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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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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下,当娘的垂着泪说,儿啊,你爹让你给气死啦,埋了也怪可惜,不如咱把尸首煮了一块儿吃吧,好让为娘也尝尝人肉的滋味儿。这傻大个子就乐得拍着巴掌呼叫,好哇,那老不死的光骂我,我早就想吃他了。
  结果,吃了他爹的人肉后,娘俩都死了。原来,傻大个的爹是服毒自杀,并在临死前叮嘱老婆子将自己的肉喂给儿子,让他不要留在这个世上祸害人了。
  村里人看他们这一家子怪可怜,加之俱都敬佩二老生前的为人,就合伙给他们举办了一场葬礼。因为傻大个的身躯太庞大,村里人又十分痛恨他,所以连个棺材都没落得,给直接用草席子裹起来埋掉了。
  可谁知,没过几天,傻大个的坟包竟然瘪下去了,上面的土有被刨过的痕迹。村民们不放心,派几个人重新把坟给挖开了,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尸首。
  有人说尸首是被野狗刨出来吃掉了。
  也有人说,傻大个子准是吃人肉吃得太多,成精了。
  还有就是这样推测的:傻大个其实并没死掉,只是中毒休克了,醒过来后,从坟里钻出来跑掉了。
  反正,打那以后,村里时不时的会出现大型牲口被咬死的突发事件。人们都说是傻大个偷着干的,为了报复大伙儿,而且这家伙,白天不管咋地都搜寻不到他,一到半夜里才偷偷地溜出来。
  这个说法一直流传到现在,未免有些失实。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傻大个还活着,都该一百多岁了。而我村牲口被咬死的事件,依然会时不时地发生着。
  至于傻大个家的那座老屋子,近些年来,没人再敢进去过。一般大们都禁止自家孩子少靠近那条胡同。据传,傻大个从坟里钻出来后,一直潜伏在那座老屋子里,解放的时候,有一群红卫兵进里面搜索过,但没找到他。十有八九是成了精怪。
  记得大约是在四 五年前,有个酒鬼喝得酩酊大醉,还跟别人打下了赌,于半夜里闯进了那座破房子里,一直到现在了还没出来。他家人也不敢进去找他,就当他死到里面了。真的,与其成天喝醉了闹事,连自己的儿媳妇都调戏,还不如死掉了好。只在胡同里给他烧了些儿黄纸,再浇上一瓶子他生前最爱的老酒,潦草完事儿了。
  见天已破晓,再过一会儿,亲戚和效劳的都要来了。为了应付,我二伯让找了一根木桩,用破棉被裹了放进棺材里,外面再覆盖一层崭新的被子。这样大致一看,还真察觉不出破绽。再说,谁会没事儿会乱翻别人家的棺材呢。
  但这样蒙人确实不是个法子,待到合棺时,还要进行传统形式的遗体检查,往死人嘴里塞铜钱,清水洁面等步骤。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难免露馅,那可就要丢人丢大发了。
  吃晌午饭的时候,二伯带着一个人来我家里了,对我父亲介绍说,这是一个半仙儿,姓王,能掐会算,准着哩,应该能找到咱爹。我父亲不免有些疑虑,说上次让韩四姑找咱娘都出事了,这回要是再出事咋弄啊。
  没等我二伯再开口,那人一下子捉住我父亲的手腕,像个医生,把了把脉。然后就将我全家三口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给逐一说出来了。此招把我父亲给惊得不轻,说这次可真是遇到活神仙了。当即便答应让他来寻找我爷爷的尸首。
  可是,这价钱是不菲的,张口就要三百块钱。令我父母作难了。那时候,三百块钱是啥概念啊,相当于现在的一万块。我二伯说,三家平摊,一家一百,只要能找到咱爹的尸体,纵然花再多的钱,咱们当孝子的也不能有二话。
  把三百块钱交到王半仙手中后,他就让我们摞桌子,下面的桌子最大,每往上一层,桌子就要小一点,得能搁在下层的桌子上。就是要摞出宝塔的形状。摞得越高越好。
  为了尽可能地把事情给办妥当。我们不惜将村里多半户人家的桌子给借来了。挑出九张大小不一的桌子,小心翼翼地摞了起来。摞好之后一看,好家伙,足有六米多高,气势冲霄,十分壮观,真像一座宝塔。
  王半仙上去了,站到最顶端,单腿鹤立,伸出一根手指头像蚕蛹一样的摇晃,口中大声念起咒语,说啥瞧吾阴阳指,卜天地,视万物,超级定位,指哪哪出现吾想要之物。念叨了半天,慢慢低头往下看,胳膊一落,手指定了一个方向。
  所指之处竟然是我家的厨房。
  由于要给爷爷过事儿,就在临靠着大街的我大伯家里垒了两个大灶,做大锅饭。所以这两天里,我母亲就不用再回家做饭了,自然就没有往我家厨房里去过。
  莫非我爷爷的尸体就在我家厨房里藏着?
  “你他妈的别瞎指中不中?”母亲仰着头嗷起来。
  “是不是瞎指的,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王半仙一边攀着桌子下来,一边中气十足地说。
  推开我家厨房门的那一刻,我母亲笑了起来,突然一巴掌朝王半仙的脸上掴去,把人家的脸给打得又红又肿。
  “哪有?在哪儿呢?”母亲指着空荡荡的厨房暴跳如雷,又是一阵啪啪,照着王半仙身上一阵没头没脸的乱劈。
  “三儿家的,你打人干啥!”我二伯挡过去,猛地推开了我母亲。
  “滚!谁让你推我了!”我母亲像狸猫一样霍地伸出爪子,在我二伯的脸上给挠了一下子。
  我二伯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两道血印子。
  “三愣子,管管你媳妇!”我二伯抚着脸叫起来。
  “管啥管?麻痹的,不是说掐着准着嘞,准个屁啊,还掐到俺厨房里来了!”难得我父亲有一次向着我母亲了,愤慨难平。
  “你。。。。。。你们两口子简直不可理喻,我王半仙啥时候出过岔子!你们长个鼻子都是用来闻屎的么,这么大的味儿都他妈闻不到!”
  说罢,王半仙气呼呼地钻进厨房里,来到了一堆柴火跟前,弯下腰,将柴火胡乱扒拉一通,找到了我爷爷的尸体。
  碍于白天人多眼杂,没法把尸体还回棺材里。只好继续在我家厨房里藏着。虽然使人膈应得慌,但也没法子。
  最不得劲的就属我母亲了,整个人显得忧心忡忡的。
  她总觉得事有蹊跷。
  晚上吃过饭后,她叫上我和父亲,往家里返了一趟。
  “肯定是咱二哥捣的鬼,先把咱爹的尸体偷藏到咱家,然后串通啥王半仙的来骗钱,他们俩再把骗来的钱伙分!”我母亲咬牙切齿地将自己的推测对我父亲讲了出来。
  “不会吧,咱二哥都真孬哦!”我父亲有些不敢相信。
  “我发现你他妈就是个榆木脑袋,眼睛搁腚沟子里面夹着嘞,连个人都看不准!恁二哥以前办过啥事儿,你自己还不知道哦!”母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搁这要插播一段陈年往事了。我二伯年轻的时候当过小学里的数学教师,教学的质量其实还不错,受到了大家的尊重和学生们的爱戴。但他们学校发生了一件怪事儿。就是学生们的作业本变得越来越薄。
  那个年代里,国家贫穷,物质匮乏,作业本格外珍贵,没有学生舍得撕来擦屁股,通常都是本子的正面写完了,反过来面再写,而且字儿也不敢往大了写,实在不能写了就攒起来卖废品。所以当作业本变得越来越薄的时候,引起了他们的恐慌。
  经过学校里暗地里调查,发现是我二伯干的好事。他每到半夜里就偷偷潜入学校办公室,撕学生们的作业本,而且写过字的纸一律不要,专撕空白的。每天都能落得好几百张,然后用订机,订机也是偷来学校的,砸成新的作业本,再暗地里进行出售。这样也能获得一笔还算可观的收入。

  ☆、第九章:又生意外

  没有任何悬念,学校不可能再留着这样式的老师,简直是教育界的一个刷屎匠,还得是往牌匾上刷的那种。直接将我二伯给轰出去了,终生不得录用。甚至连累到,我二伯家的孩子去那学校里上学,都要遭受到众多的白眼。
  经过我母亲这般点拨,我父亲的脑子慢慢就想透了,气得直是浑身打颤,要去找我二伯拼命,被我母亲给拦住了。她看起来有些神秘兮兮的,压着嗓子沉声道,他爹,万万不可莽撞,咱们得用计反击。父亲不耐烦地冲其嚷,计啥玩意儿计,你以为你是诸葛亮啊,小学二年级都他妈没毕业,在这儿装屌啥装。
  “妈的,咋真不愿听你说话呢,比放个屁都臭!”母亲红着脸啐骂,却伸手朝我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瞪着眼吼:“搁这愣着干啥,还不快去给恁爹倒碗水去!”
  最后,我父母决定,趁今夜我二伯家守灵的时候,也把我爷爷的尸首给盗一回,藏到他家盛粮食的瓮缸内,明天再找个人冒充算卦的去寻尸,要价四百。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晚上十一点过了大半,外人都散去得差不多了。二伯带领着我们,将爷爷的尸体从我家厨房转移到灵棚内。准备搬回棺材里。
  天在这个时候突然阴了,刮起了大风,将灵棚刮得呼呼啦啦作响。紧接着又是一通电闪雷鸣。给我吓得俩手捂严耳朵,哇哇大哭起来,尿湿了裤子。瞪着独眼四处乱瞅,想找个旮旯钻进去。
  随之,瓢泼大雨也哗哗地下起来。
  大人们也有些恐慌起来。母亲使劲捂住我的嘴巴,吵着不准我再哭,聒死人了。
  可我忍不住嘛,浑身颤栗,噗啦一家伙,后门松懈了,屙了一裤裆热烘烘的。
  母亲大恼,啪啪,照我头上劈了两巴掌,用力将我往前推出个趔趄,指着棺材下方说,你个孬种,钻底下缩着去吧。
  棺材是用两只长凳垫起来的,与地面之间的有道缝隙。我趴在地上,匍匐着挪身过去了,缝隙略窄,挤得慌,使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快点儿把咱爹装棺材里,一会儿雨浸透了棚子,把咱爹的遗体给淋着就不好了!”我二伯扯个嗓子急喊道。
  可这个时候,自棺材里传出来一阵叮咚叮咚的声响。大伙儿顿时起了一阵惊呼,赶紧远离了棺材。母亲见我还在棺材下面镶着,只得又跑回来,抓住我的俩小腿粗鲁地往外拽。
  我的胸脯比较鼓,属于畸形鸡胸,脑袋也不小,扁哒哒的,这个时候被卡了在棺材板子和地面之间。母亲使劲拽我也拽不动,就喊父亲过来帮忙。
  他们俩一人逮住我的一条腿,口里齐喊着“一二三哟嘿”地拽我,给我疼得感到身体快要被撕裂了,脑袋差点儿挤崩,连哭带喊:“哎呀娘,别拽啦!我撑不住。。。。。”
  “你们再这样,能把孩子给拖死!”我二伯站得远远的,跺脚大呼。
  没办法,我父母只得放弃,怯于棺材内的异响不断,也没敢一直挨着我,回归到大队伍中了。
  只剩下那具散发着浓烈腐臭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棺材旁边的矮架子车上,离得我很近。也算是爷孙儿俩互相做个伴了。
  “到底是啥东西啊?莫非是棺材里的木桩子成精了还!”我大娘哭着腔说道。
  “一边去吧,一根烂木头咋会成精,肯定是有啥东西钻到棺材里了!”关键时刻,还是我二伯显得比较镇定。
  “我日他奶奶,这到底咋弄啊?!”此时,我父亲十分焦躁。
  大伙儿都沉默了。
  棺材里的叮咚叮咚声依然延续着,闹得越来越响了。被卡在下面的我甚至能感到棺材正一颤一颤的,吓得哑个嗓子哭爹喊娘,可得不到回应。
  半晌后,我那睿智,具有领袖风范的二伯又出声了:“没其他法子了,只能往棺材里扔一个火把,将里面的被褥点着,把那东西给烧死!”
  “那棺材是木头的,不也得跟着烧了!去哪再给咱爹弄副棺材去啊?你给买哟!”母亲没好气地打岔道。
  “那可不,必须再给咱爹买一副,咱当孝子的,这是最后一次尽孝了,不管花多少钱都不能有二话!”我二伯说得慷慨激昂,接着语气一转,“那个,买棺材的钱还是咱三家平摊,我孩子他亲舅是卖棺材的,咋的也能给咱们便宜点儿不!”
  毕竟,我二伯文化最高,嘴巴能说会道,平时在家族中还是有点儿威信的,再加上还数他家人口最多,所以他出的主意总是能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
  接下来就是执行。
  当熊熊燃烧的火把被丢进棺材内的那一刻,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又嗷出一嗓子,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晚,弄不好就将我连着棺材一块儿给烧了。
  当我长大后再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觉得当时我的父母并不是多在乎我的生死。可能是因为像我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属于讨债的吧,成了家里的累赘。
  而且在那个旧年代里,人们都是多生孩子穷养着,谁家死个娃子其实引起不了多大悲痛,尤其是带有残疾的孩子,当大人的嘴上不说,可心里面是不是盼着他早死,谁又能知道呢!
  滋滋啦啦的响声不断,棺材里面的棉被燃烧得旺乎。
  那东西折腾得越来越厉害,像是在极力挣扎着,弄得棺材都是一晃一晃的,还伴随着一种呜呜叫的声音,听起来挺凄楚。
  随着热量一波一波地传过来,我开始感到棺材底板烫身,又发动嗓子哭嗷起来。
  终于,父母跑过来。一人手里握着一根粗木棒。
  他们将木棒插进棺材下面的缝隙中,合力将棺材给别翻了。总算把我给救了出来,又赶紧往我耳洞里塞上棉套子,尽量避免让雷声给惊着。
  棺材翻倒后,里面的东西也滚了出来。
  只见燃烧着的棉被里有一只狗在扭动。它被牢牢地捆住了四蹄,嘴巴也用铁条给缠绕了许多匝,毛皮被烧掉了部分,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
  “原来是这毛畜!”我二伯冲过来,夺过我父亲手中的木棒,狠狠抡下来,一下子把狗给敲死了。
  “哎呀,二哥,这不是恁家的狗哦!”母亲尖着嗓子叫道。
  “放屁!你哪个眼看出来是俺家的狗了,俺家的狗是狼狗,这是个啥狗啊,柴狗!”二伯怒气冲冲地说。
  到底是谁往我爷爷的棺材里塞了条狗呢?目的何在?
  我母亲一直怀疑是我二伯干的,认为他是想着把我爷爷的旧棺材烧坏,然后再去买他舅子的棺材,他好从中吃个回扣分点儿钱啥的。
  好在旧棺材烧毁得并不严重,凑合着还能使用。这回,当我二伯两口子再提出要换副新棺材的时候,我大娘家和我家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反对。坚持要用旧棺材。
  重新将我爷爷给入殓后。雨渐停了,天空又晴朗起来,繁星点缀。
  我二伯扑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挤嗓子嚎:我苦命的爹啊,活着的时候没享过啥子福,死了还要被来回折腾,连副新棺材都躺不上。
  然后大家都散了,留下我二伯守灵。
  估摸半夜三更的时候,父亲拉着了灯,叫醒我母亲,两个人穿衣起床,准备把我爷爷的尸首再给盗一回。我也睡不着了,非要跟着去。可父母不让,嫌我碍事。待他们走后,我就跟在后面,远远地撵着。
  来到大街上的灵棚里一看,空荡荡的,并不见我二伯在棺材跟前守着。我母亲恼恨恨地说,咱二哥保准是回自家睡觉去了,这王八犊子太奸诈了。我父亲说,他不在这儿正好,省得咱提防他了。
  我母亲让我父亲穿上一件肥胖的大褂子,把扣子系上,又让他带上手套。
  俩人把我爷爷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由我父亲背着,蹭蹭蹂蹂地往我二伯家赶了。
  到了一座门院前停住。有狗叫了起来。母亲掏出沾老鼠药的馒头,隔着墙扔过去了。过了一会儿,里面的犬吠声停止了。
  翻墙入院之后,两个人都吓呆了。原来我二伯的大狼狗没有吃掉那颗毒馒头,正站在前面,瞪着眼歪头瞅他们,嘴巴大张着,舌头耷拉得老长。
  僵持了一会儿,那狼狗没有叫唤,也没有扑上来,而是慢慢地屈起前膝跪了下来,屁股撅得高高的,脑袋紧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连尾巴都夹起。这种姿势,竟像极了一个人在磕头。
  嘭的一声沉闷。我爷爷的尸首从我父亲背上掉落下来砸地上了。母亲连忙问咋了。父亲转个身就开始攀墙,颤着嗓音说,快点儿走吧,咱爹刚才动了一下子。我母亲一听,不由得打个哆嗦,也赶忙去扒墙头。
  返回的途中,他们撞见了跟踪的我,骂了句死伢子,你咋撵着俺们了。顾不上过多责备,带着我一起往家跑。一进到屋里,就抓紧插上门闩,还用圆木死死顶住门板。俩人真是显得慌慌张张的,躺上床后用被子紧紧蒙住头,身躯抖抖索索个不停。
  一大清早的天刚蒙蒙亮,我大娘就猛烈地拍响了我家的门子。
  出了两档子事儿。事件一,我爷爷的尸体又不见了。事件二,我二伯家的大狼狗被不明之物给咬死了。
  大伙再次聚集到了一块儿。我母亲埋怨起来,二哥,你说你咋守的灵啊,让你看个死人都看不住。
  我二伯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眼袋浮肿,面上黑气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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