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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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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没有想过,云泽这般不过是为了让我吃味,让我嫉妒,而事实确是如此,我心痛了,痛得无以言说。
可是,方子轩绝然地断了我的念头,他说,是我放弃了我与他的孩子,他说,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受心爱女子的背叛,他说,龙池山那一夜,云泽在营地外站了整整一夜。
翌日,还未等我缓过神来,独孤渊便遣人将西泽国郡主景鸢宴请各国国君的国书送至凤鸾殿,火红的喜帖,灼热得握不住手。
这几日,独孤渊都未曾与我说些什么,只是聊了一些奇志杂谈罢了,深夜,独孤渊缓缓起身,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摆,甚是淡然:“明日我们便启程,西泽国使者已是来了霖国。”
我煮着茶,素手微微一颤,滴落的沸水溅于莹白柔嫩手背,泛起一片绯红,原以为,即便他有了妻,只要他心底有我,又有何可计较的,可是,如今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折颜,我知道,你与云泽非是朝夕,或许,你该是恨我的,若不是我威胁你来霖国,若不是为了救我,云泽该是不会与你赌气。”独孤渊背对着我,声音甚是低沉,神色不明“如此也好,若是能好好谈谈,解了你们之间的误会,该是会破镜重圆的。”
“再说吧。”我敛了敛神色,继续手中的工序,云泽的性子,我是最清楚不过得了,既是做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何况是与西泽国郡主的秦晋之好。
“明日,我来接你。”独孤渊未曾转身,缓缓出言,便向承乾宫走去。
西泽国乃是三国鼎立时期中最为富裕的附属国家,其兵力人口虽不能姜国与霖国相比,但能于三国中夹缝求生,终是有些本事的。
天微微亮,安素便候在门外轻轻唤我:“姑娘,该是起身了。”
“嗯。”非是早早地醒了,不过是一夜未眠罢了,我缓缓坐起身子,将脑袋深深埋进双膝之间,轻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所措,该是如何,霖国离西泽国不过三日的路程,就算是见了面,又该说些什么,告知他真相吗?不,我赌不起。
“姑娘,奴才进来伺候您更衣。”半晌,安素见屋内未曾有什么动静,便轻轻叩门“时辰已是不早了,西泽国的使臣半个时辰之前便进了宫,正与皇上喝着茶呢。”
“嗯。”我缓缓睁开眼,向凤鸾殿内阁的暖池走去。
暖池,顾名思义,温泉之水源源不断地从霖国龙脉禁地流出,独孤渊知我体寒,受不得伤冻,特地命名工巧匠在凤鸾殿修了暖池,却是做得极为隐秘,未曾让满朝文武知晓。
“姑娘,这是皇上遣人送来的凤穿牡丹绣花式样的凤袍,您看……”安素自是知道我不愿为独孤渊的帝后,故而小心翼翼地询问。
“先放着吧。”我淡淡地闭目养神,并未睁开眸子,或许,独孤渊是在帮我寻个由头让云泽吃味儿,亦或许他不过是在试探我罢了“安素,我昨儿个夜里怕是没睡踏实,有些头疼,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是。”安素轻轻应着,恭谨地福了福身子,退至内阁外边儿“姑娘若是好了,便唤奴才,奴才就在外边儿。”
“嗯。”待安素退至内阁外边儿,我便突然睁开了眼,清澈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胸前绯红色的梅花瓣印记渐渐灼热,似要破体而出,在昆仑神界,自我有了意识,便知道胸前的这个印记,“他”说是前世的爱人所纹的记号,我自是知道“他”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天尊告诉我,这里便是封印了我精气的所在。
我缓缓撩开水面,猩红的印记在水波中荡漾,格外的魅惑人心,轻轻抚上,似是炙热得灼人。
“姑娘?”已是许久的时间了,安素轻声提醒“皇上遣连过来催了,该是时候启程了。”
“嗯。”话落,我濯濯素手缓缓撩开白玉美人帘,已是盛装在身,“凤穿牡丹”不愧是霖国帝后世代相传的凤袍,传说是第一织女尺素所制,世间绝无仅有。
安素显然有些讶异,眼底确是抑不住的惊艳,蓝色缎地上,绣有八只彩凤,彩凤中间,穿插数朵牡丹,牡丹的颜色处理得净穆而素雅,色彩变化惟妙,仿若山水画般泼墨写意。
“安嬷嬷?”李安在凤鸾殿外轻轻唤着,却是透着小心恭谨“姑娘可是好了?”
“走吧。”我轻轻执着安素的手,坐上独孤渊遣来的龙辇,遥遥而望,碧云天,百花锦,波上寒烟翠。
承乾宫议事厅,西泽国使臣正与独孤渊相对而坐,笑意盈盈,如沐春风。
“折颜姑娘到……”
“折颜姑娘到……”
“折颜姑娘到……”
独孤渊侧目而望,一袭凤袍,端的是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骨子里透着的清泠疏远却是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霖皇,这位可是霖国帝后折颜?”西泽国的使臣恭谨地站起身子,俯身作揖,眼中满是痴迷“西泽国使臣戴应祥拜见霖后。”
独孤渊虽是有些不快,是了,任谁也受不了心爱女子被旁人所觊觎,即便知道没有可能,眼神微黯,俊美如神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
“西泽国与霖国素来交好,使臣不必多礼。”我本就透着疏离清冷之气,不落凡尘,自是有几分威势。
我这一举动倒是惊着独孤渊了,我身着凤穿牡丹已是不易,如今这般显然是应了西泽国使臣的称谓,那便意味着……
独孤渊惊喜地看着我,眸子里满是笑意,声音极为雀跃:“是,折颜,我的妻,霖国的帝后。”
而此时,承乾宫屋顶上,一抹黑影闪过,转瞬即逝,独留下一片寂静……
☆、第四十五章 情深意切 因果循环
霖国千乘,四牡有骄,朱幩镳镳,浩浩荡荡绵延几千里,好不威风凛凛。
“折颜,可是累了,饿了?”独孤渊愈发的紧张我了,约莫是怕我后悔应了他为霖国的帝后“我让御膳房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点心,茱萸?”
“独孤渊。”我忙拉住独孤渊,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却是极为窝心的“我不累也不饿,不用这般紧着我。”
独孤渊似是苦笑着长叹了一声气,紧握着我泛着微微凉意的手:“怎么可能不紧张,你这般独一无二,若是将你遗失了,我又该去哪儿找呢。”
我自是知晓独孤渊对我的宠溺,或是信了“云庄美人”的言传,或是因着我的容貌及高深莫测的武功医术等等,亦或是身为君王的占有欲,只是,未曾料到他这般……
“独孤渊,别对我太好。”我缓缓低垂着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隐隐暗色,声音透着无限感慨,他的这般深情,我注定是无以回报的,或许有朝一日,我知道了幕后之人,于他,约莫是不再相见了。
独孤渊身子猛地一怔,转而却是笑意盈盈,将我拉至他身边,紧紧地拥着我,缓缓闭着眼,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倦意:“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微微侧目,映入眼帘的便是独孤渊殷红抿成直线的薄唇,常言道,薄唇的男子最为意冷情薄不过了,可是,他与云泽一般无异,对在意的终是炙热难抑的,如此看来,常言非是确实无疑的。
已是一日行程,骁骑营受命驻扎营地,安素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虽是裹着素锦红狐裘袄,可仍是寒得彻骨,仿若还是严冬,不是早春一般。
“你怎么出来了?”独孤渊急急将我搂在怀里,又解下身上披着的黑色大麾,严严实实地又将我裹了一层“真是胡闹,营地还未曾搭建好,天这样冷,却是一点儿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我看着独孤渊有些嗔怪的俊脸,轻拢的远山眉,刚毅却不失温柔,脸上满是心疼与紧张,与云泽如出一辙,我有些恍然,愣愣地看着他,默默不语。
独孤渊不顾忌讳地将我的手放入他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炙热温暖的胸膛,不住地责备:“瞧你的手,冷得像块冰似的,怎的可以这般任性?”
“独孤渊,你陪我走走可好?”我确是极为畏寒,将脸缩在独孤渊的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声音似是有些哀求。
“呵呵。”独孤渊看着我巴掌大的俏脸惨兮兮的,禁不住笑了起来,震动的胸膛震得我的耳朵有些微微疼痛,这男子难不成是铁做的吗?
“不许笑!”我故意虎着脸,吓唬独孤渊,宛若星辰的凤眸确是说不出的魅惑。
“嗯,不笑。”独孤渊极为正经的止住笑声,微扬的眉眼,高高掠起的嘴角无疑不是在彰显他的愉悦。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野花杂草,却是格外的勃勃生气,令人流连。
“霖后真是好才情!”西泽国使臣戴应祥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我与独孤渊的面前,满是谄媚地躬着身子“霖皇真是好福气啊,放眼六合八荒,也未能找出与霖后可匹敌的绝世女子啊!”
“使臣过奖了。”独孤渊淡淡地虚扶了戴应祥一把,心中却是极为恼怒的,他紧紧地拥着我,使我避开戴应祥有些放肆的淫秽眼神,声音透着威严阴沉“一日舟车劳顿,使臣想必是辛苦了,不若去营帐里歇歇吧。”
“这……”戴应祥神色微变,似是有些不甘心,却是无奈地作揖“如此,便不扰了霖皇与霖后的兴致了,臣告退。”
“嗯。”独孤渊仍是淡淡地应着,眸底却渐渐沁出了笑意,亦如个得逞的孩子一般。
“折颜?”独孤渊眼见着戴应祥忿忿地走开,极为欣喜,低头却瞧见我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有些疑惑地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丛林深处,隐隐地有一抹妖冶的红色在挣扎。
我缓缓抬眸,与独孤渊对视一眼,他会意地点了点头,便拥着我向那抹红色慢慢逼近。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只火狐,乌黑的眼珠咕噜噜地转着,煞是可爱,瞧见我们有些怯生生的,不住地将脑袋埋进肉嘟嘟的爪子下,极是有灵性。
我缓缓地蹲下身子,瞧见小火狐的后爪已是血流不止,伤势极为严重,望着它有些瑟缩的小身子,禁不住怜惜地抚了抚它的脑袋,毛茸茸的,好不舒服。
“折颜?”独孤渊有些紧张地护着我,狐狸倒是常见的,只是,这只小狐狸通体皆是火样的颜色,额上还印有三味火般的印记,虽是一瞬,独孤渊眼力极尖,还是瞧得清清楚楚。
“嘘。”我有些嗔怒地回首瞪了独孤渊一眼,以指示意他不要说话。
独孤渊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无奈地蹲下身子,好笑地看着甚是我认真的样子:“若是喜欢,便将它带回去吧,它的伤极是严重,还需好好处理,何况,天也快黑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深山老林里终是不安全的。”
“嗯。”我温顺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小火狐抱在怀里,用红狐锦裘裹住,小家伙竟是极为听话的,乖乖地蜷缩着,任由我抱在怀里,似是很惬意,享受。
独孤渊瞧着却是有些羡慕小狐狸,竟能这般亲昵地躺在我的怀里,不禁有些艳羡,不满地瞪了一眼我怀中安逸的小狐狸,小家伙似是甚为机灵,猛地睁开眼,圆碌碌的黑眸似是沁着笑意,气得独孤渊只能暗暗咬牙,生着闷气。
“安素?”我兴致极好,小脸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满脸都是笑意。
“姑娘,瞧您冻得,鼻尖儿都红了。”安素心疼地将紫金镂花暖炉递给我,不住地埋怨独孤渊“皇上您也真是的,姑娘的身子极是畏寒,您又不是不知道,哪受得住这般寒气。”
“安素,不怪他。”我笑靥如花,急急拉着安素忙这忙那的手,将锦裘解开“上次的白玉散毒膏可还有了?”
“呀!”安素显然被我怀里的小火狐惊着了,禁不住微微后退了几步,稍稍稳住心神“姑娘,这是?”
“刚刚在丛林里捡的,瞧着极是可怜,有这般灵气,便将它带了回来。”我轻轻地抚着小火狐的脑袋,极是小心地护着它受伤的后爪。
“让奴才瞧瞧吧。”安素瞧着小狐狸极是温顺,便放开了胆子,轻轻地伸出手去抱小狐狸。
可是,小火狐似是赖定了我一般,瑟缩地直往我怀里钻,好不可怜,安素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禁不住打趣儿:“敢情这小狐狸独爱美人,难不成是嫌弃我这老太婆吗?”
“我来抱抱。”独孤渊眸子里满是恼意,这小家伙竟敢调戏我,慵懒地倚着我坐了下来,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如此一来,小火狐更是如惊弓之鸟,不停地“吱吱”叫唤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禁不住颤着身子,令人怜惜。
“独孤渊!”我不满地看着独孤渊,却是见他黑着脸,咬牙切齿,闷闷地生着气,不禁莞尔,笑怒道:“你这是干什么?与这小家伙置什么气呀?”
“没什么。”独孤渊孩子气般地搂着我,淡淡而语。
而我怀里的小家伙贼贼地搓了搓爪子,样子极是讨喜,多年之后,我本是该魂飞魄散,永不轮回的,因着救了小狐狸,才得以一线转机,约莫就是佛语中的“ 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则必有果,有果则必有因,是谓因果之理。”
☆、第四十六章 花自飘零 无独有偶
虽是应了独孤渊为他的皇后,可仍是遵循君子之礼,独孤渊已是极为赞同的,依他而言,不想强迫心中没有自己的女子,他本想着与我和衣而卧,同榻而眠,却是百般未果,只得讪讪地遣人隔了道屏风,小心翼翼的,瞒着西泽国使臣。 伯春之夜,皎皎月光格外的清冽,淡淡的光晕一圈圈绵延而来,透过帐篷,隐隐洒下缕缕缱绻之意。
怀里的小家伙已然熟睡,紧紧地贴在我怀里,小小地蜷缩成一团,不经意间,瞧见了它额头上三味火状的印记,我疑惑地暗暗思索,这印记……竟是火狐一族的象征!
我禁不住轻扬嘴角,原是这样,难怪它如此的灵气,极是通人性,只是,为何它会沦落龙池山,还受了这样重的伤?
“折颜?”独孤渊淡淡的声音隔着九龙戏珠的屏风悠悠传来“可是睡了?”
“嗯,还没有……”独孤渊却是默默无声,主帐里又恢复了静谧,倏而,他轻轻叙道:“没事,不过是……”
“嗯,我知道。”我淡淡地垂下睫毛,仿若眼底的一丝青色,云泽也如他一般无异,即便是紧紧地拥着我,同榻而眠,仍是时不时地轻轻唤我,约莫是怕梦醒之后,我已然不见了踪迹。
“睡吧,还有两日的行程,若是歇息得不好,怕是受不住的。”
“嗯。”我缓缓闭上眼睛,却是全无睡意,云泽,还好吗?转而又不禁苦笑自嘲,怎会不好,不过几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了,又怎会不好……
晨光微曦,又是一夜未眠,若不是本体的紫府护体,还有“他”与我的“泽颜”,这般折腾,怕是早已香消玉陨了。
“皇上?姑娘?”安素在主帐外轻轻唤着,随声而起的是茱萸叽叽喳喳闹腾的声音。
“独孤渊?”
“嗯。”独孤渊已然醒了,清晨的声音透着令人遐想的慵懒磁性,隐隐斜撑着身子,明黄色绣有祥瑞之兆的五彩云纹,饰有寓意福山寿海,万世升平的翻卷波涛,衬得肌理分明的胸膛莹白强劲“进来吧。”
虽是行程在外,可仍是如宫里一般,随行的宫婢鱼贯而入,面面俱到。
不过一瞬,便已然在行至西泽国的途中,铺着貂绒锦裘的车厢内,我懒撒地倚着金丝秀梅靠枕,怀里多了个不消停的小家伙。
昨儿个夜里,我轻轻划开中指,取了滴心头之血,凝成血珠将其喂食小火狐,若是寻常的小狐狸,受这般严重伤,只需好好调理便可,可是,他却是火狐一族,必不是简单利器所伤,且额上的族印已是隐隐消退,怕是精元不保。
所幸,神体的心头之血仍是有效的,不过一夜,它已是活蹦乱跳的了,只是元气尽损,无法维持人形罢了。
接下来的两日,仍是风平浪静,三日夕食时分,我们便很是顺利地到达了西泽国皇宫。
西泽国储君萧垚早已率文武百官于殿前恭候:“霖皇,我等恭候多时了。”
“折颜,这便是西泽国的储君萧垚。”独孤渊微微颔首示意,侧身搂着我,极为正色地对萧垚说道“折颜,我霖国帝后。”
我抬眸缓缓望去,萧垚一袭十二章祥纹龙袍,淡月白色与品月色“九五之尊”,五官刚毅,倒不失为美男子:“西泽皇。”
“霖后果然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萧垚目不斜视,极为恭谨有礼,若非他本就是老实本分的人,那便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城府之深未见略同。
“景鸢郡主乃是名扬三国的美人,又是西泽皇的胞妹,自是得来瞧瞧热闹的。”独孤渊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他最是不喜旁人过多注意我的容貌。
“哪里哪里,鸢儿自小被父皇母后惯坏了,若不是云泽,还愁着如何将她嫁出去呢。”萧垚温文如玉,笑得璀璨,令人如沐春风。
“自古英雄美人视为绝配,云泽虽是武林中人,但人品容貌皆为上乘,难怪景鸢郡主芳心易许。”独孤渊微不可见地侧目看了看我,见我波澜不惊,神色淡然,眸子里划过一道阴沉。
“霖皇说的极是,云泽却是不可多得的夫婿。”萧垚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霖皇,几日舟车劳顿,还请歇息一会,日沉时分宫中设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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