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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余烬-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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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要另想法子了。”

    刘稷神神秘秘地样子,引起了他的好奇,这种表情,跟当日在大勃律刺探,在迦毘耶罗城下,在贡塘城中,在臧河之滨,在逻些城外,一模一样。

    毗沙都督府位于于阗国都,城中一处极大的建筑群,与唐人的镇守使府遥遥相对,大致上是分管民事、政务,当然,出了什么纠纷,也会第一时间递到这里来。

    世袭都督尉迟胜的心情极好,不仅是因为唐人此次征伐,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他做为辅军,肯定少不了一份恩赏,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心爱的女儿回来了。

    自从接到诏命出征,一晃就是大半年没见,而后战事结束,他率兵班师,自家小弟也带着侄女从河西返回,两人几乎是前后脚进的城。

    “我一走,你们就坐不住了,咱们这于阗国,就那么不堪,让你一天也呆不下去?”

    尉迟曜自小被他当成儿子养,辈份上却是一样的,虽然有时候也会严厉管教,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疼爱居多,从来都是言笑不忌的。

    “休说我,你一走大半年,谁耐烦理会那些琐事,我要呆在这府里,只会添乱,索性出去走一走,他们心里不知道多得意呢,现在不是一切如常么?”

    “你呀,总有歪理。”

    尉迟胜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朝着女儿一招手。

    “儿见过阿耶。”尉迟伽罗上前蹲身行了一礼。

    “见过你姑婆了,她近况如何?”

    少女轻声细语地答道:“一切无恙,有劳父亲挂心。”

    “那就好,你如今也大了,应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尉迟曜不耐烦地打断了:“听闻这一次,那个什么五郎立了头功?”

    尉迟胜明知他是有意转换话题,也没有生气,将军报上写的情况向他们介绍了一遍,由于距离的原因,当时他们并没有前往逻些城,因此也不曾亲眼看到,不过军报里的那些话,已经足够了。

    不知不觉,少女听得心驰神往,让他不禁有些奇怪。

    “这次回军,他多半会走咱们这里,到时候你们自问他便是。”

    听到这话,叔侄二人都有些兴奋,恨不能马上去路上瞧瞧,人是不是已经到了。

    只是这种好心情,没过多久,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给打破了。

    几个人的脸色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犹其是尉迟胜。

第五章 做主() 
    

    军纪这个东西,一直到后世的二十一世纪,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因为它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士气是看不见摸不着,军纪严明士气高昂,说明这支队伍很有战斗力,但是军纪严明与士气高昂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相反,在八世纪,越是战斗力强的,军纪往往越不怎么样。

    历史上,近三百年以后的南宋,被后世津津乐道的岳家军,有一句很著名的口号。

    饿死不掳掠,冻死不拆屋。

    这支军队就是以军纪过硬而著称的,与二十世纪那支著名的人民军队,有着异曲同工之效,而后者的口号变成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无论这些口号的含义是什么,都可以用三个字来总结,那就是不扰民。

    如果说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才能做到不扰民,那么普遍存在的情况就是,大部分的队伍,是扰民的,只是情况的严重程度不同而已。

    他们饿了是会掳掠的,受凉了是会拆屋子的。

    北庭兵马是客军,与本地的百姓没有关系,因此,在行事上就更为乖张些,这一点尉迟胜早有心理准备,唯一能减少这种事情发生的做法,只有满足他们的要求,希望他们吃饱喝足了,能圆润地离开,或者说不好意思再去抢百姓。

    “让我去吧。”

    尉迟曜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怎么说我也是王弟,督府留后,身份和职位都合适,与他们交涉,万一不顺利,你再出面转寰便是。”

    这倒是个法子,只不过,尉迟胜有些不放心的是他的性子,事情不小,受害者都是自家民众,他若是不能冷静以对,到时候搞砸了,还不如不去。

    “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尉迟曜知道他的顾虑,宽慰道。

    “也罢,你总要历练一番,带上我的卫队,好好说,如果说不通,先撤回来,不要硬顶,硬来只会吃亏。”

    尉迟曜摆摆手,起身走向门口,坐在一旁的伽罗想要悄悄地溜走,刚刚挪动腿,就被一道严厉的目光给盯住了。

    “儿去与阿娘请安。”

    “嗯。”

    尉迟胜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少女慢慢地退出大堂,外头已经在整军准备出发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小心地朝身后看了看,偷偷地贴着墙根往外溜。

    大堂上只剩了一人,此时的他,根本没有闲心去考虑小儿女的心思,事情有些蹊跷,他不得不多想上一层,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于阗国出了什么丑事,哪怕自己占理,也是给长安添堵啊,

    “镇守府那边,怎么说?”方才来报信的,正是从府中来,听他一问,立刻答话。

    “老使君还没有入境,怕是赶不及了。”

    那事情就只能落到自己的头上,尉迟胜再无半分侥幸,一迭声地吩咐下去。

    “打开府库,多备些钱粮,不够的,去府里寻一寻,好歹先把这一关过了。”

    没等属下离去,又补充了一句:“将城里所有的女娼都招来,就说是府中有宴请,她们的缠头钱,府里全包了,任何人不得借故推托,否则就不要在这于阗国讨生活。”

    属下微微一愣,随即拱手作礼,领命而去。

    皮山镇的镇将,同样派出了使者,剩下的只有等待,这一等就是一天,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到来的,并不是于阗**或是镇军,而且打着安西戍军旗号的乾坑戍将士,以及前方胡弩镇的守军,他认得的除了镇将王滔,还有老使君的亲子。

    “预郎君,使君回来了?”杨预的出现,当然会让他以为,镇军已经返来,不曾想,对方却是摇摇头。

    “你这里有多少人可用?”

    杨预接下来的话,让他感到了不安:“在下这里只有四百人,皆是新到的长征健儿,从未上过阵。”

    “拿得到刀枪就成,去叫人吧。”

    杨预的口气根本不容他置疑,镇将不得不求助似地看了一眼王滔,后者给了他一个照办的眼神,才犹豫不决地走了出去。

    其实这件事情,杨预自己也没有底,刘稷比他们要快上许多,这会子到了哪里,谁也不清楚,乾坑戍的大多数人都在这里,由张无价这个老成的戍副领着,许光景等人却不知去向,他忍不住多问上一句。

    “五郎倒底意欲何为?”

    “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实不相瞒,某也是一头雾水。”

    张无价摇摇头,他们之所以会晚上一些,是因为要收拢周围各处的驻军,就连烽燧里那些几人到十几人的军士也不曾放过,再加上胡弩镇原有的八百人,好歹也凑出了一千多人的队伍,看上去,颇有些模样。

    可是在他这个老行伍看来,这样的队伍,也只比百姓临时组成的好上一点,真正见阵,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对方可是有近两千精骑,参加过与吐蕃人的多场血战,他们可以瞧不起王惟良的人品,但是绝不会低估他的战力,没有两下子,又怎么可能会被程疯子挑中,护送钦使前往吐蕃呢。

    刘稷在走之前,给他的交待是尽量收拢军士,做出一付大张旗鼓的模样,等到皮山镇的人全数到齐,这支队伍已经扩大到了一千五百多人,各种各样的旗帜,表明他们的所属,好在人人都有衣甲,倒是一付边军的模样。

    在这期间,杨预一直带着他仅余的那五骑,在城下巡弋,因为新复州离着皮山镇,只有一步之遥,对方若是有所戒备,只需要派几个巡骑就能知道,可是据他观察,这伙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大意,还是以为已经回到了自家的地盘,根本连个巡哨都懒得安排,全都进去寻欢做乐了。

    此时,城下已经聚集了许多被赶出来的于阗百姓,有认得他的人,无不是大哭着上前来相告,种种恶行,听在杨预的耳中,只觉得胸闷欲裂,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他突然间有了一个念头。

    “咱们于阗人,受了欺负,没有不还手的理,想让某与你们做主,就拿出男子的勇气来,敢不敢?”

    百姓们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发怔,过了一会儿,总有好事者看出来,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啊。

    “预郎君,你说吧,咱们怎么做?”

    “莫急,跟着某便是。”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些屋子,好整以暇地说道。

第六章 潜行() 
    

    刘稷只带了十个人,他挑选的标准也不是身高体壮,而是机动灵活,其中唯一的例外,就是许光景说什么也要跟着。2yt

    他们比杨预等人要早上小半天,到达的时候,百姓们正陆陆续续被赶出自己的家园,看得人气愤不已,因为这些百姓虽然不是唐人,可也算是大唐治下之民,怎能如此对待?

    早在出发之前,为了减轻负重,他们就脱去了甲胄,只带了横刀和劲弩,往长袍下面一藏,看起来就像是一支赶路的行商,或是出猎的大户人家仆役。

    行动之前,刘稷同他们分散开来,在各个路口打探了一番,看到的情形,与杨预一般无二,他们连个明暗哨探都没有安排,当下便有了主意。

    “下马,咱们潜进去。”看到许光景高大的身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这么般高,如何隐藏,去后头跟着,不要直起身。”

    许光景无法,只得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一行人将马匹留在当地,穿过田野,动作迅速地接近了他们栖身的那个集市。

    时间过去太久,镇子里面已经有不少结束了寻欢作乐的军士,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肆无忌惮地高声说笑着,刘稷等人以院墙和树木为掩护,绕过那些毫无戒备之心的军士,慢慢地朝着镇子的中心位置前行。

    “这群狗狼养的。”听着耳中传来的声音,他的人无不是气愤填膺,有的忍不住低声骂了出来,刘稷只得停下来,将他们招到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咱们只有十个人,外面有两千骑军,如果你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趁早不要再走了,免得被他们发现,一网打尽,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发出声音,所有的话都用手势完成,就像咱们之前作战的那样子。”

    刘稷早在他们从小勃律出发之时,就有意识地训练过各种作战手势,经过了这么久的强化,大部分都被他们记在了心里,只是许多人,已经牺牲在了历次的战事当中,余下来的寥寥无几,因此他才只能选出这么十个人。

    告诫一番之后,他对走在最后头的许光景吩咐道:“由你执行军纪,凡有违逆者,逐出队伍,原地隐蔽或是自行退出去,一旦为敌发现,不会有人相救,咱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王惟良。”

    他的话显得十分冷酷,也让所有人明白,决不是说说玩的,众人纷纷点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刘稷马上打出分散的手势,让他们重新行成一行,跟在自己后面。2yt。org

    就这样,他们在高高低低的房前屋后缓缓行进,直到一处墙根下,刘稷停下来,与身后的两名军士用手势进行了很短的交流,两人会意地起身而出,分别潜往前方的两边路口,然后转身将看到的情形告诉他们。

    刘稷耐心地等待着,很快就有了消息,一个军士打出前方来人的手势,他们赶紧伏下身,只见一个喝得有些醉熏熏的家伙**着上身,就这么走出来,站在一棵大树下解开袴子,痛快地放着水。

    他马上做出反应,通知二人继续观察,自己却悄悄地站起身,动作灵敏而迅速地向那人接近,就在一众军士的注视下,潜行到了对方的身后,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猛地打在他的后颈处,在那具身体即将倒下的时候,接手将它接住,双手抱着肩膀,倒着将人拖了回来。

    回到墙角处,刘稷用指掐法让其醒来,为了防止其突然出声,按住了对方的嘴,同时拔出短刀,在他的眼前比划,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来的那人,看着雪亮的刀光就在眼前,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

    “我问你答,错一次,瞎一只眼,错上三次,就不用再说话了,听清楚了就眨眨眼,明白吗?”那人连连眨眼,生怕他一言不合,就下刀子。

    “王惟良在哪里?”

    刘稷问完,并没有放开捂住嘴巴的那只手,那人说不出话,只得用手向后指。

    “离这里几个屋子就眨几下眼。”那人听得真切,连续眨了三下,刘稷又确认了一遍,他连连眨眼不止,表示就是这个数。

    刘稷心中有了数,为了验证,命一个军士前去打探,直到消息被证实,前面的确是一所大宅子,里面有不少的人,这才一掌将那人打晕,用带来的绳索捆住,拖到那棵被他尿过的大树后头,只要不是刻意地接近,是很难发现他的存在的。

    有了明确的目标,他马上带着人继续潜行,慢慢地挨近了那所宅院,原来住的多半是个大户。从外头看上去院墙有些高,两人站在一起未必能搭上墙头。

    刘稷朝许光景招招手,后者赶紧跑到他的身边蹲下。

    “还记得迦毘耶罗城那一次,咱们是怎么做的么?”

    许光景无声地点点头,与另外一个力气较大的军士合力搭成一个十字,为了防止露出行迹,他没有助跑,而是站上去,让二人合力猛地将他抛起,刘稷伸出手抓住墙头,缓缓地攀上,将头部露出来。

    他选择的位置是后院,下面是一所大屋子,屋体将前面挡住,一时间看不清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不过听着那些大声的调笑,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他慢慢地爬上墙头,然后伸手将下面的军士一个一个拉上来,他们一个个溜下去,最后再用绳子将异常沉重的许光景拖起,一番用力下来,累得他气喘不止。

    下来之后,他靠在屋背后回复体力,让手下前去打探消息,很快,各种消息就被一一送回来。

    后院共有四间屋子,每一间都是独立的,并不是汉人的那种式样,每间屋子里都有人,他们很难保证在袭击其中一间时,不别发现,由于门窗紧闭,一时间很难分辨出,王惟良会在哪一间。

    “他一定是在最大的那一间。”许光景插嘴说道,众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

    谁说粗人就不会动脑子,刘稷也是这么想的,王惟良的作派一看就是刚愎自用之辈,怎么可能放着大屋不要,去挤小屋子。

第七章 罪名() 
    

    于阗国内的建筑,受到过许多外来因素的影响,有几分汉制的影子,正屋很大,两边的厢房要小上许多,三间屋子依次排成一排,使得院子里的空间不大,并且被隔成了好几处通道。

    刘稷将手下的分成两组,许光景带着四个人负责左边,他带着余下的四个人则从另一个方向朝那几间厢房潜过去,用随身携带的绳索,将房门从外面牢牢地捆住,同时把院门锁死,隔绝了内外联系。

    等到做完这一切,他们重新聚集在一块儿,此时已经无须再隐藏,刘稷带头抽出了横刀,与许光景一块站到大房的两边,除了他们与身后的两名军士,其余的六人全都手持上了弦的劲弩。

    他用耳朵贴在大房的房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声音很大,推杯换盏、调笑之声此起彼伏,间或还有女子的低泣,里面应该不只一个人。

    “破门之后,杀进去,制服所有人,有顽抗者,射杀,王惟良交与我,老许,余下的交与你们。”

    许光景等人默默地一点头,事情到了这一步,做不做都由不得他们了,已经成了你死我活的战斗,容不得半点犹豫。

    说完,刘稷与许光景使了个眼色,两人各自后退一步,然后突然跃起,和身撞在大门上,大力之下,房门被猛地撞开,里面的人全都愣在了那里。

    刘稷等人一拥而入,他提着刀子直奔主席,王惟良衣衫不整地抱着一个女子,正在上下其手,猛然看到他冲进来,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屋子里竟然坐着五、六个人,全都是他在军中的亲信将校,每个人都与他一样,脱去了衣甲,一边拥着身边的女子,一边在大口地吃嚼着,听到动静,全都转过头,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冲进来,将明晃晃的刀子和弩箭对准了他们。

    他的样子,在胡弩镇中早被这些人记在了心里,陡然看到,还以为是眼花了,等到开口时,对方早已经越过席面,欺到了近前。

    “擅动者死!”

    刘稷大喝一声,一个军校想要去摸自己的刀子,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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