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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飘渺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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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是件快乐的事,初学写书却是件痛苦的活,从读者向作者的转换,心里的感受千差万别,在忧郁、挣扎中,一步步走到上架,其间的艰辛惟有自知。阿郎感谢各位同仁、读者的支持和鼓励,还恳请大家继续给予扶持,《神州飘渺行》这棵小苗需要您的浇灌才能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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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神秘的算命人(上)
正午十二点多钟,烈日当空,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七月初的朱沱镇,已经能感受到夏季烈日的狂野了,毒辣的阳光使马路上泛出一片惨白,躲在大街两旁梧桐树叶后面的蝉,不停的发出单调的鸣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街上的行人少了,只有那些不得不出门的人们,步履匆匆,急行在镇上那并不十分宽敞的街道上。
东大街上镇邮电所门外,转角处,有一颗老黄角树,根粗叶茂,树下阴凉处,难得的围着一群人。被这群人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卦摊——一个很简易的卦摊:一张桌子上面蒙了块大白布,上面画着阴阳八卦,桌上摆着一只装有卦签的竹筒,旁边,是一本发黄的易经和一本麻衣相书。一个面色白净、颌下微须的老头儿,坐在凳子上,拿着把扇子在悠闲的搧着。
“哇,真是活神仙啊,算得真准!”
“是啊,就像他亲眼看到的一样。今天可算开眼了!”
“真的?那我也试试。好多钱一卦呀?”
“大师说了,算完凭自己意愿给,不给也不要紧。”
自古就有“富人烧香,穷人算命”的说法。烧香求的是“保佑”,而算命求的是“知道”。
富人多数满意自己的命运,想多发财,想保护现状,或为富不仁者求个心灵安宁,那就去庙里烧香求佛保佑;穷人之所喜欢算命,是因为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现状感到失望,很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转机,谁能回答呢,只有找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满大街都有,花点小钱,随时可以得到答案,你不满意还可少给或不给钱,也没听说过警察为算命先生追讨欠款的。进庙就不同,就是那香也有贵贱不同,几十倍的差别,还有要捐钱的,给少了,姑且不论神灵是否也势利,光看那收钱人的白眼,就够你受的了……
那老头也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在那里自顾自摇着大蒲扇。
“麻烦师傅,帮我……嗯……朋友算上一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有些扭捏的说,“算算她一生的姻缘。”
白面老头待她报了生辰,掐了大约三分钟手指头,就说出了四柱干支。
一个人出生时的年、月、日、时为四柱,每一柱又分干和支,合起来就是八个字,这就是“八字”的由来。
白面老头摇头说:“这人命中犯冲,两回婚姻到不了头,九二年头婚,嫁给了个属牛、姓氏带水的,九六年离婚……”
那女的脸红了,说:“对头,就是这样的,她前夫属牛,姓冯。”
白面老头继续说:“九八年二婚,这个属蛇,姓氏带木……”
还没说完,那女的差点就蹦起来了,拍着掌说:“哎呀,我的妈呀,真神了!现在这个丈夫就是属蛇的,姓李。师傅给看看,能过到老不?”
对于被打断话,老头显得很不高兴,便生硬的说:“都告诉你了,二婚不到头,零六年就会离了,后来独身至死……”
那女人被惊得一愣一愣的。她一脸惊愕的说:“还有两年?师傅不兴乱说哦,我和现在老公挺好的啊!啷个会呢?”老头面无表情:“好?好就不离了吗?多少人如胶似漆,到后来也各进各门呢……”
那女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弱弱地问:“那……那能改吗?”
老头冷笑一声,说:“说能改,那都是糊弄人的。命这个东西,就像种地,你种了番茄,还能指望它长出南瓜吗?阎王爷记录了生死薄,谁能改?谁敢改?你比阎王爷还当家啊!下一个吧。”
也是个中年女人挤上前来,说她男人坐了牢,她想离婚,问今后的姻缘。她男人因受贿坐牢,数目虽不小,可钱没落屋,全给外面几个相好的分了。后来因为几个外室相互攀比生忿,其中一个把这个男人告了,居然一查一个准。周围的人都为这个女人抱不平,骂那男人不是东西!女人也是一脸忿忿然。
谁知那老头却淡淡地说:“你也犯不着这样生气,你在外面也有人,还不止一个。”旁边所有的人全惊呆了。
那女人也呆了一会,才辩解说:“算起来真正相好的,只有一个……”
老头说:“我只说与你交身的人,谁说与你交心的人。”那女人红着脸,拨开人群走了。
在众人的议论中,一个小伙子挤进来,说:“轮到我了,大师给我好好看一看姻缘……”
老头也不问八字,只在小伙脸上看了看,拈着手指掐算片刻,便说:“你也不用问什么姻缘了,百善孝为先,赶紧买点好的回家,让你爹妈想吃啥吃点啥吧!”
“我爸妈怎么啦?”小伙子一脸惊诧的追问道。
“听好了,”老头认真的说,“你在今年上犯冲犯克了,十日之内,血光之灾临头,不过你自己先倒是没事,是家里爹妈先后替你受了。小伙子你记住,当你家里没有老人给你担着的时候,那就轮到你自己了!有老人在,真的很好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数同情的眼光望向那小伙子,四周发出一片感叹声。
小伙子听得惶涑不安,眼泪都快下来了,颤声问:“是不是真的哦?!”
老头不乐意了:“爱信不信!”
小伙子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转身就走,口里咕哝道:“老子不信!你嚇三岁的娃儿嗦?一点科学根据都没得,谨防老子……下周来掀你狗日的摊子!”
老头面色平淡,只是冷笑两声,也不声辩。
这时,有姐妹俩上前,要求替她们看看像。老头分别看了看,对妹妹说:“两年前,有人骗了你一笔钱。”
妹妹拍掌说:“对呀!”旁边的姐姐却摇头道:“不对哦,上次我们两姊妹是同时上当,您为啥光看出她的呢?”
老先生一笑:“我问你,当时你们两姊妹是谁比较伤心?”
“当然是她啰!她差点就气得跳楼了。”姐姐说,“至于我,钱嘛,身外之物,我看得开!”
“这就对了嘛!被骗掉的那笔钱,伤了她的命,没伤你的命,所以只在她的命上留下疤痕。”
姐姐点点头,默默的拿出一张百元钞票,留在桌子上。
一个长相憨厚、下力人打扮的人问老者:“师傅,请你看看我儿子,今后有没有出息?”
老人让他报了儿子的八字,慢慢地掐动着指头。
在命理掐算中,掐手指头是一种计算天干地支的方法。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掐算者将四个手指分三节,刚好对应十二天干,与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支,这样可以较为迅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由此而来。
默算了一会,老头叹口气,摇头说:“你没有儿子!”
“我有儿子啊,今年二十八了!”
“那不是你的儿子,是你老婆的儿子。”
下力人顿时胀红了脸,不悦的说:“师傅,你这样说就不厚道了。我婆娘老实本分,儿子也长得像我得很!”
“我不是说你儿子不是你亲生的,我是说,他命里就不是你的儿子。”
周围的人听不明白了,都问:“这是啷个个说法啊?”
老人继续解释说:“你本来今生命里无子,这个儿子,是你老婆苦苦求来的,却是你前世的仇人,是你的冤家债主,前世你骗得他倾家荡产,今生他投来做你儿子,是来向你索债的。”
那人听了恍然大悟,不禁泪流满面:“难怪了!我两口子一直多年不生,我婆娘拜了几十处菩萨庙,才得了这个儿子。从小把它当宝供起,重话都没舍得说他一句。但这儿子从小就能折腾,让人伤透了心。小时候为了从堰塘里捞起他,他大伯把命都赔上了。好不容易长到二十多岁了,却成天惹是生非,又怕吃苦,也不愿出去找个工作,就靠我们两口子养起。前年和社会上的天棒伙起,学会了吸毒,送戒毒所都两回了,还是没得用。现在家里都被他折腾空了,实在莫办法了……”众人皆唏嘘不已。
“请让一让……”一个年轻人替一个黑胖子奋力分开人群,挤到老头跟前,说:“大师,请你给我们村长算算。”
黑胖子也说:“都说大师算得准,给我详细算个终身命吧,该多少钱,我绝不含糊!”
老头点点头,问过生辰八字,掐了会指头,说:“都照实说?”
“当然,照实说!”
“那好,就先从过去说起吧。”老头就先说他父母子女,又一年一年地讲,黑胖子在旁边一一应证,都准确无误。为了慎重,他还叫那个年轻人为他记录。
老头说,你亲兄弟三人,你老三,老大不错,老二怕命不长。胖子点头:老二夭折了。老头说,你夫人命不算好啊,是个半聋。胖子说,婆娘早年药物致聋,耳朵里一直嗡嗡地响,要非常大声才听得到。当说到近年发生的事时,老头说你独子有难,当死于去年。黑胖子揉了揉眼,默默点头,众人一片同情声。
老头又说:“有的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你是公媳私通,有悖人伦,有没有此事?”
那村长一听,坏了,这老头什么果真什么都知道,忙说:“不说这个,往后讲,这话不要记。”
周围人一阵哄笑。
老头固执的说:“有的话你就承认,没有的话算我算错,请你走人。”
那村长哪好意思当着外人承认此事,忙催着老头往后说,一时僵持不下。
最后,胖子一狠心,面红耳赤的说:“这个……我儿早丧,没了后人,这个……我堂客就和媳妇商量,想办法给张家留条根,算是我儿的遗腹子,家产什么的我们打个让手……”
老头点头说:“既然你不瞒我,那我也就直说,不再瞒你,你恐怕是过不了五十五岁那关!”
黑胖子听了一哆嗦:“大师慈悲,救救我!”
老头再把指头板了板,摇头说:“按命理,你应该过不了五十五岁啊……除非你是大善人。”
“大师的意思是,只要我多做善事,可以改命?”
老头长身一揖:“命由己作,福由心生。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大善人的命,难从天定,更由不得我算了!”
村长掏出五百元,恭敬的放在桌上,说:“我叫张三同,谢谢大师指教!”
旁边有人“嘿”地笑出声:“我叫李四万……”
张村长黑脸微红:“是同志的同……”
“晓得是筒子的筒……”
正在逗趣,这时,只听见旁边有人惊呼,众人回头看时,只见一辆红色的跑车从弯道那边急弛而来,随着一阵“吱——吱——”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跑车在众人跟前猛然停下来。马路对面几个行人一边向这边跑来,一边喊道:“撞倒人了!”
引子 神秘的算命人(下)
“撞倒人了!”
随着叫喊声,跑车车门开处,一个穿着入时的男青年从驾驶位置下来,走到车头处看了看,用手按住皱着的眉头,心疼地喊了句:“mygod!可惜我的新宝马耶……”
车头前,一个约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地上,脸上擦破了皮,双手抱着腿,不停的喊着痛。一副卖豆腐脑的挑子扔出去老远,豆腐脑和各种作料洒得四处都是。
旁边有知道内情的人,小声报料说:“是顺发实业公司老板的儿子,葛大强……”
周围的人开始指责满面通红、一身酒味的葛大强。
“md,赶快先救人吧,还在心痛车,你还有没有人性?”
“喝了酒,还敢在大街上跑这么快,人命不值钱嗦?”
“报警,报警!叫交警来处理!”
葛大强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用轻蔑的眼神扫视了四周的人一眼,撇撇嘴说:“不用了,我在车上已经通知交警了。”
正说着,一辆交警巡逻车已鸣着笛靠边停下,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当先一个年轻的警察尚未近前,就先皱起了眉头:“好大酒味……”身后那个年纪稍大的警察拉了他一下,说:“小周,你还在实习期内,还是我来问吧!”
在向众人询问了事发经过后,那警察说:“这样,我们先把伤者送医院吧,医药费、营养费什么的过两天再谈。葛先生,你先去忙吧,具体赔付问题,我们会和你联系。”
“不能就这么放他走!”张三同分开身前的人挤到前面,“这个人酒后驾驶,在大街上也不减速,人家张老头是走在斑马线上的。警察同志,你看这刹车痕迹有多长,速度有多快,可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那警察打量了张三同一眼,满脸的不高兴:“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你谁啊你,你说是酒驾就是酒驾啊?你看到他喝的吗?不就是身上有酒味吗,他倒在身上的行不行呀?懂不懂啥叫救人要紧?警察怎么办案,还用不着你来指点!”
看到那个年轻警察把老人扶上了警车,那警察对众人说:“散了散了,别站在这妨碍了交通!”然后坐进驾驶室驾车离去。葛大强也骂骂咧咧的坐进自己车里。
看着各色人等纷纷离去,张三同感到十分悲愤,不觉楞在那里。
一只手轻轻的落在了他肩上,回头看去,却是那个算命的老人。张三同说:“大师,你不晓得,这姓葛的小子坏透了,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这些年……”
白面老头颌首说:“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人存善心,不问前程;人若作恶,天必收之。所以向善才能自求多福,趋吉远祸!”
张三同恨恨的说:“大师,那你看看那小子的运势如何?”
“这个不用算,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旁边闪过一个青衣老者忿忿的说。
白面老头向红色跑车那边望了一阵,脸上阴晴不定,手抚胡须,沉吟良久,猛地抛开胡须,肯定的说:“那小子命不久矣,三日内必将死于非命!”
“啊?该!太好了!”张三同击掌说道。
“嘿嘿,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不到啊想不到,足下也有走眼的时候……”旁边青衣老者笑呵呵的说道。
白面老人注视那青衣人一会,脸上浮现出诧异神色:“阁下是谁?”
“一个同行。”
“哦?那倒要请指教了。你认为我断错了?”
“实话说,前面的几个都批得精准,但最后这个批语嘛,不但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何以见得?”
“这很简单——那小子生就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隆耳厚,不似短命之像。所以足下的批语,似嫌武断了些……”
“凡事都有例外。”
“这么说,足下批命也不是全都那么精准,也当有例外咯?”
“当然,阁下就是例外,老夫完全看不透……”
“足下下的是个死断,这应该很好验证。这样吧,三日后的正午时分,我再来这里讨教。如何?”
白面老人哼了一声,冷冷的说:“理当奉陪!不过,阁下若是输了,也理当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寿元!”
……
这两天,在朱沱镇街头巷尾,葛家老大的惨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闲聊的主要话题。你说你一个吃喝不愁的公子哥儿,没事去飚什么车啊,车毁人亡不说,还搭上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啧啧啧,作孽啊!
还是镇邮电局所外转角处老黄角树下,还是那个卦摊,白面老人面无表情的在替人批命。
突然,白面老人止住了解说,诧异的抬头四处打量。刚才,他分明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老东西,祸到临头了,还有闲心在此闲磨牙!”下一刻,他的目光锁定在五十米外,一处废料倾倒场旁站立的一位青衣老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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