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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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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如鸢脸都吓白了,忙不迭地小声提醒着:“殿下,殿下,莫要如此。”
李俶断然打断了她的话:“连个下人,都比你懂规矩。”
李适双膝跪倒在地,直挺挺地看着他,声音中有着与十一岁孩子不相符的冷冽。
“请父亲告知,儿的母亲何在?”
李俶的声音**得,听着让人心头发颤。
“你的母亲在正院,若是要去请安,她今日不在,去了你外祖母家探视,你的孝心,可以留到她返来,可听清楚了?”
“父亲知道儿说得不是她。”
“放肆!”李俶戟指大怒,声音陡然拔高:“刚说了规矩,你还真是上道,是谁教的你,对你的父亲,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如鸢吓得跪伏于地,连连叩首:“殿下息怒,大郎不是这个意思。。。。。。”
“你闭嘴!”
李俶上前一脚踢了过去,将如鸢踢得倒仰过去,痛入骨髓,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李适见状,双目睁得溜圆,两只小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身体抖动不已,暴怒之下的父亲,让他极为陌生,还有害怕。
“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你是个什么阿堵物,也敢插我的话,来人,拖出去打死!”
“爹!”
李适悲呼了一声,抱住了他的双腿。
“儿知错了,儿知错了,求求你,不要发落她,你要打,打孩儿吧。”
“你为了这么个贱婢,才肯认错?”
儿子的求饶,非但没有激起他的心软,反而怒气愈盛,朝着大堂外吼道:“没听到我的话么,还是你们都要反了?”
两个内侍装束的男子不敢迟疑,上前将如鸢往下拖,她倒在地上,却不住地朝着李适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能再为自己求情了。
李适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拖下去,很快,堂外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可是没有任何叫喊或是告饶,他的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心头的冲动。
“听清楚,这条人命,是缘何而死,如果你真能醒悟,也不枉了她的忠心。”
父亲的话,像是重锤落下,李适伏在地下,闭着眼睛,听着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
“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下去吧,在屋子里反躬自省,这个月里,不要出来了。”
“儿谢过父亲的赏。”
李适爬起身,低着头,慢慢地退出中堂,强忍着不去看下面的那一幕,转过身,缓缓地走向自己的屋子,嘴唇被他咬得渗出了血,却觉不出一丝痛处。
李泌赶到的时候,没有看到之前的那一幕,不过堂下行刑的情形,让他皱起了眉头,进去之前,他朝两个内侍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先暂时停下。
“殿下。”
“先生来了啊。”
看到他,李俶绷得紧紧的表情,不觉放松了许多,也能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意,招呼他一声。
“是哪个下人不开眼,惹殿下不快,要发这么大的火?”
“一个不知道规矩的贱婢,让先生见笑了。”
李泌摆摆手:“殿下言重了,下人不守规矩,自当要教训,不过,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那下官就放肆了。”李泌朝他一拱手,面带郑重地说道:“如今这种形势,府里最好不要闹出人命,下官觉得那个下人已经受到教训了,不如先饶过她,可使得?”
李俶被他这么一提醒,顿时醒悟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小事都会被放大,这等打死仆役的事情一旦发生,肯定会被杨国忠的御史台抓住大做文章,一个苛待下人的考语,足够让他在至尊面前,丢掉过去二十多年攒下的名声。
不值得。
“都听到了,如果不是李先生为她求情,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轻饶,把人抬下去,找个医士给她包扎一下,告诉下面的人,都把嘴闭严实了,要是让人传出去,你们一个个,谁也跑不了。”
下人们赶紧应下,等到外面收拾停当,李俶重新请他坐下。
“先生此来,必有见教,请说吧。”
“元公辅有危险,杨大夫,欲要向他下手。”
李俶先是不解,继而便是一惊。
宣阳坊虢国夫人府,杨玉瑶在刘稷的怀里,声音轻轻柔柔地,每一个字都在他心里挠了一下。
“你的事情,能让至尊所忌者,不过就是个面子,虽然你让虫娘亲口拒了你,可在至尊的眼中,会是另一番说辞,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让虫娘先出嫁了,你的事情也就不成为问题了,奴说得对么?”
道理是没错,可是一想到那个女孩可能的结局,刘稷的心就很不舒服。
“没有旁的法子么?”
听到他的话,杨玉瑶忍不住翻过身抬起头,眼神明亮地看着他:“你不是拒了她么?为何还要如此上心。”
“我只是厌恶安胖子。”
杨玉瑶认真地盯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不是这个缘由,你舍不得她。”
刘稷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心里,真有些舍不得,那个女孩的身上,没有丝毫的烟火气,更没有贵女身上的娇横,这些特质,的确深深地吸引着他。
“能不能换个法子?”
“你当真的?”
刘稷点点头,杨玉瑶掩着嘴,无声地叹了口气。
“奴现在知道,安西四俊,是怎生一个样子了。”
“你想说我好色么,我没有否认过啊。”
刘稷按了按她的头发:“但是对于她,我没有奢望,能不能尽量不要将她牵涉进来,安胖子府上,不是个良配,原因我现在说不出口,但你要是信我,就不要问。”
“三娘,帮帮她。”
“你都叫三娘了,奴还有得选么?”杨玉瑶用一种说不清是怨还是嗔的口气,轻轻地说道。
“好不容易说动大娘、八娘一齐入宫说和,这事已然十拿九稳,你说不要就不要,奴费点心倒没什么,大娘那里,奴可是下过功夫的,你可不能动动嘴皮便罢。”
“说吧,我能做什么?”
杨玉瑶夸张地惊叹:“还说没什么,为她的事,你连犹豫都没有,就应下了,你就不怕,这份心让虫娘知道了,再也脱不得身?”
“你别取笑我了,她哪会看上我。”
杨玉瑶显然不认同:“我看上的人,还轮不到她挑拣?哼”
“行了,不逗你,事情还要着落到大姐身上,你记得上回奴说过的话么?”
“你是说,崔五娘?”
杨玉瑶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女人,是不是爱上这种事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刺杀(十三)()
府中的偏房里没有点灯,但无损于崔婉清的优雅,当刘稷进来的时候,她穿着一身正装,坐在榻边,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身体就立时站起,变成了一个挺直的阴影。
只不过随着男子气息的靠近,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诸如呼吸加重,身体微微颤抖之类的症状,因为这一次,心理上没有任何借口。
她正在做着,往日里,最为鄙视的放浪女子所做的那种事。
刘稷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黑暗中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正在等待着发生某种事,让他的心理上觉得无比刺激,而另一方面,又与他后世所接受的那些教育格格不入,令他羞愧,这两种情绪交织着,反应在行动上,便是犹豫。
这种感觉是复杂的,对方不同于杨玉瑶,甚至也不同于李妍,她们没有夫婿,感觉就像是后世的性伴,各取所需无用负责,而眼前的这一个,却是另一个男子的正牌妻子,哪怕放到后世,也是赤果果的犯罪。
可是房间里,那种无处不在的香气,吸引着他,渴望探寻味道的来源,直到触碰到一个温暖的身躯。
“你。。。。。。”就在刘稷打算开口的时候,被她打断了。
“什么也不要说,像那天一样,来吧。”女子的话,犹如一剂猛药,开启了他心底的那一丝渴望。
黑暗中,刘稷准确地捕捉到她的脸颊,滑腻而带着热气的触感,让他在脑海中想像出雪白的肌肤染上层层胭脂的美景,温润的唇齿包裹的一抹香醇,令他爱不释手。
接下来,正当他打算解去对方的衣衫时,一个喘息不已的女子声音再度响起。
“就这般吧,成亲时,我穿得便是它。”
刘稷诧异地撩起她的外袍,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他再也按摁不住内心的激动,抱起她滚落到榻上。
。。。。。。
当男子的动作停下来时,崔婉清已经接近半昏迷的状态,从未有过的凶猛体验,让她感到自己就像是死去一般,甚至盖过了背德的羞耻。
“五娘,你好紧,他不怎么碰你么?”
男子的话,挑起了她最不堪的那一面,不得不咬紧了牙齿,一种自伤自怜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化作了声声娇啼。
刘稷愕然地听着她愈来愈大声的啼哭,哪怕第一次误打误撞,也不曾这么伤心过啊,一时间有些发懵,难道是方才用力过猛,起到了过犹不及的反效果?
“对不住,一挨上你的肌肤,我就有些忍不住,没有控制好力度,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崔婉清一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哭得更厉害了,刘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抱着她的身子,不住地轻抚着。
这一哭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她稍稍停下来,刘稷发现,自己的手背全都湿了。
“好些了么?”
听到他的劝慰,崔婉清的心里百味丛生,要自己的时候,霸道无比,完事了却异常温柔,难怪会是三姨的男人,就这份体贴劲,便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我是不是个霪贱的女子?”
“为何这么说?”
“你又不是我的夫君,却在做这种事,难道不是么?”
刘稷无言以对,只觉得怎么说都是错,崔婉清凄然一笑。
“你也觉得是吧,那天夜里,我就应当悬梁自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府里,看到他的样子,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意,躺在榻上,满脑子都在想。。。。。。着那种事,刚才在屋子里,我不只一次想要逃出去,可一双脚就像是粘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为什么,他宁愿去碰那个老女人,也不碰我!”
崔婉清突然放大了音量,声音又尖又利,唬了刘稷一跳,不知道是该捂住她的嘴,还是出口安慰。
只见一个温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声音又变了。
“你说说,是我不好看么,还是不解风情,引不起男子的兴趣。”
刘稷闭着眼睛答道:“姐姐,你再靠近,我又要忍不住了。”
崔婉清“扑嗤”一声破蹄为笑,一双纤手分开衣衫,露出一个软玉温香般的身子。
“适才穿着衣衫,你未能尽兴,现在,尽管来吧,奴,随你怎样。”
刘稷猛然睁开眼,一把将她抱住,两个汗温的身子紧紧贴着,慢慢地融到了一块儿。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脸上滑落,带着冰凉的气息,落到了男子的身上,很快就被热气升腾得。
无影无踪。
**苦短,,第二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枕边只余了一缕余香,从窗外射进来的光亮,让他一下子坐起来,竟然睡过头了,没能赶在开禁前回到高府。
左右也是晚了,刘稷素性又躺了一会儿,昨夜动静有些大,他也差不多尽了全力,没想到,人家还是比他起得早,所以说,女人在这种事上,有着天然的优势。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他开始以为是杨玉瑶,结果是个年纪有些大的女子,说大,是相对于封寒月而言,看模样,应该没到三十,身姿卓约,曲线丰满,是那种妥妥的熟妇。
特别是她走近,蹲下身子为他取来木芨时,胸口那一片白腻的风光,让某人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太要命了。
“郎君可是要起了,奴为你梳洗吧。”
这算是附加福利么,刘稷也不在意,女子虽然年纪有些大,着实有些风韵,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的比例十分精致,肌肤细腻红润,胸前更是峰峦叠翠,美不胜收。
“姐姐是夫人府上的,怎的没有见过。”
女子有些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刚要答话,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让她赶紧低下头,站到了一边。
“五郎起了么?”
杨玉瑶声到人到,精神满满地走进来,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对他笑道。
“难得你还有贪睡之时,是不是昨日夜里,颠鸾倒凤,意犹未尽啊。”
刘稷讪讪地一笑,当着外人又不好做什么,暗暗瞅了一眼,发现女子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还是你想得周全,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杨玉瑶娇媚地一笑,向那女子吩咐道:“没听到么,你们郎君饿了,去让人上些吃食,送到这里来。”
“奴遵命。”
女子顺从地蹲身行了一礼,转身退出去,刘稷一把将她搂住,两人顿时腻做了一团。
“他们要来了。”
杨玉瑶被他弄得气喘不止,好不容易分开,赶紧收拾了一下散乱的衣衫,嗔了他一眼。
“她侍候得还成么?”
“你调教的人,自然是好的。”刘稷顺嘴答道。
杨玉瑶掩着嘴,眼神暧昧地说道:“她可不是奴的人,是你的。”
“什么?”刘稷一愣,自己分明不认识啊。
“五娘昨日过府时,将她带来的,说是府里的一个小妾,被逐出来了,听说你好这口,便送与你了,文书都拟好了呢,你要不要,不要就卖出去,还值不少呢。”
刘稷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想想说道:“也行吧,先放到妙趣阁,我暂时不需要人侍候,看着有些大,生过孩子么,叫什么。”
“文书拿回去自己看呗。”
正好那女子返回来,杨玉瑶叫住她:“你们郎君问你叫什么呢?”
“奴名为珍珠,在家中姓沈。”
女子低头答道,声音细细软软地。
煞是好听。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刺杀(十四)()
木制的车轮在长安城的街道上,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间或会有一两声车夫的吆喝,以及长鞭挥动时的“噼啪”。
这是一辆很普通的车驾,在虢国夫人府中,同样的车驾至少也有七、八乘,至于她那辆十分拉风的乘與,给刘稷也不敢坐,那不是擎等着告诉李隆基,你的相好,我撬了。
作死啊。
哪怕是这种供侍女和下人乘坐的车驾,内里也是十分宽敞,一次装上十来个,都不会觉得拥挤,此时里面只有两个人,刘稷就算想要满地打滚,也没问题。
如果不是身前,跪坐着一个女子的话,他还真想这么做。
借着车窗透出的一点光亮,刘稷将手里的一张薄纸看了又看,怎么也无法将它,与身前女子,联系到一会儿。
那可是沈珍珠啊。
这姐们可谓是一个传奇人物,同时也是大唐悲情排行榜前十的有力人选。
她的公公是皇帝,丈夫是皇帝,儿子也是皇帝,而她自己呢,活着的时候,连个正经名份都没有,顶着一个侍妾的身份,哪怕生下了长孙,都没有任何变化。
在数年之后的那场大乱中,皇帝出逃,十王府里那么多的皇子皇孙皇曾孙,有跟着逃了的,有落下的,而那些落下的,下场都非常惨,被安禄山的亲信将领孙孝哲,就是城外领军的那个家伙,全数砍下了首级,为的是报安庆宗被杀之仇。
很不幸的是,沈氏也在其中,可幸运的是,她竟然幸免于难,并于第一次收复两京时获救。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虽然有些曲折,结局倒是还行,那她就登不上悲情排行榜了。
结果,当洛阳第二次失陷于叛军之手时,她竟然又一次被扔下了,这一回,便再也没了音讯,直到二十年后,她的儿子李适登基为大唐的第九位皇帝,才下诏在全国范围内寻找自己的母亲,并追封为皇后,这一找就找了二十五年,终李适一生,都没能如愿。
这个故事,后世被拍成了电视剧,最近的一次就在他穿越的那会儿,不过刘稷更有印象的是则是很老的一部,那会子他才上小学,大街小巷到处都在放着,如今他早就记不清是谁演的了,但那主题歌的前几句,印象很深刻。
“天姿蒙珍宠,明眸转珠辉,兰心慧质出名门,吴兴才女沈珍珠。”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封闭的车厢里,又离得如此之近,女子弯曲的身体,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抖动。
“白露未晞,你这名字,是父亲起的吗?”
沈未晞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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