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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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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课业还未完成,业师那里。。。。。。”
“师傅没教你,百行孝为先么?”崔婉清眼皮都没抬,打断了他的话。
“母亲教训得是,儿这就去准备。”
说是准备,其实就是换上一身骑装,男子骑马是应有之义,侍女如鸢一边帮他换衣,一边不无担心地叮嘱。
“马儿让侍卫牵着就好,你可千万莫要逞强,就算是慢一点,让她说几句,也听着就是。”
“我省得,要不要问一问?”李适犹豫着说道。
“千万莫要。”如鸢情急之下一把掩住他的嘴。
“前些日子,偏院里的独孤小娘子,悄无声息没了踪影,听闻也是被她发卖了,这种事情多半者是心腹所为,你就算问她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惹来麻烦,只要你平安长大,你娘不管身在哪里,也必是欢喜的。”
李适默不作声地任她为自己套上外衣,不知不觉手指握成了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
就这样,李适骑着一匹矮小的马儿,一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的车驾,从太子府来到了晋昌坊内的大慈恩寺。
节日里香火似乎特别旺盛,各路香客络绎不绝,看着那尊面目慈祥的佛像,李适心中浮现出母亲那张永远平静温柔的脸,不知不觉变得虔诚起来,认认真真地合什叩首,在心里默默祝祷,直到被一个声音催促。
“走吧。”
李适赶紧起身暗自擦去泪痕,跟在崔婉清的身后,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坐上车驾,而是步行去了不远处的一处院落,上面的匾额题着“妙趣阁”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你家娘子可在?”
开门的是一个老管事,看着他们的队伍吃了一惊。
“在是在,可这么多人,怕是不方便。”
“无妨,他们不进去。”
崔婉清带着几个心腹侍女,又指了指李适:“就这几人,可使得。”
老管事打开门,李适跟着走进去,转过照壁,面前赫然开朗,只见两圈回廊围着当中的一个池子,池子里的水还没有结上冻,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竟然是温泉!
崔婉清像是来惯的,熟门熟路地穿过回廊,一路上尽是造型奇异的山石,李适甚至还看到了一架高大的水车,正在水流的作用下缓缓转动,将泉水送上另一处山涧中,又顺着玉石雕成的渠槽流下来,种种奇妙之处,看得他目不转睛。
“就是这里了,王妃请自便,小的先告退了。”
老管事将她们带到一处院门前便自行离去,李适看了看四下,似乎是一处独立的院落,多半就是主人的住所,就在这时,院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出在门前,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女子惊得呆在了那里,手中的一个事物掉在地上,发出“咚”得一声响。
李适同样呆在了那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娘亲,就在一个最不可能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崔婉清似乎也没想到会是她开的门,此时的沈氏,与在太子府中时已经大相径庭,一身合体的衣衫包裹着成熟的躯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碧玉的钗子簪着,白净的面上温婉依旧,并没有多少哀怨和不甘,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事物,居然是一把小巧的花锄。
“妙娘子在屋里么?”
“嗯,郎君也来了。”沈未晞嘴里答道,眼睛却一直盯在她的身后。
崔婉清面色一喜,也顾不得再与她多说,指指身后的李适。
“你们说说话,我自去拜会主人家。”
她带来的心腹把住了院门,沈未晞见儿子还傻傻地站在那里,赶紧上前拖住他的手,走向院中的一间小屋。
“娘。”
一进屋,李适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她的腰身跪倒在地,沈未晞的泪水不住地涌出眼眶,却不敢当真哭出来。
就这样,母子俩拥泣了一会儿,她扶起儿子,拉着他坐到榻上,李适抹了一把眼泪,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屋子。
屋子里很素静,一如母亲在院中的居所,只有很少的几样用具,窗前的绣架上,是一付没有完成的图样,李适一看就知道,那是为自己而织的,泪水忍不住又要掉下来。
“傻孩子,娘很好,不用担心。”
沈未晞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儿子瘦了,也高了一点,眼睛里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对于男人来说那是成长,对于母亲而言却是心疼,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怎会带你到此?”
“说是去大慈恩寺进香,要儿陪着,没曾想是来见娘。”
“她平日里待你如何,可有刁难之处?”
“平日里晨昏定省,很多时都见不着面,遣下人打发儿的,最近时常不在府中,倒也谈不上刁难。”
李适简单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这位主母其实根本不怎么在意他,也从不问他的课业,因此今日之举才会显得不平常。
“母亲在此受苦了。”
沈未晞笑了笑:“你看到了,娘平时很闲的,如果不自己找些事来做,日子都没法打发,苦更是谈不上,这里的主人待娘很好,从不苛责打骂,比起府里倒还自在些,只可惜见不到我的儿,要时时牵挂。”
“那她为何要将你赶出来。”
“她觉得娘抢了她的事物,你不懂,也不要去追究,好好地孝敬她,平安地长大,娘即便不在你身边,也会为你祈福的。”
“既然知道了去处,儿去求父亲,将娘接回府可好?”
沈未晞坚决地摇摇头:“如果你开了口,就再也见不到为娘了。”
对于那位广平王,她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这么久了不闻不问,实际上早就当她没了,就算知道下落,怕是灭口的心思更多一些,可这些是不能同儿子明说的。
第三百四十七章 仁慈()
内院主屋里的人其实一早就听到了动静,杜妙如穿好衣衫打开门,见到是她,略显得有些尴尬,这位王妃并不常来,平时显得也很强势,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招呼了。
崔婉清鼻翼微微一扇就闻出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哪怕屋子里的西域奇香都遮掩不住,她不由分说地越过主人家,径直闯入屋子,杜妙如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王妃,你。。。。。。”
眼睁睁地看着她已经越过挡在堂中的十六开的檀木真丝屏风,脚步不停地进入了内室,杜妙如惊得话都断了在嘴里,说好的高门贵女休养良好呢?
“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袒露着上半身躺在被子里的刘稷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盛装女子。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呀。”
崔婉清面色微红,适才她一听到沈氏的话,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根本没想过,这个郎君如果不是指的刘稷,自己会有多尴尬。
她的回答让刘稷轻轻地笑了,直起身拍拍床榻示意她坐过来,崔婉清偷眼瞧了瞧身后。
“妙娘子?”
“放心吧,她也是我的女人。”
一个“也”字顿时让她的一张俏脸红成了一片,崔婉清迟疑着走过去,却没有在榻上坐下。
“他人的床榻,我不习惯。”
还有洁癖?刘稷高声叫了一下,杜妙如从外面钻进来,眼睛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
“看什么,赶紧准备一床干净褥子,王妃要小憩。”
“啊,好,奴去去就来。”
崔婉清低着头,一张脸已经红得能滴下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可一双脚就似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
很快,杜妙如就带着几个侍女将屋子里的卧具全都换了一茬,那些被褥一看就价值不菲,只怕比她在王府里的用度还要奢侈。
“王妃放心,这些都是从未用过的,只怕神仙也住得,奴去演练曲目了,有事尽管吩咐。”
杜妙如用一种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说道,崔婉清紧闭着双眼,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得房门被人轻轻扣上,一双大手将她的肩膀扳过来,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日不赶时间么?”
迎着男子的目光抬起头,首先进入眼中的,是胸口那一道道的疤痕,两人早已相熟,可这么近距离地看清楚,还是第一次,若是以前只怕忍不住就会叫出声,可有了亲密接触之后,只觉得那些伤,就像疼在自己身上一样。
十七岁的少年郎已经有了一付魁梧的身架,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崔婉清忍不住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那些疤痕带来的粗砺,听着耳中传来有力的跳动,以及男子身上浑厚的气息。
“今日本是想去大慈恩寺烧柱香,顺道来这里坐坐,没曾想竟会碰上你。”
“所以这就叫做缘份。”
崔婉清无声地点点头,男子的话正中她的心怀,如果不是缘份,又怎么会这么巧。
两人都没有急着有所动作,一个是刚刚完事欲望不高,一个是时间还早不着急,难得有个独处的空间,崔婉清舍不得错过,过了一会儿,她感到男子的手在解她的衣带。
“五郎不是方才与妙娘子。。。。。。那样么?”
“姐姐,我冷,咱们能不能坐到榻上去说话?”
崔婉清羞得耳朵根都在发热,男子将她的外套脱下,揽着她的腰,钻进了被子里。
两人相拥而卧,崔婉清告诉他自己来的目地,刘稷不禁有些诧异,这是个什么操作。
良心发现么?
“既有此好心,为何当初要赶她走?”
“好心?”崔婉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五郎是战场杀神,却是菩萨心肠,但你可知,在高门大户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心,奴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他,他的生母在谁的手中,就是装也要装出一个安份的样子,否则,休怪奴心狠,母子一个都容不下。”
刘稷的脑中猛地一个激灵,心说自己果真太善良了,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一个十岁的孩子,能碍着什么事?”
“谁让他占了长子的名份,挡了我孩儿的路呢?”
刘稷的心突然间“嘣嘣”直跳,只听得从那对娇嫩的樱唇里,吐出一个个带着芬芳的字眼。
“嫁与他,便为了那个位子,否则就凭他也配,五郎可知,自从那夜之后,奴就没有再让他近过身,就盼着,能一夕如愿呢。”
怀里的佳人仰面看着他,动人的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白晢的肌肤被红霞染成了粉色,中人欲醉的香气扑鼻而来,一点点地击碎了他的心防。
那还等个毛线。
刘稷粗鲁将她压在身下,手脚不停地撕掳着她的衣衫,两具躯体渐渐变得火热,春意在屋子里弥漫着,就连空气都透着一丝淫靡。
。。。。。。
这一次比之前来得要猛,去得更久,当刘稷伏起身来时,女子依然死死抓着他的后背,细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留下明显的掐痕。
“姐姐,咱能不对伤者使用暴力么?”
崔婉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却没有放开他:“五郎可否多停留一时。”
“好。”
刘稷侧过身将她拥入怀中,女子身上汗津津得,使她的肌肤有如涂了一层油,滑腻无比。
刘稷嗅着她的发丝,忽然听到女子慵懒的声音。
“五郎今日这般猛,是否听闻了奴的打算,心有所动呢?”
“你就不怕,将来孩儿生出来不像,他会恼羞成怒?”
不得不承认,女人所说的前景,让他的确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男人拼死拼活打下江山,女人睡一觉就抢了去,还要为别人养孩子,这道理同谁说去?
“那又如何,他敢宣之于众么?”
崔婉清不屑地撇撇嘴,她现在越来越看清自家夫君的嘴脸,女人于他而言不过都是点缀,在利益面前什么都能交换,哪怕是心爱之人,只要杨家荣宠不倒,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就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冷落?她如今巴不得对方消失,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眼前呢。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有可能成为大唐的皇帝,刘稷那原本消退下去的欲望,又莫名地升了起来,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崔婉清,妩媚得一笑。
“尽管来吧,我的英雄,奴受得住。”
第三百四十八章 指望()
两人的缠绵因为杨玉瑶的到来而被打断了,崔婉清还无法适应两女共侍一夫的情景,一想到那晚就觉得无比羞耻,于是她主动将位子让了出来,算算时辰,出来也够久了。
经过一扇窗子时,她意外地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朗读声,每背出一段,一个女子的声音便会让他讲解一番,有不对的地方,还会加以更正,母子俩竟然在考较课业。
好一个吴兴才女,崔婉清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合时宜地推开房门,打断了人家的兴致。
“王妃。”沈未晞赶紧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母亲。”李适无奈地站起身,向她施了一礼。
“好一付母子情深图,是不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崔婉清信步走入屋内,打量了一番里面的布置,果然是一贯的德性,到哪里都忘不了那种来自于江南的水乡气息。
两人不知道她的用意,都没有答话,崔婉清自顾自地说道。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与你的生母团聚,回府就说是人多走失了,天下之大,随你去往何处,从此再也不分离,可好?”
李适一听之下,气息都粗了几分,他看着自己的生母,沈未晞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母亲说笑了,孩儿岂敢。”李适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答道。
“喔,还是要跟我回去?”
“那是自然。”
“出去等着吧。”
李适看了生母一眼,狠狠心推门而去,沈未晞感到心被人生生地撕裂般,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教了他不少吧,隐忍不发,逆来顺受,以待有时,对么?”
沈未晞直直地跪倒在地,伏首答道:“王妃何出此言,奴只要他敬爱母亲,从无他想。”
“母亲?”崔婉清哼了一声,弯腰在她耳边说道:“你最好让他记清楚,不要做出什么让我不痛快的事情出来,否则,哪怕他是上了宗籍、封了郡王的男子,下场也一定会比你还惨。”
听到这么赤果果的威胁之语,沈未晞浑身颤抖着抬起头。
“他一定会如王妃所愿,绝不会挡你的路。”
“聪明。”崔婉清冷笑着直起身:“过些日子,说不定你们还会有相聚之时,记得你说过的话。”
“谢王妃恩典。”
沈未晞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影出门而去,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一种不同的味道,做为一个生育了十岁孩子的妇人,又岂能不知这种味道代表着什么,她的身体再度颤抖起来,那是一种窥破了绝大秘密的惊异感,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在离去时,说出这番话。
一院之隔的主屋里,杨玉瑶毫不避讳地躺进了被窝里,摸着少年壮实的肌肉,向他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妙娘子这处位子选得极好,对面不远就是大慈恩寺,那些高门贵妇进了香,顺道进来坐坐,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难得的是前后院还能隔开,想做点什么事都成。”
“姐姐想做什么事呢?”刘稷笑嘻嘻看着她。
杨玉瑶回了他一个媚眼,却没有任何动作:“你今日不下三回了吧?”
刘稷吓了一跳,心说这姐们也太会猜了:“再来三回也成,姐姐信不信。”
“我信,可不成。”杨玉瑶出人意料地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虽说你的伤势渐好,可倒底损了元气,不能这么毫无节制,贪一时之欢,将来后悔莫及。”
她的话,将刘稷本就不多的情绪彻底打消,那事虽好,也不能贪杯啊。
“今儿这是怎么了,不像你的风格啊。”他打趣了一句,杨玉瑶一下子红了脸。
“奴在五郎心中,就是个只知道欢娱的银荡妇人么?”
“傻女子,你在我心里,是个敢做敢当的好姐姐。”
杨玉瑶“扑嗤”笑出了声:“长安城里,说奴家好的,怕是只有你五郎一人。”
“他人的话,关我屁事。”
刘稷略显粗鲁的言辞,却听得极为顺耳,杨玉瑶满足地靠在他的胸口上。
“奴这辈子做不成好人了,若果真还有一分,也只想与五郎一人,便足矣。”
刘稷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却在想她倒底是怎么了。
“姐姐,你才多大,怎么就扯到一辈子了,是谁让你不痛快,说来听听。”
“没有谁,只是一想到,连那个畜牲都有人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便觉得老天何其不公。”
对于杨国忠的下场,刘稷并没有太多的感受,杀他只是机缘巧合,因为安禄山一案,他本就受了株连,至少几年之内不会上位,实际上威胁已经不大了,至于他的家人,就更谈不上报复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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