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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家可回，一个女儿家会在半夜喝醉酒吗？”语气分明与之前无异，但是偏偏剑心就是能够感觉到她那真切的痛苦，她的痛苦让剑心心颤动摇，几乎忍不住想抬头去看巴的神态到底是什么样的。

　　　　啊啊，还是那样。

　　　　从最初到现在就没有变过，这个女人她还是面无表情的。

　　　　“你的事，我不管，我现在没有那个闲暇功夫。”狠下心，剑心脑海里念叨着不行，想让自己能和平时那样冷静下来。

　　　　“即是，你要来收拾我吗？像昨晚的黑衣武士那样。”

　　　　“我杀人只是为了维新事业的成功，为了缔造新的时代，我不会滥杀无辜，只会对付那些持刀的幕府敌人，当然，也有市井百姓同我们为敌，但手无寸铁的我是决不会杀的。”

　　　　“你仅凭持刀与否就会斩人吗？”巴又问“如果我昨晚拿着武器你也会将我？”

　　　　“这……”剑心沉默下来，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不管怎样，若是想到了答案，请务必告诉我。”巴收拾好餐具，就这样推门离开了。

　　　　“等一下！！！就是说你还要留下来？！”

　　　　巴连背影都没留给剑心，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自己又一次失常了，如果态度更加坚决，就算是硬赶也该把她赶走的。

　　　　“该死。”

　　　　还是说，自己之前失常，现在只不过是在恢复正常而已。这其中的差别，到底又有谁能分的清呢。

　　　　————————

　　　　ps：第二章
042　前奏（2）
　　　　今井信女来找七实的时候非常的早，在天还未亮透，看上去不可琢磨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带着刀剑造访新选组。

　　　　见回组的副长以这种装备走过来，加上信女的表情始终冰冷僵硬，所以最初新选组的众人还以为见回组不甘心所以又要来砸场子。

　　　　不过，来的只有信女一人，她不光带了武器，身上的包裹中还有佐佐木托她顺路带来的美酒，用来当慰问品送给近藤勇，至于对方敢不敢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是来找朝仓的。”信女说话也是很直接，完全无视近藤的身份，至少从语气上她不带有任何的温和或者尊敬的意思。

　　　　所以说，现在的女人呀，她们难道吃着钢铁长大不成，花虽鲜艳，但是花瓣是刀刃，手指轻碰就能给你留下伤痕。

　　　　在询问到七实的信息后，信女旁若无人地向新选组的道场走去，那里是新选组众的晨练之所，刚好也是上一次信女和七实交手的地方。

　　　　现在的话，七实应该也在做着晨练才对。

　　　　“……”

　　　　有不少人都在这里，新选组也不再似过去那般人员稀少，现在的新选组的凶名渐渐在人群之中流传，“京都第一斩人集团”“凶狠的壬生之狼”，新选组树立起了强大又凶狠地形象，自然而然就吸引了不少强大的浪人加入其中。

　　　　所谓如日中天。

　　　　“……找到了。”

　　　　信女几乎一眼就找到了七实的方向，她太过显眼，哪怕七实并不是非常的高大，但是混在一群男人中使剑的女人这样的特征已经鲜明过头。

　　　　找到目标后，二话不多说，信女碎步向其移动，同时刀已出鞘。她还想再见识一次，见识一下那个把自己打败的剑。

　　　　“……”穿过他人到达七实身边即弹指瞬间，她如同抚略而过的清风，不着痕迹却迅捷无比。

　　　　信女的概念中没有堂堂正正，她所修习的是杀人之剑，比起慢慢吞吞地正面对决，她以为出奇不易的快剑更加具有效率，所以这次信女目的明确。

　　　　她是真的想杀了七实。

　　　　至于杀死对方后怎样走出新选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杀气未免太重，我的背脊都已经发凉了。”

　　　　七实的木刀后发先至，用平青眼的架势稳稳抵在了信女的刀身之上轻描淡写下化解了看似致命的偷袭。

　　　　“你来的未免太快。”

　　　　果然，杀不死吗？

　　　　这样的结局并没有出乎信女的意料，当然她也并未指望这样的攻击能够得手。

　　　　“寝食难安，在看了你的招数之后。”信女回答。

　　　　“招数呀，那大概也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招数吧。”

　　　　七实知道信女与自己的约战，但是祈园祭还有很久才会结束，信女却连一天都不能多等，来的出乎意料的快。

　　　　“那招击败了我的全力。”信女说：“有其他更加安静的场所吗？”

　　　　“这里人太多了吗？”的确，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处了呢。

　　　　“那么，不介意的话去后院吧，等我先去换掉衣服。”

　　　　“嗯。”

　　　　七实现在的任务时间大都在白天，在出任务之前陪陪今井信女并没有问题，就当是另外一种晨练的方式吧。

　　　　避开了别人，两人到了后院。

　　　　“继续吧，再用那一剑。”

　　　　“你倒是急切的很呀。”七实苦笑“但是那招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再施展第二次。”

　　　　不论是什么样的技能只要在七实面前施展一次，她就能慢慢掌握，更加不用说自己所领悟的东西。

　　　　可是这一次七实的印象模糊。那天击败信女的剑怎么样都无法再次抓到，就像是飘渺的烟雾那样，十分的不真切。

　　　　“什么。”信女听到七实所说，难得地皱起眉头。

　　　　“嘛，我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罢便是两步踏出，左脚位于身前，鞘中刃已经飞出。

　　　　拔刀术是出其不意的剑，在拔刀之前就被发现自己的意图，剑便已经输了一半。

　　　　“……”

　　　　信女表面上在和七实对话，但是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对手的武器。

　　　　毫厘之差中，信女避开了这一招。

　　　　“好可惜。”

　　　　“若论力量的确不凡，难怪可以斩断我的刀，可是踏出左脚的那一步实在多余，为了更强的力量而踏出的一步，太慢了。”

　　　　“这也是我所想的。”

　　　　隐约的有所感觉，感觉飞天御剑流是否该有这样的一式，就像自己所领悟的绝闪那样，可是明明出招上更为繁琐的绝闪却依旧比踏出那一步的时间更快。

　　　　“我大概缺少踏出左脚的觉悟。”

　　　　事关生死，没有相应无畏的觉悟怎么行。

　　　　“突然就感觉，干劲全无。”信女似乎非常的失望。

　　　　“我明明是想出了破招的方法。”

　　　　“什么方法。”

　　　　“使出你这剑的话，就已经断绝了自己生的可能，你没有相应的想要活下去的强烈愿望，所以才会慢的可怜。”信女说“只要看清这点后，再拙劣的剑客也不会丧命于你。”

　　　　活下去的**吗。

　　　　那种东西可不是能够在简简单单地切磋之中爆发的。

　　　　“无聊，我先走了。”失去兴趣的信女离开也是十分的干脆。

　　　　“嗯，慢走。”

　　　　“说起来，那个鹰乃宫和你们在合作吗？”突然想起还有未说完的话，她转头问七实。

　　　　“现在的话，是在合作。”

　　　　“那个家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的所作所为实在不算是正当，我不认为同这种性格的人合作有什么好处可言。”

　　　　“小心点吧，她可能会连新选组一并吞吃掉。”

　　　　“我想，她大概不会那样做。”

　　　　七实摇头。

　　　　“那个人，可能还是善良……的。”

　　　　……

　　　　……

　　　　ps：啊啊啊啊，睡过头啦！最近在外学车，一整天都坐在车上颠簸，还被教练花式语言吊打，心力憔悴，昨天因为太困想着眯一会儿却直接睡过头到凌晨一点，真是万分抱歉，欠下的内容我会一点点补上的！
043　前奏（3）
　　　　京都的局势愈发的紧张，哪怕明里还没有爆发什么冲突，但只要是稍明事理的人都懂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而已。

　　　　风雨欲来，等其降临那必定是摧枯拉朽。

　　　　暂时潜伏在暗中行动的新选组，通过安插在维新人士之中眼线提供的情报一点点地蚕食着长洲蕃的势力。

　　　　每日清晨，伴随着凯旋的新选组各个番队的是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

　　　　“该说不愧是壬生之狼吗，作风倒是残酷果决的很。”

　　　　拿着有关新选组今日来的战讯报告，鹰乃宫心爱撑着自己的下巴装模作样的称赞着。

　　　　新选组得到的一些情报并非自己所提供的。

　　　　近藤勇那个男人果然是不可能把新选组的行动完全托付在鹰乃宫的身上，他在有了自己的想法思路后就会渐渐脱离与心爱之前构建起的平衡之道，如果不是因为如今的新选组还需要依靠鹰乃宫的资助，恐怕近藤那边就会想个借口脱离他们之间定下的契约。

　　　　“能跑能跳，又不会被武士精神束缚的合作对象。”

　　　　家里的长辈本就不支持她掺和到京都的争斗中来，所以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返那也实在是丢脸丢到了家。

　　　　不过她不会放任这种局面的出现。

　　　　“单单是新选组，已经不可靠了。”

　　　　说实话，近藤勇莫不做声地发展让她感到了不爽。

　　　　不过依旧没有逃过心爱的眼睛。

　　　　通过几日的情报搜集，她大概也明白了新选组得到情报的方法，除了藏在暗处的眼睛，还能从普通的百姓那里，甚至是幕府那里得到情报。

　　　　幕府一方做的事不比自己这边少，纵使迂腐却依旧是老狐狸。

　　　　这样下去，京都会变得没有她一个小小鹰乃宫的活动余地，渐渐被挤到边缘然后回老家像个旁观者那样看着一切的发展。

　　　　“啧。”就这样退场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照现在这个局面发展下去，失去了先机的尊王攘夷派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再翻身，至少是在这一场位于京都的对决里长洲蕃那边的失败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得了好处的幕府一边自然会遵守约定把京都的市场让给鹰乃宫。

　　　　“……不是我不信任幕府呀。”但是那帮家伙会让给自己的只有边角料吧。

　　　　说实话，见识过外国繁荣的她是真心看不上这点利益，不过这是块原石，如果能够好好开发，她说不定得到的会比已往更多。

　　　　那是前所未有，时代的财富。

　　　　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

　　　　“这次维新一边会输。”但是最终的胜利不可能属于幕府。

　　　　维新的一边有很多幕府所没有的东西在。老旧的东西已经不被人民所钟爱，活在这个土地上的人大部分是不喜欢幕府的。

　　　　“……”

　　　　心爱在犹豫。她是否该退下，还是去谋求更多的东西。

　　　　正在头疼时，京一为她端来了茶水。

　　　　“……谢谢。”心爱苦笑：“让你这样的剑客来做照顾小鬼这种事，想必你是十分不情愿吧。”

　　　　“你救了鹰乃宫，所以你是恩人。”

　　　　京一淡淡地回答：“父亲说，我要保护你安然无恙。”

　　　　“叔叔他……嘛，随意吧。”

　　　　微微眯起眼，视野所及是无尽的地狱火海。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脆弱不堪。

　　　　“新选组那边不够可靠了。”心爱对京一说。

　　　　“你有什么想法。”

　　　　“当在一个角度自己能掌握的东西到达了极限，那就换个方向去得到别的东西。”

　　　　心爱下定了决心。

　　　　现在可不是退场之时，舞台还需要更加华丽些才行。

　　　　“桂小五郎在京都的一所旅馆。”心爱说“我们有机会得找他谈谈。”

　　　　“……”京一皱眉。

　　　　“怎么？”

　　　　“那个男人看上去温和本质却是杀伐果断，他不会放任知道他位置消息的人活着离开他们的眼前的。”

　　　　“的确。而且对于那样有着觉悟的人来说，用他的家人女人威胁他也不过是小丑把戏，有觉悟站在这个位子上的人往往都是残酷冷血到极致。”

　　　　心爱颔首，她很赞同这个说法。

　　　　“可惜，他们长洲蕃已经没有余地了。”

　　　　如果他桂小五郎还有余力，自然可以无视自己，但现在那个男人已经焦头烂额，自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谁会斩断自己的救命稻草？

　　　　“准备一下，明日动身，我们去见见那个桂小五郎。”

　　　　看样子心爱已经有所觉悟。

　　　　“这样合适吗？”

　　　　“什么。”

　　　　“你同新选组有约在先。”

　　　　“知道吗？，京一。”心爱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她看上去有些累了。

　　　　“胜海舟老师一直对日本人的内里蕃州争斗表示不解。”

　　　　明明外有虎狼，为何还要这样无意义地争斗。

　　　　“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自己来得及得到更多，在转瞬即逝的时间里用自己的手抓住更多的东西。”

　　　　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但是为了利益却要将其复杂化，所以心爱只能跟着幕府那边的行动然后想出对策，她是被动的那一方。

　　　　“每个人，都是商人天才。”

　　　　每个人都在做着徒劳无用的功夫。

　　　　贪的越多，摔得越狠。

　　　　“我只是在夹缝中求得生存的小虫子罢了，和那些庞然大物正面抢食我可做不来。”

　　　　心爱累了，她感觉自己的眼睛疼。

　　　　自己也是迫于无奈。

　　　　帮助新选组排除了困难获得了大义，但是那帮人依旧是不满足，开始从自己的手边抢肉。别以为喊着为国家的口号就可以跳脱出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

　　　　心爱要稍微挪动一下拼图。

　　　　“京一放心吧，我不会死的，就算真的要死了你也会保护我的，对吧。”

　　　　京一没有否认。

　　　　从小到大，他始终在保护着她，见证着心爱的成长。曾经那个做事迟钝，学什么都学不好的女孩儿，现在的鹰乃宫心爱。

　　　　他都得去保护。
044　前奏（幕间）——答案
　　　　ps：啊，好心累￣へ￣

　　　　——————————————————

　　　　深入骨髓的疲乏。疲乏到就连稍微动动脑子去思考自己的作为都没有余力。

　　　　好累呀。

　　　　七实感慨。

　　　　虽然从最初就总是缺乏干劲，但是这样的疲累还是有生以来第一回。

　　　　她站在选择的分叉路口，选择是否要继续手持刀剑，

　　　　……

　　　　……

　　　　那么，如果我当时有刀在手的话……你也会将我？

　　　　“……”

　　　　剑心坐在窗沿上看着窗外的事物，高远的苍穹，旅馆门前街道上行走的路人商贩，还有别着刀剑的浪人武士，他纯粹是在发呆，眼睛看着这些，但脑袋里想的却是其他的事。

　　　　从雪代巴住进小荻屋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偶尔剑心会想起巴问他的那个问题，只是他自己始终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自己现在已经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本心同志向没有变，可是剑心感觉自己是不是离自己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距离越来越远了。

　　　　门被推开，巴走进屋里，她一身要干活的装扮和刚来时相比已经朴素了不少，可是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怨言，她那张好看的面孔似乎出现不了除了“面无表情”之外任何其他的表情。

　　　　古井无波。

　　　　还是个年轻的女人，给人的气氛却和年老的老人相当。

　　　　违和感十足。

　　　　“我要打扫，请出去一会儿。”然后擅自“命令”剑心，好像这个房间是属于她的一样。

　　　　“我不觉得需要打扫。”

　　　　嘴上剑心这样说着，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出去准备给巴腾出空间。不知不觉他居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是老板娘让我打扫的。”

　　　　路过书桌，剑心看见放在书桌上的记事薄，他平常几乎不会去动笔写字，这种厚厚的记事薄他是肯定用不到的。

　　　　“那是我的日记，请别偷看。”

　　　　谁会去看呀……剑心无语扶额，不过居然连日记都开始写起来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准备常住呀。

　　　　“以防万一。”

　　　　然后像是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