  因为水慢慢地流进大锅里烧开,水在前面的火炉里噗噗地翻腾。 
  因为窗户紧闭,窗户上的蒸汽弄得厨房很湿,温度想必有100°F。 
  因为他没有挣扎。当他想挣扎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因为我戴着胶手套,以免烫伤。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惊慌失措,我没有惊慌失措。 
  因为我爱他。因为爱对人的伤害如此之大。 
  因为我想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就是这样告诉你。     
你不信任我吗?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法令公布的第二年。第一场逮捕、罚款、监禁、频频死亡的急风恶浪过去之后。除了走投无路的女人全都接受了新的条例,按照大陆道德法的规定生孩子。 
  只有:她别无选择。她是个大学生,她没有钱,在毕业前找不到工作。她的母亲离了婚,十分贫困,面临没顶之灾。她就是不能要孩子,也不想要孩子。“我知道必须做什么。”——她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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