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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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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每过一段时间,巴德胡都要绕着蒙那米巡夜,拿根棍子敲敲打打,吹着哨子好让罗拉和诺妮听见安心,一直到远山又一次闪耀24K纯金的光辉,太阳消融了凝结着粉尘的雾霭,屋里的人也起床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们信任巴德胡是没有根据的。他很可能杀了她们,就在她们还穿着睡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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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我们辞了他,”诺妮说,“他一气之下更有可能干点什么。”
  “我跟你说,就是不能相信这些尼泊尔人。他们不光抢劫,杀人都根本不当回事。”
  “唉,”罗拉叹了口气,“这是一定会发生的,真的。已经酝酿很长时间了。这里什么时候太平过?我们刚搬来蒙那米的时候,整个噶伦堡闹得天翻地覆,还记得吧?到处是间谍,谁都说不清。”
  有很长一段时间这里的食物严重短缺,山这边一旦发生政治冲突总是如此。
  “我们最好赶紧去趟市场,诺妮。就快没东西卖了。还有图书馆的书!要去换了。”
  “这个月就快没书看了,”罗拉说。“差不多看完了,”她拍了下《河湾》,“艰难的任务——”
  “了不起的作家,”诺妮说,“一流的。我读过的最好的书。”
  “哦,我不知道,”罗拉说,“我觉得他很奇怪。沉溺在过去……都没有进步。殖民地的神经官能症,他从来没有从里面走出来。现在已经很不一样了。事实上,”她说,“在英国,马萨拉咖喱鸡已经取代英式炸鱼加薯条,成为最流行的外卖。《印度快报》刚报道的。”
  “还可以写现在崭新的英格兰啊,诺妮。一个完全国际化的社会。像碧西就一点都不会跟人挑衅。”
  碧西是罗拉的女儿,在BBC当记者,罗拉偶尔去看她,回来就不停地说,搞得每个人都很腻味。“一流的戏剧,哦,草莓加奶油……还有,啊,草莓加奶油……”
  “天啊!多棒的草莓加奶油,我的天,而且在户外,坐在最美的花园里享用,”诺妮在模仿她姐姐,“跟那一比,噶伦堡的根本就不是草莓加奶油!”她接着说,“你还不用拿腔捏调,表现得像头穿高跟鞋的猪。”
  “那些英国女孩的腿真可怕,”波特叔叔说,他也参与了这场争论。“粗粗的,肤色惨白。现在流行裤装可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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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 第九章(2)
可罗拉正兴奋得发晕,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行李箱里塞满了马麦脱牌酸制酵母、奥克斯沃的肉汤块状浓缩料、家乐牌汤料包、雀巢的八点后薄荷纯巧克力、水仙花形状的灯泡,以及重新去博姿药店配的黄瓜洗面奶和玛莎百货公司的内衣——在她看来这才是英式品位最精粹之所在。女王一定也穿这种高级针织内衣:
  她——牢靠 它——牢靠
  她——平实 它——平实
  她——坚韧 它——坚韧
  她——不花哨 它——不花哨
  两者都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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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 第十章(1)
比居到美国已是第二个年头,这回他在匹诺曹意大利餐厅干活,成天搅着一桶桶的博洛尼亚酱,酱汁飞溅开来,扬声器里播放着歌剧,歌者唱到了爱情和谋杀、复仇和心碎。
  “他有股味儿,”店主的妻子说,“我恐怕对他的头油过敏。”她更希望雇用欧洲贫穷地区的人——也许是保加利亚人,或捷克斯洛伐克人。至少和他们有共同点,像宗教啦,肤色啦,祖父辈都爱吃烤肠,长得也相似,可是这些人数量不够多,也不是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她就不太肯定……
  店主买了肥皂和牙膏、牙刷、洗发水和护发素、Q牌棉签、指甲钳,以及最重要的——止汗香露。他让比居任意挑选可能需要的东西。
  他们站在那里,中间摆着这些具有私密性的东西,都不禁有一丝尴尬。
  店主又采取另一种策略:“在印度,人们对教皇怎么看?”
  他想通过表示对比居思想的尊重来加强比居的自尊,这孩子明显在这方面有所欠缺。
  几天后,他们从比居身上没有觉察到任何变化。“你已经试过了,”妻子安慰丈夫说,“你连肥皂都买了。”她说道。
  比居来到汤姆—汤莫克饭店——“没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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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斯温尼酒吧——“不招人。”
  佛瑞德快餐——“会骑自行车吗?”
  他会。
  川味鸡翅加薯条只卖3美元,炒饭美元,还有1美元的煎饺,像婴儿一样结实饱满——一切开,浓厚的油汁便涌到盘子里。这个国家穷人吃得像国王一样好!左宗棠鸡、皇家猪肉都装在外卖食品袋里,挂在自行车把手上,比居骑着车畏畏缩缩地穿行在喘着粗气的公交车和如食物反刍般回涌的计程车之间——车流咆哮着,不时打个饱嗝。比居拼命地踩着脚蹬,计程车从身边驶过,里面从旁遮普来的司机对他骂骂咧咧——这些人可不是笼中之物,绝对的野路子,车开得横冲直撞,喇叭按得忽高忽低。他们不断地按喇叭骚扰比居,声音大得足以把世界分裂成最初的|乳水和固体:叭叭叭叭叭!
  一周内有五名顾客打电话给佛瑞德快餐,投诉食物是冷的。天已经入冬了。
  暮色临近,夜晚吞噬了更多的时光。比居嗅到第一场雪的气息,和冰箱里的味道一样刺鼻难忍;他感觉到聚苯乙烯在脚下踩得咔嚓咔嚓响。哈得孙河上,冰裂成碎片,发出巨大的声响,这条阴郁破碎的河流盘桓着某种遥远而孤绝的气氛,都市里的居民看见它便不免联想起自己的孤独。
  比居把一沓报纸塞到衬衫底下——都是好心的易普先生的书报亭里卖剩下的——有时他在报纸里面夹上几张青葱薄煎饼,这还是因为想起了一个叔叔,受他的启发,他以前在冬天下地干活的时候都会把作午餐的薄饼塞在背心里面。可这些似乎都不起作用,有一回他骑在车上,冷得哭了起来,这一哭打开了他深埋心底的伤痛——他大声哀号着,不时抽噎几下,他不禁震惊于自己的悲伤竟如此深刻。
  他住在哈林区下等街区的一座建筑的地下室里,回到家,他倒头就睡。
  这座大楼属于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管理公司,登记的地址是一又四分之一大街,整个街区都是它的,大楼管理员靠非法出租地下室来增加收入,可以按周、按月甚至按天租房,都是租给非法移民。他的英语水平和比居差不多,他们的谈话夹杂着西班牙语、印地语,还用手势比画着。吉辛托的金牙在落日的余晖中闪着光,最终他们谈妥了租房条款。比居加入了楼里的这批流动人口,他们睡在保险丝盒子旁、锅炉后面、鸽棚出入口,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角落,这些地方以前曾经是餐具室、女佣房、洗衣房和储藏室,应该属于某个家庭房子的一部分,入口处还装饰着一块由彩色马赛克拼成的星星图案。男的合用一个发黄的抽水马桶;水池是锡铁的洗衣槽。整栋大楼只有一个保险丝盒子,如果有人打开过多的灯或电器,噗,全楼都会停电,住户们大呼小叫,也不知道冲谁喊,反正没人听。
  
失落 第十章(2)
“菜是冷的,”顾客投诉道,“汤也是冷的!已经不是头一回了!米饭每次都是冷的。”
  “我也很冷啊。”比居脾气上来了。
  “骑快点!”店主说。
  “没法再快了。”
  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他已经用光了所有藏在鞋中储蓄信封里的钱,后来在百老汇和剌沙大街拐角处的一家糕点店找了份活。
  春天了,冰雪消融,化冻的尿液四处流淌。整座城市,咖啡馆和小餐馆里的人们都把桌子搬到户外狭窄的人行道上,坐在樱花下充分享受这宜人而又令人迷乱的冬夏的间隙,纽约总是冬天太冷、夏天太热。女人们穿着洋娃娃式的裙子,头上扎着发带和蝴蝶结,尽管和自己的个性不合,也要一味在这羊齿植物抽着嫩芽的季节里放纵自己。昂贵菜肴的芳香混杂着计程车喷出的尾气,地铁通风口的气流淫秽地吹起女孩的裙裾,她们浑身洋溢着明媚的春光,遐想着这是否就是玛丽莲·梦露的感觉——不知怎么的,似乎不像……
  市长在官邸格雷西大楼里找到了只老鼠。
  比居在水果馅饼女王糕点店遇见了萨义德·萨义德,他后来成了比居在美国最敬仰的人物。
  “我从桑给巴尔来,不是坦桑尼亚。”他自我介绍道。
  比居两个地方都没听说过。“在哪里啊?”
  “你不知道?桑给巴尔都是印度人,伙计!我的外婆——印度人!”
  在桑给巴尔的石头城,人们都吃印度的萨莫萨三角饺、薄饼和肉饭……萨义德·萨义德会学阿米塔布·巴沙坎和希玛·玛利尼的样子唱歌。他伸出手臂做着各种舞蹈手势,还摇摆着臀部,哈萨克斯坦的卡瓦亚和马来西亚的奥玛尔也会跳,他们一支支舞曲跳过来,让比居兴奋不已。比居对自己国家的电影自豪得几乎要昏过去了。
  
失落 第十一章(1)
礼拜一、礼拜三和礼拜五是诺妮给赛伊上课的日子。
  厨子负责送赛伊去蒙那米,下课后再去接,中间这段时间他会去市场和邮局办事,顺便卖自己酿的米酒。
  刚开始,他做卖酒的生意是为比居考虑,薪水好多年来几乎没涨过。最近一次只涨了二十五卢比。
  “可是老爷,”他恳求道,“这么点钱我怎么活啊?”
  “要扣掉你所有的花费——住的、穿的、吃的、药。这是剩下的钱。”法官粗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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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比居呢?”
  “什么比居?比居自己去赚啊。他没毛病吧?”
  厨子的酒口碑很好。他买来黍米,洗干净后像煮米饭那样煮好,再加酵母,天热的话放一晚让它自己发酵,冬天放的时间要长点。装在黄麻袋里等上一两天,当黍米尝起来有那种酸酸干干让人上头的味道,就可以拿去卖了。厨子通常把酒送到一家叫岗浦的破旧小饭馆里。看别人喝自己酿的酒总让厨子感到骄傲,男人们坐在蒸汽萦绕的小饭馆里,抽着烟,手边的竹筒杯里是他的酒糟,加满了热水。他们用竹竿当吸管喝光酒,杯里只剩下黍米——嗬……厨子劝他的顾客放点米酒在床边,晚上渴了可以喝,声称他的酒还可以帮助病后恢复体力。厨子的生意做大了,一桩接着一桩,他联系了有名的黑市,成为地下交易中虽说不大但很重要的一环,主要倒卖军队份额外的烈酒和燃油给养。厨子的茅屋像是丛林伪装,军队卡车会在去军官食堂的路上从那里绕一下。他站在灌木丛里等着。车一停,就把板条箱卸下来,各式酒都有——老师牌、老僧侣牌、吉比牌、金卡那牌;他把箱子拿回茅屋装上货,卡车把货带到城里某些商人手中,由他们把酒卖掉。每人都有分成,厨子在整个流程中只拿很少的一份:五十卢比、一百卢比;卡车司机拿得多一些;食堂的人更多;最大头归阿卢少校,他是罗拉和诺妮的朋友,他用同样的方法从锡金搞来她们爱喝的黑猫牌朗姆酒和樱桃白兰地。
  竞争的严酷让厨子不得不撒谎。主要是吹过去的事,现在的太容易被揭穿了。他散播传闻,讲述法官过去的辉煌,当然其中也有他的一份,这些话在市场上传开,大有星火燎原之势。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他跟别人说——一个富有的地主,把家产都捐出去了,一个自由战士,因为不愿对自己的国人作判决而放弃了法庭里权重的高位——以他的爱国热诚,他绝对做不出囚禁国会要员,或践踏驱赶示威人群的事。一个富有感召力的人,可是妻子去世后,他就垮了,开始苦行的生活,成日苦思冥想,他妻子是印度教的圣母,殉教而死,所有教众都下跪致敬。“所以他老是整天一个人待着,日复一日。”
  厨子从未见过法官的妻子,于是声称所有信息都是从家中老一辈佣人那里得来的,最后厨子自己都开始相信这个了不起的故事了。这故事让他有了自尊,即便他在市场上对已经贱卖的蔬菜挑三拣四,买降价出售的瓜还抱怨两头瘪了下去。
  “他以前完全不一样,”赛伊刚来噶伦堡的时候他也这样对她说。“你都没法相信。他生下来就是有钱人。”
  “他们送他去英格兰,上万人到车站送他。他高高地坐在大象上!你知道啦,他获得了大君的奖学金……”
  杰姆拜伊·伯帕特拉尔·帕特尔其实生于佃农阶层的家庭,住在皮费特的市郊,这一带更像是农村,他们住在临时搭的棚屋里,棕榈叶覆盖的屋顶上老鼠窸窸窣窣地穿行不止。那是一九一九年,帕特尔一家对那个时代仍然记忆犹新,皮费特似乎永远不会老去。起先它由巴罗达的大君管辖,然后是英国人,尽管这里的税收轮替着流入不同主人的手中,风物却历久不变,寺庙居于城市中央,旁边是一株孟加拉菩提树,从中间劈分开几枝粗大的树桠;柱形的树影里,白须的老人沉浸在回忆中,低回不已。|乳牛哞哞地叫着;女人走过棉花地到河边汲水,河水里泥浆混浊,缓缓流淌着,早已沉沉睡去。
  
失落 第十一章(2)
后来,盐碱滩上铺了铁轨,蒸汽火车来了,把这里的棉花运送到苏拉特和孟买的码头。铁路沿线出现了许多大房子,一座带有钟楼的法院维系着这崭新的欣欣向荣的时代。大街上各色人等摩肩接踵:印度教徒、基督徒、耆那教徒、穆斯林、小职员、士兵、部落女人。市场上,店主们栖身在他们鸽子笼一样的商店里,买卖却一直做到了神户、巴拿马、太子港、上海、马尼拉,当然货也卖给一些小得容不下身的货摊,屋顶上盖着白铁皮,坐牛拉的车要好多天才到。就在当地的市场里,杰姆拜伊的父亲做着小生意,摊位设在一个糖果店铺延伸出来的低矮的女儿墙上,他专门帮人在法庭上造伪证。(谁能想到多年以后他的儿子会成为一名法官呢?)
  每天清晨天还没亮,杰姆拜伊的妈妈就把他摇醒,该温习功课了。
  “不要,求你啦,再睡会儿,就一会儿,”他在床上拧来扭去,闭着眼睛,不一会就能再睡过去。母亲是黑漆漆的庭院里的一个幽灵,将冰冷的井水泼向他隐形的自我,她那农妇的有力的手腕挥动着,恶狠狠地擦洗他,用油揉搓他的头发,他知道这是为了促进大脑发育,可感觉就像是要把脑仁搓出来。
  杰姆总是给喂得过饱。每天先是一大杯鲜奶,上面黄澄澄地结着一层油脂。妈妈拿着杯子递到他嘴边,直到喝光了才放下,这时他像头重新浮出海面的鲸鱼,大大地喘一口气。胃里塞满了奶油,脑子里装满学习,脖子上挂了个小布袋,里面放着樟脑丸驱避病魔;浑身上下都给念了咒,脑门上用大拇指印了红的黄的吉祥痣。他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座上去了学校。
  杰姆十四岁的时候在班上排名第一,校长麦克库先生把他父亲叫来,建议他儿子参加本地律师资格考试,这样他就可以在地方法院里找到工作。“聪明的孩子……他有可能到高级法院工作呢!”
  父亲走出学校,忖量着,如果他真能办到,他就能走得更远。他自己可以做###官,不是吗?
  他的儿子有可能,可能,一定能!父亲在法庭等级制度的最底层,一个洋洋得意的司法体系的捣乱者,儿子则坐在父亲对面的位置上。他也许是地方司法行政长官或高级法院法官。在炎炎夏日里,黝黑的脸上顶着可笑的白色假发,他砸下手中的锤子,裁断一桩桩伪证操纵的案例。父亲在下面,儿子在上面,他们将掌控司法,由上至下。
  他和杰姆拜伊分享这梦想。简直像童话故事一样,太棒了,父子俩兴奋不已,也许是因为这梦轻飘飘地直飞云霄,不再受逻辑控制,它开始有了形状,感知到压力。要不是他们的极度天真,父子俩很可能一败涂地;要是分析过逻辑可能性而选择了低一点的目标,他们就绝不会获得成功。
  在内务部工作的印度人额定数是百分之五十,这数额从未招满,甚至都没有接近过。高级职位空缺,高级职位空缺。低级职位却一向没有空缺。
  杰姆拜伊获得奖学金进入会督学院念书,之后乘坐斯特拉斯内弗号前往剑桥。回国后,作为内务部的成员,他被分配到乌塔普拉德什邦的某地工作,远离家乡。
  “那时候有好多佣人,”厨子对赛伊说。“当然啦,现在只有我一个。”他十岁就开始干活了,薪水数额只有年龄的一半——五卢比,那时他在一家俱乐部的厨房里做最低等的杂役,他父亲是那儿的甜点师傅。
  十四岁的时候法官雇了他,月薪十二卢比。那个年代,许多小常识都是必须要知道的:去下一个营地前要把一罐奶绑到奶牛的身子下面,到晚上奶就自动搅成了黄油;把伞打开,伞尖冲下,上面蒙上蚊帐固定好,肉放在里面,既可以随身携带又不怕苍蝇叮。
  “我们总是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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