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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战争实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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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卑劣的投机政客,是一味哗众取宠、玩弄反共把戏的走私贩子。认为他的上台意味着美国历史上以前受玷污的时期——麦卡锡主义的卷土重来。最严重的是,他们把尼克松看作是造成美国分裂的越南问题上的一名鹰派。

可是现在,基辛格对尼克松的看法变了,最少是在起变化。从他对专栏作家约瑟夫·克拉夫特的一次颇能说明问题的谈话中。可以看到他的出发点是什么。他说:“对我这一代人来说,尼克松有某种坏名声。我需要使我相信,他这个坏名声是不应该有的。”

亨利·基辛格很相信自己对尼克松的印象,这是很符合基辛格这个人的特点的。他后来回忆说:“我对他有很深刻的印象。”在对外政策方面,他觉得尼克松的素养要比1956年以来他见过的所有总统候选人都好。他并不隐讳他对这些候选人的评价:就连那些他称为非常有才华的候选人,在对外政策方面给他的观感也是十分无知的。艾森豪威尔算得上是战争年代的英雄,一个伟大的军人,但却是个平庸的总统。史蒂文森有口才,有风度,但是比较软弱。对于肯尼迪,基辛格感到有点难下断语。肯尼迪很吸引人,可是同样优柔寡断。在肯尼迪遇刺身亡之前那段时间里,基辛格认为,如果肯尼迪再任一届总统的话,大概不是创出丰功伟绩,就是闯一场大祸。至于戈德华特,基辛格说,从远处看去,戈似乎一味相信军事力量在核时代也是完全得用的,不应受外交手腕的牵制。基辛格认为这是一种简单化的危险观点。约翰逊对于全球的政治一窍不通,不需待言。汉弗菜本来是很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总统的,却因为在约翰逊手下当副总统,玷污了自己的形象,破坏了自己当领导的资格。洛克菲勒虽然“智力是二流的”,但“对人的直觉的了解却是头等的”,然而,洛虽能鼓舞他周围的人,却无法赢得竞选总统的胜利。

现在新当选总统要聘请基辛格担任国家安全助理这一重要职务,基辛格十分感动,决心今后为尼克松出谋献策,当好助手,做好参谋。基辛格的朋友,包括洛克菲勒也力促基辛格接受这一职务。

11月29日,即同一个星期的星期五,基辛格打电话给尼克松的办公室,要求约见当选总统。他从尼克松那里出来,再到尼克松那里去,前后相隔不到48小时。基辛格对尼克松说:“我已经考虑过了,咱们就一言为定吧,我准备接受。这事我就不再找人谈了。”

12月2日,尼克松在皮埃尔饭店举行记者拾待会,向大家介绍他的这位新顾问。尼克松笑容可掬,基辛格更是满面春风。当选总统明确表示,给基辛格的指示是要杜绝那种危机外交的做法,“不要尽是等到出了事才去应付”。基辛格显得颇为自信的样子,宣称他打算经常请一些不担任政府职务的外国专家来白宫商讨问题,又说他“同全世界各种观点的知识分子有着非常广泛的交往”。尼克松也说:“我这个人喜欢让各种观点都有得到广泛发表的机会。基辛格博士已经或正在建立一种我认为非常令人振奋的新程序。努力使美国总统不要只听到中听的话。而这种投总统所好的做法向来是白宫工作人员爱犯的毛病。”

基辛格和尼克松在对越和对华许多重大国际问题上不谋而合。基辛格主张必须尽早从越南脱身,必须改变继续孤立“共产党中国”的政策。在这些问题上尼克松也持有近似的观点。一年前,尼克松作为候选人曾应阿姆斯特朗的要求,谈了他对美国亚洲政策的看法。在《越战后的亚洲》一文中,尼克松非常重视对外关系协会新近完成的8卷本综合研究项目《世界事务中的美国与中国》。由于孤立北京的故伎显然已经失败,学者和官员们都表示在处理中国问题时要有灵活性。华盛顿正是在这个问题上把自己孤立于盟国。

在《越战后的亚洲》一文中,尼克松详细论述了这些观点。他指出,从长远来看,一旦印度支那这个头痛问题解决,美国就不得不与北京达成协议。与基辛格的看法一样,尼克松认识到美国的卷入所造成的混乱影响。他哀叹越南遗产“将使美国极不愿意再次以类似的干预形式卷入这类情况”。他还呼吁对中国采取“更强烈的现实主义态度”。

外交政策专家们对其他国家的抱怨很是担心,同样,对国内因越南战争而提出的异议也十分烦恼。像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威廉·富布赖特这类“温和派”,在1965年美国占领多米尼加共和国后就与“主流派”看法决裂,在越南问题上也同约翰逊政府存有很大分歧。他指出:“哈里·杜鲁门以后的历届总统为了加强白宫在外交上的权力,夸大了苏联的威胁。”他建议美国外交政策“不要过多注重使用武力和对抗革命”。

1966年后,林登·约翰逊在大学校园里成了不受欢迎的人。报刊和电视在这方面作了大量报道,说约翰逊、国务卿腊斯克、国防部长罗伯特·麦克纳马拉和战地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等人,在预见尽快结束越南战争时遇到了困难。“行政当局的道义权威看来已被推翻”。

尼克松对基辛格的任命赢得了整个政界的称赞。“保守派”的《国民评论》称之为“很好的消息”。《商业周刊》也赞扬他“不在乎硬的和软的标记”。“开明派”的《新共和》高兴的是,“这位哈佛教授以他具有的精细构思(这是尼克松所缺少的)来分担核时期外交政策的责任”。“正是这一点构成了基辛格后来令人着迷的大部分基础:一个庸人政府中的一位真正的知识分子和有识之上。”曾一度在肯尼迪和约翰逊政府国防部中任职、当时是基辛格哈佛同事的亚当·亚莫斯基曾对《时代》杂志说:“得知有基辛格在那里,我们每晚都能睡得踏实些。”《新闻周刊》把基辛格描绘成“一只温和的鹰,一只警觉的鸽子”,并希望对他的任命“将有助于当选总统与学术界之间的沟通”。

从一开始,基辛格就向尼克松陈述了他对国家安全体制的看法。他强烈主张顾问不能只当一名处理各官僚机构发出的大量文牍的协调人。这只是等待国务院、国防部、财政部或中央情报局呈报计划,然后从中作出选择的做法将不能使总统在外交决策中居主导地位。他可能是位决策者,但他并不是政策的始作涌者。

这些建议正中尼克松的下怀。1969年2月7日,白宫宣布“总统已经表示,今后国家安全委员会将成为讨论需要总统作出决定的外交政策问题的主要论坛”。基辛格特别强调这一新体制将为总统提供“创造性的系统计划,确定事实和一系列完整选择”。基辛格向尼克松进言道:“至关重要的是,70年代的外交政策需要富有想象力的思想。在一个急剧变化的世界里,我们再也不能只满足于熟悉的观念或以为未来一定是将来的投影。”

白宫和国家安全顾问争取主导地位的另一个潜在对手是国防部。它的预算超过700亿美元,拥有35000名文职官员和近300万的武装部队。尼克松转向国会寻找一位能主持摊子庞大的国防机构的人。来自威斯康辛州的众议员梅尔文·莱尔德,是位在国会已作了21年的议员,担任军事委员会的成员,当时已上升到少数党督导的位置。1967年,这位威斯康辛议员逐渐相信,由于美国每年将额外的200亿美元用于越南战争,严重损耗着美国军队的实力。所谓物质的“吞食”——向在越南领土上的53。5万野战部队提供装备、给养、工薪的费用以及对南越、南朝鲜和菲律宾军队提供的津贴——使得美国对其他方面投入的力量所剩无几。

莱尔德还担心对越南承担过多责任,使美国不大可能在任何其他地方使用军事力量。随着莱尔德敦促迅速结束在越南的卷入,基辛格认识到五角大楼的首脑将是一位国家安全委员会独断外交政策做法的潜在竞争对手。尼克松发现,“某些由他选择的阁员很快就给他带来麻烦”,因此,他“开始通过自己的高级助手来指挥他们”。

基辛格位于白宫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办公室,与总统地点上的接近是非常有利的。他作为总统特别助理的地位,这使他无需通过参议院的认可,也使他的工作较易进行。他不必打乱自己的日程安排去国会山作证,但却可以通过每天早晨8点钟向总统作日常汇报的办法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1969年1月20日下午,在理查德·尼克松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亨利·基辛格准备的关于国家安全组织的备忘录。《第二号国家安全决策备忘录》代表了把外交权力集中到国家安全委员会和国家安全事务特别助理手中的努力已发展到顶点。所有参与外交事务的政府机构——国务院、国防部、中央情报局、国防情报局、财政部和其他一些可能涉及海外事务的部门——都必须通过国家安全委员会来协调它们的活动。尼克松签署了这一命令,指示所有机构均要通过基辛格办公室向总统呈报文件。更有甚者,除了能在其他机构的竞争对手中精心设计出一项共同政策外,国家安全委员会还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信息和政策。

基辛格希望能够“确保决定”的自上而下“畅通无阻”。他在工作中干劲十足,精力充沛。从他上任的第一天起,他就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信心,他一天到晚在动脑筋。基辛格的一位同事,对他作了如下的评语:“他对琐事最不耐烦。要是有什么人打扰他,或者有什么事打扰他,他会简慢无礼,甚至粗暴无情。另一方面,如果真碰到一件难办的事,这家伙的脾气就迥然不同了。当他面对严重局势,处于千钧一发之际,反倒非常冷静……但是他也善于用一种很适时的幽默感来冲淡‘紧张气氛’,然后就很快抓住这时在众人中涌现出来的好主意。”

基辛洛甚至在进入政府的最初几个月里,他后来那种智囊人物、头面人物、秘密使者的形象便已露端倪了。在共和党的高层人物中,能同他竞争的人寥寥无几,唯一可以较量一下的要算是马撒·米切尔了。基辛格一跃而成为超级明星,米切尔公开地把他称为“自命不凡的狂人”。基辛格却满不在乎,他干脆把这个评语转而当作一种恭维话来看待。他宣布说:“在哈佛大学,我花了10年功夫才弄得我周围的人都把我当作仇敌,我要大家知道,在这里我只花了18个月。”

当时,越南问题是外交难题的核心,基辛格和尼克松都决心让新政府免受造成林登·约翰逊1966年以后日子难熬的那种地位衰落之苦。巴黎和谈必须取得明显进展,军队必须撤出,伤亡必须减少,盟国必须和好,国内“和平运动”必须平息,与此同时,必须让南越政府“确信华盛顿在战争中仍支持它”。基辛格的一位助手曾说,国家安全委员会主管想谈成一项“河内将签署的协议,据此,我们的战俘将遣返,我们的卷入也将停止。他甚至坚持我们能得到更好的条件或者西贡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观点”。这位助手还说,另一方面,尼克松则相信,“通过谈判结束战争的唯一办法是向河内和西贡证明‘西贡能赢’。而这一手要干得利落,一方面要保持国内鹰派和国内战斗者的信心,同时又要劝说其他人相信战争形势在恶化”。

妙哉!妙哉!这可真是“一厢情愿”啊!这个棘手难办的重要差使就交给亨利·基辛格了。欲知这位总统“智囊”如何施展他的权谋和才华,且看下章分解。

第四十二章 绞尽脑汁

身负重任心情重,问题棘手非轻松;

朋友面前已夸口,绞尽脑汁务必成。

亨利·基辛格对尼克松总统交给他的这项解决越南难题的任务,持乐观态度。他相信只要外交和武力结合得好,就可以产生约翰逊政府多年来未能到手的那种奇迹。他对哈佛大学以前的同事们说:“请放心,不消几个月我们就可以摆脱出来了。”他对一批来访的反战的学生们拍着胸膛表示:“你们给我6个月的时间,到时如果我们还没有结束战争,你们回来把白宫的铁栏杆砸烂好了。”

基辛格认为,约翰逊政府在越南问题上所以失败,是因为它没有一个计划,没有一个战略指导方针,既不能取胜,也不能脱身,只得身不由己地从一个灾难滑向另一个灾难。这些人活该受历史的严厉裁判。基辛格自觉高人一筹,他肯定自己能在别人失败的地方获得成功,因为他有一个计划,他甚至在搬进白宫办公以前就将计划拟好了。

基辛格首次关于美国从越南脱身的计划,刊登在1969年1月号《外交》季刊上。这篇题为《论越南谈判》的文章,引起了各个方面的广泛注意。这篇文章确实是向新任总统提供了一个通过谈判来达到美国撤出印度支那的理论根据,因而也就成了以后4年白宫所提出一切方案的起点,对于巴黎的谈判人员来说,基辛格的文章的关键在于为陷入僵局的会谈提出了一个新想法。基辛格指出:有关各方面都知道,谈判方式的重要性可以说并不亚于谈判的内容。他提议采取一种新程序来打破僵局,这种程序后来被称为“双轨”方式。

所谓“双轨”方式,即是在一条轨道上,河内和华盛顿将集中解决他们冲突的军事问题;在另一条轨道上,西贡和民族解放阵线将集中解决南越的政治问题。等到两条轨道部达成了协议,就召开一个国际会议来“拟订对所达成的协议的保证和保障,包括建立维持和平的国际机构的问题”。要是河内不理他这一套,基辛格另有“二线办法”。他在文章里写道:“如果河内不妥协,战争继续打下去的话,我们就应当设法单方面尽量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应当采取一种减少伤亡而集中保护居民的战略。我们应当继续加强南越军队,以便逐渐撤退一些美军;我们还应当鼓励西贡政权扩大基础,使它更强大,以便他们踉共产党人进行那个迟早总要到来的政治较量。”基辛格的见解是根据他在1965年和1966年两次南越之行得出来的。

他在文章里写道:“我们打的军事仗,而我们的对手打的是政治仗。我们是要消耗敌人的肉体,而我们的对手是要在精神上拖垮我们。这里,我们忘记了游击战争的一个主要原理:游击队只要不失败,就是胜利;常规军队只要不胜利,就是失败。”虽然基辛格认为60年代中期美国的大规模战争升级是一个“悲剧性的错误”,但他反对主张美国承认错误一走了事的意见。他认为大国的行动切忌轻率,即使犯了错误也要信守自己的义务。他写道:“既然美国在这项义务中投入了50万大军,这就解决了关于越南是否重要的争论。不管我们是怎样陷入越南的,不管对我们的行动如何评论,为世界和平计,必须体面地结束战争,任何其他解决办法只能横生枝节,使国际秩序的前景复杂化。”

基辛格关于结束越南战争的明确计划,同五角大楼一味追求军事胜利的幻想,形成鲜明的对照,以致这一计划竟受到了异口同声的赞誉。《华盛顿邮报》的社论说:“精辟的分析!用新人代替旧人的重要性,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例证了。”专栏作家克拉夫特写道:“目前对行将上台的政府来说,最大的吉兆莫过于基辛格关于越南的文章了。”“基辛格很有才智,能够透过具体问题指明出路。”

尼克松和基辛格不同的是,他关于结束战争的计划从来没有公开发表过。在尼克松的外交构思中,莫斯科占有中心地位。他那篇未公开发表的演说稿说:“如果苏联人有意要使战争结束并谈判出一个妥协解决办法,那么,他们是有办法把胡志明弄到谈判桌上来的。”可是,“苏联人却无意这样做,而且从他们自身的直接利益出发,也很难看到他们有什么必要这么做”。俄国人“对战争持续的长短具有可能是决定性的影响,然而他们却力避冒卷入所带来的正常风险——更重要的是,力图卷入所带来的责任”。

尼克松决心要改变这样的局面,即:“美国在作出一切牺牲,而苏联却安坐一旁,怂恿它的盟国北越进行新的捣乱”。尼克松要想一个妙法使苏领导人相信,帮助美国体面地撤出印度支那是符合苏联自身利益的。越南问题可以成为“连环套”理论的第一个重大考验。这个理论后来成了尼克松对外政策的基石。

在尼克松宣誓就职前几个星期,基辛格就开始为越南问题进行工作了。

1968年12月中旬,基辛格受聘后才几天,就拜访了他的老友亨利·罗恩。罗恩是前国防部助理部长,当时任兰德公司总经理。基辛格问兰德公司能不能编写一份关于越南问题选择方案的机密的全面分析材料?罗恩接受了这项任务,并派丹尼尔·埃尔斯伯格主持。埃尔斯伯格编成了一份无所不包的各种选择方案清单——从全面战争一直到全面撤军。

1969年1月初,基辛格又找了埃尔斯伯格来纽约接受另一项任务,原来尼克松总统要求政府各部门,对越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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