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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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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对着那片低矮多色的天空缓缓竖起某根异常强悍的手指,手指的方向指向的极远处刚好有一座叫暗地的遗迹,大叔终于恢复他好几年前的毒舌本质,“库洛洛…鲁西鲁,本大爷诅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失眠困死跳楼跌死抢劫没货有货出不了手,还有吃方便面没有调味包有调味包没有面饼啊你,能怎么死就给大爷我去怎么死。”
妈的,连老子都威胁,你让我过不好晚年的美好生活我就看你不顺眼一辈子。
如果以前他唯一的愿望是用易拉罐堆出一座流星街模型,现在他的愿望就是长命百岁好好活下去,还真不信那个妖孽小鬼遇不到崴脚坎。
“我就还真不信这世界没人能虐得了你,死小鬼,我就活着等着你哭得稀里哗啦,哼哈哈哈哈。”
嚣张肆意地将所有刚叠好的易拉罐踩翻,在一片哗啦啦声中大叔头也不回地朝那一片血腥的区域走去。
竹竿上孤零零的破帐篷飘荡着,一个易拉罐慢慢滚过,红色的十字架图案有冷冷的灰色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我扒在墙后面伸出头来看你们,什么,正文?你没看出来么,流星街的关于米露正文已经结束了……她要回家了,我要写番外了,就这样。
虽然你们不想看我很抱歉,可是我不写我就没法写下去,没法写下去也就是没正文……对不起啊啊啊啊啊,而且最可怕的是我写番外写得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为毛这么开心,仿佛我的开心是建立在你们的痛苦上的……呵呵,那个,写得不好就让我一个人蹲在墙角吧。我一个人偷偷写文写得开心中……爬走
流星街之这一条红绳
愿好运永远伴着你,愿你一生平平安安。
当手被甩开时有点意外,反射性地要去握住,却又很好而冷静地收回这种冲动。这种想要牵手的怪异习惯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他步伐不疾不徐,如散步一样出了暗地遗迹,光线没有力道地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这抹夕阳西下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暗地远处是原来执法队占领的区域,被整理过的平坦场地停着一艘小型载人飞艇,执法队的大部队应该在久石三统的带领下化整为零回到艾斯米了,最后留守下来的是一部份来自贝贝街的成员,他们总要为暗地做最后的整理。
现在,暗地缓缓在下沉,刚才他跟金…富力士的一场战斗让坍塌速度加剧。
他没有什么表情地坐在遗迹外一块残墙上,身后不时传来巨石碎裂的滚落喧嚣。胸腹间的痛楚提醒他肋骨断了几根,只要简单处理一下再利用念能力就可以快速痊愈。
望着夕阳红得有如实心的花苞落入天际线,他突然不太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任伤口慢慢磨合腐烂。
“痛吗?”身边有人清清软软地问。
没什么感觉。身边空无一人。
脸颊边有温热的液体凝集成水珠滑落下来,伸手抹了下,是红色的血。
这甚至不算伤口,只是小到可以视而不见的小刮蹭,他一直不太了解为什么她会为这种蹭刮问他痛不痛,只要忽视,连痒的感觉都没有。还是普通人的痛感神经敏感到那种地步?
想了想,伸手在风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块有花朵图案的OK绷,还有……一条红绳。
有点出乎意料这条绳子还在,口袋太深所以才没掉出来遗失。
“祝你好运。”这句话有点饶舌,他口气怪异地念一遍,这句话却让他莫名心情好了点。
从来没自己贴OK绷过,也一直搞不懂这玩意是干嘛用的,如果是治疗伤口效果还不如自行痊愈来得快。
面瘫地将OK绷贴到脸上,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再加上他脑子里从没有镜子这东西的缘故,所以他不知道OK绷贴上去的方向跟伤口相反。长条形的小花朵OK绷跟那一长条划伤形成一个标准的“X”形状,浑身阴沉的气息因这道OK绷与伤□叉的“奇观”而飞散一一大半,尽管他表情阴冷如旧,脸上的稚气与可爱却显露无疑。
红绳围绕在指尖上,他对空气自言自语了一句,“真可惜,偷不到。”所以说强化系的家伙脑子大多都是直的,不是说他们真的没脑子,毕竟出了久石三统这种阴谋论强人足以证明强化系也是会思考的。他只是不喜欢强化系直来直往的战斗方式,像金富力士这类直接用拳头与普通念能力的战斗的方法,会让他找不到空隙看到他的特殊能力,看不到自然就没机会让盗贼秘笈厚一页。
好不容易才借着暗地倒塌时的混乱制造出这个空间找到与金一对一的机会,白费功夫。
他只要听仔细点就可以在遗迹地基下陷,巨石倾倒的噪音中听到遗迹里的金在四处乱蹦,金找的是……突然消失的米露。
手上的红绳空荡荡如空气虚无,灵活的手指微动,绳子漂亮地缠绕在指尖上。
他沉思着发呆,安安静静得毫无攻击力的无害。
身后有人用完美的绝飘幽幽而过,束缚的振袖和服没有阻碍来人轻盈的行走速度。
他冷冰冰地笑了一下,眼瞳里的黑,有种森森的凉。刚才他真的不介意把这个女人给杀了,比起那个梅雅,这个女的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同类的气息,彻头彻尾的流星街人。
不过他现在懒得动,手指上的红绳空荡荡的,像不真实的存在。
远处,夕阳西下。
织樱踩着小碎步往她最熟悉的那个人所在的地方飘去,她刚才以为自己会死,这是一种隐性的杀气直觉,流星街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到让她讨厌。
这个世界她想看到的只有一个人,她想得到的只有一个人,只有沙格利,她只需要沙格利。
看到那个异常熟悉的身影,她放弃所有的防备,敞开双手一丝犹豫都没有地飞扑过去,对于流星街人而言,这种姿势就是付出生命的义无反顾。只要遭受背叛,等于自杀。
沙格利张开怀抱抱住他的妻子,安抚地摸摸她美丽的长发,“织樱,被什么吓到了吗?不怕不怕。”
织樱死死地抓紧这个怀抱所有的温暖,这个世界只有沙格利会拥抱她,只有沙格利会说“我家织樱”,也只有沙格利会唱歌给她听,做饭给她吃。只有沙格利会完全不在乎她是谁,告诉她只要她是织樱就足够了。
“沙格利,织樱把米露弄丢了。”微抖的唇音泄露她的不平静,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开,米露不见了,沙格利会生气吗?会不会……不要她了?
沙格利微皱起眉,他回头对飞艇旁边的人说:“暗地那边有变,过去看看。”
“米露不见了?”清水手里拿着拐杖朝遗迹疾步走去,他身后跟着几个留下来的执法队队员。
沙格利抱着织樱,放柔声音,“没事,弄丢了再找回来就可以了,有梅雅在米露不会有事的。”梅雅一直是米露的影子。
“沙格利不生气吗?”织樱眼巴巴地抬头,在她简单的心里,除了沙格利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沙格利在乎,这个世界毁灭了她都没感觉。
“我生气,生气你胡思乱想,你明知道我多在乎你。”沙格利用手使劲揉揉那头整洁的长发,顿时黑发变成稻草。
“那叫我。”织樱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我家织樱。”沙格利认真地叫,他从来没忘记过相遇的时候,织樱那种一无所有的样子,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一切填满这个来自流星街的女人的空洞,一点一点地让她学会该有的喜怒哀乐,织樱第一次笑是他在帮她穿婚纱时,一开始就是用交付一切的态度告诉她,“织樱,请跟我与结婚为前提交往吧,我随时把自己的心脏放在你拿得到的地方,如果我有一丝背叛你的念头,你就掏出来。”
生命是流星街里对个人而言最昂贵的东西,把命给你,你就不用担心背叛了吧。有没有谁想过,流星街人不轻易交付全心全意的信任,那是因为没有谁敢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生命交付给她呢。
米露,没有回来。
哈里斯站在飞艇的出入口,黑夜里有虎视眈眈的凶险,这个时间应该是贝贝街成员撤退的时间了。
一个执法队小队长满头鸟窝杂发从驾驶室走出来,他午睡睡饱了,打算工作。“前辈啊,时间到了,快回家吃饭吧。”
哈里斯背着手,沉默了一下才说:“你知道久石为何要让你留下来当驾驶员吗?”
小队长打了个哈欠,再揉掉眼屎,“因为我最闲。”
“为什么你最闲,那是因为你是执法队中最不守规矩最会偷懒的家伙,人没来齐就不用走了。”哈里斯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些担心的情绪。
“啊?久石大队长知道了我又要去种花了,那些食人花很难种好不好,绿协就只会欺压我们这些为了艾斯米做牛做马的可怜人,而且还不给补贴,真是的,我们饿死了谁来守护艾斯米?”小队长一开始叨念就没完没了。
“我给你补贴可以了吧。”哈里斯真想一脚踹过去,这些小子一个两个就没顺眼的。
小队长摊摊手,“好吧,那人到齐了再叫我,不过我记得前辈的存款都在前辈的老婆手里才对吧。”
空气突然冷下来,念压滚滚。小队长抱着头连忙跑回他的驾驶室里,然后窝回椅子里,耳机一戴,喜欢的音乐缓缓流淌出来,蓝色的风衣一披当被子就继续睡他的觉,风衣下偶尔传出来他无所事事的跑调歌声,“有花一样的美丽的心灵,盛满三万六千种颜色,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红绳从手指间掉了,他又捞回来,这个幼稚的游戏他玩了一夜,无聊的一夜。OK绷早就被撕开,他自己贴时一点感觉都没有,难不成这种东西还得看是什么人贴上去才有效果?芬克斯也回来了,窝金跟信长在流星街那个血火冲天的区域拆房子,差不多该走了。
将红绳放回口袋里,他还是觉得这条绳子没什么实质感,“飞坦,帮我带一个人回来。”要在流星街找人,还得流星街人才行。
人是带回来了,他难得无语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快速地跟飞坦擦肩,“她的具体位置?”
飞坦看着团长消失的身影,表情一如既往的阴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带错人,一松手将没了草帽的草帽老兄丢到一边,然后走人。
昏迷的梅雅缓缓睁开眼,体内的毒压死他全部的行动力,他咳出一口血,全是粘稠的黑色,“库洛洛,跟你算是结下梁子了。”米露,你这个笨蛋。
蹲在坑上看她,她笑着对他招招手,“啊,兰斯你来了。”
他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她一直看起来很可爱。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就算不强,不过只要小心一点不算什么大问题。
回去的路上他走得很慢,怀抱里的人体温是一种不正常的高温。她能撑到这个地步已经让他有点意外,挡路的人总是特别多,这条路线正好是到达遗迹的捷径,所以流星街的攻击派人员都挑这条路走,这应该是第三批成员才对,因为那个梅雅的家伙既然走这条路那他应该清洗过一遍,加上飞坦。
她说过,做人还是要礼貌一点,所以他难得有那个好心情对那些拦住他路的家伙微笑着说:“请借个光,顺便……把命给我行吗?”
挡我者死。
飞艇起飞时没遇到什么阻碍,因为流星街内部也处于一种混乱不稳的状态,哈里斯坐在那个死抱着米露不放的混小子前面,他皱着眉,没想到会变成这种关系。一开始也只是为了完成米露的某些愿望才让步的,可是当后面那个小子将米露抱回来并且向他要退烧药时,他多年没抽的眉角开始抽起来。
米露,你捡回来的东西就没几个正常的,这次就是一牛皮糖。不过……
哈里斯想起三年前的事,能撑到现在,米露你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他不是不信流星街人没有感情,毕竟织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可是,如果那一天真的来到,你要怎么办,米露。
驾驶室里,小队长将法字风衣拿来垫臀部,耳机里的歌曲单曲循环了几百遍,他只有这一首歌曲。飞艇稳定地在他操控下飞过流星街难得的蓝天,艾斯米等着他们回去,回去吃饭。
偶尔驾驶室里总有几句跑调的歌曲传来,小队长愉快地唱,“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告诉你们,我们热情好客,有花一样的美丽心灵……”
我是不是很吓人
天空的橙红色,红得很温软,有种静谧的浓郁。
我困倦地坐在垃圾堆极高处,腐烂的气息无处不在蒸发,黑色的鸦群疯狂扑下飞上,黑色的羽棱在落日余辉下闪着刺眼的光泽,贪婪的腐肉爱好者。我两眼发愣地望着远方那条低矮而模糊的天际线。
这里一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隔离星球,陌生的垃圾王国。这里是……流星街。
有人背对着我站在我身后,明明没回头却能清楚地看见那个一身黑色竖领制服的少年,有一头刘海过长的散乱黑发,而黑发下的眼睛是我最熟悉的那种沉淀的阴郁黑色。
我听到他清冷而犹显稚嫩的声音响起,是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冷静与不容置疑,“我是头脑,你们就像四肢,原则上四肢要忠实服从头脑的指令。不过这是组织运作机能上的原则,与生死无关。要是头脑死了,只要有人继承位置即可,有时候四肢比头脑重要。”
这个场景颇具戏剧性,我有点不解地歪着头跟他重复着同一句话,“我的命令是最优先的,但不需要把我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这个场景在那里见过。
好奇地听着身后的人制定的所谓团规,我脑袋空空地想,这孩子在过家家吗?自己当魔王领着一群小鬼的游戏。
一些碎屑被风刮来,我伸出手捞了几片,哦,那部漫画,我们从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别从我们手中夺走什么。其实,忘记的大概都忘记了,包括很多角色。
这时有人在我旁边坐下,挨得可以碰到肩,我们什么时候熟到可以靠这么近了?
过完家家的少年有些意犹未尽地望着同一个远方对我说:“天空很美呢。”
“是呢。”我笑着附和,出于习惯顺口一问,“我是米露,你呢?”
他转过侧脸,笑容清新而自然,自然得像是刚挂上去的一样,“我是……”
我愣愣地望着他刘海下的额头,并没有听清他温和的自我介绍,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想拨开那些黑色的头发,看看那抹隐隐的精致图案。
伸出手去才发现眼前一片莫名的虚空,我发现自己是躺着的,破碎的天窗里,天空蓝得过于纯粹而美丽,而伸向天空的手掌全是血红。白芸的冷香幽幽得连绵不断,我爬起身来,玻璃渣子从身上滚落,落到地上沾满这一屋子的血水碎末。
我困惑而失重,这里是哪里?踉跄走出屋子,火在我脚下盛开燃烧,我踏出这一屋子的光亮。一直往前走,走得完全没有活人的自觉。一条长长的走廊出现,有个熟悉的背影走过走廊尽头转角,我宛如碟梦一场被惊醒,大喊了一声拔腿就追,拼了命地追。走廊尽头有一扇门,我知道白色的门板后是谁,抬手刚想推开门却被缠绕在手腕上的红色阻止了动作,我将手抬到眼前,一条红色的织绳打了个精巧而难解的死结围绕在手腕上。
手收回来捂住脸,没有试图再去推门。里面我爱的人与老朋友的笑声让我忍不住苦笑出来,“一个梦而已。”又做梦了,不切实际的我你们会不会笑死呢,只是想你们了,我真的真的想你们了。就让我软弱一会,认认真真地蹲在门外将你们的名字一个又一个念完,我们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远过。
醒过来时,双眼模糊到看不清任何东西。脸上有冷湿的黏腻感觉,不知是半夜哭过还是退烧的汗水。
我伸手揉揉眼角,等到眼神刚好聚焦回来才看清手腕上挂着一条红绳,这玩意是什么时候有的?花祭节早过去了。
脑子放空一会,才发现有人站在床边正冷冷地瞪着我,这里应该是绿叶医院的病床,这些年当义工没少往这里跑过。
我虚弱地朝穿着白大褂,戴着红色大耳环的医师说:“小妖,呵呵,你好啊。”
小妖冷笑,毫不客气地说:“你打算怎么死?说清楚点我下次好拟定个医学方案帮你上天去,对了,死后要捐献器官吗?不过你身体制成标本捐给医学院给学生当反面教材也不错。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一趟流星街之旅回来后差点就把身体搞废掉,在没有穿防护服的情况下,你竟然还敢不吃抗各种病毒与辐射的药物呆在流星街?你把药都塞给梅雅那只蟑螂有什么用?他身体再濒临绝境也不会死得跟你同一个原因,你把自己的药给他吃干嘛?”
“我觉得我一开始吃的那一大堆药丸子怎么也能延长时间发挥余热,剩下的药不吃浪费。”尴尬地咧嘴对她傻笑,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能醒过来就证明我是对的,哈里斯的药一直是最童年叟无欺。
“哼,有时真想亲手掐死你,免得你浪费我的精力自己折腾死自己,醒了就滚出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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