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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门公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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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不行啊?”小姑娘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骆文佳。只听他手忙脚乱地表白道:“肖像我虽然画得不多,但画理画功是一样,你要不信,我先给你画一个看看?”
“行了行了!”小姑娘不耐烦地摆摆手,“要你画也可以,不过我家小姐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骆文佳忙问。
“你必须蒙上双眼,路上不许偷看,由我带你去。”小姑娘比画道,“你还不能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你要发誓。”
骆文佳一怔,这种条件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转而一想,也许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教森严,不希望陌生男子猜到自己的家世和背景,所以才用这等复杂的办法。想到这他不由得连连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发誓,决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那好,你转过身去!”小姑娘说着拿出了一条汗巾。
“干什么?”骆文佳问。
“给你蒙上眼睛啊!笨蛋!”小姑娘笑骂道。
骆文佳乖乖地转过身,任由小姑娘蒙上双眼,然后由她牵着手走拐过一道弯,最后登上了一辆香软舒适的马车。在车夫的吆喝声中,马车辚辚而行,缓缓奔行在僻静的街道上。摇摇晃晃过了不知有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来,就听对面的小姑娘一声欢呼:“到了!”
骆文佳在小姑娘引领下蒙着眼下了车,然后跟着她走进几道大门,最后在一间温暖馨香的房间内停了下来,此刻那小姑娘才道:“你可以把汗巾取下来了。”
骆文佳满怀好奇地摘下汗巾,待眼睛稍稍适应后,不由得环目四顾,只见自己置身于一间披红挂绿的绣房中,虽还未曾入冬,房中也烧着熊熊的炉火,使房内温暖如春。在离骆文佳数步远的软椅上,斜躺着一名娇慵懒散的睡美人。只见她依红披绿,面似桃花,凤目勾人魂魄,模样惊人的美艳。尤其那半敞的胸前,一道深深的乳沟嵌在白花花一片软玉温香中,刺得人睁不开眼。骆文佳一见之下,不由得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四处乱看。
“小翠,这就是你找来的画师?”美人边打量着骆文佳,边懒懒地问。方才领骆文佳进来的小姑娘忙道:“小姐你别看他年轻,人家可是七岁就开始学画,十多年没有间断过。”
“是吗?”那美人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稍稍调整了一下姿态,淡淡道,“那就让他试试吧。”
“还愣着干什么?快画啊!”小翠见骆文佳还不知所措地立在那里,不由得催促起来。骆文佳慌忙拿出刚买的纸墨笔砚,在早已准备好的书案上铺好,然后研墨调笔,准备作画。
“公子怎么称呼?”趁着骆文佳尚未开始作画的当儿,软椅上的美人突然问道。
“我?骆文佳!不知小姐芳名几何?”骆文佳随口问道,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看对方这情形,肯定是不便相告,自己这一问,实在是有些冒昧了。
“妾身小名依红。”美人浅浅一笑,“公子笔墨准备好了■?怎么还不开始画?”
骆文佳脸上一红,忙铺开宣纸,不得不抬头打量美人模样,然后提笔开始作画。房中一时静了下来,只听见狼毫在宣纸上“沙沙”作响,木炭在红炉中偶尔发出一点爆裂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暖香,骆文佳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若非画画,他都不敢与依红那勾魂摄魄的目光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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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千门公子(17)
不知过了有多久,骆文佳终于长舒一口气,搁笔长身而起。在一旁静候的小翠忙过来一看,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哇!画得太好了!你果然没有吹牛!”
依红也对骆文佳的画赞不绝口,不过在骆文佳心目中,这却不是他的最佳画作,因为依红那种风情万种的目光,实在令他不敢细看,更无法诉诸笔端,所以这幅画在他心目中,只不过是形似而已。
“小翠!快快重谢骆公子!”依红一声招呼,小翠立刻从里屋取来一个锦囊,将之递到骆文佳手中。锦囊入手沉重,骆文佳正欲打开细看,却被依红按住手腕道:“骆公子,这锦囊你要离开这儿后才能打开。”
骆文佳讷讷地点点头,依红的手温润嫩滑,令他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他想抽回手,但手脚却不听使唤,好像完全不属于自己一般,定定地僵在那里。一阵香风袭来,就见依红突然俯身过来,在自己耳边悄悄说了句:“傻瓜!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让你走!”
骆文佳张皇后退,正欲开口,却见依红浅浅一笑,转头对小翠吩咐:“送骆公子回去吧。”
不一会儿,骆文佳又被蒙上双眼,由小翠送回到原来的街口。此时天色已晚,四周静悄悄不见人影,骆文佳揉揉自己的眼睛,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直怀疑是身在梦中。幸好手中的锦囊还在,鼓鼓囊囊有些沉重。骆文佳连忙打开,借着月光一看,但见锦囊中黄澄澄一片闪亮,竟是一小袋金叶子。
“这……这太贵重了!”骆文佳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金叶子,反而吓得手足无措,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不知上哪儿去退还它。
“我先暂时收着吧,明天一早便去找找,希望记得方才走过的路,好将它还给那个依红姑娘。”骆文佳在心中说服自己,虽然他对自己的画有十二分的自信,却也知道它值不了这么多钱。
找了间收费低廉的客栈,骆文佳用自己那不多的碎银子要了个房间。刚上床躺下不久,迷迷糊糊中就听客栈中突然起了一阵骚乱,有人粗着嗓子在高叫:“起来起来!统统起来!查夜了!”
骆文佳迷迷糊糊地披衣而起,开门询问外面的房客:“怎么回事?”
邻房一位房客调侃道:“听说城中发生了大案子,知府衙门正令捕快们搜查这一带的客栈。看这架势,没准是知府大人的老婆让采花贼给奸了。”
周围几个房客轰然大笑,顿时把几个捕快引了过来。一个面相凶恶的捕头将手中的马鞭一扬,喝道:“所有人靠墙站好,接受检查,不然就以盗贼论!”
众人在鞭子的威胁下,只得乖乖地靠墙站好。几个捕快分工合作,两个人在挨次搜众人的身,剩下几个则闯进客房中,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片刻后,一名捕快突然捧着个锦囊出来,兴奋地高声问:“这是谁的?”
骆文佳此刻心中已预感到不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我的。”
“好小子!总算逮到你了!跟我们走!”一个捕头突然将铁链套到骆文佳脖子上,拖起他就走。骆文佳拼命挣扎分辩,却哪里是几个如狼似虎的捕快的对手,转眼之间就被几个捕快给拖了出去。直到他们去得远了,几个房客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得纷纷打听:“怎么回事?方才那个书生究竟犯了什么事?”
“升——堂——”
威武浑厚的喊堂声,听在骆文佳耳中,与先前的感觉又全然不同。只见知府费士清在衙役和师爷的蜂拥下缓步由内而出,从容落座后,突然一拍惊堂木,厉喝:“案犯骆文佳,你可知罪?”
骆文佳虽然镣铐加身,依旧昂头坦然面对费士清反问道:“不知学生何罪之有?”
费士清拿起案上的锦囊,冷冷问:“这个锦囊和里面这些金叶子可是你的?”
骆文佳迟疑了一下,答道:“那是一位姑娘请学生作画,所赠的画资。”
“胡扯!你当本官不懂书画?”费士清一拍惊堂木,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是唐伯虎还是孟浩然?随便一幅画就能卖这么些金叶子?”
“学生也知道自己的画值不了这么多钱,”骆文佳分辩道,“所以正打算明天一早就给那姑娘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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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千门公子(18)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费士清突然喝问。
骆文佳一怔,突然想起当初对小翠发下的誓言,犹豫片刻,他只得老实答道:“我不能说。我曾答应过那位姑娘,不对旁人说起她的名字,另外,我也确实不知她住在哪里。”
“嘿嘿!越编越离谱了!”费士清连声冷笑,“你既不能说出她的名字,又不知她住在哪里,怎么给她作画?一幅画又怎值得了这么些金叶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大刑侍候!”
两旁衙役齐声答应,如狼似虎地扑将上来,抓住骆文佳的胳膊就要将之掀翻在地。却听骆文佳一声高喝:“住手!你们谁敢滥用大刑?”
骆文佳的气势震慑了几个衙役,众人不由得停下手来,齐齐把目光转向知府大人。却见费士清冷笑道:“铁证如山,你却拒不招认,为何不能用刑?”
“铁证在哪里?”骆文佳质问道。
“这一锦囊金叶,你无法说明来历,就是铁证!”费士清喝道。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对我动刑!”骆文佳为了恪守诺言,无法说出那位赠金的小姐的名字,只得寄希望于托人找到那位小姐,由她或小翠出面为自己作证。但现在却只有暂时蒙冤,不过幸好还有最后一道护身符。只见他昂然道:“我有功名在身,依大明律令,你不能将刑具加于我身!”
费士清一声冷笑:“想不到你还精通大明律,很好,本官就依大明律,暂时将你收监。明日一早本官就致函学政司,先夺去你的功名,再让你低头认罪!退堂!”
众衙役齐声答应,不由分说便将骆文佳架了出去。待众人退下后,屏风后慢慢踱出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举止温文儒雅的南宫放,另一个则是满脸阴鸷的唐笑。费士清忙对两人拱手道:“请三公子和唐公子放心,待夺去那小子的功名后,本官立刻就能将之问罪。”
南宫放意味深长地笑道:“大人一定要秉公执法,万不能让不法之徒逍遥法外啊!”
“一定一定!三公子尽可放心!”费士清连连答应,与师爷一起恭送南宫放与唐笑出门。几个人在府衙外拱手道别后,唐笑忍不住小声抱怨道:“我不明白,对付一个没根没底的穷秀才,公子为何要这般麻烦,直接令他失踪不就完了?偌大的扬州城突然少一个穷书生,恐怕也没人在意。”
南宫放悠然一笑,淡淡道:“要他消失自然容易,不过他却是骆家庄的希望和骄傲,你说他若惹上官司,骆宗寒会不会全力救他?”
“那是自然。”唐笑忙道。
“救人要不要花钱?”南宫放又问。
唐笑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比起活人来,死去的祖宗就没那么重要了。骆宗寒若想救这个秀才,就只有变卖祖产。三公子这招可真有点像绑匪,绑了肉票向他的家人勒索,还是借官府堂堂正正之手。三公子这招阴险得很啊!佩服佩服!”
南宫放淡淡一笑:“骆宗寒拒不合作,难道咱们真能将骆家庄的人斩尽杀绝不成?骆家庄死一两个人无所谓,若人死多了,江湖上那些好事之徒自然会联想到南宫世家,这让咱们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南宫世家毕竟是百年望族,礼仪传家,不是明火执仗的强盗啊。如今有这肥羊送上门来,咱们若不加以利用,岂不是对不起他的一片热忱?”
二人相视大笑,引得远处的野狗也齐声应和。笑声稍停,二人翻身上马,并驾缓缓而行。走出没多远,唐笑突然小声问:“三公子,你可听闻江湖传言,《千门秘典》已重现江湖,据说得之可谋天下。”
南宫放一声冷笑:“嘁!这等荒诞不经的传言,万不可信。”
“也是,”唐笑言不由衷地附和道,“《千门秘典》向来只是江湖传说,从来没有人真正见到过。也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吧。”
二人边走边聊,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天上,一片乌云遮住了本就黯淡朦胧的晦月,使世界越发混沌幽暗起来。
三、蒙冤
窗外的天光早已大亮,在狱中苦熬了一夜的骆文佳一直盼着知府提审,好早日还自己清白。谁知多次询问狱卒,对方都不耐烦地告诉他,要安心等候。骆文佳心急如焚地等到正午,牢门终于打开,却见进来的不是提审的衙役,却是满面憔悴的母亲和忧心忡忡的赵欣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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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千门公子(19)
“娘!怡儿!你们怎么来了?”骆文佳十分惊讶。
却见母亲强忍泪水,涩声道:“听说你在城里惹上了官司,所以怡儿一大早就偷偷跑出来,陪娘前来看你。你、你究竟犯了何事,为何被官府拘押?”
骆文佳见二人俱惊惶不定,便故作轻松地笑着安慰道:“你们别担心,只是一时误会罢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娘,你又不是不了解孩儿的品性,难道你也不相信我?”
“傻孩子!”母亲摇头叹息道,“你哪里知道人世间的黑暗,世道的险恶。就算你清清白白,一旦进了大牢,不死也要脱层皮。”
骆文佳不以为然地笑道:“哪有那么恐怖?官府的大牢又不是地狱。再说我只是临时拘押,只要查清楚就没事了。对了,你们最好去找一位小名叫依红的姑娘,她还有一个丫鬟叫小翠。只要找她们出面作证,就能还我清白。”
“她们住在哪里?”母亲忙问。
“我只记得是在城南一带,具体住哪儿却不太清楚。”骆文佳道。
“你怎么会认识她们?”赵欣怡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骆文佳忙把巧遇小翠,给依红作画,并得到一锦囊金叶子的经过说了出来。母亲一听之下,不由得顿足长叹道:“傻孩子,你是被人家设计陷害,却还想别人出来为你作证?”
“怎么会?”骆文佳面色微变,却犹在争辩道,“那两个姑娘看起来都不像坏人,再说我跟她们也素不相识,她们怎么会害我?”
母亲连连叹气道:“你涉世未深,哪知人心险恶?就算那两个姑娘与你无冤无仇,难道不会受你的仇家所雇?不然行踪为何如此诡秘?又豪阔到用金叶子来付你的画资?”
骆文佳面色终于变了,回想昨天那离奇经历的各种细节,越来越像是一个精心安排的陷阱,不过他依然不敢相信那两个姑娘是骗子,还不住安慰母亲道:“不会!她们怎么看也不像是骗子。”
“如果骗子从模样上也看得出来,那她还能骗谁?”母亲连连摇头叹息,“你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相争,没有什么仇家会下如此大的工夫来害你。只是你想保住族人的基业,要状告南宫三公子,恐怕就这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主儿。孩子,你难道忘了‘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的古训?何况南宫世家连官府都要让三分。咱们骆家庄哪能跟南宫世家争一日长短?你暂且在牢中委屈几日,待我去打点官府,再求求南宫三公子,定要将你平安保出来。”
“你别去求人!”骆文佳急道,“我清清白白,何惧别人诬陷?我不信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能颠倒黑白,天理无存!”
母亲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以后迟早会明白,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更不要再提告状之事。我和怡儿过两天再来看你。”说着转向赵欣怡,“我们走。”
赵欣怡把手中的食篮递进来,然后依依不舍地望着骆文佳,垂泪道:“文佳哥,你不要担心,我和骆夫人一定会将你保出来。”
“我担什么心?”骆文佳强笑道,“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我不信官府能定我的罪。”
望着母亲与赵欣怡出门而去,骆文佳脸上的自信渐渐消散。虽然从未经历过世道的险恶,却也从史书典籍中了解到不少,不过他还是不相信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赵欣怡送来的糕点,骆文佳坦然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厄运。
南宫三公子是扬州城的名人,要找他并不困难。当骆夫人在赵欣怡的陪同下,辗转找到一品楼时,远远便见两位年轻公子正对坐小酌。只一眼,骆夫人便认出侧面那位温文儒雅、眉目清秀的白衣公子,一定就是以风流倜傥闻名扬州的南宫世家三公子南宫放。
唐笑也看到了相扶而来的骆夫人与赵欣怡,忙用胳膊捅捅身侧的南宫放,悄声示意道:“空谷幽兰!”
南宫放顺着唐笑的目光望去,一眼就认出了那位款款而来的女子,正是几天前在骆家庄被自己誉为“空谷幽兰”的无名少女,他双眼不由得一亮,不过身子却没有动,反而信手拈起桌上酒杯,似乎对她的出现并不在意。
※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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