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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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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刘稷应承下来,杨玉瑶反而有了片刻的失神,隔了一会儿,才又再度开口。

    “你放心,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有多少护卫,但是我要求你,做得就像是意外一般,不可让人察觉出来。”

    “说吧,什么人。”

    “他叫。。。。。。”杨玉瑶稍稍一顿,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

    “裴徽。”

    “什么?”刘稷一惊。

    “我要你帮我,杀掉我的亲子!”

    杨玉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第八十七章 冲突(十)() 
    冬日时节,御花园中哪有什么景致可瞧,杨玉环带着旁人离开,不过是想让他们爷孙谈事情罢了。

    李俶当然明白,那个女子其实并不怎么热衷政事,似乎一直活在天子的宠爱当中,话又说回来了,任是谁,能得到至尊的宠爱,又有什么能放在心上。

    “你父亲让你来求的么?”

    既然没了旁人,李隆基便直接了当地问道。

    “大家知道阿耶的性子,如何会出这种主意,实不相瞒,我是瞧着京中这几个月,一直在议论吐蕃的战事,便上了心,只同府上的一个侍讲说过,阿耶此刻还不知情呢。”

    李俶毫不隐瞒,坦然将前因后果道出,李隆基沉吟了片刻,问了一句。

    “哪个侍讲?”

    “就是前些年,大家为我等安排的道经讲读,姓李名泌。”

    “是他。”

    李隆基有些印象,因为此人不仅是个神童,还颇有隐士作风,兼之精通道教经典,才被他请下山的。

    “他是如何说的?”

    “他说孙儿身为天家骨肉,本就应当为至尊分忧,有什么想法,只管同大耶耶开口,成与不成都是心意。”

    “此人倒是有些意思。”

    “孙儿也觉得是,他总说,'道法自然,不为杂念所扰,人本天性,自有天地造化',俶既是孙又是臣,同大耶耶,同至尊,都当直言以告。”

    不知道是不是道家的话打动了他,李隆基的脸色好了很多,再看这个孙儿的眼色,又有不同。

    “那你说说看,若是你来担任这个安西大都护,会如何做?”

    李俶心中一喜,说话也自然起来,他挺直身体,朗声答道:“欲做事,先识人,孙儿会先了解府中有何人可用,何人可以倚重,再向他们求计。”

    “当下的安西副都护是封常清,听闻他生得丑陋,还是个瘸子。”

    “人不可貌相,封常清能得此位,说明他有过人之处,孙儿定当秉持正义,虚心以待。”李俶中规中矩地答道。

    “你没听过他?那个叫李静忠的内侍,不曾写过书信,送到太子府上?”

    李隆基的话语平平淡淡,在李俶听来,却有如雷鸣电闪,他不得不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答道。

    “正是此人的书信,让孙儿知晓了安西镇军,是如何突破重重天堑,克敌制胜的。”

    “那他的信中有没有说,为何要脱离大军,独自去到吐蕃人的城中?”

    “回大家的话,府中接到的最后一封信,是安西军自大勃律出发,进军象雄,其后,就断了音讯,若非至尊提起,臣实不知,他会有此举动啊。”

    李俶一拱手答道,言语间不自觉得带上了正式奏对的架式,李隆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摆摆手。

    “他已经死了,这件事,不要再与人提起,安西镇的中使也不要再插手,明白么?”

    “孙儿明白,谨尊圣谕。”

    李俶暗自舒了一口气,这番做法,试探的不光是天子的心意,也有对于此事的处置,既然至尊明白地说出来,表示事情就算过去了。

    “你想要做事,这是好的,一个遥领,虽不必上任,但毕竟关乎边事,封常清老成持重,遇事多向他请教,不得以貌取人,这话朕只说一遍。”

    李俶大喜过望,他本以为事情黄了,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顿时喜从中来,不由得拜伏于地。

    “孙儿一定不负大耶耶所望。”

    “起来吧,朕也就是一说,成与不成,你都不要先声张。”

    大事笃定,李俶的心情放松了许多,用说笑的口吻提到了发生在东市的那件事。

    “。。。。。乍一瞧,怎么也不敢相信,模样竟是那般俊俏,浑不似他家的娘子,倓三郎回府就同孙儿说了,有心倾慕于她,想托人去说合,大耶耶也知道,他的王妃多年未有生育,求来做个王嫔也是好的。”

    “噢,竟有这等事,你父亲怎么说?”

    “父亲听了也是极欢喜的,他说皇家子嗣,须得大家点头,孙儿这不进宫来求你了嘛。”

    李隆基一付兴致勃勃的样子,重点却在女方的身上,封常清的模样他是亲眼看到过的,怎么也不会相信,那样的人家会生出什么了不得的女子。

    祖孙俩说笑了一会儿,李俶便知机地告辞离去,李隆基让高力士将他送出门,返回之后,高力士一眼就看到,天子竟然坐在丹陛上。

    “哎呦,大家,这么冷的天,可不能这么坐,让老奴为你找个垫子吧。”

    李隆基悠悠地说道:“高力士,如果哪一天,不用坐在上头,是不是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手中拿着一个锦垫的高力士愣住了,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大,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那个垫子为他垫好,自己在一边跪坐下来,用恰到好处的声调说了一句。

    “大家还用不着老奴扶呢。”

    李隆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高力士低着头,面色如常。

    “你呀,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人走你的门路,打听宫里的事?”

    “不独最近,老奴自从掌了这个差事,就没断过走门路的人,这些日子,更是连宫门都不敢出呢。”

    “怎么说?这京中还有你怕的人。”李隆基微笑着说道。

    “不是怕,是烦。”高力士慢慢地说道:“大家都拿不定主意的事,问到老奴这里,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躲了。”

    李隆基叹了口气:“是这话,你有你的烦心事,朕有朕的烦心事,天子也好,小民也罢,都有各自的烦心事,每个人在不同的位子上,就会有不同的烦心,躲也躲不掉的。”

    “大家说得,老奴不甚懂,只看到了一点,大家在,大唐安,如此而已。”

    李隆基笑了,好话谁不喜欢听,更何况,他知道这是真心话,而不是奉承,因为以高力士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靠那种浅薄的奉承,来讨好自己了。

    “也只有和你,才能说说知心话,不用把心思绕上一层又一层,抽丝拨茧般地打开一看,全都烂了。”

    “不独老奴,娘子也是呢。”

    李隆基点点头:“是啊,她是朕这几十年最可心的人儿,若是没了她,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高力士怕他伤感,主动将话题岔开:“依老奴看啊,也不独咱们这些宫里人,外臣们虽然有各自的心思,忠心还是无庸置疑的,僻如那个刘稷,就是一个心思单纯之人,视陛下如君父,说话直言无忌,却是心存敬意。”

    听他提到,李隆基的脑海中泛起那个年青人的身影,失笑着点点他:“朕明白了,他定是送了你许多财物,才换来这么多话。”

    高力士也跟着笑了:“他是随封府的家眷一块儿入的京,根本就不曾带什么财物,哪有东西送老奴,老奴也非是为他说话,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朕知道,多少财物也换不来你这些话,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李隆基没有说,高力士何等眼色,一听就明白他的所想,轻轻地提醒了一句。

    “大家,宫中虽然没有适龄的公主,外头可是有一位帝女呢。”

    李隆基微微一怔,突然反应过来。

    “虫娘?”

第八十八章 冲突(完)() 
    

    地处辅兴坊西南隅的玉真观,后院的厢房内,当中的一方几案上,摆着一只双耳铜锅,形制与宫里的那只差不多,不过一看就是新制的,锅子的内沿,已经盛上了加料的高汤,随着外面的炭火,逐渐烧得咕咕冒泡。2yt。org

    虫娘跪坐在一个蒲团上,一头青丝扎成了髻子,被一根简简单单的素钗系着,上头连一个珠饰都没有,一件宽大的道袍裹着她十四岁的身体,没有露出任何让人暇想的曲线,只有那张迥异于汉女的脸,精致出尘。

    她伸出纤纤素手,将切好的羊肉片一片片地摆入一个青瓷盘子里,每一片都相隔几乎同样的距离,就像是鲜花盛开,只是看上一眼,都能令人食欲大增。

    摆好了盘子,她端起来放到几案的另一头,那里坐着一个同样年青的女冠,所不同的是,对方穿着一袭素色的道袍,外面还套着一件白色的罩衣,发鬓上钤着一朵小小的白花,让她略显得有些清冷的脸上,更是添了几分凉意。

    “你做得这般好看,让我如何下著?”

    看着推到眼前的盘子,女子皱起了眉头,小嘴微微地撅起。

    “习惯了,左右也是无事,摆得齐整些,心情也会好。”

    “你的心情不好么?天子赐食,长安城里独一份,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哪像我,阿爹走了,兄弟姐妹虽多,却各怀心思,都在打着分家的主意,闹得灵前不安,只能躲到你这里来,也不曾像你这般,犯愁呢。2yt。org”

    女子叹了一口气,虫娘伸手过去拍拍她的手。

    “你性子淡泊,自然看不惯那些,殊不知高门之中,不争不抢,就只有吃亏的份,他们都已成了家,有自己的妻儿要顾着,你家中上百口子,多少产业够分的,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可是我呢,被家人厌恶,自幼就在这道观里,喜不喜得由不得自己,这么多年下来,不惯也惯了,如今突然间赐下这长安城里独一份,难道不该心烦么?”

    女子一愣:“一口吃的,还有什么说道?”

    “如果我说,这是十年来,天子第一次赐食,你会如何想?”

    女子眼光一转:“你如今十四了,至尊这个时候想起来,怕不是要寻人家?”

    虫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样的猜测不足为奇,却让她那颗修了十多年的道心,如同眼前锅子里的汤水,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再也难以做到心如止水。

    “会是哪家的郎君?五姓中人,还是七门子弟。”女子认真地回想,京中权贵子弟就那些,适龄待配的数都数得过来,一时间很难说会是哪一家。

    虫娘有些羡慕地看着她:“传闻你家府上,女儿家都是雀屏择婿,怎得你一个都没看上?”

    “男子有什么好的,值得我屈意奉承?还要同其他女子争抢,倒不如修习道法,将来如持盈上师一般,游历名山,无拘无束,不是强得多么?”

    “你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却弃如弊履,真是相府贵女,不知人间疾苦。”

    “家父被人称做奸臣,对我们这些儿女,却是极好的,他一走,那个府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女子拿起著,捻起一片羊肉,放进锅子里搅动。

    虫娘看着她的动作,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奸臣又怎么样,至少她得到了该有的亲情,而不是被扔在这里十多年,不闻不问。

    女子便是李林甫第二十五女,名为李腾空,也是李林甫为数众多的女儿当中,唯一留下名字的一个,此时年方十八,正值妙龄,不过对于唐人来说,已经过了婚嫁之期,只因她崇尚道家,很早就在家修行,如今不过是正式入籍而已。

    唐人的贵女,像她这样做的很多,因为道家不禁荤,不禁酒,甚至不禁欲,出家不离红尘,想要还俗也就一道手续的事,又能借这个名头,做那些男子才能做的事,简直是为某些女子量身定做的职业。

    “哎呀!”

    正在沉思中的虫娘,不妨被她的一声惊呼打断了,只见李腾空腮帮子鼓鼓地,似乎烫到了嘴。

    “赶紧吐了啊,又不是没得吃,你急个甚?”虫娘有些好笑。

    “唔,唔。”李腾空咕噜了两下,终是没有吐出来,好不容易吃下去,意犹未尽地说道。

    “咱们至尊还是疼你的,这羊肉好生鲜嫩爽口,你别看,吃啊。”

    虫娘听她说得有趣,狐疑地夹了一片,也学着内侍所教的法子,细细地烫了,小心地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会儿,然后微张檀口,贝齿一咬下去,那种汁水四溢的感觉霎时间充满了脑海,对方说得一点都不错,的确是。

    鲜嫩无比。

    一小片羊肉下肚,虫娘闭上眼睛体会着那种爽利的感觉,觉得浑身暖融融地,不由得轻呼了一口气。

    李腾空呆呆地看着她,似有所感地说了一句。

    “真不知,何等男子,才得享你?”

    虫娘一怔,眼前这些出自皇家宫苑的鲜嫩羊肉,似乎变成了自己。

    摆在餐盘里,供人品鉴和评判。

    宣阳坊高府,直至华灯初上,夜禁声起,坊丁们敲着梆子,到处提醒小心火烛,刘稷才扶着已经有些醉态的封常清回到了府中。

    无论是高府的两个郎君、封浩还是寄居府中的刘单、岑参等客人,无不是翘首以盼,只因这一趟宴饮,来得实在太过蹊跷,他们如何能安心。

    等到下了虢国夫人特地准备的车驾,踏入府门的一刻,封常清一直紧闭的眼睛突然间张开了,脚步也变得稳重起来。

    “为父无事,同你母亲说一声,让她莫要挂念。”

    简单打发掉几个年青人,他立刻带着刘单等人去了厢房,就连高府特地备下的汤水都不曾喝上一口。

    “那虢国夫人如何说?”一进门,刘单便开口问道。

    封常清示意了一下,跟在后头的刘稷会意地将门带上,他背着手在房中踱了几步,突然停下来,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虢国夫人没怎么现身,只略坐了坐便出去了,与某家谈话的是杨大夫。”

    “他?”刘单与岑参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心里的惊诧。

    因为京城谁人不知,这位是板上钉钉的继相人选,他能与一个边帅谈什么?还用得着说嘛。

    不料,封常清仿佛猜出了他们的想法,摆摆手说道。

    “杨大夫是何用意暂且不表,他为何会说,天子有意”

    说到这里,他稍稍顿了一下,仿佛不可思议一般地摇摇头。

    “有意令封某为相?”

    “啊!”

    此言一出,不只是刘单、岑参二人,就连刘稷都惊得呆在了那里。

    这历史的偏差,也太大了些吧。

第八十九章 危机(一)()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给了刘稷极大的震撼,再多上一宗,又算得什么。

    杨玉瑶此人他是知道的,后世的华夏某博物院还存有一张她的画像,叫虢国夫人游春图,当然了,画得像不像,他没有什么心情评价,不过对方那种嚣张的气焰,画得维妙维肖,隔了上千年都能感觉得到。

    尽管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两次关系,刘稷对这个女人,依然只有一个十分模糊的感觉,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什么样的仇恨,会让她咬牙切齿想地让亲生儿子去死?刘稷根本不敢去问其中的理由。

    自然,也没有决定究竟去不去做。

    带着这种怪异的心思,回到府中,突然又听到这么个消息,脑子顿时就不好使了。

    右相之位啊,对于此刻的大唐,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前任在这上面呆了近二十年,他在病重之时,就已经为人虎视耽耽,视为囊中之物,长安城中可谓无人不知,怎么一转眼,就来了这么一出?

    封常清不敢信,要说封王还有几分希望,因为毕竟有一份大功摆在那里,御前虽然说得谦虚,私底下未尝没有动过心,可相国?他连想都没想过,那隔得也太远了。

    刘单等人更是不敢信,那简直是堪比年度最佳逸闻的笑话,要知道,仅仅几个月前,封常清只是一个安西行军司马、知留后事。

    比这更为惊悚的则是,话居然是从杨国忠的嘴里说出来,当地就吓得他几乎真醉了过去,而回到高府,又立刻被吓醒了。

    事有反常即为妖,在权贵满地走、高官不如狗的京城,任何的反常都足以致命,不光是自己的命,还有家人的。

    于是,当封常清将事情和盘托出时,房间里只剰了粗重的呼吸声,每个人都在极速地转动着大脑,尤其是岑参,做为内定的节度幕僚,别人可以沉默,他却是不能不答。

    “杨大夫说此话时,可有他人在侧?”岑参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刘稷暗自在心里给打了六分,中规中矩,还有一分是友情。

    “京兆府鲜于令尹当是听见了。”封常清略想了想答道。

    “鲜于仲通?”岑参毕竟在京城呆了不短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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