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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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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适突然间大力拖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入了房中,反手将房门关上,猛地将她推到了床上。
“殿。。。。。。殿下,你要做什么?”相处这么多年,如鸢还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狂暴的一面,不由得愣住了。
“闭嘴!”
李适的眼前晃动着刚才的所见,他将如鸢的身体翻转过来,一把拉下亵裤,露出一片雪白。
就在女子以为他是少年生欲,想要一尝云雨滋味时,臀部传来一阵疼痛,不明所以之下,她只能咬着牙忍住。
“贱人!”
李适一下一下地打上去,直到手掌发红,看着被他打得红肿不堪女子身躯,他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失声痛哭。
如鸢似乎猜到了什么,反身将少年搂在怀里,轻轻地抚着他的头,任他渲泄着自己的情感,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零二章 危机(十四)()
兴庆宫的面积,由于位置的限制,无法与太极宫和大明宫相比,不过在它有限的面积里,同样具有完整的朝议功能。
在主殿兴庆殿与大同殿之前,有一片小小的水域,原本是长年的雨水洼积,渐渐形成小池塘,到了兴庆宫修建时,干脆就以这个池塘为基础,将之扩大为一个人工湖,名为“兴庆池”,池水由城外的龙道渠引入,同时具有饮用与休闲的作用。
冬日的水面,已经有了结冰的迹象,显得灰蒙蒙,再加之草木凋零,并不是一个值得欣赏的时节。
李隆基本来也没打算游湖,只是吃了东西需要走动消食而已,杨玉环有午睡的习惯,便没有陪在他身边,对此他就习惯了,并不在意,一个人走走,能不受干扰地思考一些问题,亦是他的习惯。
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背着双手的李隆基站定脚,身后跟在三步左右距离上的近侍纷纷停下,就连一个磕碰都没有,君前失仪,要是要挨板子的,碰上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怕这条命就交待了。
“陈希烈走了?”
高力士上前两步,恭身答道:“回大家的话,走了,太子执礼甚恭,欣然应下,感佩天恩,言基定不负所望。”
“说真话。”李隆基从动作到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隐隐听到,太子教训广平王,称其为。。。。。。逆子。”
李隆基回头看了他一眼,心知其中定然还有保留,不过那都是细枝末节了,他也懒得追究。
“逆子好啊,李俶是他的逆子,他是朕的逆子,这一代一代怎么就没个相像的呢。”
“大家天纵英才,万中无一,岂是轻易能出的。”
李隆基叹了一口气,在他的心里,这不是马屁,恰恰是真话,因为事实就是,这么多儿子里头,的确没有一个像样的,有时候他忍不住就会想,难道是自己的福泽太厚,夺去了后世的造化?
“一个遥领,也怕成这样子,将来如何能撑得起这天下?”
“陛下望子成龙,太子有些惶恐也是应该的。”
李隆基摇摇头,无论真假,对方也只能这么说,这是身份地位决定的,无关感情。
“那你为何去了这么久?”
“什么都瞒不过大家的眼。”高力士先送上一句,接着说道:“虢国夫人进宫了,老奴应付了她一会子,故而回得晚了些。”
“应付?”李隆基微微一怔:“她有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没让老奴为难,她先去了宗正寺,找濮阳郡王,说是要看看建宁王的玉碟,郡王照陛下的吩咐回绝了她,便寻进宫里来了。”
“三姨?”李隆基诧异地说道:“为何是她,替封常清出头,难道她不知道,封常清已经回了太子吗?”
“看情形当是不知,老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与她听,像是挺着急的。”
“这就奇了,她为谁,杨国忠么。”
高力士摇摇头,这话怎么好答,再说他是真不知道。
事情变得有趣了,李隆基突然间笑了笑。
“随她去吧,找到便找到,找不到也是她的造化。”
“老奴怕她去打扰了娘子的安睡。”
李隆基摇摇头:“她求谁也不会求到玉环的头上,这个你不会明白的。”
“倒是这封常清,让朕有些看不懂,会是拿乔么?还是嫌一个王嫔,配不上封氏女。”
“他是什么出身,也敢挑拣。”高力士撇撇嘴:“只怕是那个心思。”
“哪个心思也罢,这道诏书一下,看看究竟会有多少人跳出来。”李隆基摆摆手:“看上去还会是杨国忠先沉不住气。”
高力士小声地提醒道:“那明日的宴请,还办不办?”
“照常吧,让封常清、还有那个刘。。。。。。”他一时间没记得起,高力士赶紧补充。
“刘单。”
“对,刘单和他那个儿子,也来。”
这是相看啊,高力士点点头,又提醒一声:“是否命人接帝女入宫?”
李隆基看了他一眼,心说你那么积极干嘛,不过还是微微一颌首,后者心理神会。
晋昌坊大宅的内院门外,一群仆役装束的男子排成一行,紧紧地挡住了院门,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长衫的老管事,胡子花白,说话也是颤颤巍巍。
“诸位,诸位,使不得,使不得啊,后院乃是妇人居所,我家娘子还未婚配,诸位都是男子,岂有登堂入室之理,日后传出去,这名声可就毁了,还望手下留情,他日鄙院开张,定当登门相请,还望诸位留下贵号,为某家行个方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口驳了回来。
“你是个甚么鸟人,也敢问咱们的名号,说出来怕不吓死你,识相的,请出你家娘子,便罢,大伙不过叙一叙,又不会当真做什么。”
“极是,不是说西域红倌人吗,又不是什么良家,扭扭捏捏做给谁看哪,早晚有见客的一天,莫非是嫌咱们不够份量?”
“哪里,诸位都是城中贵人,岂是小的所能得罪,实不相瞒,我家娘子早已经脱了籍,如今确是良家,此来京城,只为寻个栖身之所,断然不敢有所怠慢。”
老管事声泪俱下,却是丝毫也不让,他的话,让后面的裴徽、张清、张垍等人顿时就是一愣。
对方要真是良家?那可不太好办。
可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先服软,传出去,还要不要混京圈了。
张垍的眼珠子一转,出口说道:“要不然,今日就算了吧,听闻平康坊如意阁来了新人,咱们去捧捧场?”
“那等庸脂俗粉,哪天去都是一样,这位可是城中逸闻,今日若是能拔个头筹,日后也能有个说嘴的地儿,你说呢,裴郎君?”
张清的话,让裴徽没了退路,因为话中是意有所指的,身为虢国夫人的亲子,让一个异域女子堵了去,丢得可不是一家的脸。
“某去试试,不成的话,你再出手。”
他一咬牙,带着府中豪奴就往前走去,张垍无意中看到,后者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一闪即逝。
第二百零三章 危机(十五)()
“拿我的名帖,告诉他们,某家要拜会妙娘子。”
裴徽却没有他们想像得那样莽干,反而先做足了礼数,他的一个亲信下人拿着自家郎君的名帖,递与了那个老管事。
“识字么?”
“勉强认得几个。”
“那就看清了,识相点,某家郎君的帖子,在这长安城,进不去地儿,可不多。”
老管事苦着脸撇了一眼帖子上的字,恭恭敬敬地一拱手。
“不知裴郎君亲至,怠慢了。”
“还不去请你家娘子出来?”
“对不住了,娘子今日,不见客。”
客气归客气,老管事的话,却没有丝毫改变。
“你”
这一来,就连原本没太大心思的裴徽都有些吃不住劲了,他的确没有母亲那么高调,可京城的权贵人家,哪怕就是皇室宗亲,极少会有人不给面子,让人这么直白地撅回来,他还没说什么,下面的豪奴顿时炸了。
“岂有此理,焉有客至而主人闭门的。”这是文雅的。
“满长安城,敢把咱们郎君晾门外头的,这还是头一遭呢。”这是冷静的。
“跟他一个下人说什么废话,把主人叫出来,再做计较!”这是冲动的。
“叫什么叫,打将进去,看看见是不见。”这是蛮横的。
这种情况下,裴徽自是一言不发,无论说什么,以他的身份,也绝不可能对上一个下人,那不是丢脸的事了,哪怕女主人亲自出来婉拒,这事也不会不可收拾,说倒底他们并没有强来的打算,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刚到京城的区区异邦女子,竟然就敢真得闭门不纳,还是在自己报上名号的情况下。
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好在下人们知道分寸,虽然都佩着刀,并没有拔出来的意思,只是上前用身体推搡着,双方一共不到二十人,全都挨在一起,只有那个老管事,不住在跳着脚,试图劝说他们不要动手。
结果不知道被谁打了一拳,一下子仆倒在地,嘴里嚷嚷着。
“打死人啦!”
冲突在渐渐加剧,一动上手,所有的人都被感染,很快就从推搡变成了殴打。
“老东西,不知好歹。”
不光是他,那些挡在门口的仆役们也都是一般模样,抱着头脸任人殴打,还一个赛一个地叫得响,很快,这里的情形就被人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那些从慈恩寺里出来,或是要进去的香客,烧香还愿哪天都行,热闹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欺负咱们的人,反了天了。”
张清使了个眼色,他带来的人也加入了战团,场面上一时间更加混乱,张垍制止了手下的冲动,嘴里依然在劝着。
“算了吧,闹出人命,不好交待。”
“又没动刀子,哪就出人命了,某看那些人也是不经事,老裴,你说呢?”
裴徽也看出来了,对方压根就没有还手的意思,眼见百姓们越来越多,大都在指指点点,心下只觉甚是无趣,打架没什么,只要不出人命,都不用老妈出面,他自己就能摆平,只是这面子,委实丢不起,都打成这样了,院子里的主人还能安坐如素,该不是会是吓傻了吧。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收场的时候,从外头挤进来一群人,为首的男子一看这场面,急急地大叫。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住手!”
三人一齐看向来人,只见虽然一身唐人装束,面相却是胡人。
因为下人们都去帮忙了,张清只得自己开口:“你又是何人?”
来人不慌不忙地一拱手:“在下龟兹留后白孝义,奉家兄之命,前来觐见天可汗,敢问几位又是”
此言一出,三个人俱是一愣,张垍首先反应过来,他担任着太常卿,掌礼仪、接待诸事,自然知道安西诸国的使节进了京,而为首者就是这位,龟兹王弟白孝义!
照理来说,一个归附已久的小小蕃国,哪怕就是王族,也算不得什么,在长安城中,留为质子的王孙公子不计其数,全都是低调行事,没有哪个敢嚣张半分,可如今的形势有些不同,旁人不知道,张垍是了解一些底细的。
这一次诸国使节进京,除了祝贺大胜,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告状!
而天子在看到奏疏的当天就做出了处罚,完全站在了他们的一头,这样的处置才刚刚下来,他们又在长安城内,殴打龟兹人,传到天子的耳中,会讨得了好?
要知道,那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得胜归国的北庭将士,骚扰了一处村庄而已。
张垍突然间冷汗直冒,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妙,似乎有一个绝大的网,在等着他们往里钻。
“还不赶紧住手!”
他不得不亲自出口,裴、张二人见状,也明白事情不对,一齐开口让那些仆役停下来,退到一边。
白孝义顾不得与他们见礼,上前扶起那位老管事,心里顿时就是一惊,这人他认得,是封府一个得用的内管事,直接听命于封娘子郑氏,怎么会在这里?
“哎哟,你可来了,再晚到一会儿,咱们可就都没命了。”一边哭嚎一边挤了挤眼睛。
此时的老管事,头发散乱,鼻青脸肿,身上到处都是破烂处,显得异常狼狈,身后的那些人也是一样,他们倒在院门外,用身体死死地挡住门口,一派忠心护主的气象,令人感佩万分。
这是怎么了?白孝义压下心中的纳罕,挤出一个义愤填膺的表情,指着三人说道。
“究竟是何缘由,要下此毒手,你们可知,院中之人,正为吾王调制歌舞,献于天可汗陛下,这些人不过是不欲尔等进去打扰罢了。”
一边控诉一边站起身,走向三人:“来来来,随某去见驾,某却不信了,天子脚下,还有如此蛮横无理之辈。”
张垍的人并未动手,自是不怕,其余二人都是面色仓惶,听这口气,对方竟然是刚面圣不久,事情只怕是难以善了了。
“都是误会”张垍有心开口说合,没想到一个声音比他更早。
那是一个有如黄莺出谷般清丽的女声,隔着厚厚的院门,清晰无比得传入众人耳中。
“是奴家无知,怠慢了诸位贵人,些许小惩,不足挂齿,确是一场误会,二伯,还请看在奴的份上,莫要为难几位。”
听到声音,白孝义方才停下了动作,面色不忿地说道。
“既是娘子出言相劝,某家也就不计较了,你们留下名号,他日若还有首尾,白某定当登门请教。”
一次偶兴,演变成这番模样,三人都是始料不及,若是此时抽身就走,明日里这长安城还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张垍看着四下那些群情激昂的围观百姓,总觉得这里别有深意。
第二百零四章 危机(十六)()
“老白,几时到的?”
刘稷与白孝义也算是旧相识了,包括身旁的这位小娘子,都是人家亲自送到府里的,看到他,不由得倍感亲切。
“晚了几天,主要是等老胜那头的消息。”
白孝义不出意外地拱拱手:“某一听到城中逸闻,就知道是你五郎的首尾,没曾想还有这么一出,早知道你在此,某家何必强出头,没得得罪了三位宗亲,这买卖亏大了。”
“少扯淡,你白家还会做亏本买卖?”
刘稷毫不客气地戳穿了他虚伪的面孔,要说是不期而遇,鬼才信,长安城这么大,怎么就恰好跑到这里来了。
“以前倒是不曾,自从遇上了你刘五郎,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到姥姥家去了。”白孝义暗有所指的说道。
“哈哈,想不到你老白也有恢谐之处。”
刘稷点了他一下:“此事你还当真是多此一举,我正等着他们自报家门,杀将进来呢?”
“不是吧,那岂非亏大了。”
白孝义倒也不笨,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的举动,可能是帮了倒忙,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刘稷也不想再计较什么,对方出面有对方出面的好处,可以让他继续隐在暗处,也让杜妙如坐实了龟兹王族遗裔的传言,倒并不是全无收获。
当然了,在这种情况下,裴徽自然就动不得了,他要真出什么意外,是人都会联想到今天的事情,看来需要另作打算。
刘稷马上改变计划,让陈金带人继续散布遥言,将事情的影响扩散出去,于是,当那十几个被打的仆役和白发老管事,被人抬着招摇过市时,无数的长安百姓都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惨状,更加坐实了事情的性质。
为什么要这样做,杜妙如是不知道的,当白孝义私下里问起时,只得照事先就准备好的说法来。
“五郎怜奴家孤苦,家中主母又容不下,不得已只能出来讨个营生,奴家本就是这个出身,还能做什么,城中权贵如云,要想保住饭碗,不得不编出一个离奇的身世,让人有所顾忌。”
“他只将你当个外室?”白孝义想了想:“这样也好,可以借此打探消息,倒不失为一条路子,你的身世,倘若有人问起,既不要承认也不要否认,让他们打听去,某这厢会为你做些安排,让他们以为得计,传言变成了真相,算是助你一臂。”
杜妙如有些惶恐地问道:“大王究竟让奴做什么?”
白孝义看了她一眼:“服侍好五郎便罢,要你做什么的时候,自会有人来告知。”
“瞧你这模样,倒是比在龟兹时还要好上许多,他待你不错吧。”
杜妙如还要说什么,远远地瞅见刘稷走来,便换上了另外的语气。
“五郎待奴,自然是好的。”
声音刚好让刘稷听见,他哈哈一笑。
“怎么,白府还不放心?”
“怎么也是府里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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