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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记者那些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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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问:“刚才我走到那边,怎么听到小区的下水道里有咕咚咚的声啊,是不是管道哪里出问题了?”
“哎呀,小伙子,说出来你别害怕,自从那个井淹死了那个孩子,就有了那个动静,白天外边噪音大,听不大见,到了晚上,哎呀,吓死个人,都没敢出来的”一个大妈撇着嘴小声说。
“呵呵”我假装笑了两声,“你们要信科学啊,管道下面有咕咚咚的声音是很正常的,下面的供暖供气管道,在试压时也经常有这个声音,你们别自己吓自己。”
“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俺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是不信科学,是有些事不得不信”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大爷说,“那个声,还不光是咕咚咚的声,还有人听着,井底下有人哭,喊救命的声,你给我解释解释,谁能解释?”
“是不是那个孩子根本没死啊?”我不禁说了一句让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
“人是早死了,当天就打捞上来了,到底是什么没死,咱就不知道了”这位大爷说完,我才发现,自己的脑子竟然也钻进牛角尖了。
一个在旁边观看别人打牌的中老年人跟我说,这个动静出现两三天了,居民们害怕得很,口口相传,越传越邪乎。昨天不知道是谁还请来了一个南方人,自称是法师,在水井边做了一些法事,据说收了一千块钱费用,但是法事做完后,没起任何效果。
“要对症下药,即使是鬼,那也有对付鬼的办法,那个法师,八成是个骗子吧?”我问。
这个人只是摇摇头,笑笑,不再说话。
告别了他们,我回到了小超家,把我了解的情况简单复述后,小超的父母又抱头哭了起来,他们尚在襁褓里的婴儿,也跟着嗷嗷哭起来,听得我揪心的痛。
“咱孩子死得惨,他死得惨啊!”小超的母亲似乎快要晕厥过去。
“无论如何我得去看孩子,就是个死的,我也要看看他”小超的父亲就要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我惊讶地问。
“去火葬场,我把他抱回家,孩子在那里一个人太孤单,有人欺负他”他又哭了起来。
“你别犯傻了”我一把拉住他,随口说了一句,“孩子今天是第几天了,你非得去火葬场看?”
“孩子今天是七日,正是七日”小超的父亲喃喃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罢,他转头对妻子说:“你抱着孩子今晚上到咱妈家住,我今晚上要留在这里看孩子”
“你别傻了,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小超的母亲泪眼婆娑。
民间认为,人死后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该在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预备一顿饭,之后必须回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
头七那天,睡不着也应该要躲入被窝。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影响他投胎。如果想知道亲人投胎成了什么,可以在头七那天,在家里的地板上撒上薄薄一层草木灰,等第二天一早,如果这些草木灰上留下了人的脚印,那说明亲人将投胎为人,如果是其他动物的脚印,则投胎为相应的其他动物。
在这些动物里,以鸡爪印记最为常见。其中一说是人在生前,吃鸡太多,所以死后托生为鸡,还有人认为,这是鸡脚神在押着死者的魂魄回家看最后一眼,那真相究竟是什么,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
“你知道,在头七时,我怎么才能看到我的孩子?”小超的爸爸突然问道。
第七十七章 头七
“这个……你上网查查吧”我很奇怪,他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不过据说很危险,人死如灯灭,顺其自然吧,”我说。
小超的父亲没再说什么,沉默了好大一会。见状,我起身告别,安慰他不要太焦虑,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污水井里的怪声到底是什么?头七夜,小超的父亲会看见亡子归来吗?这个问号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我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在胡思乱想着,我有些兴奋,有些忐忑。
第二天早上,我忍不住给小超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响了好久,对方一直没接,我反复打了几次,电话那头终于接起来了。
“喂,你是谁?”一个虚弱的女声传来。
“啊?你是?这不是小超爸爸的电话吗?”我怀疑自己拨错了号码。
“噢!他现在不方便,你有事跟我说”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不耐烦。
“我是电视台的记者,我前几天采访过他,我想问问他的近况”我忙不迭地说。
听说我是记者,对方语气缓和了不少,表示他身体不好,正在休息。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对方才告诉了我实情:小超的父亲今天一早突发高烧,现在正在市人民医院发热门诊住院观察。
当天,恰好有同事要去人民医院进行另一个采访,于是我搭了他们的顺风车,来到了医院的发热门诊。诊室外,站着不少人,不用猜就知道,这些是病号家属了。
人群里,我一眼就认出了小超的母亲。我上前跟她打招呼,她看到我有些惊讶。我说:“我打电话,是你接的吗?听不出是我吗?”
“不知道啊,他的电话,孩子他姑拿着,可能是她接的”小超的母亲说。
“孩子他爸怎么了啊?怎么住院了呢?”我问。
小超的母亲此时露出了愠怒和抱怨的表情,第六感告诉我,这一定与昨晚的故事有关。
“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捣鼓什么,今天早上就发烧了,现在还昏迷着呢!”她叹着气说,“孩子才没有了,他又这样了,这个家是怎么了!”
小超的母亲说,今天早上7点多,她起床后,发现老公还没有起床,她感觉奇怪,因为平时老公都在6点前准时起床的。她以为老公累了就没多想,但是等她做好了饭,一直等到早上8点多,孩子我市的房门还是紧紧关着,她推门进去一看,发现老公趴在地上,身上全是土。她上前去拉他,发现他意识恍惚、身上滚烫,于是便拨打了120电话。
“要不要紧啊?”我也着急了。
“不知道啊!医生说呼吸心跳都没事,就是跟困着了似的不醒”她皱着眉头说。
我找到医院宣传科的朋友,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他想了想,告诉我说:“按理说,医院里的医生都是讲科学的,私下里跟你说,这个病不是实病,是虚病,可以想点其他办法。”
可能,病号的家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等我回到发热门诊的时候,只见一个颤颤巍巍、裹着小脚的老太太被人从一辆破面包车上扶了下来,老太太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走进了诊室。
看来,她要用土方法帮小超的爸爸治病。看到这个不速之客,门诊的医生和护士竟然也不阻拦,竟然没有阻拦,竟然放任她走进病房了。
“这医生也太胆大了啊,一旦治出个三长两短来,医院可脱不了干系了“我小声嘀咕着。
“老太太不给扎针,也不给吃药,怕什么“有人回应了我一句。
几分钟时间过去了,这个老太太颠着小脚走了出来,有旁人询问情况,她只说了一句:“回家多喝点姜汤。”
这个老太太必定是一个有一定神通、有许多故事的人,我想打听她的联系方式,但她对我视而不见,我询问陪同她的人,那些人也都十分冷漠,淡淡地说:“老人很忙,改天再说。”
后来我听人说,这个老人不是靠治阴病谋生的。她看病要看缘分。至于所谓的“缘分”是什么,别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老人有个怪癖,捉摸不透。
这时,门外的人们一股脑地挤进了病房,我也随着人流来到了小超父亲的床前。一个年纪稍大、看似长辈的人嗔怪着说:“你这个孩子,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作!”
小超的父亲微微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但随之他又摇摇头说:“我不后悔了,能见一次也不后悔了……”
看他没有了大碍,围在病床四周的亲属们也都纷纷离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最后只剩下了他的妻子和他的父亲。
“你俩都回去吧,家里还净些事,打完这个吊瓶,我自己就出院了!”小超的父亲说。
“大哥,你别急,最好让他们陪着你一起,别大意了”我说,“昨晚上你难道……”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如同石佛一般,一动不动,弄得我怀疑时间是不是静止了。他的妻子和父亲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看着俺孩子了”许久,他说了这么一句。
“你快别胡说八道了啊,神经病!”他的妻子突然骂起来。
“我看孩子就是神经病?!小超跟我说,他冷,饿,说人欺负他啊”病床上的这个汉子竟然嗷嗷哭起来了。
“大哥,你看见孩子了?”我趴在他的床前,问道。
他说,昨天下午入睡前,他去超市买了一些糖果、文具,扔进了那个污水井,又在井边烧了一些纸,念叨着说,孩子晚上一定回来跟他见见面。
按照网上教的办法,头七时,只要躲在一张苇席里,透过苇席的缝隙,就可以看到回家的亲人。可是在城市里找不到苇席,小超的父亲就从衣柜里找出一个蚊帐,结果通过蚊帐的孔洞,他真的看到了小超!
小超的父亲说,夜里1点多,他听到防盗门响了一声,他躺在床上,透过敞开的卧室门,感觉到一阵阴冷的风从客厅里吹来,紧接着,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翻动书本和嚼食饼干的声音。
小超的父亲仔细听着,但看不到任何人影。忽然,床头柜上的一个布娃娃噗的一下掉到了地板上,他起身扭头一看,地板上的布娃娃竟然“站立”起来了!
要知道,这个布娃娃设计的腿部十分柔软细小,根据物理学,它是根本不可能站起来的,它只是一个躺着的摆件而已。
不可能站立的布娃娃竟然站起来了,小超的父亲激动地一把把它抱住,嘴里大喊着:“小超,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然后呢?”我问道。
“那个布偶好像被人用吸铁石吸住了一样,愣是从我的手里往外挣脱,我怎么拿都拿不住,接着我感觉全身发麻,像过电了一样,然后就开始做梦。梦见小超被水冲走了,我想拉他,拉不住”说到情动处,他的眼又红了。
“吊瓶打完了,快回家吧”他的父亲有些不耐烦听他絮叨这些。
“我有车,我送你们回去,省个打车钱”我说。
他们客套了几句,但还是决定上我的车。车子开到中途,经过一个菜市场时,他的父亲提前下了车。
车子开进了黄金小区,我停下车,小超的父亲下车首先走到了那个污水井边,他奋力掀开井盖子,在井边猛地磕了几个头,然后去拖动盖子要盖上。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对妻子说:“你过来,你看,昨天我放的糖块呢?”
他的妻子显然不愿意再去面对这个给他们带来莫大伤悲的污水井,不情愿地凑上前去。我也来到跟前问:“怎么了?”
“昨晚上我放的苹果、糖块都没有了,你看”小超的父亲语气都发抖了。
我低头往里一看,散发着恶臭、浓稠的粪水里,漂浮着一个新鲜的苹果核。还有一个被咬了一口的棒棒糖。
“这是?”我大惑不解。
“超超,超超啊”他们夫妻俩放声大哭起来。
在为他们感觉悲伤的同时,我心里暗想,这不会是谁家从马桶里冲下来的吧,于是我安慰道:“大哥大姐,别哭了,孩子的来世一定会幸福的。”
见他们还在哭,我只好皱着眉头把这个发臭的井盖上给盖好。谁家刚刚盖好,井下就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同时还散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笑声,紧接着便是一阵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真的很丢人!
“快打开,快打开”我顾不上害怕,嘴里说着,就要去开井盖。
小超的父亲也震惊了,他什么也不说,我们两人合力把井盖又掀了开来,只听见井底下还是传出隐隐约约的一阵哭一阵笑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感觉胃里有干呕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时最大的感觉就是这样。
“孩子在里面啊!这苹果和糖是我扔进去的,不是孩子吃的,是谁吃的”小超的父亲很大声地说。
“是……是吗?”我问。
“是啊!糖纸都是一样的!超超,你出来,让爸爸看一眼吧”他把头深深探了进去,我非常担心他失足掉下去,不禁拽紧了他的衣服。
“哈哈,呜呜”一阵声音极其清晰地从井下传来了上来,一股股气泡汩汩地泛了上来,不知道是沼气,还是什么。
“啊?”我大惊。看来,居民们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井底到底隐藏着什么?是小超的冤魂吗?
第七十八章 意外发现
“怎么办?”我自言自语道。
“抽!”小超的父亲斩钉截铁地说。
说干就干,小超的父亲当即跑到楼道里,从遍布满墙的小广告中找到了一个抽下水道的电话,说明情况后,等了大约一个小时,一辆真空吸粪车来到了小区里!
小超的父亲要抽污水井的消息不胫而走,居民们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许多居民为了看热闹,甚至专门请假回到了小区。抱孩子的、拄着拐棍的,甚至还有坐轮椅的,都从楼下来了,看着吸粪车的工作人员在忙活着。
一根粗大的管子伸到了井里,伴随着突突突的柴油机声音,吸粪正式开始了。
应我们的特殊要求,吸粪车工作人员在吸粪管的一头安装上了龙头,这样能够保证只把粪水吸进车内,而不会把其他的东西吸入。
但是这样有个缺点,那就是大大减慢了吸粪速度,另外,这个污水井底下的粪水池子相当大,所以吸粪工作进展得十分缓慢。工作人员估计,全部吸完,估计要三个多小时。
我原以为这些围观的居民们因为等得太久,会悻悻离开,但事实证明,我低估了居民们的耐心,围观的人群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随着天色的渐晚,人反而越聚越多。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污水池里的粪水被抽上来了大半,吸粪车来回倒运了好几次,毕竟,吸粪车的水罐,容量是有限的。
“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啊”
“这些东西,就是把它都抽干了,也看不着”
“等再看看”
人们小声议论着,小超的父亲则呆呆地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咯咯咯咯咯咯咯”忽然,池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发出的。人们大骇,人群中一阵骚动,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但是有几位胆大的反而凑上前来,朝着井口往里望去:“这里面有东西!”
我和小超的父亲也跑上前去,只见粪水的水面上泛起一阵阵涟漪,但不知道是水泵的吸力所致,还是真的有东西在作祟。
“差不多了,还有不到半米深了”吸粪工作人员说,“还接着往下吸?”
话音刚落,只听见井下又传来扑楞扑楞的声音,还有几声尖利的吱吱声,这时所有人不得不确信,这里面的确有不明东西。
围观的一些人开始害怕了,抱着孩子的,推着婴儿车的开始往家走,几个老太太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起了佛语。几个调皮的青年则嬉笑着,互相往井的前方推搡着。
吸粪的工作人员害怕了,不想再干了。小超的父亲一把接过他手里的管子:“我多给你100块钱,我来抽。”
见小超的父亲态度坚决,对方瞪了他几眼,便不再说话了,见小超的父亲操作起来十分笨拙,便从他手里重新接回了管子:“你们多安排几个人在我旁边,得保证我的安全。”
粪水马上就要见底了,我从居民手里借来一个手电筒,通过井口朝里面照去,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我捂着鼻子,仔细观察着池子里的每个角落。
“大哥,你看,那个角落里,是什么东西?明晃晃的,两个点”我对小超的父亲说。
在远离井口的池子的角落里,两个明亮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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