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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侧-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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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希望有意向购买定制印刷的看官不要责怪兔子啊~~另,简单计算了一下,定制印刷大概在55…60之间,不知道这个数字看官们能否接受?

    。

    那么在下就踏踏实实的继续写文了哈~~祝各位看官愉快。 


第五十九章 。。。

   
    邵先生说我被皇上保护得滴水不漏,直到进入阴历八月我才深刻的感受到这个所谓的滴水不漏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宫人都在忙碌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唯独我这个外总管无所事事。一来我任职时间还短,对宫内的规矩老礼儿都不上手。二来,职务中圈定的行走范围把我隔离开了后宫。

    每年的中秋节按历是要在太后所居的福荫宫举办,而我的行走范围仅仅到皇帝寝宫的瑞阳门。而且我的主要差事是接引大臣,伺候皇上的日常起居。先皇三日一朝,到了皇上这儿就变成了每日临朝。以他的精力和抱负,对于自己的江山有那么多设计,那么多想法,我想,他可能恨不得一日双朝才高兴呢。

    所以我只能听听瑞阳宫内的太监们议论今年预备了多少西瓜,做了多少月饼,置办了多少种干鲜果品,要搭多少戏台请多少班子进来助兴。默默的记下这些琐碎的差事,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袁大人和厉大人对我的保荐理由其中之一是因为现在朝局未稳,宁王党羽未清尽所以才需要个可信之人。我估摸着早晚有一天这个奏事官的职务会被拿下,到时候我还得专心致志的当外总管,后宫进不去,总还有经办买办等等的差事吧?

    我想,太监出宫麻烦多多总没有我来得方便。我又是在王府的经办处锻炼了好长时间的,很多差事熟悉一下就能手到擒来。到时候大臣们真要是挑剔这个奏事官的差事,我也不至于一下闲置下来措手不及。

    心中主意已定。瑞阳宫的大太监苗公公是邓春秋的老部下,平时经常跟他虚心请教,皇上赏我的小零碎儿也经常送些当孝敬,一来二去的,苗公公也不吝惜多教我一些规矩掌故。

    公公是个有深沉的人,从来不提我和皇上之间的种种,只在一次我们兴致很高的说到伺候主子的小花招儿时,他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

    我本应该刻意忽略一带而过,却禁不起入宫以来第一次直面他人审视目光的酸涩。

    苗公公看出我的尴尬并没有立刻讨好或岔开话题,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慢慢的跟我说:“甘总管,咱们做奴才的命贱,承受不来太多主子的宠爱,要折寿的。”

    这话听着刺耳,但却是真理。所谓折寿我理解不是迷信的那种折寿,而是周围人的妒忌和算计。可是入宫八个月来,我没有遭到任何排挤,甚至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没有。

    周围的人或者恭敬,或者礼貌周全,可这些恰恰显得那么冷漠。每一个人见了都是“给甘大人请安”,“给甘总管请安”。主动去结交,说上一刻钟的话得到的也全是“是,甘总管说的对”,“甘总管英明”。

    以前可以骂骂咧咧说说笑笑的朋友都不见了。没有茯苓帮我出馊主意,没有巴豆跟我臭得瑟,没住苍术陪我一起发呆,甚至连类似紫苏来刻薄我几句的人都没有了。

    一切都是“谢甘总管”,“是,甘总管”。

    这些,就是所谓的滴水不漏了吗?

    当我发现皇上对我的控制欲已经越来越不可思议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全是他说了算。那份感情逐渐变成了一张捉住我的网,越收越紧。

    我试图挣扎,试图跟他好好谈一谈,可是每天看着他为各种奏折烦恼,看着他把心思全都铺在国家大事上的时候,我又怎么可能跟他闹,跟他翻?

    于是我终于发现自己很文艺腔的“孤独”了。享受君王的宠爱,被锦衣华服包裹,品尝山珍海味。他把一切最顶级的东西砸给我,同时剥夺了我的自由。

    我现在算不算是在犯/贱?

    试着寻找一点爱好,丹青,雕刻,书法,乐器……这些高雅的东西真的不适合我,每一样都会带着我走向更深的孤独。我希望能开开心心的有几个狐朋狗友,我希望能有几个说说心里话的人,听对方诉个苦,跟对方吐个槽。

    我希望能有份真正的差事让我用用脑子,让我耍耍小心眼儿,而不是傻子都能做的引路人。

    都说深宫似海,各种是非阴谋,我在自怜的时候也应该庆幸,至少皇上给了我一份太平。他把我放在这个接触不到外面的瑞阳宫里,陪伴着他,等候着他。

    中秋节当晚,瑞阳宫来了位我意想不到的客人。邓春秋。

    小太监们知道我不能去福荫宫,皇上也没有要带我去的安排,所以他们在东苑花园里单摆了香案和贡果。

    园子里还有各色花灯,全是大臣们花了心思供奉进来给皇上赏玩的,地上还摆着几个天灯要等月亮升起来再放。

    福荫宫方向传来阵阵丝竹箫笙,我看那些留下来伺候的小太监一个个伸着脖子支棱着耳朵的猴急样儿于心不忍,“你们也过去瞧瞧热闹吧,这里有我呢。”

    等他们千恩万谢的走了没一盏热茶的时间,邓春秋就来了。

    “这算怎么回事儿?人都死绝了!”

    老杂毛儿调着嗓子的质问吓得几个留下来照看烛火的小太监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等我跟他解释明白了,老头儿斜着眼冷笑:“你这装好人的脾气我看到死也改不了。你当是扮菩萨呢让他们去玩耍,这要真出点什么事儿那几个跑了的全都得掉脑袋,轻了也少不了一臭揍。你说你是做善事啊还是阴人玩儿呢?”

    我明白他的潜台词,皇宫不比王府。

    赔着礼嘴上承认错了,赶紧把老头儿让进屋里——自然是我那间名义上的卧室。

    邓春秋等小太监上过茶,一双三角眼贼溜溜的在屋子里一涮:“要不说人无完人呢?这么个英明神武的主儿就在你的事儿上掉了价儿。要我说,还不如给你修个珍珠塔关起来算了!”指指墙角的柜子:“这么新?连点儿经常开关的印子都没有,还有那铺盖,你都没睡过吧?”

    默认的不吭声儿。

    没想到他今天来一上来就说这些,本来还很高兴来了个老熟人,现在却只希望他快点走。

    皇上去后宫的次数很稳定,但是每次也就是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他不允许我睡在其他的地方,无论是因为国事还是去后宫,他回来多晚我都只能在他的寝宫里等他。

    “被逼得?”

    我抬头看着老头儿:“一半一半。”

    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你个没出息的!活腻味了吧?”

    苦笑:“您骂吧,已经都这样了。我不会把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去,是我自己贱。”

    “呸!”邓春秋急了:“你当我来是干嘛?就数落你来的吗?我告诉你,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是不知道,她们是懒得理你罢了。后宫这个地方撅着屁股等恩宠的多了去了,你一个不会下崽儿的人家根本不放眼里。可是我听说你的吃穿用度超的过了分,娘娘们不计较不代表别人不说话,你给我收敛点儿!”

    他的语气里有很浓的失望,我的委屈一下就爆发了:“你以为是我争的吗?你还不知道我吗?这些根本就不是我说了算的!里里外外无论什么,我连心里都不能想别的只能想他。你刚才说的好,说我一时放了那几个小太监去瞧热闹明着是好事,暗里保不齐就害了人家,可你就没想到我也是被人无心给害了吗?”

    邓春秋眨巴着眼睛,愣了半天才说:“我的天,这是要了人还要人家的魂是怎么的?”

    “邓大人,您请回吧。跟着您也学了一年多,该知道的规矩我不可能忘了。只要您心里有个数儿,别再冤枉我就行了。”

    “屁话!”老头儿骂了几句叹口气:“我也寻思着你不是这种猖狂的人,刚听说的时候还不信,后来小苗亲口告诉我还不往心里去呢。刚才是我冤枉你了,我也想不到会闹到今天的地步。”

    “外面传成什么样儿了?”终于鼓起勇气,我得面对事实,总躲着当鸵鸟也不行。

    老杂毛儿鄙视的一笑:“真闹大了太后娘娘就该下手收拾你了。还能有谁?你们府里最上不得台面的那位夫人呗。当初没休了她还给带进宫里,这人也不知道惜福,还折腾呢!你不用担心,她叫唤得欢实了自有人收拾她。”

    拍拍我的手:“当初看中你接我班儿的是太后和皇后,你小子点儿幸,这二位都挺喜欢你的。而且她们也巴不得有个人能尽心竭力的伺候好皇上,我瞧着到一点儿也不在意你的事儿。就凭你现在的分量,那位要是知道了有人惦着整他的心头肉,恐怕直接寻个由头就把人拖出去砍了。这个事儿你可千万不能提,我自有安排让她闭嘴就是了。”

    “我明白。”

    “你是个有分寸的好孩子,幸和不幸都出在那份恩宠上。如今进了宫不比在外头了,自己要是想不开可没人给你活路走的。”

    “是,我记住了。”

    “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偷梁换柱,趁着没闹起来赶紧该换的换了。皇上要是问起来,你自己想办法跟他兜圈子,要是真心对你也不会太坚持,如果是一时兴趣那你可先给自己踅摸条退路吧。”

    好几个月了,终于听见几句带着“人味儿”的话,心中的酸涩和不甘得到了缓解,等邓春秋走了之后我叫人准备了沐浴的东西,浸泡在热水中反复思量着他说的话。

    吃穿用这些小事儿放在等级森严的皇宫里就是大事儿。像我里衣用的那些料子,我查过是和皇子公主们同级的,如果我还想踏踏实实的活着,这些细节绝对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邓春秋说的好,我就偷梁换柱,换回应该我这等级用的东西,如果皇上发现了再跟他解释也不迟。

    一直想跟他好好说说这些道理,我不怀疑他对我的喜爱,这次正好用这份喜爱当切入点。他那么聪明的人,也就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也许我还可以顺带提一提差事的事儿,这个奏事官明年说什么也得给我免了。中秋过后就是秋审,六王爷一旦被处死也就没那么多风浪了。如果我还不自知的耗在这个职务上,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二夫人折腾起来那么简单。

    我对这份感情非常珍惜,甚至希望能长长久久的,就这么陪在他身边大家一起变老。为了这个我也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自己的幸福不能总等着别人给,也该自己去努力才对嘛。

    房外有太监来回走动的声音,应该是皇上快回来了。

    跳出澡盆胡乱擦了擦,也没管头发还湿着直接梳上,穿戴整齐匆匆赶回东苑寝宫。

    前脚刚到没一会他就回来了。

    鼻子凑在我身上闻了闻:“洗澡也不等我?”

    余光看到苗公公带着伺候的人全都退了出去。热水造成的温度还没有退散,他的话让我的脸更烧了起来,“跟你一起洗就不是洗澡了,上次还差点淹死。”

    皇上大笑搂着我说:“谁让你那么诱人来着?这小肉皮儿也越来越滑溜了,可不就抓不住了吗?”

    他的呼吸里带出酒的味道,举止也不像平时那么一本正经的,曾经那个花心王爷的面相又出现了。破功了吧?

    我想去给他拿醒酒茶却被抓住不放,脑袋在我胸前来回拱,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说:“好香。”只几下才穿好的衣衫就被撕巴开,滑腻的唇舌也熟练的找到了最喜欢吸吮的地方。

    “你等一下,先换了衣服的,好歹洗漱了再说……别咬!”

    还是没挣扎过他。喝了酒的人是不是力气都特别大?

    终于暂时得到满足之后,他抬起头笑眯眯的说:“本来这几天想让你好好修养一下,可你偏给我机会,是不是想我啦?”

    “嗯?我给你机会?”

    里衣被大手揪出来一截:“这是什么?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这是你的衣裳吗?”

    喝了酒也没逃过他的眼,我还以为得好几天之后才会被发现呢。

    择日不如撞日,原原本本的把想好的话告诉他。

    可是即使我很小心的避开了邓春秋和二夫人,他听完了还是眼睛一眯,高声把苗公公叫了进来:“我回来之前谁来过?”

    苗公公一直跟在他身边哪里知道这边的事儿,看皇帝的脸色也吓了一跳,立刻把留下照看烛火的小太监叫进来问话。

    这下可糟了,叫进来三个有两个不知道的,那两个正是我放出去瞧热闹的。当着人前也不好说话,等苗公公气得脸色发青押着人出去我赶紧求情。

    拼命的小声请求也不能缓和他的脸色。

    最后急了,眼睛都热热的:“我就是想踏踏实实跟着你一辈子,你偏要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吗?”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在烛光里闪了闪,叫来一个人吩咐:“去告诉苗毅不用处置那两个小子了,一点误会而已。”

    等到人退出去伸手又把我抱了满怀,下巴摩擦着我的头发:“是我不好,只顾着宠你没想那么深,以后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我听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笑着仰起头:“真的?”

    “真的。”

    主动奉献一个足够长的吻,心中无限的欢喜。以后我要好好跟苗公公学规矩,以后我就可以出入行走了,以后我就可以有事儿忙了,以后也许还能出宫去看看邵先生和苍术他们,以后……

    “但是我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私自做主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说这个事儿怎么办?”

    心情大好,听了这句小小的威胁和暗示,我反而身上一阵发热:“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今天也许是太高兴了,几个月来的郁结一扫而空,甚至在看见他沸腾着欲火的眼睛我还能笑出来。主动拉着他坐到床边,亲手伺候他洗手净面,拆下他的冠冕,一件一件的替他脱掉礼服。

    只剩里衣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让我来伺候一次我的小甘草。”

    每次听他说“我的小甘草”时,心里都是又酸又甜,可是今天听着就只有甜。

    忍不住去亲吻他的脸:“我很开心。”

    就在这个亲吻变成他不想再压抑下的缠绵长吻时,一个凄厉的女声在寝宫外嘶喊着:“我要见皇上!不许拦着我!”

    门外传来苗公公说皇上已经就寝的声音,那女人疯了一样的叫着:“不行!我一定要见他!他答应我了,我一定要见他!我要问清楚!”

    我犹豫了一下推开充耳不闻还在我脖子上乱啃的人,“我去看看?”

    如果是普通品级的宫女或女官,这样在皇帝寝宫前放肆早就被苗公公拖下去处置了,能如此嚣张蛮横的只怕也不是一般人。

    他的神色很不耐烦,最后还是让我伺候着穿了件常服来到寝殿相连的书房,这才让人把那个女人带进来。

    来的女人我不认识,看岁数在五十以上。虽然钗饰略有凌乱,但看衣衫上的花纹应该是先皇留下的贵人。

    “奴才都退下!”那女人双目充血,神色趋近疯狂。

    苗公公等人立刻退了下去。我刚想跟着抬腿,被皇上一个眼神阻止了,只好乖乖留下。

    退至幕帐的阴影里,尽量不让这个疯女人看见。

    “滕季央!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要把冕儿派到边疆去?你答应过我会给我和冕儿一个太平,为什么出尔反尔!”

    原来是二皇子滕承冕的老娘,传说中的董贵人。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这个把先皇迷得五迷三道儿的女人,只看到一个狰狞的侧脸。

    “和桐国刚刚达成协议,边疆现在也无战乱。我这个时候派二皇兄去是给他积累功勋的机会,不知董贵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贵人低头想了想,突然呵呵笑了:“先皇是你杀的对不对?是你杀了仁远!”

    

    作者有话要说:虐吗?不虐吧?哼哼哼……

    由衷的希望这章可以留言……58章下面好冷清啊=。=! 


第六十章 。。。

   
    贵人低头想了想,突然呵呵笑了:“先皇是你杀的对不对?是你杀了仁远!”

    我觉得好像被人在后背重重的拍了一板砖一样,震惊。直直的盯着皇上看,不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可是他的脸平静得过分,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平静的:“那批宁亲王的刺客还押在天牢,如果董贵人有疑虑的话随时可以去亲自审问。”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

    突然贵人就像被抽掉了筋骨,瘫坐在地上抽泣:“皇上,你答应过我不会难为冕儿,求你不要让他去边疆。无论拿我怎样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放过冕儿。”

    皇上在烛光中的笑脸有点扭曲,“我不是已经放过他了吗?没有计较他和老六私下结交,甚至也没追究他支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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