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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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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姜红袖和李爱书正准备睡下,晚上十一点多了,突然看见李云儿,李爱书道:〃哎呀,稀客,稀客。〃 
  姜红袖擦擦眼睛,〃云儿好漂亮啊。〃 
  李云儿转了个圈,头发也跟着转个圈,〃怎么样,很乖吧?我还没有吃饭呢。〃 
  于是吃饭,姜红袖问着江希凡什么时候来家里玩。李云儿说,这两天他要办事,事情办完了就来家里提亲。 
  〃呵呵〃,李爱书笑了。 
  〃你笑什么〃,李云儿放下筷子,〃他说要和我结婚的。〃 
  〃我们都还没过目,你们就结婚?〃李爱书不服气道。 
  〃那我喜欢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得到你们的同意?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你们不要管我啦!〃李云儿继续吃饭,一边嘟囔着。 
  李爱书怜惜地看着李云儿,忍不住拿手抓了抓她新做的头发。李云儿不耐烦道:〃哎呀,把人家头型弄乱了,男朋友吹了,你赔不起吧。〃 
  李爱书和姜红袖溺爱李云儿,相视而笑。父母和孩子成为朋友是最理想的关系了。 
  睡在自己家床上,反而觉得陌生了。李云儿的双腿夹着被子,开始遐想,突然想起了什么,蒙着被子踢着墙壁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江希凡有一次在亲热的时候说李云儿的咪咪是麦当劳,问为什么,说像大写的M;李云儿马上还以颜色说你的弟弟是肯德基,江希凡问为什么,李云儿马上用实践证实自己的说法,然后中途休息了五分钟,因为两个人都笑得太厉害了。 
  正发呆,李云儿的电话响了,止不住笑接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老师。〃 
  江希凡听到她的笑声,心里舒服了很多,〃没什么,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那些痞的事情,你呢?〃李云儿很老实。 
  〃我……我担心你……你这几天在家不要出去,我已经帮你到学校请假了,三天后我来接你,好吗?〃江希凡道。 
  〃哦,那么久啊,好吧,睡了。〃李云儿挂了电话,她没有做梦。江希凡做梦了,同样的内容,满脸是血的女鬼越来越近,血脸贴着窗户,五官一片红色的模糊。这样一睡,竟然到了中午。 
  江希文吃完饭以后不想去公司,现在江鼎盛已经逐渐地把生意放手给他,很多东西还需要整理。白洁泡咖啡,吃着点心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她的皮肤真是白,在阳光下是死人泡在水里很长时间的白。 
  江希文陪着坐,一边听白洁说他小时候的事情,白洁说话的时候舌头有时候会停顿一下扫扫嘴角,〃那一天打雷,你知道妈妈是最怕打雷的,你们都睡了,妈妈一个人睡不着,害怕得发抖,爸爸也不在家。突然,你站起来说'妈妈不要怕,如果有鬼,我就掐死他'。〃 
  江希文勉强地笑着,这个事情他已经听过N遍了,但仍然努力听着,〃然后呢?〃 
  〃然后妈妈就不怕了,抱着你,再看看你的眼睛,竟然是闭着的,说梦话呢。呵呵。〃白洁笑着,她一直以为江希文是第一次听,所以总是绘声绘色。 
  江希凡在阳台上看着这一切,冷冷地笑。他不爱喝咖啡,幸好。 
  江希文喝完咖啡就上楼了。江希凡赶快打开电脑,摄像头藏在白洁床头台灯的流苏里。十分钟后,白洁上楼了。推开门,江希文睡在床上,脸色通红。 
  白洁锁好门,钻进被子,那是很大的一床被子,足够盖上两个人。所以江希凡虽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实际上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那些具体的缓慢前后的节奏,美妙的细节,动人心魄的臆想。有些爱,是禁忌的,我们是别人的看客,叛逆者得永生。 
  江鼎盛什么都知道,一切都明了。那又如何,只要你快乐,我为你扫除不快乐的障碍。 
  江鼎盛一生中,只杀过两个人,医生说他得的是重度焦虑妄想症,一定要住医院,最好一辈子都在医院。他父母不同意,当时江鼎盛才六岁。一直都很正常,直到认识白洁……一个普通的公共汽车售票员。父母又不同意,有时候父母不同意是对的,有时候父母不同意是错的,当时不同意的理由是白洁不是处女而且长得很凶。那时候的售票员都很凶,不是处女是江鼎盛发现的,然后母亲问就如实说了,而那时候的人们脑筋都是很顽固的。江鼎盛说一定要,父母说除非杀了我们。于是就杀了,手法毒辣,所以一直都没有破案,那时候破案水平都不是那么高的,尸体也没有找到,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为了白洁,江鼎盛什么都愿意。              
抓狂 第十四章  
  江希凡看着这一幕,看了三十分钟。 
  〃妈妈爱你,亲爱的。〃白洁说的话如此清晰,而那表情如此满足。 
  〃我爱妈妈。〃江希文说话的声音和平时明显的不同,眼神也是凌乱的。       
  关上门,就只剩下身材保养的还很好的白洁一个人钻在被子里睡的镜头了。江希凡走出房间,脑子一片混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为什么想到了没有阻止,即使阻止能够怎样,我是她生的。江希凡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打开江希文的房间,他和衣躺着,嘴角有些白沫,耳朵很红,两腿之间一直在发抖,好像里面藏着一只耗子。 
  做男人真辛苦。 
  江希凡走近,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没用,江希文睁开眼睛的样子还是无神,拼命地挣扎。无奈,江希凡只有打开冰箱,拿出冰块,把江希文的裤子一脱,大冰块压了下去。江希文突然〃啊〃了一声,他的弟弟软了下去,而他的真正的弟弟江希凡也软了下去。太他妈的离谱了。 
  江希文回过神来,看见江希凡一脸烦躁的样子,问道:〃你脱我裤子干什么?〃 
  〃啪〃的一记耳光扇过来,江希凡的巴掌印立马印在哥哥脸上,〃把裤子穿好,来我房间,我给你看好东西。〃 
  十分钟后,江希文来到电脑前,目瞪口呆地看完这一切,包括前戏在内,共五十三分钟。 
  嘉碧琼、方芬芬等人的死,源头在这里。 
  江希文头低下来,手指埋在头发里,这样活着比死要痛苦。去踢开白洁的门骂她,还是拿刀子杀了她?倘若不能,继续爱下去?江希文知道自己有梦游的习惯,但后来治好了,白洁用药将他复发,将他控制。还是自己潜意识里就爱她,也爱别的女人。当嘉碧琼死的时候,江希文也悲伤过,但很快就恢复了,原因在此。因为身体有人安慰,当身体有人安慰的时候,人们总是不大记得回忆,回忆,是没有多大力量的。我们身体最冲动的部分是不会认识过去的,只会认识离我们最近的需要侵略占有或被需要侵略占有的异性器官。 
  邓益明、方芬芬回老家那天,江希文也跟着去了,他失眠,在半夜,听到有人说梦话,不知道是谁。那人说〃刘思远你杀了我的儿子,我却没有办法杀你儿子,我受不了,我很想杀人,我很想很想杀人,你儿子今天跑了,以后迟早要死。我那菜刀就扔在你家门口,我迟早……〃 
  当时,江希文看见邓益明的表情,仿佛看到当年嘉碧琼惨死的时候自己的表情。尽管有些事与我们无关,但倘若联想到自己,悲从中来,心底那根筋被扯痛了,别人的事就变成自己的事,总是心痛。 
  其实,回来的那个晚上,江希文喝完咖啡后睡得很早,做了非常离奇的梦,梦见回到邓益明的老家,好像是打仗的时候,一把枪对着自己,预感要被俘虏了,拣起旁边一把菜刀就往屋子里冲,一个狼脸的男人对着自己傻笑,砍,摁在地上砍,一刀一刀。耳边尽是尖叫,江希文觉得自己变成一只会爬树的豹,去追那个狼脸男人…… 
  〃我杀过人吗?〃江希文蹲在地上回忆,双腿间一阵冰凉。 
  〃我杀过人吗?你爱过我吗?你在哪里?我怎么办?我要去杀谁?〃 
  江希凡见他那疯样,心里一急,又担心李云儿的安全,对准他的背就是一拳,〃你起来,咱们到隔壁房间说清楚去!〃 
  打开门,江鼎盛突然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多久了,平静地对二人道:〃人是我杀的。〃 
  江希文惊愕地看着门口的江鼎盛,听着从他嘴里说出的那句〃人是我杀的〃。 
  江鼎盛显得毫不在乎,对江希文道:〃别怪你妈,她太爱你们了,尤其是你。失去你,她就会死去。〃 
  江希凡冲到白洁房间,她还在睡,睁开眼睛是三个男人,一个心如死灰,一个焦急如焚,一个满不在乎,世间百态,浓缩于此。 
  〃我睡觉,你们干什么?〃白洁坐起来,睡衣的皱纹比脸上的多。 
  〃妈妈,求你放过李云儿,她是无辜的,我求你。〃江希凡跪在地上。 
  江鼎盛哼了一声,头转向一边。 
  江希文也跟着跪下,〃放手吧!有我,你不是足够了吗?你所做的,我全部都知道了。那些咖啡,还有嘉嘉的死。〃 
  白洁不解地看看江鼎盛,〃怎么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江鼎盛道:〃是我找人杀了她们,我觉得她们死了,你就开心了。〃 
  白洁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 
  江鼎盛第一个走了出去,然后是江希凡。当江希文走到门口时,听到白洁说了句话,然后觉得人生没有什么希望了。 
  白洁说:〃你是我生的,你就要爱我一辈子。〃 
  李云儿在家第三天,江希凡终于来接她回小屋,次日就要上课。李云儿跑到扎西跟前,把扎西吓得往后直退,听到李云儿的声音,这才夹着尾巴胆怯地走过来。 
  李云儿想,不就是换了发型嘛,搞得这么恐怖,但愿等下江希凡看到的反映比狗要小,一想到中午他要过来吃饭,李云儿把手里的人大腿往地上一扔,也不和扎西玩一会就直接出来了。到了房间,才感觉到指缝间黏得很,一看忘记洗手了,一张开十指,连接的全是鲜红的血丝。              
  姜红袖在厨房忙碌,于是李云儿坐在李爱书旁边,〃哎,老爸,你等下别乱问我男朋友问题,人家不高兴的,我打招呼在先。〃 
  李爱书皱眉,〃问都不行,那聊什么。〃 
  〃那你问的时候态度好一点嘛。他这个人特别地骄傲,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李云儿的     
黑头发很好看,穿得中规中矩,连鞋子都是中跟褐色皮鞋,少有的淑女气。 
  李爱书的眼神终于从书本上离开,认真地看着李云儿,〃我觉得你右边的头发有些翘。〃 
  李云儿一惊,〃啊,那我马上回房间弄一下。〃 
  〃女人,很烦呢。〃李爱书摇摇头。不这么说都不知道她要唠叨多久,真是深得遗传。 
  江希凡怀着沉重而愉快的心情按了门铃,姜红袖刚好把饭菜张罗好,一看来人,咽了咽口水,如果他是个女孩子,不知道要多讨人喜欢。 
  李云儿从楼上下来,看见江希凡一下就扑在他怀里,〃哎呀,怎么这么久不来见我了。〃 
  原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诸如前世相逢。爱中的人,总嫌爱的时候时间太快,等待有如熬煎,孰不知,分开后的回忆,也是熬煎,日日夜夜,分分秒秒,白天的空隙,夜晚的整晚,繁华中想你,落寞亦如是。不在一地也罢,就怕在一地,我说的,你听不到,你听的,不是我说的。江希凡忽然有种悲哀,怀中的女子,只能尽力去保护。 
  吃饭很愉快。李爱书的表现,也让李云儿觉得提前打招呼是有必要的。几乎没有任何刁难的问题,比如什么时候结婚,你将来打算做什么之类。还开玩笑对江希凡说:〃你把云儿领走,我解脱了。〃 
  江希凡就笑。普通的生活,是他最向往的。姜红袖破例话不那么多,只是在回想,〃我年轻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遇见这么帅的男孩子,如果遇见了,生的小孩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然后被李云儿打断思绪,〃吃饱了,我走了。〃 
  走,我们走,回家睡觉去,才不管明天发生什么。 
  李云儿一走,这个家非常的清静。 
  刘思远的家却热闹异常,阿冬和费青龙现在俨然如父子,费青龙小心地拿肉逗他,翻跟头,打滚,还有说话,学着电视里的人唱歌,怪异凄凉的声音,很像猫叫春或者肠子被人踩出来的刹那叫声。 
  刘思远在查银行户头的账。快了,快了,再杀最后一个就可以不干了,杀了那么多人,杀人实在是没有乐趣。刘思远去过中国以外的两个国家,一个意大利,一个法国,都是去杀人,风景也没看够,杀了人就回来了,感觉像坐了一趟长途汽车,旁边的男人总是冷漠无趣的,不说太多的话。 
  第一次剖开那女孩的胸膛时,心脏还在手中跳动,〃怦怦怦怦〃非常有力,血沿着手指流到胳膊,有种奇异的痒感。另一个女孩跳楼的时候,刘思远用了致幻剂,眼前看到的就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那女孩喜欢看恐怖片,害怕的东西很多,刘思远慢慢地往前走,她看到的是成千上万的毒蛇吐着分叉的芯子扭动前行,无路可退,翻身跳下,脸部着地,一朝天使,一朝魔鬼。 
  阿冬一下扑到刘思远身上,仰头看着刘思远的下巴。他的下巴很尖,眼睛里灰绿色的光,总是冷冷的,但这次,他把阿冬抱在怀里,微微地笑了。 
  费青龙在家是不戴口罩的,他习惯了沉默,在痛苦中,沉默是个没出息的孩子,但沉默可以战胜一切伤口。 
  费青龙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心想,方芬芬这会应该已经有小孩了吧。微笑地想,然后后悔,不是说不想了,为何揣测人家的幸福,而总是以为这种揣测是对的呢? 
  方芬芬泉下有知,额头那个大血洞也该凝固了。 
  江家发生变故,李云儿却是半点不知,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帮助。江希凡决定不告诉她,她整个就是傻乐,这样也好。和李云儿在一起很有意思,有意思比长得漂亮重要,何况李云儿弄黑了头发本来就漂亮,漂亮加上有意思,实在是非常有意思:走在路上一片奇怪的树叶,一个走外八字的胖子都能让她乐很久,天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能发现那么多有趣的东西。有一次,在学校的石头路上捡到一颗蓝色的扣子,她会说〃哎呀,这是蓝天生的蛋〃;又有一次,在学校电影院看《金刚》,忽然发现有人脚臭,她会率先脱下鞋子闻闻自己的脚,然后对江希凡笑道:〃应该不是我的,我今天早上换的新鲜袜子。〃 
  〃你想要什么?〃江希凡在停车前问李云儿,今天是她的生日,但她好像什么都不缺。〃下课完了以后我带你去买。〃 
  李云儿嘴巴撅成一个封闭的〃O〃形,〃我不想要什么。〃 
  〃你一定要说。〃江希凡道。 
  〃那你就当全班的面说我是你女朋友算了。〃李云儿眨眨眼睛认真地说道。 
  江希凡愣了。 
  于是上课,画画给别人看,然后让别人跟着自己画,江希凡曾经说如果不是天才,最好先模仿比自己好的东西。 
  李云儿坐最后一排,最近她有点尿频,一节课要上七次厕所,据她说是性生活过于频繁,江希凡希望她表达得不那么直接,李云儿说是《家庭医生》上写的,因为插的次数多了,尿尿地方的肌肉会变得松弛。其实是放狗屁,她最近吃东西太咸猛喝饮料罢了。 
  下课铃响的前三分钟,李云儿从厕所回来,和江希凡的目光相遇。              
  〃同学们,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江希凡看了看角落里的家伙,那家伙一脸得意的坏笑。 
  所有的女同学一脸紧张,是不是江帅哥从此以后不教美术系了。这些紧张的女同学,还包括数学系和中文系以及隔壁学校来旁听的女同学,她们对绘画一窍不通,她们是来YY的。 
  〃我,现在爱上了一个人,她就是李云儿。我期待她也一直爱我。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江希凡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所有人听见了。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教室炸开了锅,〃啊啊啊〃的声音响成一片,所有的目光都朝李云儿身上望去。李云儿忍住笑,但忍不住了就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狂笑。原来,我们一直想,一直想,白天也想,晚上也想的事情,只要去想,就终究有实现的一天。 
  下课铃响,这是江希凡最勇敢的一节课,也是李云儿得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回屋,李云儿还在回味,呆呆地转过脸来对在厨房炒菜的江希凡说:〃可以把当时说的那句话再说一次吗?〃 
  江希凡摇摇头,嘴巴伸过去吻了她一下,〃等你明年过生日吧。〃 
  〃那万一明年我死了呢。〃李云儿舔了舔嘴巴。 
  江希凡〃咚〃的一声把菜板往地上一扔,〃哐当哐当〃,碗里的鸡蛋掉在地上,稀里糊涂的一摊,那些尖锐的瓷片,犹如我们美丽而脆弱的爱情。 
  〃不准!以后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许死,要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面。〃江希凡激动极了,说到〃不准〃的〃不〃字的时候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 
  李云儿的眼泪都快掉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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