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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牺牲自己来救腐朽之国。

　　　　“这个国家会同你与你所期望的背道而驰，拔刀斋，若是有机会我真想和你见上一面呢。”

　　　　人声喧闹，精致有大气的轿子中装着神的雕像，在众人的簇拥之中沿着街巷缓缓地前行，人间仿佛只剩下斑斓的色彩与欢笑，这是祈求洁净消除瘟疫的祭典。

　　　　“……”心爱站立在路边，视线随着轿子移动，最终轿子在拐角处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这个区的百姓也渐渐的走远。

　　　　“找个地方喝一杯吧，呜……”伸了个懒腰，心爱开始寻觅最近的酒馆。

　　　　……

　　　　……

　　　　剑心看着面前的和服女子犹豫着是否该要灭口。

　　　　对着没有武力的平民百姓，他还能像之前那样干净利落挥刀斩下挥刀斩下吗？

　　　　犹豫期间，女子突然闭上了眼晕倒过去，剑心也被这一下打乱了步子，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将她给扶住。

　　　　“这……”

　　　　因为刺激太大所以支撑不住，明明看她还很镇静的模样原来也会觉得害怕？

　　　　“灭口……”

　　　　不杀她的话又怎么收拾这个残局，剑心不能撇下这个见证人不管。

　　　　再三思索，剑心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晕倒的雪代巴横抱起来准备带回他的住处。

　　　　“没办法了。”他只能这样做，如果不想杀人的话就将她带回去，就算再不济也能控制住她不让她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外。

　　　　女子的身上有着白梅花香的气味，剑心抱着她站在原地居然稍微有些失神。

　　　　“不对，我似乎有些失常。”意识到自己居然沉浸在这香气中后剑心立刻摇了摇头使自己清新过来，屏住气息朝着住处前进。

　　　　他站在是住在京都偏外围的一家旅店。旅店的名字叫小萩屋，众多长洲蕃的维新义士都住在这里。老板是个有些上年纪的老婆婆，为人和蔼，她不懂他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们是一群无处可去的浪人，尤其是对看上去还是个少年的剑心，更是关心亲切。

　　　　剑心带着女子归来不敢出声怕召来闲话，他是男人倒无所谓只是怕败坏了姑娘家的名声。于是就一步一步小心地往楼上走去不发出分毫的声音想要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

　　　　其实剑心大可不必这样鬼祟，他这样反而是让人生疑呀。

　　　　“绯村先生，回来了？”老板娘刚刚好整理好一个房间出门迎面撞上了剑心。

　　　　“你这是……这个女人是？”

　　　　“外面…外面有些骚乱。”措手不及的剑心居然被惊到说话打结。

　　　　“我没有任何不轨企图……只是看她晕倒才将她带回……”冷汗都冒了出来，现在在外人看来只怕剑心所说的话是丝毫没有说服力。

　　　　“唉。”老板娘一副我理解了又十分苦恼的表情，她盯着女子看了一会儿说“有酒气，这女人只是喝醉了吧。”

　　　　“喝……喝醉了…”回想起来，在酒馆的时候她的确是一杯又一杯喝了不少的酒。

　　　　“我去替这位小姐准备换洗的衣服和热水，她就交给我吧。”老板娘笑到“但是呀，绯村先生请记住，我这里可不是给男女幽会的茶寮呀。”

　　　　“嗯，我明白，那么有劳您了。”

　　　　剑心将她交给了老板娘。

　　　　“今天也没有多余的房间，这位小姐就现在你那里住下吧。”

　　　　“……好。”

　　　　然后剑心就先行回到房间，不久过后老板娘将洗漱完毕却依旧不省人事的女子送了过来。

　　　　屋里只有一床被褥，剑心不可能与其**便自己怀抱着剑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睡去了。

　　　　“不过喝醉了呀……”

　　　　她真的没有害怕。

　　　　剑心缓缓闭上眼睛，鲜血的气味与白梅香气好像还环绕在他的脑海之中怎么都无法消散。

　　　　久违的一觉睡到天亮，可以说自从他双手沾染上鲜血的那一天起剑心就再也没有能够像今天这样好好地睡过一觉了。

　　　　睁开眼看见的是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可是却没有看见被他带回来的那个人。

　　　　“大意了！”居然被她给逃跑！剑心睡意瞬间驱散抓起剑二话不说冲到了楼下，当务之急得先向他人询问那个女人的去向。

　　　　“老板娘！”

　　　　推开厨房的大门，看见的确实差点让剑心摔个踉跄的画面。

　　　　“那么，替我那这个到青松厅去吧。”

　　　　“是。”

　　　　那女人居然在厨房帮老板娘打起了下手。

　　　　“啊，绯村先生你醒了，看不出你带回来的这位姑娘还挺勤快的嘛。”

　　　　“唉，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剑心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崩断。

　　　　“你想问我的名字？”结果准备好的餐具食物，女子一边向着青松厅走去一边回答剑心。

　　　　“我叫巴。”
040　祈园祭之夜
　　　　从本质上来说不论是七实还是结香都不是能够面带笑容欢快地度过节日的人，她们是两种不同风格的存在，可是不太善于言辞这点倒是意外的相近。

　　　　或者说，结香并不是不善言辞只是在面对七实的时候会觉得不必多言，也只有在面对七实的时候她不用拿出身为游女之时应付外人的那一套出来。

　　　　自己就算什么都不说她大概也能理解体谅。

　　　　所谓的信任渐渐就在这一年里不知不觉地出现了。

　　　　“累吗？”

　　　　七实问结香，他们随着祭典的神轿走了有好一段路，七实有脚力自然不在乎这点路程但她担心结香是否能跟的上是不是疲累了。

　　　　“以前去长崎的那段路上，你可没有这样问过我。”

　　　　“嗯。”

　　　　“不过虽然什么都没说，七实你还是站出来保护了大家。”

　　　　“我，并不是想要保护大家。”

　　　　嬉笑着的孩子没有没有看哭，一头撞到七实的腿上，七实蹲下来揉了揉孩子的脑袋，然后回应了孩子父母的道歉，就那样了蹲了好一会儿才迟迟起身拍拍衣服整理好它。

　　　　“我的话，不论怎样努力都没办法为不认识的人拼命呢。”

　　　　不像师傅不像剑心，七实无法为没有对自己展现过温柔的陌生人拔剑，可是若是对方给予过她温暖她就再无法沉默。

　　　　“仔细想想，这样的性格也该改改了。”

　　　　“七实你，果然很温柔。”结香感叹“不用刻意去改变，因为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的七实都是这样的，我像就算再怎么改变，将来的七实也会保留这份温柔吧。”

　　　　两人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所以，很痛苦吧。”结香知道最近的七实夜晚总是容易从梦魇中醒来。

　　　　“因为你不会救陌生人，同样也没有去斩陌生人的魄力。”

　　　　她慢慢地说

　　　　“七实你拔剑的理由是什么呢？”

　　　　“……”拔剑的理由。对那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比古清十郎，她所抱有的态度，所产生的心情，那是对强大的向往。

　　　　“我想活下去的。”

　　　　“是吗，活下去呀，那么为什么要学剑术，变得这样的强大？”

　　　　结香说“你看，像我这样不堪的人也能活的很好，只要我不想去了结自己的生命。”

　　　　“学剑和活下去，并没有联系。”是错觉吗？七实好像感到结香在逼迫着自己什么，她好像用手扼着自己的脖子在给自己施加压力。

　　　　让自己去回忆起那些不想去承认的东西。

　　　　“毫不招摇，没有特点，本本分分的平民比武士大人，比流浪的浪人都有更多的机会去活下去。”

　　　　你，学剑，不是将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

　　　　“七实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一直以来都是怎么去做的。”

　　　　被斩下头颅的父亲，被火海吞没的母亲，死于人贩盗贼迫害的霞，樱，茜，被结香射杀的清河……

　　　　许许多多。

　　　　对自己展露过笑颜的人死了。

　　　　“说不定，不学剑而是跟着当时我住处的爷爷学医我现在的日子会安稳许多。”

　　　　可是那样的话，我就没有站在他人身前的能力。

　　　　“后悔吗？”

　　　　“不呀。”七实也许有点理解自己当时的想法。

　　　　当时隼人死的时候，她是多么多么希望，真的希望明天清晨起床时依旧能够替父亲洗衣服做早饭。

　　　　仇怨痛恨又有何用。

　　　　“我发现，我很贪心的。”

　　　　“？”

　　　　我不想只有一个人活，来到这个时代，本就迷茫孤独的我珍惜着那些我所爱，所敬重之人。

　　　　“结香，我会保护你的。”

　　　　“诶，怎么突然说这些。”面对七实突然郑重说出的话结香也有些无措。

　　　　“不管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只要是你有危险我都会来救你。”

　　　　她的飞天御剑流不是救世之剑，而是最强的盾牌，可以保护她身边的人。

　　　　“……呼，那我就提前谢谢你了。”

　　　　对话止于此，而祈园祭之夜还很长。

　　　　……

　　　　……

　　　　祭典结束后，送结香回去休息，七实一个人去找近藤勇。

　　　　她有些事想要表态，而且虽然已经很晚，但是她知道那个男人可不是这个时间就会睡觉的货色。明明外表粗狂的可以，但是他本质上可是个和土方岁三不分上下的工作狂魔，心思又是缜密的可怕。

　　　　明明有着好像漫画里热学笨蛋的外表，结果内在却完全不一样。

　　　　“呼。”

　　　　敲了敲门，得到了近藤勇的应允后七实推门而入。

　　　　“总觉得，每次你来我这里，我都会有不好的预感。”

　　　　近藤勇还在浏览文案并未抬头看七实。

　　　　“这次来，又是为何？”

　　　　“我，想要辞去巡逻的任务。”

　　　　“……”近藤勇停顿了一下说“那是你唯一的工作。”

　　　　“请务必答应。”七实的态度异常坚决。

　　　　“呼……干劲慢慢呢。”

　　　　“……”

　　　　“好吧，答应你的要求。”近藤叹气“然后，说吧还有什么想法。”

　　　　“我会全力帮助新选组解决这次有关长洲蕃的事件，但是刽子手拔刀斋的事情请务必交给我一个人处理。”

　　　　“刽子手拔刀斋……那是个相当令人头疼的角色。”

　　　　“我可以让他不在成为威胁。”

　　　　近藤勇感觉，今天的朝仓七实似乎有些不同，就像是一直在迷雾中摸索前进的人看见了荧光那样。

　　　　“好吧，答应你。”

　　　　“最后……”

　　　　七实在近藤面前正坐下来，深深地俯首。

　　　　“一切妥当，请让我和结香离开新选组。”

　　　　这话说出，倒是出乎意料。

　　　　“你虽然在求我，倒是却一点都没有求人的样子呀。”

　　　　七实不说话，保持姿势一动不动。

　　　　“好吧，留不住你，我从你来京都的第一天就知道，留不住你。”

　　　　“多谢。”

　　　　近藤的意思是答应了。

　　　　“不过，在你还留在新选组的日子里，请尽本份，再如同之前那样我也不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的你就是一匹壬生之狼。”

　　　　七实抬头起身。

　　　　“那是自然。”她说

　　　　ps：推荐好友作品，《七种新武器》，就像深井冰吃了炫迈，完全停不下来，嘛，总是是轻松向的文，吃午饭时看两章是不错的选择哟
041　前奏（1）
　　　　哒哒哒。

　　　　两个人的脚步声交错了开来，一个平缓，一个急促，似乎昭示着此时这两人的心情。

　　　　“那么巴小姐，你在做什么？”

　　　　剑心感觉脑袋上青筋直跳，今天一早他的情绪波动是否大过头了。

　　　　“你看不见吗？”端着食物餐具，巴也不回头看剑心，轻声反问。

　　　　“帮厨房工作……”这点他当然看得见。

　　　　“那不是明知故问。”

　　　　所以说，你为何那么淡然地就帮厨房做起事来啦？这个才是问题地关键吧。又一次抑制住捂脸的冲动，他感觉自己似乎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总之，我有话问你。”

　　　　“过一会儿，我现在很忙。”已经到了青松厅，巴拉开门。

　　　　“打扰了，早饭到了。”

　　　　推开门的一瞬，原本好好坐着的“义士”们纷纷上前，像是看见了什么奇珍异宝那般围住了雪代巴。

　　　　“喔！这就是和绯村约会的人吗！”

　　　　“美人呀！”

　　　　“年纪似乎比绯村要大一些呢。”

　　　　“但是看上去和绯村一样冷淡。”

　　　　然后就开始了十分热烈地讨论，平日里都算不上话多的各位，今天也都活跃起来，因为巴的到来。

　　　　“我叫巴，请多多指教。”被众人围绕却丝毫不慌，大方且声色不动地介绍着自己，然后好好地将早饭分配到每个人的面前，不失礼节，姿态美好端庄，现在所有人看着剑心的目光似乎都在传达————“你个小鬼为何如此走运！”这样的话语。

　　　　“喂喂。”剑心胃疼。“你们……”

　　　　“事到如今，还在害羞什么呀。”饭冢靠近剑心的身边揶揄着他“你这小鬼！”

　　　　我的刀呢。

　　　　剑心摸索着身上的刀，他在想现在斩了面前这帮人似乎也没什么呢。那种破罐破摔的感觉。

　　　　“嘛，不闹了，毕竟是拔刀斋呀。”

　　　　饭冢耸了耸肩，率先恢复正经。

　　　　“现在桂先生留守京都，蕃属府邸那边如何，你们都来了谁保护桂先生。”剑心不可能真的拔刀，比起这些，他第一个想到的依旧是桂小五郎的安全，自己昨晚已经被埋伏，他不能确定，长洲蕃在京都的消息到底被幕府知道了多少。

　　　　“这点，你大可放心。”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饭冢指向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桂小五郎正在淡然地饮茶。

　　　　“桂先生决定，最近这段时间和我们住在一起。”

　　　　……

　　　　……

　　　　混乱不堪的早饭时间结束后，剑心找上桂说是有事想要同他汇报，两人便单独走到后院，剑心仔细给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真的吗？”

　　　　桂表情严肃。

　　　　“刺客事先埋伏好，在我回去的那条小路上然后伺机而动。”剑心回答。

　　　　“长洲蕃的消息泄漏了，我不知道泄漏了多少，但至少包括“拔刀斋”这一部分。”

　　　　“我们中间，有内奸。”剑心判断。

　　　　“昨日……新选组大队人马倾巢而出。”桂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剑心的话。

　　　　“预订参加祈园祭秘会的古高先生被他们所掳走。”

　　　　桂小五郎越说表情越是阴暗，这样就可以判断内奸的存在已经是板上钉钉，如果被他抓到肯定是要立刻铲除的。

　　　　“不在加强身边的防卫吗？”剑心问。

　　　　“我有打算，你自己也要小心。”桂说罢，便先行离开。

　　　　接下来那帮壬生狼要狙击的目标是什么，几乎已经不言而喻。这个长洲蕃维新人士的首领他们一定很想得到。

　　　　所以如果不能够尽早找出内奸，后果便不堪设想，那一步之差池便有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

　　　　“……首先，先把手头上的麻烦解决好吧。”那个叫做巴的女人，得尽快将其遣走。

　　　　剑心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巴就好好地正坐小桌子前食用早饭，看来她是在所有人都用好之后才开始吃饭的。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因为不想妨碍到巴，剑心抱着剑坐在房间窗户的窗沿上，准备将巴给劝退。

　　　　“？”

　　　　“所以说，我希望你忘掉昨晚的一切，快些离开。”

　　　　“我留在这里会有什么不便吗？老板娘挺喜欢我的。”巴似乎有些不解。

　　　　“你的家人，会担心吧。”剑心低头看着地板不去看巴。

　　　　“呼……”

　　　　她微微摇头，闭上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再开口时已经是万般的哀怨痛苦。

　　　　“如果有家可回，一个女儿家会在半夜喝醉酒吗？”语气分明与之前无异，但是偏偏剑心就是能够感觉到她那真切的痛苦，她的痛苦让剑心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