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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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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他,他笑容不变地望着我,我们久久沉默,然后清晰“啪”的一声响起,梅雅立刻捂着鼻头哀嚎,“米露,你怎么可以拿篮子打我的脸,毁容了怎么办?”

  “哦,毁容啊,你不是本来就长着一张面目可憎的脸么?我说大叔,小女我未成年,隔壁就是警卫所小心我以骚扰少女罪抓你去关。”我阴狠地对他笑着,越来越不靠谱了,你活该没人要啊。

  “有事就立刻变未成年,有没有搞错啊。”

  梅雅哼了一声后转身靠着篱笆门,压扁了好几朵花。他抬头望着稀稀疏疏的雨丝,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米露,这个世界有一个叫贪婪之岛的地方,那是一个用严格的誓约严格构制起来的世界,贝贝街曾经参与这个世界框架的初始设计。那里拥有大天使的气息这类治愈系的念能力,但就算是设计者也无法任意拿出来,因为我们得遵守一开始就定下的约定才能得到那些力量。哈里斯说,就算是大天使的气息也无法阻止你身体溃败下去,因为治愈系念能力只能只能治好活人。而你一开始就是小迦力从冥间拉回来的死人,你的生机已经断掉,仅剩下的生命力都是别人的,所以大天使的气息能延长你的时间却不能治愈你。”

  贪婪之岛,真是熟悉的名字,我慢慢将一朵花放回篮子里,“是啊,我是死人。”贝贝街的家伙,要不就会死死什么都不对你说,可是一摊开就坦白得要人命。

  “我们已经拜托游戏的设计者,他们会通关拿出大天使的气息,哪怕能延长你的时间也好,米露,别怕,在你真正死去前我们会找出将你留下来的方法的。贝贝街别的没有,就是乱七八糟的关系特别多。”梅雅笑得很温柔,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类接近柔软的微笑。

  我笑着说:“好,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有你们在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对了,米露要开始送玫瑰糕了吧,多送我几盒吧,有一个叫哎呀呀的家伙也很想吃呢。”梅雅边说边推开隔壁的门走进去,不到三秒又走出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一脸莫名的怪异,像是踩到便便。

  “米露,隔壁谁在住?怎么都是花。”梅雅苦衰着一张脸,只差没哭出来。“我只不过出去几天,你们不用这么狠就把屋子让给别的家伙住吧,我的狗尾巴草都死了。”

  我无奈地看着这个耍宝的家伙,最后忍不住一笑,真是的,搞笑真没天分。

  
艾斯米万岁

  往门上挂了块镶花边的外出小木牌,我背着旅行包牵着自行车出了贝贝街。地图跟戒尼足以让我跟我的自行车走遍这趟旅程,说来不好意思,宅在贝贝街三年多,我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长途旅行,至于流星街那一趟就自动忽略吧。这次的外出我希望可以用自行车走遍能走的地方,去看一看外面的景色。

  口袋里放了两袋花籽,打算走到哪里就往哪里丢一颗,艾斯米的鲜花将开遍这是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多么美丽的宣言。

  我还为了自己做了双深色的布鞋,绣着可爱的花枝,一针一针缝制起的舒服。

  牵着车走到大广场,却见熙熙攘攘挤满人,有些意外地拾到一张彩色的传单,刚看两眼却被一个突然从旁边走过来的人抽走。

  “小孩子家来这干嘛?该干嘛干嘛去。”久石面色不善地将那张传单攥在手里,然后穿着他那一身普通执法队员的冰蓝色制服往广场中心泉池大步走去。

  “艾斯米第一帅哥,久石三统的人体艺术表演?”我念出刚才那张传单上的内容,侧目一看,几乎人手一张。

  远处传来久石略带懊恼的喊声,“米诺儿,你到底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单子往哪撒,这么多人怎么回事?”

  “啊,久石大队长你真的要脱啊!”有一大群穿着彩色长裙的少女一路尖叫呼啸而来。

  我拖着自行车自动为这群可怕的女子军团让路,好可怕的热情。不仅女孩,男的老的少的个个都往这边挤来。甚至连执法队队员也跑来了,浩浩荡荡的蓝色执法队队员在自个小队长的带领下,喊着“久石大队长,你撑住,我们来守护你了”的口号向前冲。

  久石愤怒地大吼,“滚,你们这群没安好心的小子,谁不知道你们只是来看热闹的。”

  顿时泉池的水被某位被迫来表演人体艺术的大队长一抓狂,不知使什么法子爆成泉水雨撒了周围一大半人。

  我无辜地单手遮着头往外挤,边挤边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跳……久石,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真是笑死我,可惜以这种人潮,我是没那眼福了。

  人挤人挤死人,我在跟一队新来的市民挨肩而过时自行车脱手,旁边一个低着头,围着一条长长围巾遮住脸的小伙子顺手牵过去,然后一语不发把自行车牵出人群,我忙跟上去。

  他将车搁在路边,我在他身后笑着说:“谢谢你。”

  “不……不不不不用用……谢谢。”他拼命地低着头磕磕巴巴说。

  我突然觉得这个理着小平头,围着怪异长围巾的人有些眼熟,走两步接近他,他立刻后退三大步,我好奇地侧头想看清那张被围住的脸,“咦,你不是那个在医院送我……”

  他突然转身就跑,直接脚一踩往隔壁屋顶一窜,动作潇洒轻盈,接着几乎是以刚才那种上屋顶时俐落的动作完全相反的笨拙动作,连滚带爬踩着人家可怜的屋顶一路远奔而去,仿佛身后有恐龙群在追逐的逃命姿态。

  我呐呐地接着说:“送我花的小伙子吗?”

  将自行车牵起,我有些阴郁地往前走,终于再也压抑不下那种不自信,“我现在一定印堂发黑,两眼无神行将就木的死人样子吧,可以吓死人的那种。”看人家跑得那么快,我罪过啊。

  沿着广场西边的大街一直往前走,布鞋踩着实地的感觉让我觉得怀念而舒服,喜欢用这种鞋子来走远路,因为这让我有即使要走得再远的路,也能再次走回家的熟悉感。

  经过艾斯米最著名的景观时我停步,这是所有艾斯米人的小习惯,走到这块位于两条大道交叉中央的纪念碑前,都会不由自主停下几秒。

  碑身四方洁白,上面没有任何雕纹装饰,只有一个一个名字,是所有牺牲的执法队队员的名字。碑下台座的阶梯前零零散散放了很多米苍花,这是艾斯米特有的花种,淡蓝色的七瓣花朵只有一种花语,是“我们的英雄”。

  我看到有执法队的小队长穿着白色法字风衣笔挺地站在碑前,是执法队唯一的女性小队长,那位英姿飒爽的十七,她带着一种女性特有的细腻悲伤久久仰头望着白色的碑上的名字。

  我沉默了一会,将自行车放到一旁,然后走到纪念碑不远处一家商铺前,那里有一篮子铺主主动提供的米苍花,我拿起一枝往回走。

  十七没有回头看逐渐接近的我,她脸上的阴郁哀伤融化在干净的阳光下,薄短的棕发下那张大大咧咧的笑脸又跑出来,她自然而大方地将右手举向天空,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艾斯米万岁。”

  然后昂首阔步,以一种不回头的强硬气质离开纪念碑。

  我将花凑到唇边轻吻,弯身放到白色的阶梯上,淡蓝色的花朵放在过于洁净的白色上有浅浅的光晕。

  我抬头看,那些埋骨于“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执法队队员的名字,在大队长级别那一行,第一个名字是久石一莲,这个名字曾经是所有艾斯米人的最大伤痛,也是艾斯米人最大的骄傲。我没有见过他,但所有人都说这个男人啊,拥有鲜花一样美丽的心灵。

  他是第一个对流星街伸出手,不以杀戮为目的的执法队大队长。流星街与艾斯米的合作也是他开始的。就算最后死于流星街卑劣的背叛下,他也能在临死前笑着下命令,要尽一切可能保持这种合作关系,因为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这片土地流的血也够多了。

  他的所有事迹现在都变成传说,我也只是听说过,会对久石三统的以暴制暴看不顺眼,可能就是因为曾经出现过久石一莲这个人吧。明明,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我望着那个名字轻声说:“你还是死得太早,因为你是对的,可惜当信任已经彻底断裂,要重新黏回来谈何容易。”

  当你死了,那么热爱你的艾斯米人,怎么可能再次相信不懂珍惜的流星街人呢。

  我牵着自行车慢慢走开,身后是那块充满哀伤思念的纪念碑。无需特意牢记,因为看过一遍就忘不了那个叫久石一莲的男人曾经说过的话。

  “一开始,我们就并非正义,染血的双手永远无法洗干净。守护,高于一切。哪怕我们已坠入地狱最深处,我们的心依旧如鲜花般柔软。”

  艾斯米这一地繁锦的鲜花,是以那件黑字法风衣担起所有的非正义的罪孽为前提下,盛开的。所以你们是我们永远的英雄,艾斯米万岁。

  
我只是来道歉的

  我坐在台阶上,阶下是一条小河,夕阳的橙红色在水里流过,布鞋上满是泥点,我就这样坐着发呆。

  有时当放空清理思绪,有时无聊了,也会想我是怎么来到这个怪异得很奇妙的世界。可惜没有答案。

  站起身拍拍裤腿,我骑上自行车往下一个目的地跑去。幸好我只是晕车而不算路痴,所以我当我走入一条安静的小街,看到整排淡红色屋顶的带院子的房子时,我知道自己找对地方。

  将地图收到口袋里,我牵着车数门牌,这里是艾斯米一条偏离市中心的街道,我骑了差不多一天的路才到这里,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欢不欢迎我这个还没出艾斯米就已风尘仆仆的客人。

  矮门的院子是艾斯米最常见的建筑方式,我站在街中心人家院子的门外,安静地看着正弯身在院子里给花松土的男人。

  他似有所觉,抬头望来,我将手放在自行车车把上带着像三年前刚醒过来的笑容,有些单纯与无意,“大叔,你好啊。”

  这个算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跟我有牵绊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我没有任何惊讶,灰棕色的眸子温暖如昔,仿佛这几年的时间仅过去十几分钟,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分离过,他温柔地笑着说:“我很好,米露。”

  “大叔,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三年的美好生命,我望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来看看你,顺便路过。”

  猎人大叔走到门边看着门外的我,他眼里闪过几丝了然,笑容带上些忧伤,然后豁达一笑,“只要你是米露,肯叫我大叔就不用谢。”

  当初为了哄我叫他大叔不知用了多少法子,我们俩同时想起那段在医院的日子,不由相视而笑,很多无奈都释然在笑声里。其实很多事情都不用再特意去提去,猎人大叔尽力了,而我也是。

  我跟猎人大叔这次相会不过二十来分钟,他一直站在门里,我一直站在门外,临走前他给我看他的怀表。怀表的一面是一张四人合照,除了一脸对于规矩照相不自在的猎人大叔外,还有一对夫妇跟一个调皮的孩子。美丽的女人金发披肩,一脸文气的男人有一双清澈见底的蓝色眼睛,而趴在照相机最前面满身是泥的孩子有似是而非的熟悉。

  “你以前的头发是金色的,可惜生病后颜色一直回不来。”大叔将那个怀表递给我,“他们的遗物大多都烧毁了,这个你拿去。”

  我看着那张照片许久,久到把他们的相貌全部记在心里,然后对大叔摇头说:“这个是你的。”曾经的米露…西耶娃已经不在了,这份礼我受不起。

  金发蓝眸的小米露很可爱,她与我梦中的孩子一模一样。三年前这个家庭一切戛然而止,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继承了米露这个名字,还在这个世界上游荡。我算不算是一个很不称职的穿越者?从不去追溯身体主人的原有记忆,从没有想过要学着她活泼的性格去帮她过剩下的人生,不以她的爱为爱,不以她的恨为恨,也没有为她做过任何她可能会遗憾的事,我一定很不称职吧,呵呵。

  “米露曾经有过什么梦想吗?”我轻声问自己。

  大叔回过身去,看着他满院子的花停顿了一下才回答,“米露说,她要变成像妮娜外婆那样了不起的遗迹猎人。”

  “真是了不起的梦想。”我牵着自己的自行车离开,“我帮她实现。”这趟旅行结束后,哪怕我只剩下一天的生命,我也会尽一切努力去朝这方面走去。

  旅行在自行车的车轮下漫长而孤单,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路边摊吃小吃,睡一晚两千戒尼的小旅馆,买钥匙圈毛娃娃,日落了看日落,日出了就爬出来看日出,很多时候整夜忘记睡眠地数星星啃一斤三千戒尼的红苹果。

  时间无论多值钱,我的步伐节奏永远不会快过一辆自行车的速度,反正不管再慢腾腾最终目的地总会到的。

  当我问过六个人才走到这一条用灰色石子铺砌的街道,街道两旁稀稀疏疏种着小树,我看着这条街上的居客时如释重负地笑了,终点啊。

  这条街在附近很闻名,因为这条街没有活人的居室,从街头到街尾只有一个连着一个形状各异的墓碑。

  偶尔与几个人擦肩,他们面容沉静而带着思念。我有些疲惫地将车子搁在一棵小树边,也不在乎会不会遗失。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记着号码的纸条,一个一个慢慢从头往尾数去。

  墓碑是个白色的十字架,是一个合葬墓,连墓碑留言也中规中矩,“他们死后长眠于此”。

  我蹲下去,默默地念出这两个人的名字,“伊尔…西耶娃,莎拉…克兰斯。”

  蹲乏了,我也不怕脏直接盘腿坐下,然后笑着对这块意寓尊重的十字架墓碑说:“你们好,我是安欣,平安的安,欣喜的欣,其实早该过来看看你们,可是我没有米露以前的记忆,也没有人对我摊牌告诉我你们在哪里,一直拖到现在才来拜访真是很失礼。还有请原谅,呵呵,不能真正叫你们父亲跟母亲,因为我有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天堂是不是全部相通的,都在上面不知道你们跟我父母会不会相见呢?呵呵。”

  我傻笑一阵,用手指挠挠脸颊,“米露应该跟你们在一起吧,她很可爱,虽然没见过她,不过她非常可爱。等我死后,将她葬在你们身边,这条街的环境我看过了,条件不错,清净整洁,位置选得很好,呵呵呵。”

  对着十字架墓碑又傻笑一阵子,笑着笑着有点尴尬,不自然地揪揪自己的灰银色的发脚,“那个这次来还是想跟你们说一件事,库洛洛…鲁西鲁你们认识吗?咳,应该不认识,毕竟他还没像变成A级通缉犯那么有名,你们也可以叫他兰斯。这次来……咳。”

  我有些心虚地咳了咳,“我是来替他道歉的,呵呵,虽然那个坏小子说你们的死跟他没关系,可是就算你们不是他杀的,那个家伙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带着他的蜘蛛跑到你们家里吧,就算不是他动手的,他一定也有相同的目的,杀人未遂基本上也可以等于杀人犯了。呵呵,真是的,让我伤透脑筋的家伙,哪怕我现在突然变成超级赛亚人打得过他,他可能也还是那种就算被掐死也不会悔改的混蛋吧。伊尔,莎拉,对不起啊,不求你们原谅,我只是替他来向你们道歉。”

  我略带疲态地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空,轻声说:“流星街比想象中更加恶劣,也更加地不可理喻,正如外面的人无法理解他们的不珍惜生命,他们也无法理解外面的人为何那么看重生命。这已经不是地域隔阂造成的不理解,而是真正的,如同两个星球那么遥远的距离所产生的信念的背道而驰。我并不想替他开脱,错了就是错了,可惜在错误外我却好心疼啊。”

  我心疼他理所当然的一无所有,我心疼他的不懂,我心疼他的死不回头。

  “你们知道吗?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子时,在他的眼睛里我愣是没看到一丝丝的光线。不管怎么说人这种东西,我们都是向光性的,这是一种本能,哪怕疯子也不能否认。我都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把自己弄到没有真正的喜怒哀乐,除了一张小心模仿回来的面具外什么都没有,就连恐惧,也没有了吧。真他妈的……”

  我自嘲一笑,“……心疼死了。”

  天慢慢暗下来,风吹过树叶滚到我脚边,我喉咙有些干地咳了咳,若无其事用手擦掉嘴边的血迹,“药效越来越短了,呵,对不起。”沉重的歉意。

  我从地上爬起来,低头去拔掉碑边泥土新长出来的杂草,拔一根就轻声说一句“对不起”,诚心诚意的歉意。

  “那小子……咳,搞不好一辈子也学不会这句对不起吧,他脸皮厚到可以什么都不懂,呵,可是他爹跟他母亲也不在,那这个世界上总不能连一个替他的错误说对不起的人都没有吧,小孩子不懂大人也不能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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