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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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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久候,高公可在?”

    “在楼里服侍大家呢,就等你们了,这是封中丞吧,幸会,这位莫非就是刘果毅?”

    “不敢,在下正是。”

    宫门外,一个穿着中官服饰的男子看到他们,急急地迎上前来,简单地确认了一下他们的身份,便领着朝里面走,这一下连刘稷的心里都有些打鼓,这位天子未免也太过操切了吧,连宫外搜捡耽搁这么一点的时间,都不想错过。

    “中丞与果毅都是第一次面圣吧,规矩咱家就只能简单说说了,一会儿,等到唱名时,方可进入,不要抬头,走得慢些,稳些,天子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边将,向来宽厚有加,就算稍有些失礼,也是不妨的,说话可以大声些,不要让天子再问,还有些忌讳,切切要记得。。。。。。”

    “下官等记下了,多谢提醒。”

    短短地一段路上,这位中官一直在教他们面圣的注意事项,从他的话里,刘稷听出了一些端倪,这位天子,其实并不怎么太注重规矩,有些随心所欲,甚至有些固执,让他想到了史上有名的安胖子,一个长得身材臃肿的胡人,毫无背景出身还低贱,竟然会得到那么大的信任,这第一面的印象或许就是关键。

    自己的行为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他的关注,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表现了。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一座楼前,门前的匾额上题着“勤政务本”四个字,高约七重,占地极宽,差不多到了宫门的一半,而与之相对另一座楼,形制相仿,大小也差不多,有如双子塔,并排而立。

    “哎呀,差点忘了,解剑,解剑方可入内。”

    三人同时解下腰间的佩剑,这把剑刘稷从来没有用过,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倒像是饰物多些,因为他在这长安城中所见,凡是长衫多半都会佩剑,几乎随处都是。

    “二位随咱家进去,高将军,请留步吧,但请不要走远,以免大家有事相询。”

    高仙芝拿着自己的佩剑,愣在了当场,只能目送着二人入内,心下不由得有些忐忑。

    刘稷有些好奇地跟在中官后头,打量着这座开元、天宝年间的政治中心,说是楼,其实就是一座大殿,下层颇大,足以容纳百官,想必是朝会时用的。

    中官带着他们径直上了楼,木制的楼梯,踩在上面,竟然不曾发出一丝异响,这木材厚重结实得如同钢材,就这样一直来到了三楼,又是一间大殿,比起一楼来自然小上了许多,殿门开着,里面似乎有人影在走动,一个等在门口的中官劈头就问。

    “来了么?”

    “来了来了,大家问起了?”引他们进来的那个中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

    “倒还不曾,高公交待,一旦到来,即刻引进,哪位是封中丞?”

    “下官便是。”

    封常清明显有些紧张,中官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稍候,咱家去通报一下。”

    说完,那人便一低头走了进去,很快,就从里面出来,站在门口,大声唱名。

    “宣,御史中丞、安西副大都护、四镇节度使封常清入觐!”

    封常清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待他话音一落,便迈出那条略长一些的腿,走入了殿中。

    他的出现,让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李隆基坐在胡床上,目光炯炯看着他的身影,身旁的高力士也是目不转睛,实在是这位节帅的形象,太过出奇。

    此时的封常清,身着一袭武弁服,面上经过了修饰,到是显得清爽了许多,除了走路还有些不适,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富户老头。

    “四镇节度使臣封常清参见陛下,天子万安。”封常清依着中官之前的吩咐,在离着三步左右的距离上站定,大礼参拜下去。

    等他礼毕,高力士刚要出口叫起,却被李隆基的眼神给制止了。

    李隆基从胡床上站起身,走到封常清的面前。

    “封卿,抬起头来。”

    封常清依言仰起头,只见天子一脸肃穆地盯着他。

    “传闻你的样貌清奇,朕今日一观,分明是宜主之像啊。”

    说着,竟然伸出手,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封常清万万没有想到,一时间激动得哽咽不已。

    “陛下,臣。。。。。。实是不堪。。。。。。”

    “不堪入目?你是想说,朕选材,先看相貌,再论其他,生得差一点,连为国效忠的机会都没有了么?”

    “你呀,小看了朕,也小看了你自己。”

    李隆基制止了他的辩解,微笑着说道:“今日,不是朝议,只是朕想看一看,平灭我朝大敌的将军们,是何等的英雄。”

    “你虽然来得晚了些,但是并未让朕失望。”

    封常清这才看清楚,殿中不只他一个人,哥舒翰、程千里二人,一左一右,都在盯着自己。

第六十七章 实至() 
    同在一坊,高府的情形自然瞒不过杨国忠的眼,一早就有人来报知于他。

    “什么?连府门都未进,就进了宫?”

    “确实如此,不光是他,还有刚刚低京的封府护卫,这会子已经到了宫里,听闻一同接见的还有哥舒翰和程千里。”

    “只有这三人么?”

    鲜于向在一旁细问道。

    “只有三人。”

    “仲通,莫非还有什么说道?”杨国忠不解地问道。

    “说不通啊。”鲜于向拈着胡须,踱了几步:“三人是此战功臣,受到诏见是题中应有之义,可为什么不是献俘当天?这不年不节地,究竟是何用意呢?”

    “你的意思是?”

    “讨吐蕃制,大夫还记得么?”

    “记得又如何。”一说到这个,杨国忠就气不打一处来。

    “擒获吐蕃赞普者,封异姓王,这可是诏告天下,无人不知的,在下官看来,之所以迟迟未有定论,就在于此,咱们的天子,也不知道,这个王位,究竟该授予谁。”

    鲜向于语气平平地说道:“于是,方有今日之会。”

    “不是哥舒翰,还会有谁,某家听三娘说过,至尊连诏书都写就了。”

    “未经中书门下,便做不得数,未曾明发公告,便存在变数,天子的心意又有谁能真正知晓呢。”

    这话说得在理,杨国忠感同身受,这长安城谁人不知,自己的相位是板上钉钉之势,可一直拖到现在,也没个准,可不就是变数。

    “大夫可曾问过几位国夫人?”

    “三娘昨日入宫,至尊向他透过一句,可某听着,总觉得不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噢,至尊如何说法,可否告知。”

    “至尊让她传话,说什么,是他的终归是他的,还让某稍安勿燥,这又是何意,莫非至尊有悔意,要改易他人为相?”

    鲜向于来回走动着,嘴里默默念着那几句话,沉吟了片刻,突然停下脚步。

    “虢国夫人说此话时,是个什么表情?”

    这。。。。。。杨国忠不知道该如何答他,女子欢娱之后的表情?鲜于向一看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赶紧补充了一句。

    “是严肃还是说笑?”

    “倒不像认真说起。”杨国忠吱吱唔唔地说道。

    “那就糟了。”

    杨国忠一愣:“此话要怎么讲?”

    “虢国夫人受圣命传话,自然会知晓陛下当日心意,若是安慰之语,这话就只能当是说笑,可陛下为何要安慰大夫?”

    “因为他的心,动摇了!”杨国忠此时哪还听不出,这言外之意。

    “大夫也莫要太忧心,天子的心意,最是难测,或许便是想要试试大夫的反应。。。。。。”

    “又或是,他还未曾找到何人来代替某家。”

    杨国忠恨恨地一拳砸到几上,震得上面的杯盏一阵跳动。

    “那今日之会,便有些意思了。”鲜于向悠悠地说道。

    “哥舒翰、封常清,会是哪一个?”

    “或许另有其人。”

    鲜于向的话,让他思忖了良久,方才从嘴里一字一句地嘣出来。

    “安、禄、山!”

    鲜于向说得不错,论资历,已经封王数年的安禄山才是份量最重的那一个,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都应该是帝王心目中的第一人。

    勤政务本楼的三层大殿中,主导战事的三个节帅分坐两旁,河西、陇右两镇节度使哥舒翰单独一边,安西封常清、北庭程千里在他的对面,大唐天子李隆基端坐正上方,身后的两个宫女打着两扇百鸟朝凤羽屏,宫中最有权势的宦者高力士立在阶下。

    “诸贤毕集,朕何其有幸,这第一杯,当敬各位先帝,列祖列宗。”

    他端起杯子,遥遥一敬,三人一齐举杯,隔空祝祷。

    “第二杯,敬那些长眠的大唐勇士。”

    跟着他的动作,众人将酒泼撒于地。

    “这第三杯,敬你们,朕的虎牙狼爪。”

    三人一同站起身,恭身领受。

    放下杯子,李隆基摆摆手让他们坐下,看了哥舒翰一眼,又望向另一边的两个人。

    “礼敬完了,就当述功,战前朕就许出了一个王位,可如今呢,一个拿下吐蕃人的都城,一个迫降吐蕃人的赞普,朕倒不知,这王位该给谁了,哥舒翰,封卿,你们说说看,该给谁?”

    两人俱是一愣,谁也没想到,一个绝大的命题,被君王这位随随便便就抛了出来,感觉像是两兄弟分一块饼,那么轻松。

    封常清站起身,抢着答道:“制书所言,擒获吐蕃赞普者,方能得封异姓王,臣虽侥幸夺取了逻些城,然没有哥舒大夫的援助,断难守住,吐蕃赞普也非是因为都城陷落而降,此功当属哥舒大夫,臣恳请陛下明查。”

    哥舒翰慢了一步,接着答道:“吐蕃人失却了都城,才会军无斗志,此乃因,臣虽率军进抵,却无一仗可打,势穷之下他们不得不降,此乃果,说到底,封帅才是首功之臣,臣岂能夺他人之功为已任,望陛下圣裁。”

    “这却难了。”李隆基皱着眉头:“自古只有抢功,朕的臣子却争相推功,王位只有一个,朕已经破了一回例,不会再有第二回,否则天下还以为我朝王位随便就能许出呢。”

    “程卿,你是旁观者,你说说,这个王位,该与何人?”

    程千里冷不防提到自己,略想了想,起身答道。

    “那就要看,谁更实至名归了。”

    李隆基足足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噢,此话怎讲?”

    “回陛下,二位所言各有道理,臣一直跟着封帅行军,故此较为清楚,早在逻些城陷之前,吐蕃人便有和约之意,双方在贡塘城下达成协议,此事会盟使张少卿甚是知情,想必也有上奏,封帅临敌先机,出奇不意,趁着吐蕃人以为和约已成,大意之下,轻兵袭进,一举拿下逻些城,此等果决,非臣所能及也,说句公允的话,没有封帅的大智,后面的一切都无从谈起,故此,臣以为,王位爵赏,只能由陛下圣心独裁,然这场战事的首功,正如哥舒大夫所言,非封帅莫属。”

    封常清听得毛骨悚然,这番话似褒实贬,却又无从辩起,令他心里不觉一寒。

    因为对方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第六十八章 名归() 
    “你与封卿同出安西,自然要为他说话,朕就不该问你,那样也太失公允了。”

    李隆基失笑着摇摇头,摆手让他坐下。

    “臣性子直,看到什么说什么,大夫莫怪。”程千里坐下前,抱歉地对哥舒翰说道。

    这下子,连哥舒翰也不得不同情地看了封常清一眼,他还不清楚,两人之前到底有什么过节,让后者在御前突然发难,弄得两个人都是措手不及。

    “要说出自安西,臣也是啊,老程你的确不厚道。”哥舒翰不知道面圣过多少次,熟知天子的性情,半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

    “臣倒是有个提议,请陛下思量。”

    李隆基果然毫不在意,微微一颌首:“说。”

    “陛下许出一个王位,此乃公告天下之事,无论是臣还是封帅,都不过是战事的一端,此战乃是天子筹划,李相国调度,功劳出自下,却归于上,臣要靠着麾下兵马,陛下与李相要靠着臣与封帅等人,是一个道理,陛下已经封出了王位,此事便了了,我等岂敢再贪天之功,为人笑尔。”

    李隆基欣慰地笑了,倒底是老成精的人,说话滴水不漏,还能甚合心意。

    “封卿、程卿,你们听懂没有,哥舒翰是在替朕省钱呢。”

    二人俱是讪讪地答道:“哥舒大夫所言甚是。”

    李林甫已然故去,赠太师,追郡王,赔葬帝陵,都是倍极哀荣之举,哥舒翰此举,便是要将功劳归于他的身上,从而打消这番争端。

    李隆基摇摇头:“所言甚是,朕也不能听,这个钱朕也不能省,灭国之功,封王之举,不光是做给你们,也是做给天下子民看的,朕不能因为这点钱,寒了将士之心,你们做为主帅都决定不了,下面的将士便没有着落,多少人在看着,等着,朕的确头疼,但是朕很欣慰,甘之如怡,这样的头疼事,越多越好,朕不打算和稀泥,一定要争出一个实至名归,所以你们也不要打量着,推托得掉。”

    话说到这个份上,封常清多少听出了点意思,天子是想借这个由头,弄清楚战事的来龙去脉,而且是当面对质,今天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把心一横,站起身刚要开口,被李隆基给制止住了。

    “说过了,今天不是议朝政,喝酒闲聊,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站起身又坐下去,朕看着眼晕。”

    “高力士。”

    “老奴在。”

    “你来监察,再有谁动不动站起来答话,罚酒一杯。”

    “老奴遵命。”

    高力士笑着应下,走到封常清的面前,轻声说道。

    “天子说了,有什么话,坐下说,封帅是想要贪杯不成?”

    “臣谨遵圣命。”

    他依言坐下,一伏身答道:“臣失仪了,臣想说的是,哥舒大夫与程帅都赞臣为首功,其中却有些不实之处,要报与陛下知晓。”

    李隆基仍是那个眼神:“说。”

    “程帅适才说臣有大智,其实不然,臣的那些所为,说是胆大妄为还差不多,但却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张少卿来到臣的大营之前,吐蕃人曾经施展诡计,以和谈为幌子,杀害了我安西镇的中使李静忠,前因后果,臣有详尽奏疏呈上,伏乞陛下御览。”

    说罢,他从袖笼中取出一个折子,递与高力士,高力士目视李隆基,后者却没有任何表示,他马上明白了,将折子暗暗收起来。

    “至尊方才有言,封帅又忘了,说话即可,不必做出正式奏对的架势。”

    “是臣的错,自罚一杯。”

    封常清很干脆地一饮而尽,高力士马上为他又倒满。

    “老奴看出来了,封帅定是知道这酒乃是上好的江南陈酿,想要多贪几杯。”

    众人包括李隆基在内,都是哈哈一笑,封常清便明白,不能再提那件事了。

    十王宅中的太子府,李亨坐在首席,手中的盅子慢慢转着,里面的液体呈一种深黄色,被热气一蒸,醇香扑鼻,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只觉得回味悠长。

    “这江南陈酿,别有一番风味,不输关中名酒,比之西域佳酿,更胜一筹,难怪至尊也是赞不绝口。”

    “看来咱们今日是托殿下的福了。”

    几个东宫属官纷纷回应,连他的长子李俶也点点头。

    “听闻这酒要在土里埋上十余年,方可出窖,泥封一开,不饮完就废了,温上一温,正合冬日之饮。”

    “正是,此酒饱含五谷之精华,埋于地下,又吸了天地之灵气,每日小酌,有延年益寿之效,殿下不妨试一试,旁的不敢说,睡得更香当是无逾的。”

    李亨微微一笑,却放下了盅子。

    “长源说好,那定然是好的,年纪轻轻地就喜看些长生之术,倒让我们这些老人,无地自容啊。”

    一个东宫属官笑着打趣道,李泌毫不在意地饮了一口,在嘴里咀嚼了片刻,轻轻地放在几案上。

    “元公辅,你不过大某两岁,也敢称老?”

    “养生之道,僻如读书,幼而蒙,长而立,老而学,或有所得,公辅此时方才觉悟,岂非临渊羡鱼乎?”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就连素来不苟言笑的李亨,也觉得宛尔。

    “你呀,这张嘴,不做个弄臣,太可惜了。”元载笑骂了一句。

    “弄臣也比佞臣强,既不祸国,又不殃民,且能博君王一乐,有何不可?”

    李泌一口就驳了回去,元载也不着恼,只是众人心知肚明,这个话题不好接,怎么说都是错,一时间有些冷场。

    “长源说得不错,诸位都是栋梁之材,保重身体,延年益寿才是国家之福,只可惜,这种酒虽好,得来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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