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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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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云泽控制了萧垚,想要报复我与独孤渊,只是未曾料到,萧垚早与素女狼狈为奸了。
只是,萧垚为何会与素女结盟?云泽又怎会任由萧垚支配,即便是恨极了我与独孤渊,以云泽的性子,也绝不会屈于人下,随意被旁人指使的事。
“你答应我的事可以办妥?”萧垚神情有些急切,以前,不动声色的温润君子萧垚只有面对景鸢的事时才会如此,现在,素女又答应了什么事使萧垚如此急切?
“不急,已是办妥了,不久你便可如愿以偿了。”素女漫不经心地抚上萧垚精壮的身子,平日里极好的保养使得萧垚的肌肤比女子都莹白上几分,甚是诱人,下一刻,萧垚便将素女压于身下,帷帐曼曼,又是几分春光无限。。。。。。
☆、第六十五章 凌然对峙 意外之人
“独孤渊对你可真好。”素女甚是妖娆地挑起一缕青丝,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悬崖边缘的我“宁愿负了天下人,也不愿看你受半分委屈。”
“姑姑过奖了。”我仿若是背水而战,冯虚御风,凌然于悬崖边缘,确是淡然如水“独孤渊很好,我甚是幸运。”
“是啊,你确实幸运。”素女周身的戾气徒然高涨,似乎,她很是介意独孤渊对我好。
“姑姑,我知道,若是有你的鼎力相助,独孤渊必败无疑。”我虽是不解素女为何这般针对我,不惜以云泽修道一事作赌注,苦苦相逼,原先我也是认为素女此番下凡,不顾天谴,干预凡尘俗世,不过是为了先前在神界白泽拒绝了她,出口恶气罢了,此刻想来,倒是我浅薄了,素女的性子,向来是争强好胜,若单单是白泽回了她,她该是愈发地好胜,再接再厉才是,为何,百年之后,做这般损人损己的事?
“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了,独孤渊与我无冤无仇,他的命格已定,福泽恩厚,善始善终。”素女仿若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不亦乐乎,约莫是在兴头上,倒不急着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虽是已然猜到素女不会对独孤渊有所动作,至于云泽与独孤渊的较量……只要独孤渊落败后不轻生,也就无碍了,云泽的性子怕是看着独孤渊被自己俘获会更加解恨。
此刻,我心中的石头倒是落下了,略略勾了勾嘴角:“自然,不过,敢问姑姑,我与师傅白泽亦是与你无冤无仇,为何……”
“无冤无仇?”素女脸色突变,蔓延着无尽的杀意与狠戾,我想,若不是我此刻修为尽废,形如凡人,她约莫是不会顾及责罚,对我狠下杀手。
“是,折颜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姑姑的事,昆仑神界与神界遥遥相对,想必更没有什么地方冒犯姑姑的了。”素女的神情确是像与我有深仇大恨一般,只是,百年前,事事都有白泽帮我打点一切,更是未许我单独与旁人见面,继而道“虽说神界一晃眼便是百年,可折颜还是记得很清楚,细细思量后仍是觉得未有什么对不起姑姑。”
“说来也是,你倒也真是无辜受累。”素女红纱轻掩朱唇,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意却是不达及眼底,眸底透着深深凉意“其实,我恨的该是你的师父,白泽。”
“原是为了那件事,折颜明白了。”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笑得极为淡然,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苦涩,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关乎风月情爱,这女子啊便是看不清摸不透的了,到底还是因为白泽拒绝与素女欢好,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如今看来,女子的耐心比诸男子更胜,竟是百年不晚。
“那件事?”素女无所谓地笑了笑,却是甚为牵强“无论谁是罪魁祸首,我都认定是你得罪我了,白泽重世为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比起那个清清冷冷,难以接近的白泽,云泽倒是更容易诱惑。”
“姑姑难不成是疯了吗?”闻言,我竟忍不住气急攻心,厉声呵斥“已然十世,若是此世再有所差池,他便回不了神界,甚至会魂飞魄散!”
“这个我自是知道的。”素女笑得更加得意,只是眸子里的幽幽算计实在令人厌恶“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定是有把握保住他的一魂一魄,到时候,我大不了花个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时间聚其魂魄,生其修为。”
“你真是疯了。”饶是我这般清冷的性子,也被素女说得动了气,眸子里满满地皆是嘲讽。
“对了,你可知道为何我是最恨你的?”素女大约是爱极生恨,这般无法无天,不管不顾地在凡尘生事,届时,天劫累累,即便是父神在世,受着天地法则的约束,也着实吃力。
“既是恨了,必然有你的道理,既然认定了,你又怎会轻易改变?”白泽对我的情谊,神界早已传遍了,也就我不知晓罢了,素女必然是知道的,女子大多是这样的,爱上了一个男子,至死不渝,一如素女这般不拘情爱的上古神女也是深陷其中,纵使她再恨白泽,也是舍不得的,如此,恨上我倒也不足为奇。
“你倒是想得通透。”素女仗着自己乃是父神亲自创造的,这身修为法力亦是父神亲手教授,自是旁的神、仙比不得的,骨子里的傲气显得愈发的盛气凌人“当年,白泽拒绝我也就罢了,可他竟对我说,他不是嫌弃我‘人尽可夫’,而是他至始至终爱的只会是你,多可笑啊!”
话已至此,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忽然间,我觉得素女真的很可怜,枉为上古神女,竟参不透爱恨缘由。
“独孤渊本是我用以报复的棋子,可是,我未曾想到他竟不惜与我为敌,也要护着你。”素女徒然扭曲着脸,尽显丑陋的面目“即使如此,我便让你就此丧了命,绝了他的念想。”
“丧命?难不成姑姑忘了吗?我只受天地法则的制约,纵使你神力再盛,也没有资格,更何况此时我与凡人无异。”
“我何时说要亲手送你去黄泉了?”素女转而笑了,阴霾之气倒是收敛了不少,侧身看向石山的后边儿“出来吧。”
水粉色裙裾闪过,女子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第六十六章 借刀杀人 神谕之名
我站在悬崖边,衣袂飘飘,望着眼前死而复生的人:“你不是……”
“你是想说我不是死了吗?又怎么会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是吗?”景鸢嘴角高高扬起,眸子里已然不复往日的清澈,满是恨意“你是不是很惊讶?或者说……你是不是很失望?”
“怎会,你还活着自然是好事。”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景鸢,当略及素女满是冷意的笑容时,我恍然大悟,怕是素女说了些什么,景鸢才会对我有如此大的恨意。
“我说折颜,哦不,该是尊称您一声‘霖后’,您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霖国帝后了。”景鸢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眼神凌厉,别样的恐怖“您说,若是掉落山崖,会不会粉身碎骨,香消玉殒呢?”
“素女,可是你在背后捣的鬼?”我波澜不惊地转过身子看着景鸢身旁的素女。
“你在胡说些什么!”素女还未说话,景鸢便一步向前,气势逼人,甚是维护素女“若不是神女,我又怎会起死回生,我又怎会重拾机会与云泽在一起?”
“素女,若是恨意难消,你大可冲我一人,又何必拿这天下苍生做陪葬,与你又有何好处!”我丝毫不理会景鸢的咄咄逼人,仅是直直地看着戴着伪善面具的素女,透着无限的怜悯与悲凉。
师傅说过,我的眼神太过清澈,让人不忍直视,更能让人萌生一种毁了它的冲动。
果然,素女狠狠地撇开眼,杀意愈发的凝重了,指着被蒙在鼓里的景鸢:“景鸢,便是她害得你与云泽不得厮守终身,若是她活着,你与云泽便不能好生在一起。”
“素女!你疯了!”我紧皱着眉,厉声呵斥,景鸢已然被素女蒙蔽了,忿忿地将染了剧毒的剑拔出剑鞘,剑身泛着隐隐绿光“景鸢,不要!你会万劫不复!”
可是,景鸢似是没有听到一般,提着剑,一步步向我逼来,我已是无路可退。
素女笑意不断扩大,轻笑地看着我无力地挣扎,嘶吼:“没用的,她听不到你在说什么,还是束手就擒吧,或许没那么痛苦,若是你挣扎,那就说不定了。”
我被素女以“缚地术”生生定在悬崖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鸢恨恨地将剑刺过来……
“小姐!”
我万万没有想到,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沁霜突然出现了,挡在了我的面前,剑穿心而过,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我的胸前,我傻傻地看着慢慢滑下的沁霜,那个决绝地与我说“再见便是路人”的丫头,那个面冷心热的丫头,那个心疼我、护我周全的丫头……
“沁霜!”逸尘眼疾手快地接过缓缓倒下的沁霜,手竟是不住的颤抖。
“小姐,还……还好……你没事……”汩汩鲜血不住地从沁霜的嘴角溢出,满眼净是猩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景鸢慌张地扔下手中沾满沁霜鲜血的剑,踉跄着向后退去。
“小姐!”逸尘急声唤道,并迅速点住沁霜伤口的穴位止血。
闻言,我猛然惊醒,胡乱抹掉泪水,扣住沁霜的脉搏,不复往日的镇定,手不住地颤抖,已是满脸的泪痕。
“小姐!”逸尘见此怕是再也明白不过了,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小姐,再这样下去,沁霜必死无疑!”
我茫然地抬头看着逸尘,从未这般害怕过,那是沁霜啊,是我,是我害她如此的。
逸尘满是伤痛,却是束手无策。
我咬咬牙,紧紧握拳,迫使自己沉下心来替沁霜治疗。
素女本就想置我于死地,这剑上抹的自然是无药可解的毒,可她忘了,我乃是勾栏血玉的化身,晶莹通心,可解百毒。
当下,我便抽出逸尘腰侧的“轻水”宝剑,划开血脉,喂与沁霜。
“小姐,你这是……”逸尘紧皱着眉,满是心疼。
“剑上有毒,我的血可解百毒。”时间紧迫,我三言两语便说明原因,勾栏血玉原就是极具灵性的,不出片刻,沁霜乌黑的印堂便恢复了清明,嘴唇的黑紫也慢慢退去,只是有些苍白。
我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稍稍松了口气:“逸尘,祁风、南宫、漓落可在附近?”
沁霜被剑正中心头,需要内力深厚之人护住心脉,剩下的由漓落施针便可性命无忧。
“不在。”逸尘约莫也猜到了,毒已解,但是心脉已断,现在全凭着他的内力护住心脉,且漓落随了主子,远在战场,远水难救近火“他们都随主子去了战场。”
我紧蹙着眉,看着沁霜脆弱苍白的小脸,攥紧拳头,沁霜不能有事,绝不能有事!
“逸尘,你我已是敌人,你可还信我?”我无力地强颜欢笑,却是满含期待,我并不想与他们为敌,不想与真心实意对我好过的人为敌。
“小姐始终是小姐。”逸尘愣了愣,笑得坦然。
“嗯。”我不禁笑了,开怀大笑,许久了,许久没这般真心地笑过了。
“我,折颜,以神谕之名祈愿,沁霜不伤不痛。”以手结印起誓,神谕乃上古之神谕旨,如今,我强行冲破封印,擅用谕旨,霎时间,紫光大盛,萦绕着我与沁霜,丝丝沁入沁霜伤口,伤口渐渐愈合,毫无痕迹。
“小姐……”逸尘讶异地看着我,仿若梦境。
“逸尘,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心头的勾栏血玉正在慢慢碎裂,我连呼吸都觉得疼痛难忍“我乃修道之人,此番是为了……”
“你是小姐!”逸尘敛了敛惊讶之色,又恢复了往日的俊逸,凝视着我的眸子,神情坚定“无论你是谁,在我心中,你都是小姐。”
“嗯。”我知道逸尘、沁霜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只是我未曾想到,不久之后,祁风、南宫、漓落,当然还有逸尘、沁霜及常与黑暗的暗卫,为了我都不惜与云泽为敌。
☆、第六十七章 削其骨肉 恩怨遣消?
“逸尘,替我转告云泽一句话。”我生生稳住翻涌不断的血气,紧握的手心已然一片湿热“停战吧,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亲自与他交待,明日日出时分,云山之巅,不见不散。”
“小姐……”逸尘横抱着沁霜,眉头紧皱,却是无言。
“回去吧,沁霜虽是无碍,终是伤了元气,让她好生调养。”我笑意盈盈地看着逸尘怀中眉眼淡淡,一派安然的沁霜“不论我与云泽会有怎样的结局,她都是我的好姐妹。”
“是。”逸尘微微颔首,甚为郑重。
“此经一别……”我微微垂下眸子,丝丝苦涩自心底蔓延,别样的冷彻心扉,最终只化为极为寻常的四字别语“务必珍重!”
“嗯。”许是悬崖高处,不甚凄凉,又或许是我的样子太过狼狈了,逸尘满是不忍,转身,离别。
“逸尘。”我轻轻出声,望着已然顿住的逸尘,梨涡浅笑“相识,相知,相守,有你们,很好,真的很好。”
话落,逸尘的身子猛然一怔,良久,大步流星而去。
景鸢死而复生,西泽、霖国的交战便可避免,即便云泽再怎么想报复我与独孤渊,也无济于事,毕竟,芸芸众生,且是由得他的。
只是,独孤渊该怎么办……我嘴角牵强地扯起一抹苦笑,这般残破的身子,自己都不忍勘破仅剩的期限了,素女,果然是深谋远虑,“极寒之咒”与上古封印之术果然霸道,约莫是命不久矣了吧。
我捂着隐隐刺痛的胸口,那里已然支离破碎,仅凭着微微紫府之气维系,封印打破后的神力源源不断而来,却又不可抑制地外泄,鼻腔尽数是愈加浓郁的血腥味,踉跄着向霖皇宫走去。
朝霞似锦,暮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
波光鳞鳞的金色毫不吝啬地洒了一地,衬得本就巍伟壮观,金碧辉煌的皇宫愈发的神圣庄严。
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提气而掠,直奔凤鸾殿。
“姑娘,您这是去哪了。”安素神色焦急,素来端庄有仪的脸上满是汗水“可是让我们好找。”
“只是最近烦了,出去走走。”
眨眼间,恰巧瞧见茱萸担忧的小脸,她见我发现了又别扭地故作不在乎,不禁笑了。
“安素。”我执过安素苍老却是温厚的手,神色凝重“我有话与你说。”
安素会意地点点头,肃言道:“都下去吧。”
“是。”宫婢侍卫异口同声,缓缓退下。
我瞧着没了外人,便拉着安素坐下,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姑娘,有话便直说吧。”安素到底是知晓我的性子的,素来是无所牵绊,此刻这般犹豫不决,必不会是好事。
“景鸢未死,两国交战大可避免。”
“这可是好事。”安素显然有些讶异“为何姑娘这般不安。”
“安素,一切皆因我而起。”我深深吸了口气,将翻涌而上的鲜血咽了回去,回复淡然“一切也将由我而终,只是……”
“姑娘可是放心不下皇上。”安素早已猜到我的心思,亦是知道,我既然决定了,便成了定局,不会再改了。
“安素,独孤渊便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他。”我狠狠咬住下唇,止住心底的不舍、心疼“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与他相守偕老,只是,身不由己……”
“姑娘,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主意”安素无奈地叹息,轻柔地抚着我“走之前还是见他一面吧。”
“嗯。”轻如羽毛的一声,却是深深的铭刻在我心底,还是,见他最后一面吧。
红烛滴泪,呜呜鸣鸣,那是收兵的号角声,停战了,一切也将结束了。
“折颜!”独孤渊身着银色盔甲,满是风尘的眉眼那般熟悉,俊美如斯。
“回来啦。”我缓缓起身迎了上去,抚着独孤渊冒着胡渣,略显疲惫的脸庞,莹莹浅笑。
独孤渊握着我的手,眉眼间满是笑意:“嗯,回来了。”
“来人,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不一会儿,宫婢鱼贯而入,备好汤浴,安素看了我一眼“都下去吧。”
话落,便领着宫婢缓缓退了出去,独留我与独孤渊两人。
“这般看着我作甚么?”独孤渊的眼神太过炙热,我有些羞涩地垂下头,脸颊似火烧般。
“想你,念你,怎么看都看不厌了。”独孤渊搂着我,甚是满足。
“我也很想你。”我依偎在独孤渊怀中,枕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无比地安心,轻轻呢喃,就这样,很好。
我从未这般表露情意,独孤渊缓缓收紧,便知道他很欣喜。
沐浴过后,独孤渊褪去盔甲,一袭深蓝色锦袍,一如第一次遇见的那般,俊美如神。
“独孤渊,我想看星星,还想看日出。”我挽着独孤渊的臂膀,头轻轻靠着他的肩膀,带着一丝祈求。
“好,都依你。”独孤渊一臂环过我的素腰,翩然而跃,转眼间,便是凤鸾殿的最高处的阁顶。
今夜的星辰格外地璀璨,星罗棋布。
就这般倚着独孤渊,从璀璨星辰淡尽到绯红日出冉冉,仿若穷尽了我的一生。
我暗暗以神力催使独孤渊沉沉睡去,抚着他好看的眉目,缓缓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眸子,凉凉的,转身,便向云山之巅飞跃。
许是云山之巅乃是霖国界内地势最高的地方,这里的日出更为真实贴近。
我环膝而坐,下巴抵着膝盖,茫然地远眺着被日头染红的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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