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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沟的女人之青杏杨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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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志晕乎乎地赶到车站后,见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谁知这时候酒性发作了,郭文志不知不觉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同时做了个稀奇的梦。他梦见自己正站在桃花山上望风景哩,忽然间天上响了声雷,接着飘过来一片云,云端上坐着一位小仙女,怀抱着一个清香四溢的花瓶,花瓶上插着一个桃枝子。待飘到桃花山的山顶时,小仙女用桃枝在花瓶里沾了一下子,然后轻轻地往下弹了弹。不料眨眼之间,山坡上便钻出了成行成行的桃树,由小到大,由开花到结果,几乎是闪电般那样快,紧跟着是遍山成熟的桃子。桃花沟的老老少少,大人在笑,小孩在跳,丰收的锣鼓在欢闹,一辆辆的运桃车在争道,那种醉人的景象,让人心里比喝了蜜糖还要甜。人们把树上又红又大的桃子往下摘,把一筐一筐的桃子往车上装,你追我赶地比贡献,生怕落在人后边。可是再也没想到,当分配丰收果实时,竟然出现问题了。有人在争,有人在抢,还有人出手要厮打。正当人们争吵得不可开交时,云端上的小仙女又出现了,只见她一脸的怨意,用长袖往下扇了一下,天空中忽然下起核桃恁大的冰雹。眨眼之间,成熟的桃子被砸坏了,茂密的桃林被砸毁了,如花似锦的桃花山,一下子变成秃山恶岭了。人们的笑脸变成了哭泣,欢跳变成了跪求,但是已经无济于事,小仙女再也不出现了。郭文志难过得好像身上有无数条鞭子在抽打,他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揉揉惺忪的眼睛,才发现原来是车站的服务员在拍打他,让他快起来去上车。郭文志再也顾不得梦中的事,爬起来就去赶汽车。他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车上已没有座位了,他只好站在车门口,幸亏司机心肠好,见他岁数比较大,便让他坐在汽车发动机的盖子上。郭文志坐下后心里说:这个位置可真好,往前看什么景致都在眼下,可说是近水楼台了。但是,随着汽车的奔驰,郭文志却没有看眼前的风景,他的心思仍然在刚才的梦境里,只是上车时一紧张,梦中大部分的情节,已经回忆不起了,无论怎么去追忆,也只能想起一些残缺不全的片段。后来也容不得郭文志多想了,原因是汽车出城没多远,桃花沟一个很有名的人物上了车,打乱了郭文志的思绪。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桃花沟的女人之青杏杨花卷》第十一章(3)
上车的人叫陈春发。不过在桃花沟,叫他这个名字的人很少,说白了也只是在村里开会点名时才这样叫,平时人们都叫他老春,而背地里却叫他陈老倔,或者叫他老镢头。陈老倔今年也是七十出头的人,但身子骨结实得好像还不到六十岁。桃花沟人送外号,也算是有点讲究的,要么是取你身上发生的一件事,要么是取你说的一句惊人的话,要么就是取你特殊的性格。要是对号入座的话,陈老倔算是取性格的那一种。说起陈老倔,他还真有点倔故事。当年“放卫星”时,到处都在吹牛皮。桃源镇也流传着几首打油诗:“谁说长城长?我把长城当麦垛墙。谁说泰山高?我把泰山当麦垛腰。站在麦垛上摸着天,拿着太阳吸袋烟。撕块白云擦把汗,要和月里嫦娥见见面。”还有几句更加豪迈的:“一个麦叶盖间房,一根麦秆做盘梁。一个麦穗撑一船,一个麦籽吃一年。”陈老倔正值年轻的时候,因做得一手好农活,大伙儿便选他当了生产队的副队长。他这个副队长仅仅干了十三天,便被区里来的干部给撤了。原因是区里召开生产总结大会时,因队长生病不能参加,便让陈老倔去顶替。会上有人介绍说,小麦亩产两千斤,有人说苞谷亩产三千斤……都吹得云天雾地的。陈老倔越听越生气,恨不得站起来骂几声娘,但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区里的会,才耐住性子没发作。可在分小组讨论时,强压在陈老倔心里的无名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导火索是那位年轻的包队区干部,他见别人发言都很热烈,唯独陈老倔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一言也不发。他便点着陈老倔的名字说:“陈春发,你可是种庄稼的好手啊,你咋一句话不说哩?你有啥子好经验,也该介绍一下嘛。”
陈老倔瞅了瞅大家,说:“大会上有人说,红薯亩产一万斤,我看这经验不惊奇。我种的红薯;一个就能长百十斤,不知你们信不信!”
区干部赶忙问:“那你这是咋种的?”
大家都愣了。
陈老倔瞪着眼睛说:“咋种的,在人的屁股上种的呗。”
趁大家哄笑的当儿,陈老倔站起来就要走。
年轻区干部勃然大怒,对着陈老倔厉声说:“陈春发,你给我站住。”
“我没空儿在这儿放闲屁。”陈老倔头也不回,离开会场回家了。
年轻区干部岂能罢休,后来逼着陈老倔作检查。陈老倔又是瞪着眼睛说:“要我检查啥子呀,是不是要我承认小麦亩产两千斤,苞谷亩产三千斤?也学他们日哄人,说屁话,连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吗?球,你要是逼我作检查,那你就把我吃饭的家伙给割了吧。”陈老倔说着把头伸了过来,弄得区干部下不了台,没办法只好给陈老倔定了个顶撞上级的错误,在干部会上把他批斗了一场,然后宣布把他的副队长职务撤消了。实际上撤不撤都没有意义了,因为陈老倔自从离开会场后,就已经下决心不干了。后来,不管上边安排啥,陈老倔都以怀疑的眼光来看待,从不积极地响应。那时候,干部们到群众家里吃派饭,每顿饭交四两粮票二毛钱。其他人家都人之常情地做些较好的饭菜,但陈老倔从不优待干部们,而是自己平常吃啥就做啥。那年秋里,公社妇联主任到陈老倔家里吃派饭。因为连日下大雨,地里的红薯都被雨水浸僵了,吃起来又脆又硬连啃生萝卜都不如。陈老倔心里说:干部们不是说要和群众同甘共苦么,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眼下群众的苦处吧。中午,陈老倔让老婆煮了一锅僵红薯,稀稀的搅了些苞谷糁,又腌了一碗生萝卜丝。要说这也不算过分,当时群众的生活,有几句人人都会说的顺口溜: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红薯干、红薯面,离了红薯不吃饭……红薯是群众的主粮,一年四季都要靠红薯来支撑。饭做好后,陈老倔让老婆给公社妇联主任盛了一小碗僵红薯,又拿了一个窝窝头。自己盛了尖尖的一海碗僵红薯,连窝窝头也没得吃,当着公社妇联主任的面,头也不抬地硬是将一海碗僵红薯吃了下去。公社妇联主任心里想吃又吃不下,不吃又怕脱离群众影响不好,看着碗里的僵红薯直犯愁。要不是陈老倔的老婆心肠软,把她碗里的僵红薯拣了出来,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办?饭后,公社妇联主任并没有急着离开陈老倔的家,而是和他老婆拉了很大一会儿的家常。让陈老倔没有想到的,是三天后,公社给桃花沟返还了一批统销粮,公社妇联主任还亲自来到陈老倔家,把一百斤以粗换细的指标,交到了陈老倔的手上。还带着阶级感情说:“老陈啊,以后家里有啥困难,就到公社去找我。”陈老倔这个在桃花沟有名的硬汉子,结果被感动得掉泪了,他惭愧地望着公社妇联主任,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来,陈老倔买了几十个鲜鸡蛋,专门去公社看望她,谁知说什么人家也不收。这事对陈老倔教育太大了,再也不对上边的干部们抱成见了。特别是农村实行责任制后,陈老倔靠一手好农活,第一年就收获了成囤的粮食,一年四季都吃白面。他感谢政府的好政策,感谢上级领导地好,无论是交税或交提留,他比谁都积极。但是后来又不行了,原因是部分干部搞*,不干正事吃吃喝喝,吃光了集体的家底,又吃群众的提留,吃了提留再贷款,债台一年比一年高,还给群众打白条。这样的干部谁还敢相信他们呢?谁还敢听从他们的号召啊?所以,陈老倔一见干部们就想躲,躲不掉就想发几句火。干部们也知道他的倔脾气,加上自己手脚不干净,生怕把他惹恼了,让他毫不留情面地把毛毛秧秧的事情给揭出来,弄得自己下不了台,所以有时候还得迁就他。但是郭文志就不同了,郭文志身上不但找不到啥毛病,也从不摆干部的架子,所以他不怕陈老倔。陈老倔在郭文志面前也倔不起来,有时候俩人碰到一起时,还互相说几句亲热话,不过,也都是些礼貌性的平常话。
《桃花沟的女人之青杏杨花卷》第十一章(4)
郭文志一见陈老倔上了车,身上还背着一个沉甸甸的旧麻袋,忙跟陈老倔打招呼:“老哥,你是进城办事呀,还是来看闺女呀?”陈老倔的闺女家,就在他上车时的那个村,所以,郭文志才这样问。
“也办事也来看闺女。”陈老倔“哐咚”把麻袋放到车板上,一屁股坐在麻袋上。
郭文志掏出兜里的纸烟,先是给司机递了一支,又给陈老倔递了一支,说:“老哥,我看你这麻袋挺重的,八成是闺女给你的啥子稀罕东西吧?”
陈老倔点上纸烟,说:“我现在不缺吃又不缺穿,要闺女啥子东西呀?村里不是要修路和种桃树么,我这是从城里买了几把好钢火的镢头和钢锹。”
“唔,老哥,你可是走在别人的前头了。”郭文志听了猛一激动,没想到这个老镢头,为了修路和种桃树,还专门到城里来买家伙,这一回他咋不倔了呢?这可是开天辟地的稀罕事。他心里到底是咋想的?郭文志想到这里,盯着陈老倔瞧起来。
陈老倔也许是看破了郭文志的心思,咧嘴笑了一下,说:“咋啦,老会计,你是不是又看‘老时间’?老哥我脾气倔是倔,可我不是胡倔的。你们村干部要是还弄那些哄骗人的事,老哥我的脾气照样倔,还要倔个样子给你们看。可现在你们要修路,这回整的可是千秋功德的大好事,别说是老哥我拥护,就是王八孙子也该拥护。还有你们动员全村人都种桃树,把咱桃花山上的宝贝再招回来,说心里话,这事别说那些有学问人看准了,就是我这大字不识几斗的老粗,也看它个*不离十。我给你实话实说吧,去年我就到市里跑了一趟,顺便带了几十斤自家种的大桃子。谁知刚到市场上,就过来一个城里人,连个价钱都没还,一下子就把我的几十斤桃子买走了。这可让我吃了一惊。嘿嘿,这事啊,你们就是不号召,我还想在责任田里种几亩,将来靠它发财哩。今儿个就咱哥俩儿,我给你说两句心里话,犟骡子是没遇上好掌鞭,做好事才能聚人心。这两件事,你们可算是办到大家伙儿的心坎上了,我还能跟你们使倔吗?再说,按桃花姑娘在群众大会上说的话,明儿就要动工了,要干好这两件事,就得用镢头和钢锹。我觉得家里那两把旧的顶不住火,就到城里来买了。”
郭文志一听陈老倔说他看‘老时间’,就知道这是双关语,而真正的意思是说他还用老眼光看问题。郭文志虽落了陈老倔的埋怨,可心里倒觉得挺舒坦。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群众已经和干部靠齐了,心也连在一起了,这以后的工作么,做起来就很容易了。“犟骡子是没遇上好掌鞭,做好事才能聚人心。”陈老倔这个老镢头,这两句话说的多好哇!这可是群众对干部的希望,也是对干部的要求啊。当干部要是无德无能又缺少为群众办好事的心思,咋能让群众信任你?咋能让群众听你的话?咋能让群众服你呢?陈老倔的脾气倔是倔,可人家每次都倔到点子上。过去,村干部心里是咋想的,都为群众干的啥?我郭文志还不清楚吗?不仅没本事为群众办好事,重要的是没为群众办好事的心,难怪群众有意见。而现在正是打了个颠倒啊!郭文志还想请陈老倔给村干部们提些啥,但又觉得当着这满车的陌生人,怕陈老倔一时走了火,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弄得自己下不了台。于是顺着陈老倔往下说:“老哥,说到这儿,我再给你透个好消息,北京一家果品公司和咱县签了合同啦,要在咱县里办果品加工厂,将来我们的桃子……”。 最好的txt下载网
《桃花沟的女人之青杏杨花卷》第十一章(5)
陈老倔今天也许是过分高兴的缘故,抢过郭文志的话茬儿,说:“我说老会计,你是不是担心将来咱的桃子卖不出去?我说你可是咱桃花沟第一个老猴精,咋还会担心这事呢?桃花不是说了么,应该知道咱县里有多大,咱市里有多大,咱省里有多大,还有咱国家有多大。就咱这巴掌大的桃花山,你就没算算一年出多少桃子啊?别说他北京来人要,就是我们自己运到大城市去,保管也是有多少都不够卖。我也给你透个好信儿吧,你知道我小儿媳妇在深圳一家大公司里当会计,去年和小儿子一块回家来,正是桃子成熟的时候。小儿媳妇吃了咱家里的桃子后,可是夸奖的不得了,就好像是吃了仙桃那样美。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这桃子味道咋这么好,八成是没施化肥吧?这桃子要是在深圳,肯定是有多少就能卖多少,价钱也会是最好的……”
郭文志忙又把话抢过来,说:“老哥,你小儿媳妇说什么,我们的桃子不施化肥?”
陈老倔眯起眼睛,说:“是啊,她还说,现在农民种啥都施化肥,种的啥子都没味道。大城市里人最喜欢原汁原味的东西,可惜太难买到了。咱要是种不施化肥的桃子,她能给咱包销了。这事我早就琢磨了,咱桃花山的水土肥,根本用不着施化肥。特别是桃花沟两边的那些地,我说不清楚是为啥子,出的桃子又大味道又好。要整,就该先从那儿下手。这事啊,干部们可要好好地琢磨琢磨哇。”
郭文志猛地一激灵,低下头去,心里说:这可是一个千斤难买的好信息呀!这个平时不吭不哈的老镢头,这会儿种桃子恁积极,原来他早已把算盘打好了。是啊,有他这可靠的关系,我们何必把桃子卖给那些二道贩子呢?直接运到深圳卖鲜果,肯定能弄个好价钱。还有人家那里喜欢不施化肥的桃子,这一条也很重要啊。包括哪条沟的桃子长的好,出的桃子最好吃,这老家伙都摸透了,可见他是决心要下镢头了。这可是个难得的人才,要是把他也弄到植桃技术小组里,肯定是一把好手的。不过这事自己做不了主,还得桃花和大成来决定,待回村里给他们汇报汇报再说吧。郭文志想到这里,抬起了头,朝陈老倔“嘿嘿”一笑,说:“你老哥这话说得对,是得好好研究研究。不过要我看么,你这个建议肯定会被党支部和村委会采纳的,你就准备恶整吧。”
“嘿嘿,我这不是啥都准备齐备了,就等你们下话哩。说到底,干部们要是不把大伙往一块拢,老百姓就是有再大的牛劲儿,也拱不动咱这桃花山。”陈老倔说着摸出了旱烟袋,低下头去吸烟了。
郭文志也不在说什么,但心里却掂量着陈老倔的话,谁说这个老家伙倔,人家就是有倔理儿。唉,还是桃花在村干部会上说得对。“农村实行责任制后,生产单位由集体变成了家庭,尽管农民创造财富的空间扩大了,无论是发展生产或是经营,搞个体经济或是投资企业,是虎上山,是龙下海,都能把自己的本事完全发挥出来了。但是,祖祖辈辈都靠刨土为生的庄稼人,不是人人都能跳出山窝子的,不是所有的愿望都能靠自己的力量轻而易举实现的,仍需要干部来组织,并且是科学的组织。这就是说干部肩上的担子,不是比以前减轻了,不是仅局限于调解民事纠纷、收提留,抓计划生育、批宅基地及传达上级的政策。相反,肩上的担子加重了。除了做好正常的工作外,还要了解群众们经常想的啥?群众们心里要求的啥?还有群众们希望的啥?然后再研究如何去引导,去组织,去落实。特别是在发展市场经济上,还要有超前的意识,去预见,去论证,去决策,把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变成物质和现实,让群众们得到真正的实惠。这才能够成为群众真正的贴心人,才能够受到群众真正的拥护……”要说这道理很简单,并没有啥子复杂的,当干部要是一心为群众的话,只用静下心来想一想,就能很快悟透的。可惜有些干部们,倒不是这样想的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桃花沟的女人之青杏杨花卷》第十一章(6)
山里的公路上上下下弯弯曲曲,汽车跑的速度慢,到桃花沟下路的站牌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远处的山岭早已消失在暮色中,只有近处的山脚,尚能朦朦胧胧地看出些轮廓。郭文志和陈老倔下车后,俩人一前一后地往村里走,当来到二毛子的窑场时,虽然已经看不见大烟囱上冒出的黑烟,但在窑场已经开亮的电灯下,出窑和装窑的人力车,仍在川流不息地忙碌着。郭文志下意识地瞥了几眼,嘴里咕噜了几句什么,便快步走过了窑场。郭文志再转身来望窑场时,才发觉陈老倔没跟上来,他不由迟疑了一下,马上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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