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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闹官场一〗识汝不识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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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路程太短,只怕陶墨真的能将四书五经全记下来。

        京城街道繁华依旧。

        听着熟悉的吆喝声,顾小甲眼眶微湿,“终于回来了。”

        郝果子道:“你离开京城有多少年了?”

        顾小甲掰着手指算了算,“大约十几年了吧。”

        郝果子惊讶道:“顾公子这么早就离家了?”

        顾小甲道:“公子被老爷送去优林书院就读,我就一起跟了去。”

        “优林书院啊。”郝果子语气里满是艳羡。

        顾小甲驾着马车往偏僻巷子里走,最后停在一家旗杆歪斜、门窗残旧的客栈门口。

        郝果子瞪眼道:“你不会想说,我们今晚住在这里吧?”

        顾小甲道:“不是今晚,是今晚明晚后晚……只要在京城,我们都住在这里。”

        郝果子道:“顾公子不是顾相爷的公子吗?”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相府不住,非要住在这样一家破旧的客栈里?

        顾小甲正要开口,就见顾射与陶墨从车上下来,立刻闭了嘴巴,只冲郝果子眨了眨眼睛。

        郝果子一头雾水。

        顾射道:“这是我娘以前常来的客栈。”

        陶墨道:“这家客栈一定开了很久。”

        顾小甲和郝果子都暗暗佩服陶墨。这样一家客栈还能找出一条不算缺点的形容来,实在不容易。

        顾射道:“我娘以前每次带我来,都会数落这家客栈的老板。”

        “哈哈哈。她说,破成这样还不修,迟早压死自己!”客栈老板笑嘻嘻地从客栈里走出来,肥头大耳的模样十分讨人欢喜,“顾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顾射见礼,“朱老板。”

        朱老板道:“没想到一别数年,我老了,你却俊了。”他说着,便迎他们进客栈,顾小甲自发地将马车停去客栈后院。

        顾射道:“最近生意可好?”

        朱老板自嘲道:“不过这么大点的地方,若真有客人,藏也藏不住。”

        顾射道:“何不修缮修缮?”

        朱老板道:“若是修缮了,就不是原来的宁宁客栈了。”

        听到宁宁客栈四个字,顾射的面色闪过一丝怀念。

        朱老板道:“言归正传,你此次回来京城怕不只是回来看看吧。”

        顾射道:“我想请外公帮我递一张御状。”

        朱老板吓了一跳,“你惹了谁?不不不,谁惹了你?”

        顾射道:“黄广德。”

        朱老板皱眉道:“他?他虽然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但做事极有分寸,哪里惹到了你?”他知道顾射为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顾射道:“他杀了我的岳父,陷害我的夫人,又在婚宴上行刺我。”

        朱老板听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幸亏他的眼眶不大,却很牢靠,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成亲了?”

        顾射颔首。

        “不知夫人是哪一……”他看到顾射将陶墨轻轻往前推了一把,原本想说的话就悉数得咽了回去。

        陶墨尴尬又担心地看着他。

        朱老板的喉结上下动了好几下,才冒出一句,“饿不饿?”

        顾射道:“糖醋鱼、水晶肘子、一品豆腐、栗子鸡、粉蒸肉、油焖春笋、龙井虾仁……”

        “等等等。你说得慢些。”朱老板转身拿来纸笔。

        顾射看了眼陶墨。

        陶墨乖乖地将刚才的菜又报了一遍。

        朱老板记着记着,笔停下来,“很多都没有。”

        顾射挑眉道:“我是想说,这些我都不吃。”

        “……”

        顾射与陶墨就这样在宁宁客栈住了下来。

        如今唯一让陶墨担忧的就是老陶,自从拜祭完陶老爷分开之后,便失去了他的音讯,也未在路上相遇。想到此,陶墨心头就被揪得紧紧的。父亲过世之后,老陶就是他最亲近的长辈,他心中对他的惦念仅次于父亲。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陶墨刚和顾射提起自己的担忧,老陶就当夜找上了门。

        宁宁客栈老旧,这头敲门那头惊醒。

        老陶刚进房间,顾小甲和郝果子就闻声赶来,看到老陶都是又惊又喜。

        老陶也是满面春风喜色,“少爷,这次黄广德恐怕再难翻身了!”

        陶墨忙问为何。

        老陶接过郝果子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道:“你可知黄广德最近为何动作频频,甚至不惜得罪史太师和顾相?”

        除了顾射之外的三个脑袋都整齐地左右摇摆着。

        “因为黄广德被盯住了。”老陶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要搜集他的罪证却被发现了吗?”

        陶墨点头道:“记得。”

        “其实被发现的人不是我。”老陶心中舒坦许多,当上魔教长老这么些年,除了明尊之外,他还未向其他人失过手。“而是皇上亲自派遣到各地寻访的监察御史。黄广德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调查的一清二楚,只缺证据,因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证据湮灭,所以杀晚风,追旖雨,后来又牵连了少爷。”

        顾小甲道:“黄广德不是在京城安插了很多眼线吗?监察御史出动又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怎会没人与他通风报信?”

        郝果子冷笑道:“看来黄广德真的是罪大恶极,连老天爷都想给他报应!”

        老陶道:“的确是报应。黄广德虽然事先得了消息,暗中打点好了一切,只是他机关算尽,却算漏了一环。”

        其他人听他说得神秘,都竖起耳朵来。

        “蓬香。”老陶缓缓吐出两个字。

        若非他提起,这个名字几乎要淹没在红尘往事的记忆之中。

        陶墨神色唏嘘,“没想到他是个忠仆。”

        郝果子也是一脸讶异,“他去拦轿告状?”

        老陶道:“拦轿告状是拦轿告状,但告的却不是黄广德。”

        郝果子道:“那是谁?”

        老陶道:“旖雨身居群香楼头牌多年,又甚得黄广德的宠幸,但他死后却没有留下任何值钱之物,你不觉得蹊跷?”

        郝果子道:“或许是他重病的时候花光了。”

        “不是花光了,而是被卷走了。”老陶道,“旖雨一死,蓬香就带着他生前积攒下来的珍宝远走高飞,自以为可以过安逸的日子。不想他身上的珍宝却引起别人的窥视,那人串通当地知县诬告他盗窃,将他身上东西抢劫一空不说,还给了他一顿板子吃。蓬香又怎么会甘心自己苦守多年的荣华富贵梦如此烟消云散?他一怒之下,便拦了监察御史的轿子。”

        顾小甲道:“那与黄广德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个知县是黄广德的亲戚?”

        老陶道:“与黄广德毫无关系,知县是知县,黄广德是黄广德。只是蓬香为了交代珍宝的来历不得不搬出了旖雨。”

        陶墨道:“可是旖雨之死与黄广德并无关系,难不成御史追究的是晚风的案子?”

        顾射道:“不会。”

        陶墨道:“你如何知道?”

        “御史不会管小案子。”顾射道。

        陶墨茫然,“冤案还分大小的吗?”

        顾小甲解惑道:“冤案是不分大小的,但是官和功劳是分大小的。要知道监察御史乃是皇上亲自派出去的京官,他要不不动手,如果动手就必然是地方官员办不下来的大案子。他若是插手地方上那些芝麻绿豆大小的小案子,岂非显得当地官员都很无能?当地官员都很无能岂非显得皇上很无能,无识人之明?所以,就算当地官员无能,也要找个品级高点的官,不然如何显得出监察御史的能耐来?”

        陶墨听得瞠目结舌。

        老陶道:“正是此理。因此监察御史当下将这桩案子交给了那知县顶头上司。”

        郝果子越听越糊涂,“那又怎么扯到黄广德身上去了呢?”

        老陶道:“蓬香在群香楼呆了这么多年,又岂是没有眼色之人?这些道理他一开始或许想不透,但是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想透了。所以,他丢出了一个让监察御史十分感兴趣的诱饵。”

        郝果子道:“黄广德?”

        老陶颔首道:“正是黄广德。”

        郝果子道:“难道他手上抓着黄广德的罪证?”

        老陶摇头道:“他手上若有黄广德的罪证,当初旖雨就会交给少爷了。他虽然没有黄广德的罪证,却为黄广德找了一样无法翻身的罪名。”

        听到这里,顾射心中已然有数。

        陶墨与郝果子两人依旧一头雾水。

        老陶道:“还记得当今圣上最忌讳的人是谁吗?”

        顾小甲脱口道:“凌阳王。”

        老陶道:“蓬香在旖雨身边多年,旖雨对他也算推心置腹,连黄广德手中有凌阳王所赠之物之事也不曾隐瞒。为了出胸中恶气,更为了拿回那些珍宝,蓬香兵行险着,将这件事捅给了监察御史。监察御史是京官,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皇上的想法。若是换了其他罪状或许靠着史太师、顾相还能通融一二,但是牵扯到凌阳王,那便是一百个脑袋也得落地。”

        陶墨暗暗唏嘘。当初岳凌想要以此法陷害黄广德,为他所拒,只因他认为律法面前,当秉公无私,不容谎言。纵然他与他有杀父之仇,纵然黄广德身上罪恶累累,也不该以诬陷的手段让他入罪,不然他与黄广德又有何区别?都是以权谋私。只是他没想到,兜兜转转,黄广德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绝路。

        老陶道:“监察御史果然有了兴趣,亲自追查,这便是黄广德狗急跳墙的原因。”

        陶墨想起那玉马虽然已经还给了岳凌,但到底经过他的手,怪不得黄广德会追着他不放。

        郝果子激动道:“你不是也查出他很多罪证吗?不如交给监察御史?”

        老陶道:“还需你说?监察御史身边有一位是刚上任的新科状元,我将东西交给了他,他自然会把握机会。”

        顾射挑眉道:“新科状元?谁?”

        老陶道:“他叫佘照岚。”

        陶墨看向顾射道:“你认识?”

        顾射摇头道:“未曾听闻。”

        老陶道:“我看他举止稳重,眉宇之间正气凛然,像是个有志之士。”

        顾小甲耸肩道:“官场上几曾少了有志之士?年年都有,只是不到几年就成了那些贪官污吏的同道之士了。”

        郝果子道:“你这么说,岂非把顾相爷一同算进去了?”

        顾小甲忙道:“我家老爷不同,我家老爷胸怀天下,怎能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顾射淡淡道:“他本是道源,如何提不得?”

        若是换了别人这样说,顾小甲一定会争个脸红脖子粗,但对方是顾射,他这样说,顾小甲除了闭嘴还是闭嘴。

        老陶见状,又将话题扯回来道:“你们还记得我去作甚?”

        “记得。你之前说,黄广德要送东西进京。”陶墨瞪大眼睛,“难不成,他想贿赂……”

        老陶哈哈笑道:“少爷一语中的!黄广德见连番算计不成,只能搜刮府中所有财产,向九皇子求助。”当今天下,若还有一人能在皇上面前为“勾结凌阳王”之人说话的,也只有皇上最宠爱的九皇子了。

        郝果子道:“哼!他想得美。那东西如何了?”

        老陶道:“由我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那些东西已经被送往监察御史处了,雪中送炭不成,只好帮他落井下石。”

        他如此说,陶墨等人脑海中立刻想象出黄广德面如死灰的样子,都是一阵痛快。

        老陶等人走后,顾射见陶墨仍有心事,便道:“你怕空欢喜一场?”

        陶墨摇头道:“我只是始终觉得……他的罪名不该是勾结凌阳王。”

        顾射道:“凌阳王是王爷,勾结凌阳王又怎么会是罪名?”

        陶墨一愣。

        顾射道:“勾结凌阳王是皇上的心病,黄广德戳中了皇上的心病,便不得不死。至于如何死,以何罪名而死,那便是监察御史说了算的。”

        陶墨恍然道:“你是说监察御史会搜集他其他的罪证?”

        顾射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陶墨低声接道:“因果循环,屡报不爽。”

        “如此,可放下此事?”顾射问。

        陶墨回头见到他眼中满满的关切,逗留在心头的疑云与迷茫顿时消散无踪,不由露出真心的笑容。

        顾射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便随我去见见我娘吧。”

        陶墨望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115、安居乐业(七)

    自从连府唯一的公子被问斩之后,连府就闭门谢客,不再与人往来。若非皇上逢年过节时常惦记,只怕连府早已泯然于京城显贵之中。

    一辆马车在破晓时分悄然停在连府前。

    两个青年先后下车,一个容貌雅致,一个平淡无奇,正是顾射与陶墨。

    陶墨摆弄着衣角,神情甚是紧张。打出生以来,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覃城知府和黄广德,将军却是想都不曾想过的。一想到一会儿要以外孙媳妇的身份拜见,他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顾射道:“放心,外公未必愿意见我。”

    陶墨愕然。

    顾射步上台阶,轻轻叩门。

    许久,门才咿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个老仆歪着腰在门里头张望,“来者何人?”

    “顾射。”顾射道。

    老仆一惊,“小少爷?”

    门很快被打开,老仆弯着腰道:“我,我这就去禀告将军!”

    顾射道:“不。我只是来门口看看。”

    老仆怔住。

    陶墨原本紧张兮兮的精神一下松懈下来,却又感到一阵空虚。

    顾射道:“外公进来身体可安好?”

    老仆叹息道:“自从少爷与小姐先后去了,将军嘴上不说,心里头却一直耿耿于怀。幸好严将军时常过来为将军排解忧愁,不然,唉。”

    顾射低喃道:“那就好。”

    “小少爷,你真的不进府来看看将军?将军若是知道你来,一定会很高兴的!”老仆道。

    顾射摇头道:“相见不如不见。”

    老仆叹息道:“小少爷何必像小姐这样固执?将军与小少爷毕竟是亲祖孙,纵然对顾相有所不满,也绝不会牵连到小少爷身上。”

    顾射道:“我娘生前说过,她选了我爹,便再无回头路。外公也说过,今生今世不想再见顾姓之人。”

    老仆道:“将军是气话。”

    “当初是气话,如今却是心结。”顾射垂下眼睑,“我何必再勾起他的伤心事。”

    老仆说不出话来。

    “难道见不到你,我就不会伤心吗?!”声如洪钟的质问声从老仆身后传来。

    顾射面色一紧,却见一个身穿短打衫,手持长矛的白须老者气势汹汹走来。

    “这算什么?当大禹了,过家门而不入了?”白须老者怒道。

    顾射行礼道:“外公。”

    白须老者道:“听朱红说,你要我帮你告御状?”

    顾射道:“此事柳暗花明,已不必再递状纸。”

    “哼。怪不得不肯进来了,原来是我这个老头子没利用价值了!”

    顾射双眉轻蹙,“我并无此意。”

    “那还站在外头做什么?还不进来?”白须老者说着,抓着矛就往里头走。

    老仆笑眯眯地让出条路来。

    顾射回头看了陶墨一眼。

    陶墨屁颠屁颠地跟上来。

    白须老者回到客堂,将手中长矛递给在旁伺候的小厮,金刀大马地坐下,冲顾射一仰下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朱红说不全,你自己说。”

    顾射施施然地走进来,“一个贪官罢了。”

    “少来。寻常的贪官你会管?”白须老者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参茶,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巴,“是他惹了你,还是你惹了他?”

    顾射见躲不过,就捡着重点说了。

    白须老者听得直拍桌,“反了反了!反了他的!居然敢行刺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顾射怕他动气,道:“如今有监察御史盯着,出不了岔子。”

    “他连你也敢动,说不定豁出去把监察御史也卡擦了!我看那些监察御史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就是嘴皮子磨得利,顶个屁用?”

    顾射没接话。

    白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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