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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不语阴阳之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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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面带歉意。我倒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不知应该如何回应,只能微微笑了一下,示意没事。 

  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上楼赴约。一路之上,十分尴尬,她和那二个老外始终跟随着我,步入电梯、乘到38层,直到我停在了3818号房的门前,按了按门铃。 

  三人站在我身后,惊讶的看着我,女子开口问道:“您。。。。。。不会就是徐政南教授吧?” 

  我笑了笑说:“我姓杨,是徐教授的一位好友。能不能进去坐下再谈。”我指了指3818号房的大门。她们也意识到,在楼层的过道里谈话似乎不是待客之道。一个老外打开了房门,我跟着他们步入房间。 

  从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们绝不相信,徐政南,一位将近六十的老教授会有我这么一位好友。的确,单从相貌来看,我可能比振南学生的学生都来的年轻。 

  客房的会客室里围着几只单人沙发,我挑了个坐下,看了看她们,说:“请问,巴翱夫的同事,组织这次入藏之行的Polly是那一位。” 

  “我就是Polly,您好!杨先生。” 

  万万没有想到刚才那位年轻的女士,竟然就是巴翱夫所说的Polly,哈佛的亚洲学教授。 

  对面的她,用食指关节托了托眼镜,说:“我想,巴翱夫应该同徐教授说的很清楚,这次入藏的目的。”接着,她指了指身边那二个老外,表情严肃的说:“我和我的同事,都研究过徐教授在SIXSHOW发表的考古报告和藏学论文。来之前,对他的资历和背景我们也做了调查、核实。可以很肯定的说,只有他本人才是这次入藏之行的决定人物。”语气很不客气,不过我完全可以理解,作为一名象她那样的学者,这是起码应有的负责态度。 

  “据我所知,政南在SIXSHOW从未发表过关于那个地方的文章,几位何以会认为他适合这次西藏之行呢?”这个问题就是我来赴约的主要目的,从而决定是否参与。 

  Polly身旁的一个老外站立起来,操着流利中文说:“就是那篇只发表了一晚,就被SIXSHOW总编当作误笔删除的。。。。。。黄金四目,那天晚上,我正好看到,保存了下来。” 

  听到这个回答,我欣喜若狂,此次赴约没有白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 红色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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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红色年代

  黄金四目的内容,推演自杨家祖传的缣帛秘文,我一时兴起发于SIXSHOW。如此离奇荒诞的故事,自然很快就被总编拿下。可光看内容是绝不会联想到它与那个地方有任何联系,但眼前三人,显然是知道其中奥秘的。

  我有点激动,老外的话刚说完,便接了上去:“其实,SIXSHOW中国分版一直都是我在发稿,黄金四目也是摘抄自杨家祖传的缣帛。你们可以打个电话,向振南求证一下。”我稍作停顿,注视着Polly说:“如果你们入藏是要去那个地方,我绝对比振南更合适。通话时问一下他,是否知道什么是木沙吒卢?”

  木沙吒卢是我故意透露出来,目的是为了试试他们,究竟知道多少?我从来没有向振南提起过,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从Polly听后惊诧的眼神中我看出,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木沙吒卢。

  Polly似乎想起点什么,取出个票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片,旧的已经发黄,应该是张老相片。她抬头看了看我,又呆呆的望向手上的相片。。。。。。拿起电话。

  “喂,徐教授吗?我是Polly。”。。。。。。“五年来,一直都是杨先生在网站发稿吗?”。。。。。。“那篇黄金四目呢?”。。。。。。“您知道木沙吒卢吗?。。。。。。“没什么。谢谢您!徐教授,帮我们推荐了杨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了。”。。。。。。“好的,再见!”

  Polly眼神激动,闪着泪光,说道:“你一定是杨叔叔的儿子吧?我已故的母亲常常提起你的父亲。看,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她把那张相片递给了我。

  当我接过那张相片,我惊呆了,因为在我怀里有张一模一样的,那是我和仆心阑的合影,拍于70年代末,江西。我看着这张相片渡过了整整30年。看着眼前的Polly,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竟然是心阑的女儿,念念。已故的母亲,难道心阑已经,已经。不知道她有没有原谅我,原谅我当初所做的一切。。。。。。

  不能让Polly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会搅乱这个属于她的年代,她的生活,她的空间。

  “恩,杨记怀正是我的父亲,你可以叫我记祖。你是念念吧?”我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避过她们的眼神,缓缓走向窗前,点燃了一根卷烟,缕缕烟雾浮现眼前,仿佛又回到那个属于我的红色年代。。。。。。

  1965年10月3日、九月初九、重阳节

  学校放假,一早起身把药熬好,趁着热乎,赶紧给爷爷端了去。

  老爷子最近天天在房里看书,这都怪他的老友罗神仙。几天前,送来本书稿,叫老爷子读读,提点提点。

  自打看上这鬼东西,老爷子也不顾喘气病了,天天在那看、读、记、写,有时还把杨家祖传那二块宝贝缣帛拿出来比对,入了迷了,吃药都顾不上。我寻思着书稿估计和缣帛上的隐龙秘术有点关系,不然老爷子不会如此着迷。

  我未懂事时,父母便先后过世了,这些年都是跟着爷爷一起过。闲暇时,老爷子总教我读些个青囊、地经、葬书什么的,说是叫我要继承祖业。说实话,不是他总拿吃药这碴要挟,倒贴钱我杨记怀都不要学。整个一个无用论、楞里个楞,太难读、也太难懂。还不如多看看毛主席语录,学习一下雷锋大哥的事迹做做好事,说不定啥时候也能轮到我做做报告。

  老爷子竟然敢无视我的存在,我把药碗用力往桌上一放,“爷爷,别看了,该喝药了。误了时辰,你那喘气病又该犯了。”

  果然老爷子回过神来,看我埋怨他不顾身体老看书,满脸堆笑的说:“啊!记怀来了。这本书我看得差不多了,有些地方还未能参透,今晚你也来帮着看看。咳,咳。。。。。。”

  “行啊!爷爷你要有看不懂得地方尽管说,我天资聪颖,一定给你做参谋长。不过这药您老可别想少一顿,呵呵!来把您。”我架着老爷子把药汤给解决了。接着他又继续进入了书中黄金屋,顺眼瞄了一下那书稿,嘿!这东西那能叫书啊!就是一张封皮,里面线订了二页纸,起头那写着:地学铁骨秘,吴师青着。

  吴师青,不认识。不过即然是罗神仙那老头推荐的,估计也得是一位风水名家,否则老爷子怎会瞧的上眼。咱们杨家有二张祖传的唐代秘文缣帛,一张可推演出无数篇堪舆秘术,另一张则记载着个奇怪的故事。

  我,今年17岁。长这么大没服过几个人,罗神仙这老头咱可是心服口服。为什么?从他名字就可知道,人家不是人,是“神仙”。老头是旅美华侨,说话中不中、洋不洋的,听说还是他从美国回到香港、重庆以后才学的。爷爷说罗神仙年轻时曾搭救过一位密宗喇嘛僧,授过他专以持咒结印为修行的要法,善觇候,可以望云气而知征兆,有一对千里眼,看得到千里以外的事物,爷爷和他相识已久,曾经亲眼目睹他的种种奇术。

  抗战时期爷爷带着我逃到罗神仙暂居处避难。抗战快结束时,请他帮忙看下家乡情况,告知方位,仅看他望空凝视片刻,然后便说出我们老家中情景,种种现象我回家后一一皆可对实,我是绝对钦服他千里眼术的灵异。

  爷爷为什么对吴师青这本地学铁骨秘如此着迷,想不通。从名字来看,不过就是本讲地脉葬术的风水书,没什么稀奇的。

  哎哟!对了,今天好兄弟拾一还约我去镇上逛商店来着,说好不见不散的,怎么把这碴给忘了。整了些家务活,同爷爷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前往拾一家。离的不算远,走过几条小路就能到。村里广播站一路上喊着:“形势大好,越来越好”,“全国山河一片红。。。。。。。”听着真让人感到豪情万丈,有点漂漂然。就是有几个广播点的高音喇叭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吱呜、吱唔地老不出声,让人心情不爽。

  拾一家大门敞开着,还没踏进去,老远就听到:“不要怕敌人来,不要怕改变,有些人迷信国际,迷信领导,应该要注意,不管谁讲的,不正确的,都可以不执行。”准是村长老人家又在学习毛主席精神了。

  见到我来,他和我说拾一去挑水了,马上就回来。给了我几块桂花楂糕,就把我撂在一边,又去学习了。

  我呢,待着贝!哼哼小曲等那龟儿子,时间一长,有点犯困。他娘的,起得太早了。

  不知是谁把块上海牌手表掉在了地上,四周一看,没人。哈哈!口水直流,这好东西是我的了,我弯下腰去捡,眼看手指就够着了。。。。。。

  “多……来……米……多……,米……来……多……少……。”广播里的威斯敏斯特报时曲把我给吵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拾一那龟儿子在我耳边高声哼哼。我顿时火冒三丈:“老子刚梦到块手表,正打算出手就被你小子吵醒了。”

  拾一听后笑不拢嘴,说:“你小子少做美梦了,那好东西还轮得到你来捡。走,跟我去镇上,买了借你戴戴。”说着冲我露了露口袋。我仔细一看,乖乖!十几张大团结。好家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月工资三十多元的年代里,十来张大团结绝对是一笔巨款。

  “你干爹真给你钱买手表了啊!咱们村你可是头一个。奶奶的,我要有个这样的干爹就好了。”我咽了咽口水。不过当我看到拾一表情时,我后悔了。

  拾一是个孤儿,父母是拾屯村有名的革命英雄,可前几年却神谜失踪了,说起这件事,村里老人没有不留泪的。村长老二口没有子女又和拾一家是世交,见其可怜,便把他认做了义子。

  我勾住拾一的肩膀,叉开话题说:“走吧,好兄弟,说话可得算话。”他也意识到,对着我笑了笑。二人便去村口大路等顺路的厂车。。。。。。

  不多时,去狮子山砖窑厂的厂车便到了。所谓厂车,其实就是辆56年解放卡车。狮子山砖窑厂是我们这一带最大的国营厂,厂子里几乎所有的工人、头头都是附近几个村的。所以就搞了台解放卡车,专门做接送用。

  “同志好,家属,呵!来,伸个手,拉兄弟一把。”老套路的蹭车词又说了出来。其实卡车上有很多象我俩这样的蹭车同志,不过嘛,都是一个村的,熟,有的还和拾一他们家带着亲呢!再说,咱们这年头讲究的就是团结友爱、热心助人。

  上车后我俩找了个空地,靠着车档板,吹着小风,别提多暇意了。此时此刻,我想起了一句话: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我和拾一,现在就有点那么个土财主的意思。呵呵!虽然不是我去买表。但是,同志的就是我的,共产主义嘛!

  不一会,厂车就开到了镇里,徐州第四钟表店正在必经之路上。看着快到了,给开车的明叔打个招呼,趁着减速,挥手跟同志们道个别,我俩便跳了下去。

  注文:

  一、缣帛:古代一种质地细薄的丝织品。古人在纸发明以前常在缣帛上书写文字,在先秦文献中多次提到了用缣帛作为书写材料的记载。

  二、威斯敏斯特报时曲:1928年,海关钟楼以乐曲《威斯敏斯特》敲响了第一声报时钟。1966年8月28日改播乐曲《东方红》,“文化大革命”后期停播。1986年国庆节前夕,海关钟楼恢复《威斯敏斯特》报时曲,1997年6月30日零时起停奏报时曲。2003年5月1日起恢复播放《东方红》报时曲。

  三、大团结:一九六二年发行的第三套人民币拾元,因其正面是以身着各种民族服饰的一群人为图案,意寓民族大团结。所以把十圆人民币叫大团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 巧遇罗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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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巧遇罗神仙

  平时向来门庭冷落的钟表店,门口居然排起了长队。

  哈哈!看来,手表到货了。我和拾一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挤进长长的队伍中,慢慢地向前移动着,轮到我们时,营业员递给拾一一张“手表供应登记单”。奶奶的!他怎么知道不是我买呢?拾一这小子,年纪比我小一个月,但长的壮实,加上爱练练把式,看上去比我老成的多,象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头一样。

  简单看了一下,登记单上这样写着:

  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 

  革命委员会(军管小组)负责同志:

  当前无产阶级革命形势大好,而且越来越好。市场活跃稳定。近年来手表的生产和供应虽不断上升,但还不能满足人民生活日益增长的需要。为了坚决贯彻和落实上级部门的最新指示,突出无产阶级政治,打击投机倒把,防止敌人的破坏捣乱。手表定价为120元/块,供应采取“定额供应,通知供应”的办法,更好为人民服务。

  兹有你单位职工(姓名下列)已来本店登记,请协助审核!如确系本人需要并非代人购买者可以同意购买,凡属叛徒、特务、走资派和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概不供应!

  如你单位同意购买;请您填写姓名、住址、家庭成份,并附上盖有单位公章的介绍信,敬请各位同志积极配合。

  请予支持。    此    致

  国营徐州第四钟表店      (章)

  我们对这张登记表绝对是奉如至宝,拾一早有准备,简单填了下,拿出张盖有拾屯村村委会公章的审核单,上面写着:“确系革命群众且实属本人需要并非代人购买。”往上一粘,搞定!这种审核单,拾一家一沓一沓的。随后,便依依不舍的点付了十二张大团结。营业员似乎还有点怀疑,反复的看着审核单,犹豫了好长时间,才把手表交给了我们。

  我俩满心欢喜地挤出人群,打算走到路边,人少点的地方戴上试试。

  “嘀嘀,叭叭”

  身后传来一串喇叭声,赶紧往边上让了让,他娘的!手表都差点从盒子里掉出来。回头正打算开骂,一看那架势,连忙把到嘴的粗话都缩了回去。

  迎面开来一辆“嘎斯69”苏式吉普。副座上坐着个老头,有点脸熟。吉普车后面还跟着一辆解放卡车,上面坐着全副武装的警卫班。 车驶得很快,转眼就到眼前,我一瞅,副座那老头不是罗神仙嘛!

  “罗爷,嗨!罗爷”

  罗爷听到有人喊他,一看是我,便示意停车,和开车的军官说了几句,冲我俩挥了挥手,说:“记怀,和你朋友先上车,快,路上说。”看样子,好象很急。我俩自然识趣,稳妥收好手表,便蹬上了吉普车的后排。他娘的,第一次坐这种高级货,露脸了。

  路上得知,原来罗爷正要去我家,找老爷子杨记祖。似乎有什么急事要他帮忙,具体什么事,军官拦着,没对我俩讲。我们当然也知趣,没追问。我和拾一互相望了望,事态似乎有点严重,不知和老爷子有什么关系。

  苏式吉普在乡间小路上,驾驶性能极佳,不一会便来到我家。罗爷带着那军官直奔爷爷的房里,没让我俩进,只能和那些警卫排战士站在了门口,他们个个手持着56式冲峰枪,枪前还配备着剑型的折叠军刺,二边开刃,透着寒光,他娘的,真漂亮。

  我和拾一平常没事时,常往村里自卫队混,解放军教的那些枪械知识、搏击擒拿,都学过。知道象这种56式冲锋枪、折叠军刺,没什么特殊情况一般是不给配备的,今天竟然全都用上了,肯定大有文章。

  “记怀,你进来。”

  听见爷爷在屋里叫我,赶紧往里跑,进去后,爷爷叫我站在身旁,摸着我的头问道:“记怀啊!还记不记得去年在龟山一带堪舆之事?” 

  “当然啦!你看,去年咬的伤疤还在呢!”我露了露腿上那块疤,接着说:“您当时不是说,龟山是个什么来着。。。。。。对了,飞天局。九月初九可见异象,寻龙点穴。嘿!今天不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嘛?”。

  一旁罗爷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恩,不错,名师出高徒。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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