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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从军-完整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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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麦神色有些犹豫,看样子是还想再和张生争辩几句,刚伸了脖子要说话,就又听张生说道:“就算以后有人问起,你只要但笑不语就行了,不承认也不否认,到时候就算出了漏子也落不到你身上去。”

    见张生是一片好心,阿麦也只好点头。心道我对二十三这个数没什么意见,我只是对“玉面罗刹”这个名头有意见。她正低头琢磨着,突然听见商易之的声音在身后想起,他问:“张生,饭熟了没有?快点上来。”

    张生应了一声,连忙把锅里的焐着的饭菜拿了出来。商易之的饮食很简单,是和士兵一样的杂面馒头,唯一多的东西可能就是那一小碟咸菜了。阿麦跟着张生站了起来,转回身去冲着商易之行礼道:“将军。”

    “阿麦?”商易之神色平淡地扫了她一眼,就着侍卫倒的水洗了一下手,很随意地问道:“伤都好了?”

    “都好了。”阿麦弓了弓身说道。

    商易之又问道:“听说你砍了二十三个鞑子?”

    阿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没想好是否要向商易之说实话,就听见他径自接着说道:“大夏军中有法:凡兵士者,得敌五首,升为伍长;得二十首以上盈论,队正伍长赐爵一级。你虽算是我的亲兵,可还是应该按照兵士算,所以理应升到队正一级。”商易之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却是不尊军令私上战场,按律该斩,我军以治为胜,赏罚分明,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可以不杀,但却不能不罚,所以就先降去一级,做个伍长怎么样?可有怨言?”

    阿麦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听商易之问,连忙小心地回答道:“阿麦毫无怨言。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商易之见阿麦一身紧张,挑了挑嘴角,说道:“那就好,陆刚那正好缺了个伍长,你去找他补上吧。人你都熟,也好做事。”

    阿麦连声应诺,见商易之开始低头吃饭,没有再理她的意思,忙又告了个罪退下去了,打算先回去和徐静说一声,然后再去陆刚那里报到。她猜不透商易之的心思,不知道他为何要对她做这种明升暗降的事情。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一想到又要回到那步兵营里去,阿麦就觉得有些憷头,幸好这回不再是最底层的士兵了,伍长虽然是最低的军官,但好歹也带了个“官”字啊,情形总不能坏过上次去。

    还没走到徐静车前,阿麦就听见前面一阵骚动声,只见一骑军士从远处飞奔而来,竟是不顾在大营之中,尚自一个劲地挥鞭催马,直奔商易之的中军而去。阿麦眉头皱了起来,“驰骋军中”是犯了军法的事情,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那名骑兵如此的心急。

    徐静正在车外吃饭,也看见了那名骑兵纵马而过,他站起身来愣了愣,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突然就把手中的馒头往地上一扔,疾步向商易之那里走去。

    阿麦刚好回来,跟徐静撞了个正着。“先生!”阿麦叫道。

    徐静哪里还有心思搭理她,随手摆了摆手,连理都没理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了。阿麦看着徐静离去的方向发呆,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虽然刚才徐静走的匆忙,可她却没在他脸上看出一丝惊慌的表情,反而是眼冒精光,像是等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阿麦自嘲地笑笑,她现在只是一名最最低级的军官,军中大事哪里有她参议的份,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她笑着摇了摇头,和徐静身边的侍卫说了几句,给徐静留了个话便去步兵营报到了。

    陆光看着去而复返的阿麦,脸上的神色复杂至极,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小子为什么又要到他的步兵营落户?他不是将军的小心肝么?他不是刚立了大功么?他不是被称作“玉面罗刹”吗?从哪里讲,他也不应该来他陆刚这里啊,而且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这让他怎么对待?当普通的伍长对待,可他一点也不普通啊。当少爷一样供起来?可他也没这供人的桌子啊。

    阿麦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刚,见他满心的迷惑与为难都堆在了脸上,恭敬的笑道:“陆大人,阿麦来到您这报到了。”

    

第一卷 风云起野麦乍飘香 兄弟

    陆刚稍有些呆滞点头:“哦,过来了。”呆了呆才反应过来,甚是为难地看了看阿麦,试探地问:“将军那里心情又不好?”

    陆刚加了一个“又”字,因为上次商易之心情不好就把阿麦塞到了他的营中,于是作为小兵的阿麦就祸害了他一个骁勇善战的队正,如今商易之又把升为伍长的阿麦送到了他这里,他又要毁谁呢?陆刚心里甚是迷惑,他打仗勇猛,做事小心,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将军了呢?伍长这样的小芝麻官,且不说整个大夏军中,就连他们青州军里都是数以千计的,一军主将的商易之真的闲到如此地步么?

    综合以上因素,陆刚怎么也想不出阿麦又落户到他营中的真实意图,到最后只能归结为这小子又惹了将军不高兴,所以就又被流放了,可不知道他这次会被放多久。陆刚是真不愿意再把阿麦放入他的军中,万一要是再惹了事,这杀了又杀不得罚又罚得,这不是给他请了个爷爷来么?陆刚有心把阿麦放在他的身边,可又想这人是将军身边的亲卫,哦,现在他再让阿麦做亲兵,那将军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有别的想法?

    陆刚看着阿麦,心思千回百转,百般为难涌在心头。想他陆刚也是沙场上的一员猛将,面对成千上万的鞑子他都没怕过,可看着面前这个身材瘦削、面容俊美的少年,他着实是为难了。

    阿麦看着陆刚也是心思转动,见他脸上的两条粗眉都快挤到了一起,略微思量了下回答道:“阿麦不敢妄言将军的事情,将军这次让阿麦来大人军中,可能是想让阿麦来历练一下。请大人不要为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刚咂了一下嘴,在原地搔着脑袋转了几圈,终于下定了决心,转回身对阿麦说道:“我不方便把你留在身边,这样吧,阿麦,你还是去营里吧,还是去原来的四队,反正那里的队正也你认识,你去过的那伍,原来的伍长在野狼沟战死了,你去顶他的缺吧。”

    阿麦听到那个有着紫红脸膛的粗壮汉子死在了野狼沟,心中不禁恻然,抿着唇点头道:“一切听大人吩咐。”

    陆刚见阿麦倒也好说话,便叫人领着阿麦去营里,送阿麦过去的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听说她就是玉面罗刹阿麦,一路上又是崇拜又是畏惧地偷瞄阿麦。阿麦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别扭,好容易到了四队队正那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队正姓李,并不像陆刚那样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人也有些心计,知道阿麦曾和二队的队正起争执甚至还把人给杀了,结果就只被打了二十军棍,可见这小子必定有一些背景,所以现在见阿麦突然到他手下来做个伍长,他也不多问,只是领着阿麦去第八伍。

    野狼沟之役,杀北漠两万多人,可他们自己也付出了将近一万人的代价,其中步兵营中损失最为严重,大多数的步兵营都已经被打残打缺,陆刚的这个营还算是好的,可即便如此,阿麦原来的那个伍,也有三名士兵把性命丢在了野狼沟,现在只剩下了七人。

    王七等人见队正领来的新伍长竟然是阿麦,均是又惊又喜地看着她。那李队正简单地说了几句便离去了,王七等人立刻围了过来,王七惊讶地嚷嚷道:“阿麦,你怎么又回步兵营了?做将军的亲卫多威风了啊,就是给个队正也不换啊!”

    有人偷偷地扯王七的袖子,让他说话注意点,怎么说阿麦现在也是伍长了,算是他们的长官了。王七甩了那人的手,没好气地叫道:“扯什么扯?阿麦又不是外人。这是我兄弟。”

    阿麦见状笑了笑,对着那个扯王七衣服的人笑道:“刘大哥,没事,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以后没有那么多的事。”

    被阿麦称作刘大哥的人讪讪地点头。王七得意地笑了笑,又和阿麦说道:“我们都听了你的事迹了,咱们兄弟都替你高兴,出去了说你以前是睡我边上的脸上都有光。阿麦你真牛,看不出你这小子能这么狠,砍了二十三个鞑子,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以前和你打的那架也值了。”

    阿麦记得张生的嘱咐,只是笑而不语,静静听王七等几个人在那里兴高采烈地讨论,几个人说了会便说到了野狼沟之战的惨烈上,两万步兵阵对两万天下无双的北漠骑兵,现在想起来腿肚子都还打颤。

    阿麦想起了那个说话粗声粗气的伍长,低声问道:“伍长,他……怎么会……”

    一提伍长,众人脸上都笼上了层悲伤,沉默了下来。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二蛋眼圈红红的,涩着嗓子说道:“伍长……是为了救我才……”说着嗓子便哽住说不下去了,低下头一个劲地抹眼眶。

    “二蛋!你他妈哭有什么用!”王七冲着张二蛋的脑袋扇了一巴掌,气呼呼地骂道:“知道伍长是为了谁死的,那就争气点,以后多他妈砍几个鞑子,替伍长报仇,光他妈知道哭。我看你别他妈叫二蛋了,你叫软蛋算了!”

    有人在旁边对阿麦解释,说伍长本来没事,后来追击北漠鞑子的时候,由于二蛋是新兵,看到战场上头飞血流的吓得有些傻了,慌张中被地上的一具尸体绊倒了,当时腿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伍长不愿意抛弃自己的士兵,过去拉他,光顾着砍面前的鞑子了,却后面的鞑子捅了一刀……当时张二蛋就那么瘫在地上,如果他能站起来,如果他能护住伍长的背后,伍长是死不了的。

    那人瞥了眼张二蛋,眼里满是鄙夷,轻声说道:“伍长闭眼前有交待,说不要为难张二蛋,他只是岁数小,没见过杀人,等以后就好了。”

    张二蛋也不回嘴,紧紧地抿了唇,倔强地抬起头来,任王七打骂,只是用袖子狠狠地擦着自己的眼泪。

    阿麦想不到那个上来就给他们下马威的伍长竟然是这样一个汉子,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敬佩,她上前几步,拉开王七,用双手用力地握住张二蛋的肩膀,坚定地说道:“你的命是伍长用命换下的,那就好好活下去,以慰伍长的在天之灵,我们一起去为伍长报仇!”她环视了一下众人,大声说道:“我们都得好好地活下去,多杀鞑子,为伍长报仇,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为我们大夏被鞑子祸害的百姓报仇!”

    几句话说得众人情绪激昂,都满脸激动地看着阿麦。

    阿麦伸出了手放在半空中,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阿麦,愿从此以后和各位兄弟同生共死,荣辱与共,如果哪位兄弟肯相信我阿麦,就请把手搭过来。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异姓兄弟,我阿麦愿用性命去换任何一个兄弟的性命,沙场刀剑无眼,不管那个谁先走一步,那么他的家人就是兄弟们的家人,爹娘就是兄弟们的爹娘!”

    说完,她目光坚毅地看着大家,有的人眼中有着怀疑,可更多的却是狂热,被热血激起的男儿豪情!王七最先把手用力地握在了阿麦的手上,然后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只剩下了张二蛋一人,众人都看向他,王七更是对他怒目而视,阿麦鼓励地看向他,他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忍住了眼中的泪,把手也搭了上来,张嘴说道:“我,我——”他却说不下去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阿麦笑着推了下他的脑门,笑道:“还真是个小孩子!”

    众人哄然而笑,把张二蛋笑得更不好意思,脸憋得又红又急,可眼泪却偏偏还不听话,一个劲地往下流着。

    阿麦又问伍长的家中情况,得知伍长是青州人氏,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娶亲,家里只有个老娘,光指着伍长的那点军饷过活。阿麦也不禁有些黯然,和众人商量了,以后伍长的老娘便又大家来养,以后也是如此,万一谁要是不幸牺牲了,那么他的家人也都是第四伍的所有人共同供养。

    众人说了半天的话,早就过了休息的时间,却一直不见中军击鼓集合,大家不禁有些奇怪,阿麦心中却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没说什么,只是让大家先就地休息,等待军中命令。

    果不出阿麦所料,军中的确是出了大事。

    ——————————————————————————————————

    夏盛元二年,野狼沟之役,麦帅初露锋芒,斩敌二十又三,升为伍长,入青州军步兵第七营第八伍。是时,经野狼沟之战,伍中尚存壮士七人,皆服麦帅。后经诸役,七士均奋勇杀敌,麦帅与之以兄弟相称,甚亲厚。及天下定,成祖立,七士只存二人矣。世人惜之敬之,尊为“七猛士”。

    ————《盛元纪事之七猛士》

    

第一卷 风云起野麦乍飘香 眼界

    十一月初,在商易之领兵北出的同时,围在泰兴的北漠名将周志忍也有了行动,他弃泰兴而围豫州,北漠骑兵以迅雷之势先行控制了豫州城四周的交通,豫州城的信使突围了多次,不知死了多少人才从北漠骑兵的包围圈中突围而出,赶来给商易之送信。

    豫州城危在旦夕,如果豫州城失,那么商易之手中的三万多军队将无处可去。原来北漠早就想着了豫州,现在他领兵在外,北漠人正好趁虚而入。现在想来,陈起的南下到底是真实的意图还是只是一个诱饵,他都有些不清楚了。

    商易之脸色也变了,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传信兵,都忘了让人带他下去休息。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紧紧地包围了他,陈起破靖阳杀三十万边军的时候他只是感觉到愤怒,感到痛惜,也没有过这样的挫败感。因为他总觉得那场败仗不是他打的,他总觉得他有和陈起一较高下得资本,他以为陈起不过是赌赢了一局他没有参加的赌局而已。

    而现在,他千里伏击陈起,虽逼得陈起退回靖阳,可谁又能说这场战争是他赢了呢?周志忍围攻豫州,截断了他所有南下的后路。不论是回青州还是去泰兴,豫州都是必经之路。

    商易之无力地挥手,让侍卫领那个传信兵下去休息。两个侍卫过来扶那个传信兵的时候,才发现他伏在地上竟然已经断气了,胸前赫然留了一个半截的箭头,原来他在突围北漠包围圈时已经中箭,竟是只削断了箭身,强行骑行了一个日夜,这才赶到商易之的军营。这一路上气血早已经耗尽,全靠着一个信念支撑着,刚才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伏着死去了。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商易之也不禁有些动容,默默地看着侍卫把传信兵尸体抬了下去。

    “将军?”徐静轻唤。

    商易之回过神了,对着徐静苦笑一下,问:“先生可知道军报的内容了?”

    徐静沉静地看着商易之,默默点头。

    商易之仰面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先生,我自小便一帆风顺,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挫折,其实一直是自己运气好,我却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是我自己有本事,现在想来,真是极其可笑。周志忍能成功围困豫州,就说明粮草毫无问题,何勇那里又一直没有消息,可见也是凶多吉少了。”

    徐静不理会商易之的话语,只是沉声问道:“将军灰心丧气了?”

    商易之转头看徐静,突然笑了,自嘲道:“不然怎么办?如果我们还在豫州城内还好,依靠城内的粮草装备守上一两年都不成问题,而现在我们出来了,豫州城内只剩下了石达春的几千老弱,恐怕能开弓的都没几个,你让他拿什么守?豫州一旦失陷,我们该何去何从?恐怕陈起早就算好了这一切,呵呵,陈起啊陈起,佩服佩服,如果不是他,我们在野狼沟就能全歼北漠军,因为他,北漠军竟能又退回到靖阳,因为他,周志忍趁豫州空虚围困豫州。”

    徐静眼睛转动,精光闪烁,问:“将军怕陈起了?”

    商易之嗤笑了下,没有回答。

    徐静又冷声问道:“那么徐静请问将军,就算将军带兵留守在豫州城内,那又能怎样?”

    商易之被他问的一愣,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徐静冷笑一声,又接着问道:“那么徐静就这样问,现在我国留在江北一共有多少兵马?”

    商易之眉毛挑了挑,说道:“我们这里尚有三万,泰兴城内估计还有三万多守军,其他城镇的守军很少,可以忽略不计。”

    “也就是说我国在江北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六万多人?是不是?”徐静问。

    商易之点头。

    徐静轻蔑的笑了笑,又问道:“那北漠现在侵入我国的军队又有多少?”

    商易之沉思了下,抬眼说道:“应该还有二十多万。”

    徐静说道:“将军出身将门,应该比徐静更清楚我国现在的形势,可知道我国可还能派兵北渡宛江收复失地?”

    商易之皱了皱眉,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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