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抓狂-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费青龙在她转头离去的瞬间,嚅嗫地动了动嘴巴,〃我爱你。〃 
  他从来没有将这三个字说出口,但此时说了,似乎已晚。我的真心你听不到,听得到时你不要。 
  江希文康复的日子,是费青龙等死的日子。一个充满生的希望,一个满怀死的绝望,而倒霉鬼蜷缩在费青龙牢房的角落,和以前不同的是,手里的鬼孩子,已经不知所踪。 
  新年即将到来,这些日子对于在病床上的江希文来说很漫长,虽然病房里有电视有杂志,还有白洁特意买来让他消遣的恐怖小说,但仍然觉得无聊,怎么都比不上自由,躺在床上。方芬芬的爱有一半是内疚。因为伤口,所以下地需要人扶,上洗手间也是。 
  白洁和江鼎盛也不住在病房了,只是每天来探望,有钱人总是很忙的,方芬芬搬了进来,也是隔天来一次,每天老胡早上送她过来,第二天再送回家。 
  〃芬芬,我……〃江希文欲言又止。 
  〃要上洗手间吗?〃方芬芬今天穿得不多,因为病房的暖气很足,让藕荷色紧身高领毛衣和鱼尾裙相得益彰,头发也只是松松散散地绑着。 
  〃麻烦你……〃江希文拉着方芬芬的手。 
  到了厕所,江希文一只手搭在方芬芬肩膀上,一边对背朝着他的方芬芬说道:〃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哦。〃方芬芬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而它却已经硬得像医院屋檐下挂的冰棍,和冰棍不同的是,它很热,而且如果紧紧地握着,可以感觉到血液在不停地流动,就像握着兔子的两只耳朵。 
  〃你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对吗?〃方芬芬有些紧张,因为握了很久他都没有尿。 
  〃嗯,想你了。〃江希文吻着她的嘴,嘴唇冰冷,舌头火热,唇齿相依,互换口水。 
  方芬芬有些恍惚,她分不清是费青龙还是江希文,直到她睁开眼睛看见医院门口那个鲜艳的红十字,为什么要是红色,可能是血写的。 
  方芬芬的鱼尾裙包得很紧,但拉链非常灵活,一下就脱了下来。 
  江希文非常温柔地滑进去,方芬芬觉得很意外。人有时候是不了解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许在握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渴望,如同天气热的时候冰棍在嘴边就要吮吸一样。 
  慢慢的,速度变得非常快,一年的最后一天,多少是有点留恋的。江希文闭上眼睛,身体是方芬芬的,脸却在模糊的眼泪中变成了嘉碧琼,仿佛她的魂魄就在旁边看着。 
  方芬芬觉得一阵酥麻,大脑一片空白,毛衣贴在墙上很温暖,下体一阵冰凉,这样的罪恶感觉,让人生绝望。 
  忽听江希文一声惨叫,医生赶来再次缝合裂开的伤口的时候,小弟弟已经吐完了,还在一跳一跳地喘息着。 
  一年之中的最后一个下午,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爱,然后把往事带到明年。 
  晚上,方芬芬睡在隔壁病房,睁开眼睛到天明。明年就是新的一年了,费青龙要死了。 
  晚上,江希文睡着了,小弟弟缩着小脑袋仿佛在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费青龙今天吃的不错,因为是最后一天,元旦的晚餐吃了干辣椒土豆丝和回锅肉。狱警也挺厚道,中国有句古话〃要死做个饱死鬼〃,所以问了问你爱吃什么,就给了他回锅肉,还有一瓶啤酒。费青龙舍不得喝,想在临死前喝,这样也许不那么痛,烟有一根,也舍不得抽,想明天中午枪决前抽。想起胡萝卜了,这老头子,很快就要和他相会了。 
  晚上,费青龙看着小窗外的天,想着,元旦不是国家法定节假日吗,这一天为什么还有人不休息啊?     新的一年,又有多少人相遇,多少人分手,多少人相遇后分手,多少人分手后相遇? 
  明天是新的一天,倘若惜福,即使生活在煎熬中,心中那朵缓缓盛开的莲花,它会赋予天空的蓝色,谁看见,谁永生。                    
抓狂 第十一章   
  但新年前的这段时间,李云儿和江希凡快乐非常。江希凡当学生的时候,李云儿偷偷地在教室后面看他;江希凡当老师的时候,李云儿就光明正大地看他。 
  江希凡并不讨厌她。反而觉得这个曾经烧坏脑子的小姑娘很简单,她的脑子到嘴巴的距离几乎不到一秒钟。带她去郊区看油画展,破落的工厂,或斑驳或鲜艳的油画,李云儿一边呵着手一边安静地欣赏,雪融化了,她的头发显得更红。       
  新年第一天,李云儿在家中等中午开饭,门铃响了,谁也没去开门,都在等其他人去。 
  保姆看不惯了,丢下手中的活去开门。 
  李云儿坐在沙发上〃扑哧〃笑了,坚持就是胜利。李爱书和姜红袖也相视一笑,果然是一家人,门都懒得开。但要是保姆说句〃该喂狗狗了〃,一个个都抢着去。 
  新年总是有亲戚串门的,李云儿想吃完饭找江希凡玩去,看着门口的来人,心头一喜,扑过去抱着,像只小猴子。 
  〃远叔叔,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刘思远显得有点累,衣服是黑色风衣,头发被风吹乱,鼻头有点红,鹰一样的眼睛锐利,但看到李云儿,一脸的无奈。保姆过去帮忙把衣服接了。 
  〃大哥,大嫂。〃刘思远老实地走过来打招呼。 
  姜红袖转头看是刘思远,连忙招呼保姆倒茶,〃你来,不早说一声,我们好开车去接你。〃 
  李爱书对李云儿道:〃你闹什么,让你叔叔歇会。〃 
  李云儿放下环绕在刘思远脖子上的手,回房间打电话去了。李云儿儿时的病,医院说没救了,但被刘思远给弄好了,念了几句鬼咒语,事后就认了这门亲戚,也算有缘。李云儿放寒假就去乡下玩,所以和刘思远的感情很深,叔啊叔地叫。 
  〃这次过来有点事情办,过一天就走。〃刘思远也不客气,在这里他已经来习惯了,刚好是元旦,顺便道个〃新年快乐〃。 
  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刘思远和李爱书聊了聊彼此近况,问道,〃扎西怎样了?〃 
  〃挺好的,你去看看?正好要喂东西吃了。〃李爱书站起来,姜红袖去厨房指点中餐。 
  李云儿从房间走出来,〃我也要去,要去。还有思远叔,等下来我房间,我有事找你。〃 
  刘思远点点头,这孩子,一点没变,傻得跟冬瓜似的,但毕竟活下来了。当时,她体内的那只恶鬼甚难驱除,自己全身跪地用了整整一天,当然,那是自己当学徒的时候了。 
  刘思远喜欢扎西这种凶猛的动物,它是藏獒和狮虎兽的杂交,当时研究经费不够,刘思远给的钱,这个研究和大鼠杏仁体基底外侧核中含D2受体的γ…氨基丁酸神经元受多巴胺能末梢支配有关。李爱书对外宣称实验失败,其实成功了,偷偷留在家里。扎西非常地聪明。 
  肉丢过去,扎西〃扑哧〃地啃起来。肉很新鲜,克隆的肉和本体的味道相差无几。 
  喂完扎西,刘思远来到李云儿房间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李云儿拿出一张符,得意地说:〃我捡的,你帮我解一解嘛。〃 
  刘思远的脸色惨白,胡萝卜不是被自己杀死了吗,怎么李云儿会得到这张符? 
  〃真的是你捡的?〃 
  〃当然,我在垃圾桶里捡的。〃李云儿认真地说。 
  刘思远松了一口气,拿起那张符撕成两半,〃邪气的东西,给自己带来霉运的。〃 
  〃哦。〃李云儿看着刘思远把那张符丢在角落的垃圾桶里,隐约觉得不妥,但想了想,也许他是对的,他懂这些。 
  费青龙哆嗦着跪在地上,双腿冰凉,双腿之间也冰凉,从此世上一切爱恨与自己无关,想喊口号,却不知道喊什么才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似乎有点土,还未开口,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子弹从后脑勺穿过,那一瞬间,已经没有了痛苦。 
  方芬芬在睡午觉的时候梦魇了,她梦见费青龙死了,医生在给他检查心跳,道士和尚在给他超度,他不理方芬芬,眼睛大大地张开。 
  白昭宁在办公室打电话。 
  〃新鲜的,要不要,十万,不讲价。〃 
  刘思远考虑了一下,〃今天晚上,老地方。〃 
  入夜,江希文在听音乐,是嘉碧琼唱的,人已去,心犹在。 
  月光下,那片坟岗分外冷清,这个角落,城市已经没有人能记起,除非它被地产商看中了。那些年代久远死去的人都成了骷髅,无名尸在现代统统火化变成肥料,无人供奉。 
  鬼火围绕着白昭宁,他不害怕,富贵险中求。 
  刘思远等候多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残雪未融,覆盖着枯草,他在车里听着黄梅戏,他喜欢用瘦长的手指打拍子,等货的时候听。白色警车停下来,车上的白昭宁,还带着一个人,尸房的管理员红日升,两人干搭档很久了,二八分成,当然后者是二。 
  〃今天的新鲜货,你不用验了。〃白昭宁一脸漠然,一边把车的后盖打开,费青龙刚被从冷库拿出来,血已经冻住了,脸色青黑,两只眼睛睁开一线大小,嘴巴微张,舌头僵硬,据说这样的人死得不甘心。两腿之间的裤子已经结冰,如仔细看是黄色的,人在恐惧到极点会尿失禁,英雄狗熊都是如此。 
  即使如此,刘思远还是走过去看了看,随意掀开费青龙杂乱的头发,看见了后脑勺那个小血洞。         后备箱打开,尸体塞进去,〃砰〃的一声关上,吵醒了熟睡的冬鸟,〃哇啦哇啦〃地飞。一切的罪恶都是这样心安理得。 
  白昭宁的口里哈着白气,跺着脚,老婆被自己下了安眠药在床上发梦呢。 
  〃这次满意吧。今天晚上就走吗?〃       
  〃明天,天气冷,不容易坏。〃刘思远面无表情地上了车,然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得了个极品,身体强壮。红日升在车上拿着自己的两万块也是喜出望外,这下小孩的学费不愁了。白昭宁也松了一口气,妈的,总算能存点私房钱给杨梅买她喜欢的貂皮大衣了。这小娘们,花钱比自己狠得多,打人也是,上次只不过早泄了一下,打得小弟弟快残废,当男人真不容易。 
  就在这个冷清的夜晚,江希凡接到了李云儿的电话。幸好有那个电话,否则在窗外爬的那个红血脸女人就要进来了,一身冷汗,听到李云儿的声音,反而安全。 
  〃怎么了?还不睡觉?〃江希凡打开灯,眯着眼睛,看墙上的灯。 
  〃我害怕。〃李云儿卷了卷被子,窗外有车灯,刘思远回来了,半夜出去,已经见惯不怪了。 
  本来江希凡想说〃我比你更害怕〃,但又没说了,因为那样十分的没有面子,劝道:〃怕,我就陪你聊天。〃 
  〃老师,你知道吗?我好矛盾的。〃李云儿的声音非常苦恼。 
  这让江希凡的心理得到了强烈满足,原来当老师有那么大的好处,声音不免又温柔了很多。这个孩子,和别的女人真的不一样,那么没有心计,脑子烧坏了,真可怜。原来,她也有心事,她也会矛盾,她画画那么好,她的头发虽然红了点,但发质也算不错,还有她的吻,一点涩情含义都没有,顿时江希凡坚硬的心上立即铺上一层软垫子,〃云儿,说出来,老师会帮助你的,至少,我是你的朋友,至少,你可以将你的矛盾说出来,我的意见,你可以参考……〃 
  〃真的吗?〃李云儿苦恼地挠挠头发。 
  〃真的。〃江希凡的声音轻轻的,羽毛飘在蓝天。 
  〃那我说了哦,是这样的,我很想上洗手间,但我又不想起床,继续睡着又更想去,但我还是不想起来。〃李云儿苦恼极了,〃老师,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如果江希凡有血可吐的话,已经吐完了。 
  最后,李云儿一边和自己的白马王子说话,一边睡着了,很香,幸福的口水在枕头上蔓延。而江希凡一夜无眠,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眼睛黑黑的一圈,李云儿问他:〃老师,你昨天晚上一定没休息好。我猜对了吗?〃 
  吃早餐的时候,刘思远告别,对李爱书说道:〃哥,我先走了。过些日子来探望你们,还有嫂子,还有云儿,保重。〃 
  李爱书送到门口,刘思远道:〃下次的费用,我会尽快打到你账上的。〃 
  江希文次日出院,大家一起到医院去接,李云儿也去了,嚼着口香糖,吐着小泡泡,有时候也把口香糖反扣在舌头上,用牙齿去吸,弄得〃啪啪〃作响,因为她觉得有时候太无聊了。 
  中午在外面吃饭,江希凡不知道为什么要带着她,非亲非故,但又有说不出的好感,也许是因为她画画有天分,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鬼知道呢。好吧,好吧,我就是有点喜欢她,他妈的喜欢一个人还要解释那么多为什么干什么,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包括司机老胡一共是七个人,吃的是印度菜,江希文说要大开吃界,好吧好吧,玛莎拉咖喱鸡、玛莎拉咖喱虾、玛莎拉咖喱羊肉……咖啡色的牛腩,黄色的羊肉,鸡块是绿色的……上面浇菠菜汁。方芬芬没有吃过,满嘴的咖喱味让她不习惯,再上来又是印度烧烤,茶是印度香料茶,立顿红茶加上牛奶,加上玛莎拉咖喱一起煮。 
  〃神秘的味道,最上等的玛沙拉咖喱。〃李云儿大快朵颐,一边抓着Martabark飞饼,香蕉味,薄又脆。 
  在一旁等候的店主笑了,他只有听到客人的这样的评价才会满意地离开。 
  方芬芬很尴尬,她有点想吐,这个菜是什么味道,但也学着李云儿的样子,拿手去抓那些有点恶心的东西,拿饼蘸着,放入嘴里。 
  谁说李云儿傻了,聪明得要命。江希凡在心里笑着。聪明得要命就是傻,傻得要命就是聪明。最残缺的最完美,完美的极点就是残缺,爱完就恨,恨完继续爱。对不起后迎接下一个对不起,亲爱的亲爱的,先生你妈贵姓,小姐你在哪里见过,让我忘记,让我怀念,让我和你分离,让我们发世界上最美好的誓言,再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将它们粗暴地捅破后抛弃,让我冰冻让我旋转,我恍惚着看你重生,回来,我的爱,我不是回来,因我从未从你心里离开。 
  刘思远喜欢住在乡下,没那么多人打搅。修行,哪怕是邪恶的修行,都是需要安静的环境。 
  费青龙浮在大缸的红色液体里,没有死,他只是僵硬了。子弹没有打进去,开了一个缺口,开窍。红日升选了最准最可靠的枪手,子弹是特制的。 
  做坏事,要注意细节。 
  刘思远看着缓缓旋转的费青龙,突然停止了咒语,额头冒汗,双手发抖。费青龙的嘴慢慢地越张越大,到耳朵了,嘴角裂开。他体内是什么?轻微的哭声从费青龙的喉咙里发出来。难道是……              
  怪婴哭的声音像夜半饿极了的猫。 
  刘思远喜滋滋地看着笼子里的怪婴,拔了牙齿的小兽仍然嚣张不已,一脚踢过去,笼子滚了几圈,在墙角停下来,那小倒霉鬼吓了一跳,老实极了,丢了几块肉过去,迅速捧着吃起来。       
  费青龙返过神来,嘴巴痛,怎么会这么痛,这是地狱,还是人间,总之,不是天堂,魔鬼为何生得人模样。 
  身上滚烫,刘思远从柜子里拿出药粉,在费青龙嘴的四周胡乱涂了一些,药粉很苦,苦得无法形容,苦啊,苦啊,有苦却说不出。费青龙的嗓子喊不出来,又闭上眼睛睡死过去。再醒来时,身边有两个人,穿白色衣服的男人,头发也是白的,手里拿着长长的针,那是用来缝嘴的,嘴皮扯过来,戳进去,抽线,再来,反复…… 
  笼子里那个怪婴得了人气,越来越像人,知道自己是男孩子,慢慢爬起来站着撒尿,而不是高抬一只腿。 
  费青龙知道自己仍然是活着的那刻,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早晨,肚子觉得饿……照镜子,嘴像一条大蜈蚣,线已经拆了,留下丑陋的疤痕,想说话,哇哇哇的声音,舌头不见了。舌头去哪里了? 
  〃割了你的舌头是避免你贪吃,避免你说不该说的话。〃镜子里突然出现一张脸,冷冰冰。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救了你,我也可以让你再去死。〃刘思远轻蔑地看着费青龙,他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他只是一具杀人赚钱的丧尸。 
  怪婴其实生得还算可爱,脸鼓鼓的,穿上小孩子的衣服,在地上慢慢地爬。刘思远抱他,如果他不老实,顺手就是一拳,鼻子打出血了,他就老实了。他有个好听的名字,阿冬,也可以叫他冬冬。 
  费青龙是木头人,比狗好一点的是不用训练他在哪里大便小便,白天自然不出去见人。刘思远出去谈生意的时候,费青龙就和阿冬在房子里玩耍,你咬我我咬你,没有过去的回忆,也没有将来的焦虑,这样的日子最开心。 
  李云儿打算在学校美术厅开个人画展,随口这么一说,江希凡觉得不错,〃那你最近要少玩一点,多画一点。〃 
  〃开玩笑呢,出去玩吧。〃李云儿摇头。 
  〃我是认真的,你有这个希望。〃江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