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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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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谣言成风,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逸尘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微微抽搐着嘴角:小姐与主子真是绝配,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便能让人如入三尺寒潭。
沁霜听罢展开了眉,跃跃欲试:“小姐,该怎么整她,只需吩咐就成,让我去,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不必了,既然她想把事情闹大,我便如她所愿,让天下人都知道。”云泽与我早已通了心意,此时见我反击,喜笑颜开,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就按折颜说的去做,记住,得添油加醋,让这把火烧的再旺些。”云泽笑意盈盈,越发衬得眸子熠熠生辉。
“是。” 锦城城主府,穆长风愁眉苦脸地坐在穆清歌的床榻边,看着日渐消瘦,两眼无神的穆清歌,极是心痛:貌美如花,才艺兼备的女儿,本想找个如意郎君,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真不知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
“爹爹,可有消息了?”穆清歌强撑着身子,形色消瘦,不复神气。
穆长风长叹了声气,极是心疼地握着穆清歌的手,语重心长:“清儿,强求来的感情不会长久的,亦不会善终,放手吧,爹爹必定为你找个对你一辈子好的夫婿。”
“不!除了云泽,我谁也不嫁。”穆清歌气极攻心,捂着胸口,额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眼底满是决绝“再说,我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谁还会要我呢。”
“清儿……” “爹,你不用劝我了,是云泽负了我,是他负了我!”穆清歌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好不悲惨“不对,一定是折颜,是她怕我与云泽有了夫妻之实,是她陷害我的!我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清儿,云泽他不爱你,若非如此,他有怎么会扔下你不管,即使是赔上整个城主府,咱们也不是云泽的对手啊,就此收手可好?”穆长风虽是疼惜女儿,曾经也希望穆清歌能嫁入云庄,可他并不是不顾大局之人。
“爹,我知道了,如今我这破败的身子已是没什么用处了,没必要为了我得罪云庄,是不是?!”穆清歌悲愤交加,已是失了分寸,极是口不择言。
“你!”穆长风只这一个女儿,且是与此生挚爱所生,从小便很是疼惜,如今为了云泽,竟不惜出言不训,负了他多年的心血“真是白白疼你了。”
“爹……”穆清歌满是泪痕,好不凄惨,抱着穆长风嚎啕大哭“爹,对不起,清儿……只是太爱云泽了,清儿不甘啊,清儿不甘啊……”
穆长风老泪纵横,想他一生戎马,意气风发,贤妻娇女,如今……
“天一阁”的动作极是迅即,按着云泽的吩咐,将其散播得愈演愈烈,锦城城主之女穆清歌为救中了“天欲烟梦”的云少庄主,失了清白。但由始至终,仅是穆清歌在说道,而云少庄主未曾出面,只言未提。
不久,有人云,锦城城主千金穆清歌为嫁入云府,不惜以自身清白为赌注,诬蔑云少庄主。
又有人云,穆清歌耐不住闺中寂寞,与人私通,已暗结珠胎,锦城城主怕事迹败露便将其推诿于人中君子的云少庄主。流言蜚语,人云亦云,一时之间,矛头皆指向穆清歌,不费吹灰之力,逆转形势。
“碧澜。”穆清歌此时尚未知晓,因着穆长风担忧穆清歌的身子,不忍与她道其事实“锦汐别院可有消息了?”
“小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云少庄主非是你的良人啊……”碧澜自小跟着穆清歌,极是佩服她,文雅有致,才貌双全,脾性极好。
穆清歌沉着脸,脸色极是吓人:“行了!我的事不用管,你若不说,我便自己去问!”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碧澜见穆清歌挣扎着身子下榻,急忙扶住“我说便是了。”
穆清歌已是耗尽了气力,香汗淋漓,喘着气:“快说!”
“云庄没有任何动静,云少庄主也未曾出面解释。”碧澜掺扶着穆清歌倚靠着梨花垫,有些不忍。
“怎会?”穆清歌失魂落魄地重复着“为何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计划还是天衣无缝的,他一定会抵不住流言蜚语,娶我的。”
“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穆清歌血色急速褪去,惨白得如宣纸般,碧澜吓坏了,不停地摇晃着穆清歌“来人呐!小姐晕倒了,快叫大夫!”
“清儿,你怎么了?不要吓爹爹……”穆长风得到消息,此时流言飞涨,形势极不利于穆清歌,正想着如何劝解,便听到碧澜焦急地呼喊。
屋子里乱作一团,真真是害人害己。
“主子,穆清歌已病入膏肓。”南宫仍是面无表情地禀告,只是眼里多了分讽意。
“我会救她……”未等云泽决断,我便出声截住“若是她死了,即便是穆清歌的错,世人也会将其归咎于云泽。”
“是啊,对于弱者的怜悯终是会湮灭强者的施舍,之后的一切都将名不正而言不顺。”云泽最是担心的不过是我,若非为了避免将来使我处在穆清歌的阴影下,云泽早就除了祸患,只是这样一来,我与他之间便永远隔了个穆清歌,即使我们心中明白,但是,流言或多或少都会中伤我亦或是他。
“逸尘,你且去告知穆长风,就说我愿意救治穆清歌,并许诺她定会安然无恙,但有一条件,待穆清歌痊愈后,必须服下‘忘川’,不再多生事端,先前的流言,云庄自是有法子解释,必不会污了穆清歌的闺中名誉。”我漫不经心地啜饮着毛峰毛尖,不动声色。
“小姐,为何要保她名誉不受损,明明是她……”沁霜不服气地嘟着小嘴,极是不爽。
“小姐这么做自是有她的道理,你何时见过小姐由着那些人乱来,而不惩其恶行的?”逸尘虽未猜透我的想法,但是约莫知道我必有深意。
“行啦,逸尘,赶紧把事办了。”我瞧着逸尘与沁霜有吵吵的苗头,催着逸尘。
可是,逸尘还未跨出门槛,赤卫便传来最新消息;有位自称“神医”的方子轩接下榜单,承诺能使穆清歌痊愈。
“此人是何样貌?”
“回主子,此人犹如一翩翩尘世公子,极是风清傲骨。”
自称“神医”,风清傲骨,怕是来者不善……
☆、第三十章 身世之谜 意外小产
“方神医,小女还有救吗?”整整一夜,方子轩都在救治穆清歌,穆长风满是焦急之色,不断地在门外徘徊,见方子轩极是疲惫的神色,急忙迎了上去。
“方某不负所托,令千金已是无碍了,只是日后还需好生调养,若是再来一次,方某可真是无能为力了。”方子轩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珠。
“是是是,老夫必定谨遵方神医的医托。”穆长风似是松了一口气,禁不住向屋内看去。
方子轩了然地笑了笑,温和如清风:“折腾了一夜,可是累坏了,我且去歇着,令千金还未醒,穆城主若是担心可先去看看,不过时间不宜过长,亏了血气。”
“欸,多谢方神医了,如此大恩,老夫真是不知该如何言谢。”穆长风很是激动,抱拳言谢后便急急进了屋。
方子轩看着穆长风似是老了十岁的背影,一抹冷笑延至眉梢,深邃的眸子如百尺深潭。
自穆清歌病了之后,流言愈发的盛了,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茬,不过就是穆清歌思慕云少庄主而不得,卧病于榻,或许将不久于世。
此后,有人言:穆清歌也算得上是痴心不悔的女子,为爱竟落到这个地步,确是勇气可嘉,令人怜惜。从而,漫天之言随之而来:云少庄主该是娶了穆清歌,虽已有娇妻(这里的娇妻自是指慕容烟了),但穆清歌这样的深情厚意实在不宜辜负。
红梅树下,雪衣飘飘,空气中萦绕着一丝紧张之感。
我斜撑着脑袋,慵懒之极,无所谓地执着黑子,手起而落“如今,流言逆转,众人皆觉着你该承了穆清歌的情谊。”
“是吗?”云泽亦是不惊不扬,不急不躁,极是耐心地看着黑白分布的棋盘“幕后的人确是个将才,其实力不可小觑。” “主子,据赤卫回报,方子轩确是真材实料,穆清歌已脱离危险,情况好转。”南宫站于云泽身后,俯身禀告。
“漓落人呢?”云泽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衣袖,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
“漓落现下正在芙蓉苑为慕容烟诊脉。”南宫不苟言笑地说着,心中却有些无奈,漓落每每都是最倒霉的那个,非是所愿,却不得不去芙蓉苑为慕容烟诊脉。
“嗯,你且去唤他过来。”云泽略略思量,落下棋子,眸子又恢复了明朗笑意“折颜,你输了。”
南宫的话让我陷入沉思,穆清歌凡人之躯,必定受不住‘天欲烟梦’的霸道药性,即使是阴阳调和之后,也会伤了根本,落下病根,以后很难再怀有子嗣,这亦是我当初担心她与云泽……可如今那劳什子神医方子轩竟能治愈。
心不在焉,确是必输无疑,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云泽,待回过神来,棋盘上的黑子已被吃了大半,饶是棋艺再高超的人,也回天无力。
“嗯,输了。”输赢对我来说本是无所谓的。
“主子,漓落来了。”祁风与逸尘对视一眼,暗含笑意。
“嗯,让他进来吧。”上次漓落冒冒然闯进玄晖阁,差点使我春光乍现,而后我又替他求了情,为此云泽冷了他好一阵子,每每遣他去锦绣阁联络花娘,皆是哭着脸,之后又被派了去芙蓉苑为慕容烟诊脉,须知,漓落是最不喜与女子打交道的,还是痴情不改的风尘女子及幽怨阴狠舌且有身子的慕容烟。
“主子,您老找小的有何吩咐?”漓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狗腿地哈着腰,一脸诚恳地望着云泽。
云泽不禁皱了皱眉,满是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行了,别耍宝了,今儿唤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可认识方子轩?”
漓落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一脸感慨,主子还真是主子,若是换做旁人必会被他的狗腿逗乐了,如今跟前的这位却满脸嫌弃之色。
“回主子,方子轩乃是霖国玄神子大师的弟子,据说他与霖国皇帝独孤渊是生死之交,他曾为了独孤渊的子母蛊与其换血。”漓落虽是有些吊儿郎当,但提及正事却很是严谨“方子轩承了玄神子的衣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极是出神入化。”
“与你相比,孰高孰低?”云泽神色淡然,摆着千古残局“北斗珍珑”。
“非是属下妄言,纵观天下,还未有人能与我一较高下。”漓落所说确是实言,故而眸子里满是不屑。
“吹牛。”沁霜似笑非笑地看着漓落,笑地得意“那日你非说老庄主已是回天无力,可小姐确是救活了老庄主, 如此,你怎地解释?”
漓落被沁霜说得哑口无言,俊脸憋的通红,脱口而出:“小姐原就不是人,怎能与她相比?”
云泽闻言周身散发着冷然,微眯着眼,狭长的眸子掠过一丝寒意:“你说什么?”
漓落忽而察觉了云泽的怒气,暗自思量,话锋突转:“小姐犹若天人,自是不能与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沦为一提的。”话落,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的沁霜。
“为何‘天一阁’的人查不到?而你却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是除了医术毒药其他都不关心吗?”云泽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眼底却满是笑意,一抹顽劣划过眸子。
“主子,你莫不是怀疑我与方子轩勾结?”漓落极是惊恐地看着云泽,神色有些慌张“若不是当年师傅与玄神子是师兄弟,每每出关都会带着我去霖国与玄神子切磋,而方子轩那小子竟然在我的饭菜里下了‘琼脂’,害我生生泻了一天一夜,所以就算是那小子化成灰我也认得他。”提及方子轩,漓落俊脸扭曲着,咬牙切齿。
“哦?原是这样,那为何‘天一阁’的人会查不到他的身份?”云泽修长的手指在梅花小几上轻轻扣着,嘴角微微上扬。
“方子轩本是霖国太师三子遗孀所生,二十七年前,太师三子联合忠亲王造反,霖国太师大义灭亲,亲诛其三子及部下,本是株连九族的罪责,但霖国先帝感念太师之忠,网开一面,赦免了其三子遗孀及腹中孩儿。”漓落语气很是凝重,有些疑惑却继续禀告“其母生下他后便因先天亏盈逝世,而之后,方子轩便一直随在玄神子身边,故而,他的身世不为外人所知。”
“霖国?”云泽重复着呢喃,心中百转千回:方子轩此番行为非是简单所为,可是,霖国与姜国已结秦晋之好,又怎会掺和?
“主子?”漓落见云泽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轻声出言“为何你想知道方子轩的事?”
“方子轩自称‘神医’,已被请进了城主府,救治穆清歌。”逸尘亦是愁眉不展,若是如漓落所言,为何方子轩会不远千里来这姜国锦城,仅是为了行医救人吗?他到底意欲何为?
“哦,原是这件事啊,我知道啊。”漓落恍然大悟,表情极是奇怪地看着逸尘,其实他也很想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云泽,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自小他便许下诺言,必定娶那‘姜国双绝’之一。”
“方子轩与你既是宿敌,又为何会与你说这些?”逸尘始终觉得方子轩这件事透着不寻常,并没有漓落所说的那般简单。
“当年的‘姜国双绝’原是现在的皇后与毅侯夫人,十年前的‘百花盛宴’一箫一舞名动天下,我必是自豪的,便与他说,霖国女子比不上姜国貌美聪慧,可那厮却说,既是如此,等他行弱冠之礼后,定会娶那‘姜国双绝’。”
“看来这些年,你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了。”云泽漫不经心地斜睨了篱落一眼,满眼皆是“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
我亦是觉着好笑,漓落怕是只在医术药理上精通,跟了云泽这样久,竟也猜不透云泽意欲何为,原说为何倒霉的总是他。
次日,锦汐别院来了个素不相识的客人。
“主子,门外有个年轻男子,说是来向小姐赔礼道歉的。”南宫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话落,人便又隐身不见了。
“男子?”我极是茫然地看了看云泽,见他神色微变,空气中飘散了几缕酸腐之味,执起他的手“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云泽没好气地握住我的手,轻轻吮着如柔荑般的嫩白的指尖,时不时地舐咬着:“不管是谁,都不许与他有过多交集。”
“是了,听你的。”
茗香厅,男子一袭深蓝色锦袍,翩翩而立,原是他……
“原是你。”云泽自是瞧见了谢渊,眼底随即闪过一丝阴暗。
“云少庄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折颜姑娘,今儿特亲自登门赔礼道歉。”不得不说,谢渊的容貌极是俊美,每一笔都浓墨重彩,散发着凛凛高贵之气,举手投足之间很是教养有礼。
“‘赏菊宴’本是举国同乐,比肩继踵,熙熙攘攘,碰撞时难免的,何况如今,我已是痊愈了,不必多计较。”既然云泽不希望我与此人过多接触,便依了他,就此了结,省得他像个孩子似的生闷气。况且,谢渊这人深藏不露,非是常人,离他远些亦是好的。
“哈哈哈。”谢渊突而大笑起来,越发的丰神俊朗“即是瞒不过,我便道了实话吧。”谢渊极是认真地看着我“折颜,嫁给我可好?”
折颜,嫁给我可好……折颜,嫁给我可好……这样熟悉的话,虽是惊讶,却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我知道,必是吓着你了,虽是一面,可我确是真心实意的。”谢渊极是深情,没有一丝虚妄。
“我……”
“主子,慕容烟小产了。”漓落一个飞纵,跃至云泽跟前,打断了我即将说的话。
谢渊眸子闪过一丝不明笑意,慕容烟小产了,如此极好……
☆、第三十一章 腹背受敌 谣言四起
“漓落,随我来。”我微微蹙眉,忽而的心悸使我有些不安,提气而跃,赶至芙蓉苑。
芙蓉苑内已是乱做一团,熙芸原是想着慕容烟滑胎,必会记恨上我,没想到他给的方子药性极烈,竟想置慕容烟于死地,熙芸好歹跟了慕容烟十多年,慕容烟对她虽是严恪,但终是不错的,此时,她竟害得自家小姐血崩,内心惴惴不安。
“都给我出去!”芙蓉苑空气中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与紫金玲珑镂空香炉中梅落汀芷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你想对小姐做什么?”熙芸惊慌失措地拦在床榻前,尖叫着向外推我“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小姐与云少庄主必定很是幸福,如今小姐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慕容烟已是了无气息,我有些不耐烦,淡然峨眉紧蹙着,冷冷出声:“南宫,把她扔出去。”周围虽是没有暗卫的气息,但我笃定南宫必会护在我左右。
一抹身影闪过,熙芸已不知踪迹,芙蓉苑又恢复了静谧。
床榻上的慕容烟脸色惨白,形同死尸一般,我执着鸳鸯锦裘一角;缓缓掀开,慕容烟的下身已被腥红的鲜血浸染,我紧紧皱着眉,觉得甚是恶心。
“小姐?”漓落随后而至,他知我救治时不愿有人在场,便在门外轻轻询问。
“嗯,进来。”我指如疾风,势如闪电般以梅花染印双结封住慕容烟的穴道,一手把着慕容烟的牙关,将紫檀木小几上的固神汤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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