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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七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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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我没事！”
总司相信七实，所以他死死抱住了奏井结香，带着她从二楼一跃而下，并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当作垫板，保她周全。
奏井结香到底是没有死成。
七实想去搬起清河八郎的尸体，但是以她的体型，清河八郎的对她来说绝对算是很重的负担。
搬起来后没走几步，房梁塌下，七实没有适应负重后的身体尽管已经全力闪躲但还是被砸到了左手手臂，火焰很快烧到了她的袖子上，但是为了稳住自己不抛下清河八郎七实咬牙忍住了灼烧之痛。
忍住了两步。
脚下的地板也开始坍塌，七实一个踩空差点摔到楼下，楼下便是火海。
可是七实无法再背负清河八郎的重量，清河八郎的尸体落了下去。
烧成灰烬。
文久二年，年末十二月九日，清河八郎在前往京都的路上，不用再等多久他就会到达新德寺，而那里暂居着前段时间因为他上书成功而召集的浪人。
本来，他也只是想要试试而已。
“没想到，会有成效呀。”
若是能够顺利地完成，他这样的一个普通的小官员说不定也有救国的机会。
今天他会召集那两百人的浪士，想说的话也早就烂在肚子里。
十二月九日。
清河八郎对着那些浪人道出了自己的真心。
“浪士组虽然是被幕府所征募，为了护卫上洛的将军而来到京都，但是我们终究是浪人，不能食幕府之禄。我们要做‘尊皇攘夷’的急先锋。”
这番话听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文久三年，清河八郎由于计划败露被幕府暗杀，毁尸灭迹，但是却被伪装成了一场意外。而他的全部同党也在日后一一被诛杀。
真相，便是如此。
013 收留
回到了住处，总司安排好了医生来为左手被木梁砸脱臼的七实治疗。
七实的左手被烧伤，医生看过后说，并不是太严重，这种程度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当然也不会影响七实使剑。
可烧伤留下来的疤痕这一辈子都无法消去。
“没事吧”
总司从二楼跳下，还带着个奏井结香可全身上下除了点擦伤倒没有大碍。
来回一算，撇开因为精神被刺激而昏迷过去的结香，受伤最重的还是逗留了一会儿想要保住清河八郎尸体的七实。
“我挺好的。”至少他们的计划成功了，清河八郎死了，七实打探到的情报使得横滨许多无辜的人不用死在幕府与尊王攘夷的清河八郎手下的浪士组的斗争之中。
“这次的事，留下来的疤痕，就当是给我的教训。”
“这样，也好。”
总司本来已经想好了词来安慰七实，可是她却意外地看得开，对手上的伤是毫不在意。
“对了，那个，是叫做奏井结香的那个女人，她在哪里？”
“被我安排在你的隔壁住下，现在也还没有醒过来。”
被安排在隔壁。
“我之前没有感觉到她的生气，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女子在为我斟酒，可我却以为我在看一截枯木。”
“所以总司，你才会说别做傻事。”
真是个感觉敏锐的人。
“想死与想活的人之间的差别太大。”
“总之，让我来照顾她吧，道场里都是男人，不太方便照顾这样的病患，我也有过不少经验，每次师弟生病受伤，也总是我来照顾的。”
说罢，七实想去厨房先弄些吃的。
“七实！”
总司拉住了她
“近藤大哥让我去京都。”
京都？据说近藤勇为了保护如今已经乱做一锅粥的京都特地成立的精忠浪士组，目前只有区区三十五人，而近藤勇认为再将冲田总司这样一把利剑留在江户，生锈折断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是时候出鞘见见血了。
他邀请总司加入他。
而总司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找上七实，凭借七实的实力那绝对是可以名震幕府，而且现在，总司隐隐感觉他不希望七实离他太远，他希望无论何时在各地都可以遇到七实，两人可以很自然地相互打声招呼。
“你也来吧！”
七实知道近藤勇的那个组织的真正意义。
作为幕末最为浪漫而又可悲的组织，新选组的大名传扬了很久。
“我先去煮碗粥。”她没有回答总司“我觉得奏井姑娘她也该醒了，有些事我还真没有弄明白，想要问清楚。”
留下原地呆着尴尬到不知到手脚该怎么放的总司，只能睁眼看七实干脆地离开。
七实带着心思熬粥。她也有些日子没做这种事，可是手底下却动的很自然，七实早就发现自己没有生疏遗忘一说，会了的东西一辈子都忘不了，不会的东西那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去学。
奏井结香如果想自杀，那她为什么要去杀清河八郎，是被威胁，还是破罐子破摔，有机会就多牵扯两个人的心态？
“追究这些也没用吧”
人都死了，而且是七实自己打算杀掉的人，现在自己去学侦探抓着这一套不放，也是矫情的可以。
带上粥和干净的水，七实回到自己的住的客房门口，按总司说的，奏井结香就是被安排在她的隔壁。
上前轻轻敲门，虽然没有人回应，但是七实还是径直走入房内。
奏井结香已经醒了，她面色憔悴，素颜的脸上没有那份妖娆可人，有的是一眼可见的脆弱，简直让人担心是不是自己只要用手碰到她，她就会碎掉。
“。。。。。。”她看着七实，盯得她发慌，可是她光看着，却一句话都不说。
“你，好些了吗？”
始终没有反应。
七实给她喝粥，结香还不动，七实就喂她，她会张口，七实就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像在带孩子。
“好吃。。。。。。。”吃的慢但是吃完了，结香也终于开了口
“明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很美味。”
“是吗，喜欢就好。”
“我差点尝不出味道。”
在店里生活的时候结香，从不管自己吃的是什么，她知道自己的活法里不需要味道这种感觉。
可现在连之前，已经开始消失的疼痛都已经回来。
“那个，武士呢？救我的那个人。”
结香问七实
“他没事，那么点情况要不得他的命。为止。
“那，就好。”
在总司的身体摔倒地上时，结香觉得一股钻心地疼。
“我本该死的。”可是为什么要救她。？
世间不是已经不存在会救她的人吗。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七实说“那家店如今已是灰烬。”
言下之意，你奏井结香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
“所以留下来吧。等到你找到其他的落脚点再想办法离去。”
“天然理心流会收留你。”
你就姑且安心住下。
014 绝闪
“收留我吗？”
奏井结香看着七实，眼神深邃，像无底的黑海。
“你不像个女孩儿。”
“怎么说？”
结香伸手去轻轻抚摸七实的头发，七实没有闪躲，她正坐着坐姿端正。
“你叫什么？”
“松下七实。”七实用了假名。
“七实。”结香收回手也不再看向七实，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黑发遮住她的面容，也遮住了她的表情。
“你不怕我？”
我杀了人，而且还是个在江户摸爬滚打多年的女人。
我的年龄不代表我的脑子。
你真的不怕吗。
“我有刀。”七实从怀中摸出了短刀放在结香面前。
朝切留在了房里，但是防身的话这柄短刀已经足够。
“总之，当时我们会救你只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你死而已，你虽然杀了清……虽然杀了那个男人，不过，就算你不杀我迟早也会动手。”
七实说的话结香没有料到。
“你不是他的护卫？”
“不，我只是个卑鄙之人。”
为什么要收留结香呢，七实嘲笑自己的虚伪。
“知道了这些，你也必须留下了。我不想消息散出去。”
清河八郎在吉原死去，而本该被大火烧死的结香却出现了。倒幕派的人除非脑子有病不然绝对不会放过结香，如果结香被抓，再透露了她的消息……
自己才出来没多久就把幕府的人还有倒幕派都惹了一遍，到时候任凭自己的本事不凡，在这世上想要活下去也是想想就吃力。
“留下吧。”
七实不想再多说，也是时候离开去练习了，剑术之路上一日都不可荒废。
“你，真是个软心肠的孩子。”
这句话让想要起身的七实身体一僵。
“会吃大亏的，你这样温柔。”
“你，懂什么。”
“我开枪的时候，你对我拔剑了。”结香说：“你分明是想救他。”
七实收回短刀，离开房间，开门之即她又对结香叮嘱
“换个名字吧。”
奏井结香已经被火烧死了，死人哪有在生之理。
“……”
七实借用了天然理心流的道场，她挥舞着刀，虽说竹刀作为训练的道具已经由北辰一刀流普及，但是七实还是喜欢拿着真刀练习。
渐渐的，在场的弟子都站住不动看着她。
他们从没见过有那个女孩儿用刀用到这种地步。
简直可怕。
与七实对练的人无论是谁，全部一招被解决，使用刀背的拔刀束本就不算迅捷但是大家依旧看不见七实的刀的轨迹。
简直就是呼啸而过的风。
然后，大家就不再一个个地上，可是，哪怕是三个五个，甚至十个，败在七实手上也只是十几秒的事情。
总司也无奈了，天然理心流中的厉害之人大部分都随着近藤勇去了江户，这留下来的人中除了总司居然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总司！”
七实剑锋指向总司
“来！”她现在异常的烦躁。
总司没有办法，取下了刀，虽说与七实过招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学习，可是今天，她似乎有些失控。
自从清河八郎的事件过后，七实很不正常。
会吃大亏？
开什么玩笑。
七实自从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后，她再也不觉得这个世上会有东西让他吃亏。
无论是什么，没有她学不会的，她可以模仿别人的声音，她可以学到别人的剑法，只要过目就不会遗忘。
剑心在学习飞天御剑流时遇到过多次瓶颈，但是她朝仓七实，畅通无阻。
只要她想做，没有做不得的事。
自己绝对是无双的怪物。
七实对着总司，摆出了平青眼的架势。
“！”
这是！
她使出了总司之前展示的三段突刺。
总司学会这招，经过了时间的磨砺，可以说他所修习的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为三段突刺这一招奠定了基础。
七实的剑落在了总司的胸口。
“总司，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无敌，但是，我又害怕那种感觉。”
不着痕迹般地，七实略过了数年的时光，得到了这一招。
“唐竹，袈裟斩，逆袈裟，左雉，右雉，左切上，右切上，逆风，突刺。”她念出了剑道之中的基本招式。
“所有的剑术都是围绕着这九中基础进行衍生，发展的，所以各种格挡的技巧也都是对这九中攻击进行防御。”
七实收回了刀。
“所以我就想，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同时挡住的吧，这九种攻击。”
总司听懂了七实的意思。
“你想要，同时使出这九招。”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一瞬间使出九中不同的剑术，完成无死角的攻击，这是人类可以办到的事吗？
我，只要不再停滞。
没有人可以让我吃亏。
“该怎么命名呢？”
七实喃喃自语。
“如果使出这样的招数，对于敌人而言就是避无可避的绝路了，那么就叫绝闪吧。”
总司抓住了七实的肩膀。
“七实，你冷静些。”
“……”她脸色变了“你想干什么。”
这般冷言冷语，从未有过
“不要为难自己去练习这样的剑法，这次，答应让你去暗杀清河八郎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的。”
“练习？”
七实不动声色地拂开总司的手。
“已经会的东西需要什么练习？这种程度的剑术，只要想到就完全可以使用了吧。”
气氛变得尴尬。
总司本来还想继续说服七实加入近藤勇的浪士组，但是现在他却完全没了说这个的心情。
“冲田老师，那个女人，他来了。”
道场门口，奏井结香已经穿着整齐等在那里。
这套衣服还是七实外结香昏迷期间去街上买的，毕竟结香比七实高上半头，穿不下她的衣服。
“你，奏井姑娘。”
暂时放下七实这边的状况，总司还得解决结香的去留问题，现在，他认为收留结香没有什么，只要不让她被发现，大家你知我知不用戳破，一切都好解决。
奏井结香跪下了。
“多谢您的救命与收留之恩。”双膝触地，但是结香的声音还是那般不卑不亢。
“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报答你们。”
“不，报答就免了”总司可没有受人报答的意思，七实更加不会有。
“不，还请让我尽力。”
结香不起身。
“我能做的不多，只是这位朝仓姑娘一个人生活在男人堆里也很不方便，还请让我负责照顾她，结香有的本事只有照顾人的本事了。”
七实也没有料到奏井结香会有这样的要求。
这个女人的算盘，她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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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出行
奏井结香留下了，只是她不再用奏井这个姓而是改成了松下，按她的说法既然她要来照顾七实，那么就随七实的姓好了，很方便。
“你又不是我的家臣，奴隶。”七实感到别扭，这本就是她的假名，至于真正的名字现在也只有冲田总司才知道，所以当结香这样说的时候，七实是十分尴尬的。
“松下，也是很常见的，不用如此的介怀，实在不行，就当你我是姐妹。”
“这……随你。”
七实也真心想不到去拒绝她的理由，退一百步说，还是自己提议收留的她，现在反而是自己先一步烦躁了，哪里有一个学武之人该有的心平气和。
此后，结香真的开始无微不至地照顾起七实。衣服她来洗，饭菜她也总是帮七实准备好，这种万事不用担心，总有人准备妥当的感觉，让七实有了一种回归当年的士族大小姐的生活的错觉。
或者说，这些年来她照顾剑心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真把我当妹妹了吗？”
七实在从道场回房的路上，她不会心安理得地再天然理心流白吃白喝，所以除了去完成一些总司介绍给她的护卫的工作外，她还会负责试卫馆内对新人的教导，客串一下师范，所以日常生活的确很忙碌，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空去做做杂事。
“有这样一个人，好像还不错。”
结香的人缘很好，试卫馆内的多数人不认识她，但是这样一个长相美好，又心灵手巧的女人谁不喜欢，而结香现在也总是面挂笑容。
只是这笑容是真是假，值得揣摩。
“我回来了。”
现在七实同结香住在一起，作为男人堆里仅有的两名女性，按总司的说法就是住在一起有个照应，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嗯，今天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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